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門
第五章 回門
洛淩天站起身,拍了一下袍子說道:"我聽說今天早上我來過這裏,所以就過來看看那人是誰。"
他定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卻發現自己的心情并沒有自己預想的那樣糟糕。
"難道不是嗎?洛少爺此刻不就站在我的院子裏嗎?"白馨語轉過剩沖着洛淩天。
"既已拜堂,你就是我取回來的妻子,不管我對你如何,洛少爺這三個字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洛淩天靜靜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說道。
白馨語聽到這樣的話,并沒有出聲,只是用那笑眯眯的眼神靜靜的看着洛淩天,仿佛在詢問:你吃了沒有?這麽單純的問題。
"來到洛家,你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去說話,免得惹火燒身。"洛淩天說道。
看着眼前的女人,洛淩天覺得很是不解,她是他娶回來的正室夫人,理應愛他,敬重他,可是他卻從白馨語身上感覺到了毫不在意。
要知道在整個尚陽街,能嫁給他洛淩天,不只是多少少女的美夢。
這女人能嫁到洛家,還做了正室夫人,不知道休了幾輩子的福分了,怎會這般待他?
"那又如何,雖說是我嫁與你,但到底是正室還是陪襯。洛大少爺恐怕比誰都清楚吧,你還想讓我做什麽?你們洛家的面子都已經挽回來了,我們白家也顏面盡失了。你似乎還是不滿意嗎?"白馨語淡淡的說道。
前生,自己為他癡狂,為他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可到頭來還是什麽都沒有。
"即便是陪襯,你也要将這正室夫人給我做好了,免得外面的人說閑話。"洛淩天沉聲說道。
尤其是對上白馨語那漠不關心的樣子,自己心裏莫名的起火,只是正如白馨語說的,洛家面子挽回來了,白家也顏面盡失了,他還要怎樣呢?
"洛大少爺的話,我自會記得,這正室的名頭,可随時收回。"白馨語坐在亭子上淡淡的說道。
前世,自己對他死心塌地的,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若是早日看破這般局面,自己也不會落得含橫而死。
"呵,你覺得我不敢嗎?"洛淩天說道。
他死死的盯着白馨語的臉龐,想從她的表情中得到點什麽,他想看看這個看似風輕雲淡的女人,心底到底有什麽僞裝。
可是他卻失望了,白馨語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模樣,看不出什麽。
呵,很好,洛淩天轉過剩,對着身邊的小斯說道:"你快去告訴老爺,就說白家小姐不懂禮儀,不配做正室夫人。"
這句話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尚陽街,而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內幕,白家小姐被當做陪襯嫁給了洛家,第二天便被廢了頭銜。
可見這原本就是洛家計劃好的,即使白家是這尚陽街有名的教谕,但是還是家不住人家洛家家大業大啊,自己女兒受欺負這件事,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三天後,白馨語回門,她的嬌子只能跟在白脂柔的後面,因為她現在不是正室,在外人看來是風光不限,可是這風光的背後卻是陣陣唏噓。
從一開始,白家攀上洛家,在尚陽街,就被很多人看不好,到現在自家小姐在珞珈連一個婢女都不如,這才明白,豪門是非多。
"看看,這就是白家的小姐。"
"這回可不是枝頭的鳳凰喽,這日後在洛家定不會好過的。"
嬌子所過之處,引出真真唏噓。
"母親,女兒回來了。"白脂柔率先從轎子裏面出來朗聲道。
"好好好,好女兒,快進來。"白夫人嘴角挂着笑容,可是始終掩飾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份苦澀。
待到白脂柔進了門之後,白夫人轉身來到白馨語的身邊柔聲說道:"女兒,你受苦了。"聲音之中包含着滿滿的關懷。
"多謝母親關心,女兒沒事的。"白馨語安慰了一下白夫人,便和她一同走進了家門。
"母親,怎麽不見父親呢?"白脂柔見白馨語和白夫人兩人攜手走來,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白脂柔知道,自己是養女,他們當時收留她,但是卻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是個養女。
總有一天,她要讓白家,身敗名裂,也要讓他們嘗嘗自己當年被施舍的屈辱。
"我讓人去叫了,馬上就應該來了。"白夫人語氣溫柔的說道,因為她仙子啊不敢對這位養女發脾氣。
萬一回去了她借此刁難自己的女兒,那怎麽辦。
白脂柔緩緩的走了過來,挽住白馨語的胳膊說道:"姐姐,你趕緊和母親座下吧,幾日不見估計母親也甚是想你,你們先拉拉家常,我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白老爺早就知道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可就是偏偏不來,因為他不想看到自己女兒那副委屈的樣子,因為他害怕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而白家人有多不痛快,白脂柔便有對痛快,因為洛大少爺是那麽的愛她,疼她,連正室的頭銜都給她了。
白馨語只是靠着家裏的實力座上了正室的位子,但是到頭來還是自己的,恐怕這正室的頭銜在白馨語的哪裏還沒有捂熱乎就到了自己的手裏。
要麽說,實力最重要呢,說到底,白馨語就是不會作,她這輩子也就只能在自己背後了。
"怎麽能麻煩你呢,你們兩姐妹先說說話,我去廚房看看。"白夫人聽到這話之後立馬起身說道。
白夫人離開之後并沒有去廚房,而是去找了白教谕。
"老爺。"白夫人沖着白教谕喊了一聲順便給了一個眼神,兩人轉到了無人的地方。
"老爺,今天女兒回門,你難不成忘了嗎?讓你叫了糯米多次都不曾見你,這要是說去了,你讓兩個孩子的臉往哪裏擱呢?"白夫人從這白教谕埋怨的說道。
"我去了幹什麽?去了看咱們家閨女是如何受欺負的嗎?"白教谕自嘲的說道。
這些天他都不曾睡好,每天夜裏都死獨子一人在屋外偷偷抹淚,很明顯的是憔悴了許多。
"哎,走吧,事已至此,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只求洛家能對馨語好一點。"白夫人談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