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分寸大亂撓癢癢
季眠傻在原地,反應過來後就憤怒地把刀……扔到了水池裏。
褲子也沒穿,他就捂着臉,甩着丁丁跑走了。
那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個受到莫大打擊的小媳婦。
不過淩幼靈算是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他們的丁丁保住了!
雖然她的節操沒了……
看着季眠奔跑的方向,他應該是去向自己的房間。
本着“女人是要哄的”,這個原則,淩幼靈決定去哄一哄季眠。
裝扮系統不知道被季眠放到哪裏去了,她只能找了一件季眠的衣服先穿一穿。
确定衣着完整後,她追向了季眠的房間。本來以為要敲門來着,誰知道,季眠根本沒有把門關上……真是個死傲嬌。
“嗚嗚嗚……”
季眠的腦袋埋在枕頭裏,光溜溜的屁股撅得老高。
想到顧九歌這幾天是怎麽折騰自己的,淩幼靈頓時惡從心頭起。
“啊呀,我的麒麟臂發作了。”
她的左手手掌虛虛地抓住自己的右手臂,小碎步達浪達浪地向前跑去。然後,右手重重地“pia”在了季眠的大屁股上。
“啊~~~!!”
季眠仰起脖子,臉上斑駁着淚痕,唇被潔白的上齒咬住了一小角,叫得那個春水蕩漾,媚态叢生……
“我并不是,那個,咳咳,那種意思啊!”
淩幼靈頓時後悔了,盯着自己的“麒麟臂”,不知該何去何從。
“再、再來,打我一下。”
“不要,不要停啊……”
性感的腰窩從上衣底下露了出來,少年扭着被打紅的屁股,曲着結實修長的腿,半跪在床邊……浪得根本停不下來。
——哎喲,這小婊砸啊!說了不是那種意思啦!!!
淩幼靈哭笑不得地看着季眠的嬌态……
唉,自己粉的偶像,就算含着淚也要哄好!
“季眠,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她嘗試用美食誘惑一下季眠,讓他快點從奇怪的狀态中解脫出來。
誰知這話落到季眠的耳朵裏,頓時變成了不同的意味。
他用小袖子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細細地确認抹幹淨以後……直直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對剛才那個類型沒有興趣嗎?”
季眠本就比淩幼靈高上許多,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看着她的時候,佯作冰冷的神态倒是和顧九歌有幾分相像。
兩手分別抓住她的手臂,他俯下身,十分克制地親了一下她的嘴角。
趁她在愣神的時候,季眠的雙手猝不及防用力,把她直直拎上了床,
“那這樣的,會不會比較喜歡?”
淩幼靈被他按在身下,正對着他壓迫感十足的面龐。
像。
不僅僅是顧九歌開始像季眠,季眠也漸漸開始像他。
季眠對着她輕松變換的外貌沒有任何疑問,季眠知道脫下系統手表她就是淩幼靈。季眠沒有問過她,可是,季眠都知道。
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們已經擁有了彼此的記憶。
當然,這很好。
當然,這很不好。
“我……”
她想要開口,剛說一個字,就被他用手掌捂上了。
“顧九歌說,你對我只是同情。”
季眠的音量很小,他們離得這麽近,她還是感覺他的聲音要被吹走了,安安靜靜,飄飄渺渺。
“淩宥呀,我覺得,如果同情能維系我們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變的話,你就同情我吧。”
他擠出一個呆呆的笑,渾身鬼畜的氣質都破了功,恢複了原樣。
這個房間,很大,也很空。
季眠之前每天都睡在這裏,在這張無比柔軟的大床上,大多數時候他會失眠,睜着眼望着天花板,從黑夜到白天,從白天到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睡覺。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醒來。
然而,在他住進顧九歌的身體之後,他就開始學着把自己睡得飽飽的,養足精力,期盼着醒來能和淩宥玩。
顧九歌說的同情,他其實并不是很理解呀。
跟淩宥在一起的季眠這麽開心,每一個笑容都在拼命閃閃發光。怎麽會需要同情了啊?
就算以前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那也只是為了遇見淩宥所受的苦難。
沒關系的嘛。
都過去啦。
能和淩宥在一起的話,什麽都好。
她不喜歡的可以改掉,裝作是顧九歌也好,不做娘娘腔了也好,沒關系的嘛。
“顧九歌對你這麽壞,你都能包容他,你果然是很喜歡他呀。”
——季眠,所以你有什麽資格嫉妒他們,這樣酸酸的講話?
因為……即使有了這樣的覺悟,但季眠看着淩宥這麽喜歡顧九歌,還是覺得有點難過啊。
淩幼靈得空咬了一口季眠的手掌,待他吃痛松開時,她立刻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他:“糾正。不是同情,是愛情。”
“我對你是愛情,和你對我是愛情,一樣。”
“季眠,我們是小蟑螂。”
“沒有曬過太陽,所以靠近彼此獲取溫暖。我才不同情你呢,因為我也一樣。”
這時候的季眠并不是很了解淩幼靈所說的“她也一樣”。
他只覺得她的眼神清澈又寧靜,好像無波的一泉清潭,裏面沒有游魚、沒有水藻、沒有波浪,仿佛能一下子觸到底,又仿佛看到的底部只是一片迷惘。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他又一次見到淩幼靈了,才突然懂得她這時的意思。
啊,原來是那樣。
現在的季眠只聽得見淩幼靈那句“我對你是愛情”,一雙之前還無精打采的眼嗖嗖地就亮起了興奮的光。
季眠嘛,出了名的好哄。
只這麽一句,就又給他哄好了。
緊鎖住她穿着自己衣服的身體,他賊兮兮地想到了一個吃她豆腐的辦法。
“吼,格機格機格機。”
配合着音效,季眠将自己手五指攏成一個點,從淩幼靈衣服底下鑽進去,往她的癢癢穴直擊而去。
“咳、咳咳!噗哈哈哈哈。”
淩幼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誰叫季眠這個突然襲擊來的這麽激烈,讓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本來準備長篇大論來和他讨論一番,這下被他撓得分寸大亂。
“別哈哈哈哈哈,別撓我,好癢哈哈哈……”
她笑得淚花都出來了,頭發淩亂地散在床上。因為被他鉗住動彈不得,她只能歪來歪去地躲避,蹭到哪裏了她也不曉得,只顧着笑了。
季眠那雙怪手剛開始還是在正正經經地撓癢癢,越到後面那手就越來越燙。
直到後面去哪裏都像是在點火,淩幼靈不斷求饒他也不理,折騰得她渾身冒汗。
一雙嫣紅的唇上氣不接下氣地喘着,酒窩甜甜的,像是真的灌了一些酒在裏面,無比的醉人芬芳。
氣氛變得有點不對了。
淩幼靈不想笑了,這笑一停下來,她只覺得他們之間的姿勢無比暧昧。
他的手還在她的衣服裏,扣子因為劇烈的動作松開了,兩個人的頭發都好亂。
季眠開口的時候,聲音微微地啞:“你說的對。”
她咽了口口水,腦袋暫時失去了獨立思考的功能,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麽。只能茫茫然地開口,問了一個:“啊?”
“不能切掉,你還要用呢。”
季眠的眼神無比多情,掃到哪裏,就把那裏帶起一陣電花。
噼裏啪啦……
嗞啦嗞啦……
電花。
“現在,來用吧。”
五個字,不多不少,落在心尖悄悄地濺起一點火渣。
劫後餘生的丁丁的不負使命,展示着自己“罪惡的根源”這個光榮的稱號。膚淺地屹立在歷史的裏程碑上,經久不倒。
“我不怎麽會。”
淩幼靈局促地開口,粉紅色的小花一路從面頰開到耳際,再開到脖子根。
羞死人啦。
“唔,不過,你有教過我,對吧。”
腦袋裏有那麽一點模模糊糊的記憶,不合時宜地被淩幼靈翻找了出來。
她彎了彎嘴角,眨巴着眼睛,一臉的賢良淑德、認真向上:“你說,不難的,就和擠沐浴露一樣……”
季眠的丁丁,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
十分有效率地……
萎了。
非常萎,相當萎,生命不能承受之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