第5章 ☆、情書事件
新發的校服只是一年就皺皺巴巴的不像樣子,但我們依舊的每天穿着它,然後會有愛美的同學在做完操回來後偷偷的在桌子後面脫掉校服的褲子,露出下面自己喜歡的牛仔褲。徐然,你就是這樣的人。我自小休閑褲子穿慣了,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但是你卻和那天殺的校服褲子好像有多大的仇似的。除了上操升旗的時候穿,別的時候絕對不穿。
我笑話你是個愛美的花姑娘,你鄙視我是個假小子。不知道形象。
我不服氣的瞪眼看你,你輕蔑的打量我。
我臉紅的喊:“徐然,我要殺了你。王八蛋,不就是頭發短了點,身材沒你好了點嗎?姐姐好歹長得不賴啊。”但看着你的笑臉,終究沒說出來,不就是比我好看了那麽一點點嘛!
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成良性發展趨勢,雖然你還是沒有挽起我的胳膊,雖然值日不是一起做,雖然上操沒在一排站,雖然,我們不是同桌。但每天和你說的話越來越多。每天看着你,我就很高興。我覺得以後的很多一起,都會慢慢的一起的。
但很快我遇到了我高中時期第一件大麻煩。我收到了情書,但署名“晴晴”。
打完羽毛球回來,整理球包,突然球筒下就壓了一封信。淡藍色的方形信封,我收到信封沒覺得高興,全覺得驚吓了。我初中時到收到過情書,但自從初三剪了短發後,就再沒收到過情書了。吓得我一聲驚叫。打羽毛球那個帥氣的師父問我:“江流,怎麽了?”
我吓得趕緊把信封藏起來,拉起球包的拉鏈,說:“沒事,夾到手了。”
師父關心的問我:“小心點。沒事吧?”
我心裏那裏顧得上這事,急忙背起球包就跑。
等回到教室才松了口氣。看着時間還早,你們都還沒來,按捺不住好奇心打開了那個信封。
果然。具體的內容已經記不得,但是就是說她喜歡我,但是不好意思說,會一直關注着我。署名是晴晴。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最後吓得一身的汗水确定,我上高中的第一封情書,是,一,個,女,生,寫,的。并且沒有給錯人,就是我,江流。
不知道為什麽。我身子抖的厲害。眼淚嘩嘩的掉。我想我是吓得。任那個女生好端端的收到一封情書,上面肉麻的話情意綿綿,但署名是個女生,哪幾個人受得了?我心思單純的長大,個性軟軟的,朋友少。就那幾個朋友連談戀愛的都很少。那裏見過這種事。我想象着一個小女生站在我身邊,小聲的跟我說:“江流,我喜歡你。”到底她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啊?不然為什麽會這樣?我怕的渾身發抖。
徐然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我不敢出聲,只好低着頭,讓劉海擋住臉,咬住嘴唇,眼淚不停地掉。不過一會,徐然就坐了過來伸手撥開了我的劉海。然後吃驚的問我:“江流,你怎麽了?”
也許是我怕的不分是誰,也許是你剛剛好的出現,也是就是因為你。我直接窩進你的懷裏,終于低聲的哭了出來。你輕輕的抱着我說:“沒事沒事,你先別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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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一會哭累了,擡起頭來,含着哭腔跟你解釋:“我不舒服,沒事。”
你皺着眉頭看着我,最後說:“不舒服就跟老師請個假,晚自習不上了,休息休息,好不好?”
我低着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敢看你,悶悶的說:“嗯。”
你拉過紙巾要幫我擦臉,身子傾斜過來,秋天悶熱的天氣你穿着短袖套着藍白相間的校服,拉鏈低低的拉倒腰腹,露出你白皙修長的脖頸,精致漂亮的鎖骨,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麽香味彌漫在我的鼻尖。我只覺得耳朵像燒了起來。又不敢避開。
我想,都是那該死的信害的。你擔心的開口:“我和你一起去吧。先去醫務室。”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啊,不要。我自己去。”
你收回了身子,皺着眉說:“你再說一遍?”
我沒敢出聲。終究還是和你一起請了假,但醫務室是沒去。
你送我出了教室,我幾乎落荒而逃。
我一個人回了宿舍,宿舍裏的人都上晚自習了。我悄悄的去買了打火機,又回來,顫抖着去拿封信,在廁所裏慢慢的燒掉,然後沖水。抹了把眼淚出去,就看到了拿着書的你,站在門口。
徐然,是不是每一個我需要你的瞬間你都會想天使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怎麽來了?”
你似乎是松了口氣:“第一次來你宿舍,還怕走錯了呢?哦,不放心你,就來了,剛好,不用上晚自習了。”
說着你就走了進來。我關了門,指着我的床說:“諾。我的床,坐吧。”
你整整齊齊的放好書,大大方方的坐下說:“江流,我困了,我們先睡一覺吧。”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打羽毛球,哭,這麽折騰下來我也困了:“哦。行。”
你一邊脫鞋,一邊問我:“你睡哪邊?”
“裏面。”
你卻直接拉開被子躺了進去:“不行,我要睡裏面。”
你一定不會安慰人,你看你刻意要逗我笑的樣子,緊張的眼睛都在打顫,我卻感動的一塌糊塗。
感動咬牙的上去,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只是等了一會,你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沒有說話。
暖暖的,我覺得,終于暫時忘記了那件事,伴随着暖暖的溫度,淡淡的香味。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