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舞驚鴻
第一十九章 一舞驚鴻
樂聲想起，白馨語站在那裏，遲遲沒有動作。
白脂柔看到白馨語的樣子，心裏笑着。她還差點以為白馨語真的會，現在不過實在逞強而已。
洛淩天看到白馨語的樣子，樂聲都開始這麽久了，那人還沒有動作。既然說要跳了，現在這樣是做什麽。難道說是誠信要丢他臉的嗎？
如果不會就不會，他也不會說什麽。可是說了會，現在卻是不跳，白馨語不是故意在這丢他的臉嗎？
白馨語一笑，然後在音樂的某個結點開始舞動，這水袖飛舞，就像是一個蝴蝶在翩翩起舞。
白馨語的腳上系着鈴铛，每落下一次，鈴铛的聲音穿透音樂，一下子驚醒沉醉在音樂裏的人。
随後，鈴铛的聲音和音樂混為一體。
白馨語赤着腳，雪白的腳踝和紅色的紗裙混在一起，說是尤物也不為過。
洛淩天本來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點，突然看到白馨語舞動的身姿，眼前一亮。在他心中，白馨語又懦弱又無趣，就連那一點反抗都是循規遵矩的。可是現在白馨語卻像是飛舞在心頭的紅蝴蝶，一下一下地撩撥着她。
白馨語笑着，她的舞姿十分的輕巧，舉手投足之間可以看到她的笑容。
白脂柔看到白馨語的舞姿，心裏不覺一震。她從未看到過這樣的舞蹈，在她的印象中白馨語應該不會舞蹈才是，可是現在對方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一看就是訓練多年。
難道說，白馨語早就偷偷地學了這個古舞？
白脂柔緊緊地抓着椅子，她手指的骨頭突起。若是洛淩天看過去，一定會看到白脂柔猙獰的面部。
但是，現在洛淩天的目光都在白馨語的身上，他被白馨語給勾去了魂兒。
這樂聲越到後面越是激烈，白馨語的笑容已經沒了，現在看去，好像是蝴蝶被逮住，然後想要奮力地掙紮。這腳上的鈴铛發出的聲音也不再輕快，一聲一聲，似乎在悲鳴，聽得人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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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樂聲又是慢了下來，恢複一開始的曲段。可是現在，白馨語的動作卻不像之前那麽靈動，反而是那種掙脫不了牢籠的絕望，她踏着腳步，一步一步靠近洛淩天，眼神變得尖銳。
那種表情，就像是浴火重生，回來報仇了。洛淩天的冷汗都出來了，他的心髒砰砰砰砰地跳動着，他已經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現在的白馨語了。
樂聲接近尾段，白馨語的動作越來越緩慢，也是越來越堅定，這一個個動作出去不再是輕盈歡快，而是沉重堅定。
随着樂聲最後一個音節出去，白馨語突然落下，就像是蝴蝶失去了翅膀，是那麽的悲傷。她那紅衣蓋過了鈴铛，頭發散落，從遠處看像是一朵花。
一舞畢，周圍的人都難以說出一句話，實在是太驚豔了。
許久之後，洛淩天才緩過神來。
"起來吧，已經結束了。"洛淩天說道。
白馨語恢複表情，說道："嗯。"
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紛紛鼓掌。白脂柔看着白馨語，恨不得把對方吃掉。
"姐姐原來跳得這麽好，為什麽剛剛不跳？我剛剛就說姐姐古舞跳得很好，姐姐還偏說不好。"白脂柔笑着。
白馨語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針鋒相對，若不是白脂柔故意要她出醜，她是不會出頭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畢竟她可沒有提出來要在大家的面前跳舞，是白脂柔一定要讓她獻醜的。
"姐姐的确跳得不好。"白馨語說道。
白脂柔握緊拳頭，她看着白馨語笑着。
"姐姐何時學了古舞，我記得姐姐應該不會才對。"
"妹妹在說什麽呢，不是妹妹說姐姐會古舞嗎，姐姐只是跳得不好，何時說不會了？"
"那……是妹妹糊塗了，不過姐姐這一段可是向誰學的，妹妹對古舞有一番研究，算是輕舞大師的關門弟子，可是從未見過姐姐跳得這一種。"
白脂柔笑着，她望着底下的人，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身份。
下面的人聽到白脂柔的話紛紛唏噓，雖然他們從上，可是輕舞大師的名字還是聽過的，輕舞大師的古舞堪稱一絕，就算是砸千金都不可能看到她跳舞，何況她現在很少出現，更是不輕易收徒弟。
白馨語笑着，白脂柔這話的意圖太明顯了，不過是想要顯擺她是輕舞大師的徒弟罷了。這輕舞大師在民衆心裏的地位的确是很好，白馨語也是敬佩那一位。至于白脂柔說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只是她不明白，白脂柔究竟做了什麽讓那個輕舞大師願意收她為弟子。
"妹妹不妨來一曲，姐姐這裏算是獻醜了。不是姐姐不願意說教我的那個師傅的名字，只不過是無名小輩。師傅說我愚鈍，所以我也不敢出來獻拙。至于那舞，不過是姐姐臨時想出來的。"白馨語說道。
"怎麽可能，這古舞最難的就是編舞。"白脂柔說道。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已經學了多年，那些出名的古舞不在話下，可是自己編舞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
白馨語笑着，說道："所以姐姐說獻醜了，姐姐自認為舞技不好。妹妹覺得姐姐跳得不好也是正常，只是，姐姐也想要看妹妹舞一曲，然後看看姐姐距離妹妹還差多遠。"
白脂柔皺着眉頭，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笑臉。
"姐姐也累了，不妨回座位休息吧。妹妹這幾天為了家宴的事情忙前忙後，實在沒有這個氣力再去跳舞了。"白脂柔說道。
白馨語心裏冷哼幾聲，哪裏是沒有氣力，分明是怕出醜，所以才這麽說的。這倒不是她看不起白脂柔，而是她的舞都是老生常談，大家都看膩了，就算舞技再高超又怎樣。
"柔兒，這幾天真的是辛苦你了。"洛淩天說道。
這下面洛家的人聽到洛淩天的話，也是紛紛開始說白脂柔怎樣賢惠。
白馨語笑着，果然還是白脂柔厲害，輕易就轉掉了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