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夫妻重歸于好
張蓓雅任由唐智抱着,可是由于太過思念,唐智久久不願放開她。最終還是張蓓雅推開了他,對他說:“好了,我得回病房了。”唐智趕忙拉住了她,說道:“小雅,我們這麽多年沒見了,聊一會兒都不行嗎?”張蓓雅狠心說道:“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十年了,我們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張蓓雅蒼白的臉實在讓人看的心疼,發紅的眼圈和消瘦的臉龐讓唐智的心裏不斷地湧出愧疚。
他抓住張蓓雅的肩膀,含情脈脈的看着她,說:“小雅,回來吧,回到我身邊。”唐智的話就像一劑猛藥,将張蓓雅的心狠狠的揉了一下。可就在這時,糖又從病房出來了,看着自己媽媽和社長面對面好像很熟的樣子,不解地問:“社長?你和她認識?”唐智沒回答卻反問她:“你認識她?”“當然了,她是我媽啊。”這一句話讓唐智徹底懵了,張蓓雅也是不知所雲,問糖又:“你怎麽認識他的?”“我早就不做狗仔了,現在在為社長工作啊。”
解釋完以後,兩人全都沒了反應,糖又心裏滿滿的好奇:“你們怎麽會認識的?”張蓓雅随便想了個理由:“我們。。我們以前是高中同學。”糖又并沒有懷疑,只是轉身去了廁所。唐智難以置信地問張蓓雅:“她是小幼嗎?可怎麽你們看起來關系不是很親呢?”提到女兒吓自己的關系,張蓓雅對唐智的恨意又重新湧了出來:“是啊,為什麽親生母女的關系會不親呢?”唐智好像意識到了原因,果然:“就是因為你當年抛下我和孩子們,導致我們被綁架。你知道嗎,為了救我和兒子們,小幼她。。。”
張蓓雅哽咽地說不下去了,唐智着急地問:“怎麽了,她怎麽了?”“她被砍了一刀,差點死在病床上。當時我帶着小恪和小仕出去報警,沒有看到,小幼以為我不管她,自那以後,她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我了,要不是她平時會做點吃的看我,幫我付醫藥費,我們真的就像陌生人一樣,這一切,都拜你所賜!”
張蓓雅說的很激動,唐智生怕廁所裏的糖又會聽見,就将張蓓雅帶到樓梯口,對她說:“對不起小雅,當年我絕不是抛下你們不管,而是我被公司軟禁了!”這一番解釋到是挺新鮮,小雅心情平複了一點,問:“軟禁?什麽意思?”張蓓雅的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唐智怕她身子弱,就将她抱起,像抱孩子一樣抱在懷裏,坐在樓梯臺階上,開始講十年前的真相。
十年前,唐智因為緋聞而被那個賭場老板盯上,公司為了利益而将唐智軟禁,唐智被困無法脫身。已經半個月沒出現的唐智讓賭場老板有些沉不住氣了,直接将張蓓雅和三個孩子綁在了工廠,唐智為救家人瘋了一般的開車沖出了公司,結果發生了車禍,臉部受了很嚴重的傷,公司将他送到了醫院,整了容。之後的事就很明顯了,糖又為救母親和弟弟而被砍了一刀,張蓓雅也因為沒有及時救女兒而在母女之間築上了一堵十年都越不過的高牆。
這一番話算是揭開了夫妻之間的誤會,可是小雅明白在糖又那裏這樣簡單的解釋是完全通不過的:“就算我相信你,小幼也不會相信你的。”唐智當然知道,女兒受了這麽多傷害,肯定不會輕易原諒自己:“我會盡力補償她的,即使要用一輩子。”小雅低着頭不說話,唐智看着她頭頂的發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別擔心,我一定會讓女兒原諒我的。”小雅擡起頭,臉上全是剛才沒有的淚痕,唐智心疼的摸着她的臉蛋,說道:“怎麽了,怎麽又哭了?”小雅看着唐智的臉,突然抱住了他,帶着哭腔說道:“阿智,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唐智閉上雙眼緊緊地抱住她說:“絕不會再丢下你了。”張蓓雅感受着丈夫熟悉的氣息,即使那張臉不是他,她也能分辨出這個男人是不是她丈夫。
黑雲一路跟在櫻櫻屁股後面轉來轉去,剛倒完水的櫻櫻一轉頭就撞上了黑雲的胸口。櫻櫻揉着自己的腦袋,看着比自己高一頭半的黑雲,不禁笑了笑:“你一直跟着我幹嘛呀?”黑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只是想幫你,對不起啊。”“沒事兒,既然是要幫我,那就拿着這個。”黑雲接過了她遞來的水,櫻櫻沖他笑了笑,拿起另一杯水去了病房。黑雲跟在他身後笑得跟朵月季花一樣,經過病房門口的古承羽時卻心裏一沉:這個人好熟悉。而古承羽也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好熟悉。
病房裏的糖又和米翎聊得正歡,唐智和張蓓雅一起進了門。糖又看向走進來的夫婦,莫名的覺得熟悉,心口有點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米翎看着走進來的社長和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心生疑問:“社長,這是。。。。”“我的高中同學,小幼的媽媽。”米翎了然的笑了笑,很禮貌的打招呼:“阿姨好,我是糖又的朋友,我叫米翎。”張蓓雅說:“我聽過你的歌,這麽小的年紀很不容易啊。”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可是糖又心裏卻很別扭:“什麽時候社長和自己這麽親了,還叫她小幼。”
古承羽走進了病房,對米翎說:“寶貝,該回去了。”米翎還不想走:“我再待一會兒嘛,反正也沒什麽重要的事。”“不行,你忘了晚上的事了?”米翎這才想起來,晚上還要回意大利,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櫻櫻也該回去練習了,就對糖又說:“糖爹,我該回公司了,晚點再來看你好嗎?”“沒事兒,你先走吧,再見。”櫻櫻走了,黑雲萬分留戀的看着她的背影,糖又忍不住笑了:“你去吧,安洋那邊我幫你解釋。”黑雲抱拳吼道:“萬分感激!”然後就離開了。
幾分鐘內,病房就只剩下這一家三口了。糖又問唐智:“社長,你今天不忙嗎?”“不忙,陪陪你也可以。”糖又心裏實在很別扭:“今天社長的行為好詭異啊。”更詭異的是社長從進來一直到現在一直盯着她看,那一臉慈祥和父愛實在是讓她感覺無比驚悚。‘她暫時将社長放在一邊,對張蓓雅說:“你怎麽不回病房啊,我不用你陪的。”張蓓雅搖了搖頭:“我不用回去,今天的藥也吃了,檢查也做了,多陪你一會兒吧。”
糖又聳了聳肩,問:“這禮拜的醫藥費還差多少?”張蓓雅下意識地看了看唐智,說:“還差五千塊。”糖又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包,掏出一摞人民幣,交給她:“這是一萬塊。”張蓓雅含着眼淚接過了錢,唐智看着身體看起來比張蓓雅還差的糖又,心疼的就像針紮一樣:“你媽媽的醫藥費一直是你一個人承擔嗎?”糖又卻很無所謂:“是啊,我家裏除了我就兩個弟弟,我不承擔誰承擔啊。”唐智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說:“以後小雅的醫藥費還是我來付吧。”
糖又不解:“為什麽要您來付啊?”“怎麽說我也是小雅的。。。高中同學,也應該幫你啊。”糖又不願就這麽接受:“那也不能您來付啊,您要是真的想幫我,就放我幾天假,讓我休息休息。”“那當然!”唐智很爽快地答應了:“這樣吧,以後你想來公司就來,不想來的話就在公寓休息,工資翻三倍,以後所有醫藥費我全包了。”唐智這一大串話讓糖又一時間消化不了,她愣了有五秒,趕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只是想休息兩天,就兩天。”唐智依然不肯讓步:“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走了。”
糖又實在沒想到社長居然還會這樣耍賴,而張蓓雅一直在一旁偷偷的笑,糖又無奈:“好吧社長。”唐智這才放心的笑了。這時,外面傳來了李恪和李仕的聲音:“媽媽!媽媽!”張蓓雅走出了病房,向兩人擺擺手。兩人進了病房才看到身穿病號服的姐姐。李恪擔心的走向前問:“姐姐,你怎麽了,怎麽住院了?”糖又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笑着說道:“姐姐沒事兒,不用擔心,你們照顧好媽媽,好好上課就行了,嗯?”李恪和李仕懂事的點了點頭。
女兒懂事的行為和陽光的笑臉讓唐智再次加深了愧疚,糖又開口對張蓓雅說道:“你還是回病房吧。”李仕9看着糖又說道:“可是我還想陪陪姐姐。”李恪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唐智說道:“那我先送你媽媽過去,一會兒就回來,讓他們先陪你吧。”糖又點了點頭。兩人離開後,李恪就神經兮兮的問糖又:“姐姐,那個男人不是壞人嗎?”糖又好笑的敲了敲李恪的腦袋:“你這腦袋整天都想什麽呢,他可是我的老板,他要是壞人,那我的工資從哪兒來啊,還怎麽供你們兩個小東西上學,怎麽幫媽媽看病啊。”李恪捂着腦袋,對李仕說:“我們要保護好媽媽,姐姐生病了,家裏就靠我們兩個了。”“嗯!”兩個小萌貨一臉悲壯,閃的糖又睜不開眼。不過他們這麽早就有責任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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