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看二哥這裏,诶,沒了,诶又出來了”顧琦軒手裏拿着一個彩色的錦緞小球不時藏到身後,逗着小姑娘的眼神随着小球轉。

顧梓軒抓了一個小撥浪鼓,別小瞧了這一個小波浪鼓,這是顧昭特意派人制作的玩具之一,用的是外界難見的赤心木,赤心木是從一種特殊的赤楊中而來,這種樹長百年之後,樹心會變成柔和的紅色,有淡淡的香氣,可滋養身體,各色的撥浪鼓傻爸爸準備了二十多個,小姑娘最喜歡這一個。

撥浪鼓“當啷啷”的聲音一響起來,小姑娘就顧不得彩球了,來回側頭找撥浪鼓在哪裏呢,小哥哥的搖的更起勁了“嘿嘿,妹妹更喜歡我。”他得意的沖着二哥炫耀。

顧琦軒撇了撇嘴,說“妹妹喜歡的是撥浪鼓”,然後還接着打擊顧梓軒,他親了親妹妹的臉蛋,看着顧梓軒說:“你親不着。”

顧梓軒傻眼了,扭頭看看,想找人告狀以及幫忙,大哥正和妹妹玩,你抓不到我手指的小游戲,是顧不上他的,他只能向旁邊看熱鬧的娘親求助“娘親,二哥欺負人,我也要親親妹妹”。

三個傻哥哥和妹妹玩的正開心,珠雲進來道:“二夫人帶着大小姐過來了。”

華安長公主看着兄弟和妹妹玩還互相争風吃醋,正笑的厲害,随意的說:“恩,帶她們進來說話吧”。

石氏行禮道:“給大嫂道安,原本想着大嫂要照顧阿福,不方便過來打擾,這幾日就沒有過來,結果阿瑩這孩子想您了,又吵着要來看妹妹,磨得我沒辦法,這就過來了。”

華安長公主示意她坐下,笑着說:“你想的周全,但是也不用這麽小心,孩子想過來就過來吧,”。

又說“阿福也有好些人一起照料,這孩子好帶的很,也不愛哭,等她睡醒了,她父親哥哥都搶着和她玩,我還輪不上呢”她現在仿佛就是一個最普通的誇耀自己孩子的母親,溫柔慈愛。

石氏心裏不無惡意的想,不愛哭愛睡覺,長公主高齡産子,這孩子沒準身體不太好吧,什麽父親哥哥搶着陪小女兒玩,和我炫耀你們大房一家和睦嗎?想起自家的顧楓,姑娘小時候別說陪着玩了,抱都沒抱過幾回,心中百般不順,但是宣城伯家鬥争激烈,她已經習慣了僞裝,面上不露出什麽,笑着和自己女兒說“不是說想伯娘了,快去和伯娘玩會兒”。

顧琪瑩一頭紮進長公主懷裏膩歪,長公主之前沒有女兒,和這個侄女很是親近,很疼愛她,摟着她說了一會兒話,把她帶到搖床旁邊,圍着搖床的三兄弟百般不情願的讓出一個位置來,華安長公主道“來看看妹妹,正巧妹妹這會兒醒着呢”。

顧琪瑩看了看小姑娘,扭過頭說“她好醜,我不喜歡她,不要和她玩,嬸娘,你把她送給別人吧”。

小姑娘聲音清脆的說完之後,房間內一下子靜若無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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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

華安長公主原本摟着顧琪瑩,現在松開了手,轉頭深深的看了石氏一眼,石氏臉色慘白,嘴唇嗫嚅了兩下,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麽。

阿福的三個哥哥可不幹了,顧家三兄弟長得好看,京城人都說小小年紀便極肖乃父,若庭前芝蘭玉樹般,老大顧玮軒平日穩重些,但也是彬彬有禮的,石氏從沒見過小小少年這樣嚴肅的神色,老二顧琦軒和老三顧梓軒更別說了,這兩個小子一貫愛玩愛鬧,嘻嘻哈哈的,現在也乍然沉下臉來。

顧梓軒年紀小,耐不住氣,他先把顧琪瑩從妹妹搖床前扒拉開,然後開口道“你長得才難看呢,你眼睛小皮膚黑,醜死了,要送也把你送出去。”顧琪瑩一時間愣住了,她雖然沒怎麽和這個小哥哥玩過,但是平時這個小哥哥也是笑嘻嘻的,對待自己也挺親切的,她越發覺得是那個躺在床上的小妹妹搶走了自己的寵愛,大哭起來。

顧琦軒也不幹了“你哭什麽,惡人先告狀······”

顧玮軒攬住憤怒的兩個弟弟,擰着眉毛道“你身為姐姐,不但不友愛手足,反而出言诋毀,可見心性不良,品行有缺”。

石氏見女兒哭得實在傷心,自己也反應過來了,連忙上前将女兒摟在懷裏,她不敢看着華安長公主說話,只對着顧玮軒解釋道“你瑩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年紀小,只是言語有失,你們做哥哥的別和妹妹計較”。

“嬸娘這話不對,瑩妹妹既然言語有失,嬸娘為何卻不顧她的過錯,一味讓我們不與她計較,我們是比她年紀大些,可阿福卻比她要小多了,她為何不讓着阿福呢”顧琦軒毫不客氣的說道。

石氏眨了眨眼睛,被噎的不知要說什麽好,女兒還在懷裏大哭,她想我畢竟是府裏的二夫人呢,正要說話。

華安長公主冷淡的撇了她一眼,石氏剛打起的氣勢,瞬時間不見了,長公主說道:“玮軒帶着弟弟們去做課業吧,完成了課業再來接着和妹妹玩,有時候長輩有過,你們小輩卻也不好說的,将《論辯》中《斥言》一章抄一遍”。

“是”顧玮軒拉着仍然瞪着石氏母女二人的兩個弟弟去書房了。

華安長公主轉向石氏,談談的道“瞧阿瑩哭得滿臉是淚,你快帶她回去收拾一下,本公主這邊挺忙的,平日裏你也不用過來了,你那邊也忙,兩個男孩也到了入學的年齡了,你忙着他倆的事也別疏忽了姑娘,去吧,回去吧”。

石氏不敢多說什麽,忙抱起女兒,行禮離去了。

回了自己房裏,石氏氣得心都在滴血,長公主寥寥幾句話,不但讓自己必須将兩個礙眼的庶子入學事宜安排好,還直接說了自己對女兒的教養不夠,要是之前在宣城伯府,她也不會如此委屈,但她這二年過慣了舒服日子,一時間氣得趴在枕頭上哭,氣長公主仗勢欺人,氣三個小的目無長輩,氣自己姑娘不受寵,氣那個阿福生的礙眼,氣夫君顧楓不上進,反正是氣個沒完沒了。

正惱恨間,顧琪瑩收拾完,進了屋子,她走到母親身邊,怯怯的拉了拉石氏“娘親,娘親,你別哭了,都是阿瑩錯了,阿瑩不該說妹妹,娘親······”這是她乳母剛和她說的,小姑娘就學着說道。

“我苦命的女兒,你沒錯,你錯在沒投生在她肚子裏啊,那個丫頭一出生,你就什麽都算不上了······”石氏抱住女兒哭道。

她一出生,我就什麽都不是了,嬸娘不喜歡我了,哥哥也對我兇,娘親還這麽傷心,要是沒有她就好了,是不是她搶走了我的,顧琪瑩心中默默的想着。

······

“阿福醒了嗎?”華安長公主的聲音傳來,小阿福吐出含着的手指,也不踢搖床上面挂着的小球了,她扭着頭來回找,還伸出手“啊啊”的呼喚。

“喲,小阿福今天醒的這麽早啊”顧昭伸手從搖床中抱起她,“阿福是不是也知道今天要去看外祖母了,嗯?”

阿福已經三個月大了,她笑的眼睛眯起來“啊啊噢噢”的不知說了什麽。

華安長公主還好像聽懂似的,和女兒有問有答的,她摸摸阿福的臉蛋“阿福也想外祖母了啊,阿福好乖啊”沖着顧昭伸出手“來,把阿福給我抱。”

妻管嚴的顧國公只好無奈的将心愛的小女兒交給了同樣心愛的妻子,看着一大一小個人湊在一起親親熱熱的,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心裏不由十分郁卒,不知是吃女兒的醋好還是吃妻子的醋好。

馬車行至宮門,顧昭囑咐妻子“我要去養心房參與議事,今天太陽毒,你別抱着阿福到處走,小心中了暑氣,你別一直抱着阿福,你力氣不夠,別累着胳膊,和嬷嬷輪着抱,你······”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你叮囑這麽多?”華安長公主原本只顧盯着女兒看,被顧昭念到頭疼,才回道。

“你在我心中就是小孩,我一輩子寵的小女孩”顧昭立馬回道。

這下華安長公主紅了臉,乖乖的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別擔心,陛下是我親哥哥,太後是我母親,我脾氣又怎麽好,不會有事的,你快去吧。”

顧昭笑着點點她額頭“你還脾氣好”還是不放心的叮囑“我做完了事情,就去找你”。

“快去吧,管家婆”華安長公主語氣甜蜜的抱怨。

睡在她懷裏的小姑娘也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随意的揮了揮手,把顧昭驚喜的道“阿福這是在和爹爹道別呢”。

太後宮中的大太監劉如到宮門處迎接華安長公主,他是看着華安長公主長大的,華安夫妻和睦,他打心眼裏高興,所以顧昭在馬車裏和華安囑咐了好一陣子,他也沒有絲毫不耐煩,束手笑眯眯的站着等待,等顧昭從馬車上下來了,他笑眯眯的行禮,還道“辇車已經備好了,不會累着公主一點的,顧郎君放心吧。”

顧昭也覺得自己有點絮叨了,卻仍然笑的雲淡風輕,道“華安小孩脾氣,總得叮囑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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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歷史性的第一次見面

“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華安長公主笑吟吟的道。

“哎呦我的心肝······”太後伸着手迎上來,華安長公主以為母後這是上來抱自己的,笑着張開雙臂。

她嘴裏還道“我這倆月沒過來,母後竟這麽想我”。

話音未落,太後從華安長公主旁邊嬷嬷的手裏抱過小阿福“哎呦,瞅瞅我們小阿福,乖乖,我們阿福怎麽這麽好看啊。”

太後抱着阿福坐回羅漢床上,喜歡的不舍得放下來,嘴裏不住的哄逗着,阿福也很給面子,笑呵呵的,還伸出小手和太後玩。

華安長公主放下張開的雙臂,撅着嘴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沖着一旁的皇後道“得,現在我成了自作多情的那個了,有了小的我這大的就不得喜歡了。”

皇後笑起來,看向逗着阿福玩的太後“母後您快看看,美娘吃自己姑娘的醋了,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太後道“你看她作怪,這丫頭從小就古靈精怪,也就你總是被她騙,莫理她,你快來看看阿福,我們阿福好乖喲。”

皇後點點頭道“母後說的對,我還是看看我們小阿福吧。”

阿福有個怪毛病,雖然她小小年紀,但是卻好像偏愛美人。一開始,大家也都沒發現,畢竟常抱她的人就那麽幾個,華安長公主,顧昭,她三個哥哥,這一家子的顏值是不用說的,就連小姑娘的乳娘,雖然抱小姑娘的時候不算多吧,但也是個眉眼周正的婦人。

所以小姑娘這個愛好一直沒表現出來,直到老顧國公回來,他怕趕不上小孫女的滿月禮,一路急行,回來的時候胡子拉碴的,小姑娘一見他就直接撇過頭去,老顧國公要抱她,小姑娘也不哭,就是一直拿小手推他臉,那股子嫌棄勁兒真是溢于言表,等第二天老國公爺沐浴清洗,休息完畢,再出現的時候,阿福就肯老老實實的待在他懷裏了,香一個也能接受了。

後來又有幾件事驗證了這個事實,小阿福她,真的是個顏控。

她躺在美麗的外祖母懷裏,太後今年五十多歲,她以前雖受過些委屈,但到底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兒,氣質溫雅是從未變過的,保養得宜,自有種歲月沉澱的魅力,阿福沖着外祖母賣萌撅嘴,喜得太後連忙低頭香一個。

皇後坐到太後旁邊,從侍女手裏接過已經準備好的撥浪鼓“阿福看這邊······”

阿福沖着皇後伸出手“啊啊”的叫。

皇後笑着将特意做的小小的撥浪鼓放進阿福手裏,阿福拿着晃了晃,又啃了啃,丢開了撥浪鼓,再次沖着這個美麗的姨姨伸出了手“啊哦啊”。

“阿福是不是要我抱,來,我是舅媽”皇後王氏笑着道。

“別,你大着肚子呢,別累着,要是累着你,我哥得和我急”華安長公主連勸帶打趣。

王氏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瞪了自己打小的閨蜜一眼,對着太後道“不礙的,哪有那麽嬌氣呢,這也才五個月”。

阿福見這個姨姨【重點是很漂亮的姨姨】沖着自己做了要抱的姿勢,就也很主動回應“哦啊哦”。

阿福的小臉太後摸摸“瞧把阿福着急的,去吧,讓舅媽抱抱”又叮囑皇後“少抱一會,別累着自己”。

皇後坐在羅漢床上,她把阿福抱在懷裏,小姑娘皮膚白眼睛大,眼珠子靈活的轉來轉去,王氏喜歡的很,正和小姑娘玩着,肚子裏孩子動了動,小阿福也感覺到了,她似乎驚呆了,把小手貼在皇後肚子上,仰頭看着皇後,似乎是請求再來一次。

華安長公主指着二人笑起來“哈哈,阿福以為是你作弄她呢”。

皇後驚喜地道“這還是這孩子第一次踢我呢,卻把我們小阿福也踢了。”

阿福等了等,沒什麽動靜,用小手摸了摸肚子,還輕輕的拍了拍,阿福不過三個多月四個月大,也沒什麽勁,她本身又是輕輕的拍,皇後都幾乎沒什麽感覺,她摸了摸阿福的頭,笑着說“我們阿福和弟弟打招呼呢啊”。

皇後雖然平時不說,其實心裏還是期待着能得一個嫡子,她與阿福對話間,不經意的就說了出來,華安長公主心中暗嘆一口氣,想到就算是皇兄比較護着,這麽多年沒有嫡子,自己這個閨蜜心中也是艱難的很。

華安長公主正想開個玩笑,阿福先出聲了“啊咦哦恩······”把自己會發的聲發了個遍,原來阿福輕輕摸了摸王氏的肚子之後,那裏面的小娃娃真的仿佛回應似的,又動了兩下,他踢着兩下時,阿福的手放在王氏的肚子上,那感覺很是奇異,驚的小阿福叫起來。

皇後摸了摸肚子,笑容滿滿的說“這孩子喜歡阿福呢,見了小阿福活潑的不得了。”

太後和華安長公主都擔心皇後身子累着,皇後抱了阿福一會兒之後,就把阿福放在了床上,阿福也好哄,放在床上她也不哭,周圍人圍着拿着玩具逗她,她笑嘻嘻的抓來抓去的,孩子精神短,玩了一會兒,犯困了,阿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小哈欠。

但是她舍不得睡覺,明明困得都要睜不開眼睛了,還堅持沖着面前打着如意節的玉佩伸手,太後指着她直笑“可見是美娘的親女兒,和你小時候一樣的貪財。”

說着把那玉佩塞到小姑娘枕邊,小姑娘一只小手抓着玉佩,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乖乖睡着了。

華安長公主站起來道“我有段日子沒回來了,出去逛逛”。

太後擺擺手道“快走,看你在這裏上蹿下跳我都頭疼,我有我們小阿福就夠了。”

皇後由侍女服侍着穿好鞋子,笑着對太後說“兒臣陪美娘一起,兒臣宮裏的桂花開的正好,我帶美娘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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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歷史性的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

顧姣:摸摸

衛熠: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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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閑話

鳳儀宮中的桂花開的十分的好,一陣微風吹過,粒粒金桂若星子一般飄灑,皇後與華安長公主二人挽手緩行,二人俱是美人,一若芍藥華美一如牡丹端莊,宛若畫中人一般。

侍女們都遠遠跟着,怕擾了主子的性質,就連二人的親近嬷嬷也退在兩步之後。

“阿福真是可愛,又機靈的很”王氏誇贊道。

“那當然,要不然怎麽能說是我女兒呢,這股子聰明勁兒都是随我”華安長公主毫不虛心的接下了稱贊,還要順便誇誇自己。

王氏與她打小相識,知道她的性子,抿着嘴笑起來“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可不像你,多半是随了顧國公,你小時候哪有那麽聰明,我還記得你背不出書,還帶着我逃課,教書的季先生氣的追着咱們跑,然後······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來了,才把你從樹上哄下來。”

王氏說道陛下來的時候,語氣甜蜜又悵然,當然啊,這是她與陛下的第一次見面,但她做了這麽多年皇後,就算在閨蜜面前偶然露出了一點這樣的情緒,卻又馬上收了起來。

華安長公主假作不知,仿佛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笑了笑,說道“我不管,反正就是随我,你怎麽總記得我的丢臉事啊,不過你也不用羨慕我,等你肚子裏這個生出來了,一定也聰明,誰讓我們聰明的小阿福摸過他了呢。”

王氏聲音溫柔道:“那敢情好,沾我們阿福的福氣呢”。

兩人細細私語,華安長公主叮囑皇後“如今咱們都不是小姑娘年紀了,你身子重了,不要太操心,有事交給我哥去煩心。”

王氏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別擔心,不過這宮裏也沒有什麽事情,陛下前朝的事情夠累了,怎麽能再拿後宮的事情煩累他。”

華安長公主瞪她一眼“你就為他着想吧,心疼心疼自己,我上次進宮的時候,就我還懷着阿福的那次,那個何婕妤可不像個安分的。”

王氏知道華安這是心疼自己,但是華安這麽多年根本沒見過什麽妻妾争鬥的,何婕妤算什麽呢,一向恭謹的韋妃才是虎視眈眈的那一個,她心中閃過好多念頭,卻只笑着說:“何婕妤年紀小,脾氣輕浮,難免的,我和她計較什麽?”

“也是,皇兄的心在你這邊,她們誰蹦跶都沒用”華安長公主也輕松的說道。

“別一個勁叮囑我了,你呢,最近怎麽樣,照顧小阿福累嗎?”王氏關切的問道。

“我,就和以前一樣,顧郞天天讓我躺床上養着,我特擔心自己不能看了。”華安長公主抱怨道。

“你啊,顧國公是心疼你,你還要這樣抱怨,最近高麗貢上了上好的老參和燕窩,你走的時候帶上,補補元氣。”

“可別補了,你看看我的腰。”華安長公主擺擺手說道。

“阿福比之前那三個都好帶,她不愛哭,餓了渴了要方便了的時候,才哼唧兩聲,不過這孩子好像犯懶,總是在睡覺,我記得玮軒他們小時候沒有她這麽覺多”華安長公主擰着眉道。

“恩,我看阿福挺機靈的,沒準就是孩子覺多,你也別太擔心,不過還是讓太醫瞧瞧吧。”王氏勸慰道。

“看過了,一天兩請脈,太醫說沒事,沒準是我多想了。”華安長公主道。

······

“走吧,差不多該回去了,咱們從禦花園那邊過去,看看我當年種的那顆小白楊怎麽樣了”逛了一會,華安長公主道。

“還說呢,人家種花,你種樹。”皇後笑着打趣。“奴婢見過幾位小主,皇後與華安長公主殿下在前面,請幾位小主稍待片刻再向前。”珠雲聲音溫柔恭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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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與殺機

在珠雲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何婕妤和柳芳儀鄭嫔等三人帶着侍女。

聽了珠雲的話,何婕妤捏緊了手帕,道“這······那我們便等等吧。”

柳芳儀笑道:“我等也好久沒有拜見皇後娘娘了,華安長公主也有日子沒進宮來,很是應該拜見一下呢。”

何婕妤有點猶豫,若是從前,她一定理直氣壯的上前來,但是她最近不怎麽得陛下寵愛,在碧芍的勸說下,也收斂了不少,她原本打算忍氣避開也就算了,可是柳芳儀這麽一說,她又拿不定注意了。

鄭嫔年紀也小,她看看笑的溫溫柔柔的柳姐姐,而且她心裏也對華安長公主有些好奇,也跟着附和道“我也覺得應該拜見一下,不然顯得我們沒有禮貌呢。”

何婕妤看了看身邊,沒辦法,今天碧芍陪着二皇子玩呢,沒跟着出來,她一咬牙,沖着珠雲道:“我們三人想要拜見皇後娘娘,女侍帶路吧。”

珠雲沒讓開,仍舊笑着勸:“三位主子挂念皇後娘娘,何不改日往鳳儀宮拜見,今日在禦花園裏卻不大方便。”

柳芳儀扶了扶髻邊的步搖,道“這位女侍好似在攔阻我們拜見皇後娘娘,怎麽?難道是我們位分太低,入不得皇後娘娘的眼,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是不會這樣的,只怕是你們這些伺候的人要污了皇後娘娘的名聲。”

珠雲是皇後身邊的一等女官,被柳芳儀這樣幾乎指着鼻子罵,她也能忍下,不動聲色,就是不讓開。

柳芳儀只是挑起了眉,何婕妤卻氣起來,她心裏本身就暗自覺得自己身份低,所以宮中之人瞧不起她,所謂極端的自卑便成了自傲,柳芳儀那幾句話說的,讓她覺得皇後的女侍是看不起自己,她皺起眉不耐煩的上前。

她畢竟是二皇子的生母,正四品婕妤,珠雲也不敢硬攔她,柳芳儀鄭婕妤跟在她後面。

走了沒多遠,就看見皇後和華安長公主指着一顆楊樹說什麽,那楊樹種的位置奇怪,還被單獨圍了出來,不說位置吧,楊樹在禦花園裏本身就讓人驚奇,兩人眉眼間帶着笑意,顯然是輕松愉悅的話題。

她們聽到華安長公主笑着說什麽小時候,三人腳步俱是一滞,後面跟着的侍女也停下步伐,珠雲連忙疾走幾步上前禀告。

柳芳儀小聲地道:“真讓人羨慕啊,青梅竹馬,兩下無猜,皇後娘娘這麽多年一直是陛下心中的頭一份,那楊樹沒準是二人年幼時一起種下的······”

鄭嫔懵懵懂懂的點頭:“好像話本故事裏講的一樣呢”。

何婕妤臉色發白,她是一心戀慕陛下的,她小家子出身沒什麽家世,卻比許多高門女子位分高,這些女子還要來巴結她,她一向自诩是陛下真愛,之前陛下不理她的時候,她告訴自己陛下不過是一時生氣,果不其然陛下過一段時間還是回去看自己,自己十分自傲,今日卻好像陡然被一個耳光扇醒了,想想自己的受罰哪次不是因為皇後。她已經選擇性的忽略了不關因為什麽原因,只要是犯錯皇後都要處置,她現在一門心思的覺得是皇後在針對她。

柳芳儀的話像針一樣刺入她心底,原來自己根本就沒得到過陛下的愛嗎,這滿宮裏的人是不是都拿自己當個笑話,她想着反而笑起來,笑的美麗又溫雅,好像江南三月的春風······

聽了珠雲的禀報,看看不遠處站着的三人,華安長公主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皇後略有些無奈的笑笑“讓她們上前來吧。”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給華安長公主請安。”三人行禮道,華安長公主不動聲色的往前站了一點,側擋着皇後。

皇後笑了笑,真的華安是擔心自己,但是想想,她們三個也不是傻得,這大庭廣衆之下難道敢對自己做什麽嗎,她握住華安長公主的手搖了搖。

華安回頭看她一眼,撇了撇嘴,還是往旁邊讓了讓。

柳芳儀笑着說:“最近天氣好,臣妾姐妹常出來轉轉,總挂念娘娘,想着不知娘娘可看見了美景,又怕擾了您安胎,也不敢去打擾,今日臣妾幾個走運,正好遇到娘娘,這才厚着臉皮上來。”

皇後回道:“恩,累你們挂記,本宮無礙。”

柳芳儀忙點頭道“娘娘母儀天下,福緣深厚,當然是萬事順利,只是陛下心疼娘娘,才使臣妾們心念娘娘而不得見。”

何婕妤也跟着笑,她看了看皇後掩蓋在寬松袍服下的小腹,看着皇後臉上幸福的笑容。

幾人你來我往的寒暄了一陣子,華安長公主實在無聊的緊了,她還擔心阿福睡醒了看不見自己,要是哭鬧怎麽辦,見皇後也不像是十分愉快的樣子。

華安長公主不客氣的道“也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了,幾位也回宮吧,知道你們挂念皇後娘娘,也別光顧着述衷心,娘娘身子沉了,站不了許久。”

幾人互相看看,連忙請罪,讓皇後娘娘先行。

剛轉過來,突然亂成了一團,好幾人撲倒,不知誰踩到了皇後的衣擺,皇後身子晃了晃,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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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還沒出生就要面臨生命危機,看來蠢木只是女主的親媽

☆、阿福郡主

一時間亂成了一團,眼看着皇後就要摔倒,衆人心裏俱是震動不已,閃過了種種想法。

“娘娘”珠雲瞪大了眼睛,本能的伸手去拽,但是她也被撞了,站的不穩,壓根沒撈住。

皇後年紀不算年輕了,身體又不是很好,要是這跤摔實了,別說孩子了,她自己的命也不一定保得住,最好也是元氣大損。何婕妤也摔倒了,她的侍女還跌倒在她身上,但她仿佛沒覺得疼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皇後。

剎那間,華安長公主想到,王氏不經意間說起小皇子時憧憬的笑容,她毫不猶豫的俯身墊在了皇後身下。

“主子······”

“小主,你沒事吧?”

各自的丫鬟胡亂喚着。

不過瞬時,剛才的一派和樂,當然是僞裝的和樂吧,但也是平靜的景象,就被打破了。

侍女們臉上帶着驚懼,連忙扶起皇後和華安長公主,皇後雖然沒有摔實了,但還是受了不小的驚吓,珠雲扶着皇後,兩人的手瑟瑟發抖,不知是珠雲害怕,還是皇後心驚。

皇後後怕歸後怕,卻沒忘了是華安墊住了自己,她拉過華安長公主的手,眼見的剛才還潤如白玉,十指纖纖的一雙玉手,現在掌心處都磨破了一大塊,二人的眼睛都紅了,華安長公主是一開始沒覺得疼,如今看見了方才覺得疼的厲害。

皇後拉着華安上了辇車,皇後直冒冷汗,華安長公主摟着她擦汗,不住安慰,卻也沒忘了吩咐“路都走不穩,這裏所有在場的人,都送到宮正司看起來。”

······

“郎君······”顧昭在內書房憋了整整一上午,他剛出來透個氣,一個小太監低着頭跑到他身邊,切切道。

“公主可有礙?”顧昭眉頭皺起,“可傳喚了太醫?現在在何處?”

那小太監一一答了“華安長公主與皇後一起在鳳儀宮,太醫已經去了,應是沒有大礙,小小姐在太後娘娘處午睡,是太後娘娘使奴才來告知郎君。”

顧昭面若冰霜的點點頭,表示知曉了,妻子在鳳儀宮,他無法前去,心中又急又氣,妻子也已經三十歲了,生下阿福的時候也是損了元氣,只怕真摔出好歹來,當然我們要理解一個愛妻男的擔憂,在他的心裏,自己活潑【霸道】的妻子就是一塊軟玉,磕不得碰不得。

站了不大一會,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陳恒便出來尋了,他俯身行禮,笑着道“國公爺,陛下喚你呢”。

顧昭沉着臉“恩”了一聲,算是回應。

陳恒心裏奇怪,這是怎麽了,顧國公待人雖然說不上親切吧,但也一向是妥帖的,怎麽出來怎麽一會兒,火氣怎麽大?

門口的侍女打起簾子,顧昭大步走進去,陛下見他進來,笑着道“顧卿快來,朕正與叔父說呢,給我們小阿福的封號也該定下來了,朕與叔父商量好了,封郡主,你快過來參詳參詳,封號和封地”。

陛下口中的叔父現任宗正寺大宗正,他是個和藹的胖爺爺,皇上一邊說,他在一旁無奈的摸着肚子笑,陛下啊,你那裏和我商量了,我就比顧郞知道這個消息早了一分鐘,但也沒辦法,想想小時候明明是被在宗廟關禁閉,卻爬樹捉魚,還割過自己胡子的華安長公主,他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十分同意。

顧昭瞪了笑嘻嘻的衛晟一眼,才大步走到禦案前,俯身看上面擺放着的封號和封地圖。

衛晟摸了摸下巴,感到十分奇怪,怎麽出去一趟回來這麽氣不順,朕明明和你說的是好事啊。

趁着顧昭拿着封號研究的時候,衛晟叫過陳恒,去問問華安長公主和小郡主那邊沒出上面事情吧?他想了想,能讓顧昭如此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可愛的小外甥女了。

陳恒出去沒一會兒,就轉回來了,來報信的小太監就站在外間等着,陳恒一出門正好遇見,那小太監如是一說。

陳恒嘆了口氣,哪裏都不缺作死的人啊。

陛下眸色沉沉,捏着腰間的荷包搓了搓,點了點頭“朕知道了,你去鳳儀宮看看皇後和長公主怎麽樣了?”

走到顧昭和老皇叔身邊時,神色間已然平靜的看不出什麽,他只是輕輕拍了拍顧昭的肩,顧昭撇了撇嘴,還是沖着他點了點頭。

這是二人默契的交流方式,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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