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江氏年會

自程雨沫搬進江禹家開始,他們已經過了半個月的僞同居生活了,可她依然沒有完全适應。雖說江禹房間空間很大,房間很多,他們也基本只有晚上回去睡覺時,才會回到這個房間,真正獨處在這間房裏,也只有睡覺前的那麽一點時光。

然而,程雨沫依然感覺到了諸多不便的地方。最讓她感覺不便的地方,就是每晚睡覺前洗澡的問題。這間房空間再大,獨立區域再多,但也始終改變不了它只有一個衛生間和一個浴室的問題!

想起她已經連續十幾晚,看着江禹半濕着頭發,裹着白色浴袍出浴的場景,她的耳根不禁又燒了起來。

“發燒了嗎?你的臉怎麽這麽紅?”車後座上,江禹伸手覆上雨沫的額頭,停留了三秒,又将手撫在自己的額頭上,對比過後,下結論說:“确實好像有點燒,晚上氣溫降了很多,你這樣的穿着會冷吧!要不要我讓管家給你換件厚的外搭來!”

雨沫擡起手,将身上的針織披風往胸前拉緊了些,回江禹說:“不用那麽麻煩了,一會兒的晚宴是在室內,不會感覺冷的。”

今晚是江氏的年會,也是程雨沫以江禹未婚妻的身份,第一次出席他們的公司活動。一周前,江禹就告知她晚宴的事情了。程雨沫當即欣然答應前往,此後,她便沒有再多花精力關注過這個事。

上流社會的晚宴,大大小小、奇珍怪異的,她從小到大參加過無數場,這種場合該穿什麽、該做什麽,她比誰都清楚。這次,她從家也帶過來很多未上身的晚裝,本來當初收拾行李時,她還嘲諷母親說她快要把整個程家給她帶走了,但現在想來,她真要好好感謝母親,最近公司事務繁忙,這倒是給她省去了不少重新置裝的時間。

然而,當她下午為晚裝搭配外搭衣服的時候,突然傻眼了。她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從前她在冬季參加晚宴時,外搭的衣服理所當然都會根據晚裝顏色挑選合适顏色的貂絨披肩,可是如今,她呆在江禹的身邊,就不能再穿跟動物毛有關的任何東西。她在叢叢的各色貂絨外搭下,終于找到了一件針織的披肩,眼下就是讓管家再送一件,怕是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車子駛進酒店正門前,下車之前,江禹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雨沫身上。即使只有這幾步暴露在室外的路,江禹也不想她受寒。

“謝謝。”雨沫回頭微笑着對江禹說,對于他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與體貼,她總是感覺很暖心。

江禹拉住她的手,皺着眉頭心疼說:“手這麽涼,還說不冷。愛美要風度也得要溫度啊!下次再敢出來穿這麽少,我就把你包成粽子。”

說着,他便走到她的身前,把西裝外套狠狠向前拉緊,将她的上身完全包裹在衣服之中。直到快要離開電梯時,他才允許雨沫将外套從身上拿開,又穿回他的身上。

一走進晚宴廳,程雨沫就感受到有很多束目光投向自己。這也難怪,誰讓她旁邊站着的是今晚的主角,這個集團的金主呢?

可程雨沫放眼望去,卻并未發現太多熟悉的面孔。那些平時不會幹別的,只會混跡在各大晚宴上的名媛、公子(貌似她上輩子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此時,她倒是一個也沒看到。

之前,江禹在告知她年會時,就跟她說過,“那天都是江氏自己的人,你不用顧忌太多,放松行事即可。”仔細回想一番下來,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這都是她第一次被邀請參加江氏的年會。

正在小白兔雨沫準備徹底放松心态,跟着江禹這個大灰狼金主四處橫行時,迎面突然來了兩個面露殺氣的碩鼠。碩鼠的殺氣不值得怕,可怕的是碩鼠身着的一身貂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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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左馨玥目不斜視地就看向這邊,程雨沫意識到他們已經作為碩鼠的目标,被鎖定了。她着急想帶着江禹趕緊逃脫他們的視線範圍,可無奈她的動作,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左馨玥攔住他們的去路,注視着江禹的眼神中似有火噴出,“江禹,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惡意收購我們雲科?程雨沫已經被你從我哥身邊搶走,現在你還要來搶他的事業嗎?我沒想到人人稱贊的商界奇才江禹,竟是個锱铢必較的人。”

對于江禹實施收購左家雲科的事,程雨沫最近也有耳聞。她一早就知道江禹不是個只願被動挨打,坐以待斃的人。前一陣子,江辰和左天宇一直對他們發難,也未免太得意了些。

從程雨沫搬到江家起,江禹就正式開始對他們發起攻勢。江辰現在是江氏的第二股東,要動他勢必會影響到江氏,所以江禹還需些時日,慢慢籌謀。但是要動左天宇,他卻沒什麽需要顧忌的。

為了避免上次綁架那樣的事情發生,自雨沫搬過來後,在她上下班外出時,江禹已經秘密安排好幾個保镖,暗中跟着保護她。這也是他一直拖到現在,才對他們二人動手的原因。

江禹挑眉,道:“惡意收購?我不明白左小姐為什麽會這麽說。雲科是一間上市公司,大家都是打開門做生意,誰有錢誰都可以買你們家的股票!”

對左家的這次奇襲,江禹并沒有費多大功夫。他只是在最初幾天,一直在狂掃雲科的股票,待到左天宇發覺之後,也開始跟他拼高價跟他搶貨。幾天對陣下來,左家的資金鏈開始吃力,無法跟上。這時候,江禹又開始大量抛售手中的雲科股票,又使得價格驟然下降,讓左家在短時間內,既損失了股份,又損失的資金。

後來,不乏有些趁火打劫的企業、個人,借着這次機會,趁機入主雲科。從前雲科有程氏罩着,沒人敢碰他,但現在左家早已失去了程家這座靠山。商場上的衆位不需再顧着左家的面子做事,只要看準市場的風向即可。何況,他們也早就受夠這個狐假虎威的左家了。

江禹面不改色地應付着左馨玥,而站在一旁的程雨沫卻時刻保持着警惕,注意着左馨玥的動向。她的半個身子偏擋在江禹身前,生怕左馨玥一個激動,撲到江禹身上。她身上的貂毛,江禹可是萬萬碰不得的。

此時,左馨玥被江禹剛剛的一番話,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們的周圍也漸漸聚集來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江辰扯了扯左馨玥,低聲說:“算了,這裏不是跟他講理的地方!”

左馨玥狠狠地瞪了他們兩眼,便被江辰拉走了。程雨沫目送着江辰帶着左馨玥離開的背影,總算松了口氣。江辰及時叫走了左馨玥,大概是不希望她在江氏的晚宴上鬧出什麽亂子來,畢竟今晚江氏所有的高層都在這裏,讓他們看到這個場景,連帶着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能夠免于她那一身毛沾到江禹身上,引起病發,程雨沫也感激他那份小聰明。看着身旁的江禹,剛才面對那一身毛的左馨玥時,倒是氣定神閑。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看來以後還有她着急的時候,他們江家這個遺傳的皮毛過敏症可真是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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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程雨沫突然睜大眼睛,再次注視着江辰拉着左馨玥離去的背影。江辰的右手環在左馨玥的腰間,二人靠得很近,是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但——好像有哪裏不對?

她的心底,突然湧出了一個異常可怕的猜測。這個可怕的猜測,讓她渾身打了一個機靈。

“感覺冷了嗎?”正在這時,江禹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打斷她的思緒問道。

程雨沫趕忙搖了搖頭,“沒有。”

“想什麽呢?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江禹擡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臉。随即,又不禁皺了下眉,溫度比剛才更高了,“你發燒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這麽小題大作,我沒感覺難受。”說話間,秘書ketty來到江禹身側,對他說:“Boss,主持人馬上就會宣布年會開始,還請你過去候場,準備致一會兒的開場詞。”

江禹神色擔憂地看了眼她,為難地站在原地。程雨沫笑着回望着江禹,而後輕輕推了他一下,說:“我真的沒事,你快去吧!”

看到主持人已經走上了臺,江禹才不情願地對她說:“那你在這裏等着我,等我回來就送你回去。”

雨沫沒再多說什麽,笑着沖他點了點頭。

在江禹上臺致開場詞時,雨沫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人是左馨玥。雨沫的唇角勾起一抹竊笑,正巧她也想要找她問一些關于江辰的事情。雖然她不确定她是否能夠給她答案,但她為了江禹,總要盡力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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