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為一個具有儀式感的男孩子。

沈岑洲在飯後拒絕了沈母一起追劇的邀約。

并順帶順走了沈父和沈母結婚紀念日在浪漫的法國巴黎共進晚餐未用完的那根紅燭。

正在沈岑洲猶豫着要不要拿走沈父酒櫃裏珍藏許多年的那瓶紅酒之時,一直安靜的陪着沈母煲劇的奧黛麗。沈愛白快速的從一旁走來。

并朝着他大叫。

沈母的視線調了過來,半響感嘆,“欸,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沈岑洲腳下的步伐一頓,辯解道,“媽媽,你別聽沈愛白的,我真的什麽也沒拿。”

沈母,“......”

她只是看到了電視情節所發出的感嘆。

原來在她兒子心目中她既然神通廣大的能聽得懂狗語。

可是等等......

轉念一想,沈母開口道,“你拿家裏東西了?”

沈岑洲,“......”

被收繳了紅燭的沈岑洲猶如一個瘸腿的戰士。

尤記得沈母最後的那一句,“兒砸,玩火晚上會尿床的哦。”

到底是什麽悲慘的經歷讓沈母堅定的認為十幾歲的他會因為玩火而尿床。

他又不是沈愛白。

———

沈岑洲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拿出,鋪到桌上。

是一行娟秀的字體。

——見信如面。

寸寸相思、寸寸心。

思之戀之全是君。

字字如歌、字字深情。

沈岑洲的臉在文字的熏陶下逐漸變得通紅。

再望了一眼信封下的署名。

——一個默默愛你的人。

沈岑洲嬌羞一笑,“都這麽明目張膽了,還什麽默默。”

李叔覺得自家的小少爺今天很異常。

平時一步都懶得走,覺得走路是浪費時間的沈岑洲,今兒一大早既然在家裏宣布,從今往後徒步到學校。

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徒步?

這不是有病嗎?

所以他委婉的将這件事告訴了先生和太太。

先生大手一揮,“随他去吧,就是要給他買雙厚底跑鞋,免得鞋跟磨壞了,又得買。”

而太太連眼角都未擡,在認真的喂沈愛白吃狗糧。

李叔,“......”神奇的一家人。

如往常一般,向苼早早的蹬着自行車繞過了一排排別墅區。

而別墅區的盡頭,她看見一個俊秀挺拔的身影此時正蹲在地上拔草。

嗯,身影還挺熟悉的。

沈岑洲似乎也看到了她。

原本不耐的神情瞬間染上了點點笑意。

為了守株待兔,他在這兒已經蹲點一個小時了。

早知道他就應該晚點來的,或者帶雙手套。

冷。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沈岑洲便跨了過來。

盯着向苼的小紅車半秒,沈岑洲開口,“我送你上學。”

“沈岑洲,你怎麽了?你家破産了?”

如果她沒記錯,沈岑洲是擁有司機接送上下學的小少爺。

如今卻落到在這兒搶她的小紅車。

除了破産,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別出心裁的小少爺皺了一會兒眉。

他家有可能破産嗎?

實力不允許啊。

沈岑洲的騎車技術讓人實在不敢恭維。

在一個十字路口倆人險些被一個石頭絆倒之後,向苼忍不住吐槽,“沈岑洲,你這是要帶我私奔上月球吧。”

私奔這是一個暧昧的詞語。

私奔上月球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以。

想了會兒,沈岑洲道,“畢竟科學在進步,國家在發展,想上月球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向苼,“......”

最後沈岑洲是被向苼直接踢到了後座。

沈校霸乖巧的坐在後方,一只手捏着向苼的衣角。

“坐穩了。”

向苼起步太急,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的沈岑洲險些跌倒,幸好及時的擁住了向苼的腰,才驚險的躲過了一劫。

前方傳來女孩輕巧的調笑,“沈岑洲,你是故意的嗎?”

“啊。”

“故意想抱我的小蠻腰。”

沈岑洲,“......”

“怎樣?軟嗎?”停頓了一會兒,向苼接着道,“香嗎?”

“又軟又香,想抱。”

只見沈岑洲擁着向笙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向苼,“......”所以剛剛她是被反調戲了嗎?

見鬼了。

女孩的腰太軟、身上太香,以至于到了目的地,沈岑洲都有那麽點意猶未盡。

向苼一腳踢在後座,“怎麽?你是想呆在我車上過年還是想抱着我的腰抵死纏綿?”

沈岑洲眼放精光,“真的可以嗎?”

向苼覺得。

這位親,最近最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一如既往的向苼停了車在校門口買了一個煎餅果子。

最初沈岑洲一臉嫌棄的望着向苼手中的煎餅。

有時候他真的不懂女生的喜好。

一個煎餅裏面夾了這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精致的豬豬男孩沈岑洲淡漠的瞟了一眼向苼手中的餅。

接收到他視線的向苼将餅往他面前一伸,“餓了吧,嘗嘗。”

沈岑洲低頭瞧着被向苼咬了一個小缺口的煎餅,這算是向苼想和他間接性接吻嗎?

沒有過多的思考,沈岑洲直接伸手接過,并順着向苼的那個齒印咬了下去。

嗯,味道不錯。

真香。

“吃了我的煎餅,那你現在就算我的人了。”向苼仰着頭,一雙狐貍眼笑眯眯地與沈岑洲直視。

果然,那邊沈岑洲白皙的臉龐漸漸的出現了點點紅暈。

向苼拽了拽沈岑洲的臂,“既然是我的人了,那就再給我買份煎餅果子吧,加牛肉的。”

本來她是想換個新口味的。

但最後還是覺得加牛肉的好吃。

可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

還好她旁邊還有一個沈岑洲。

機械的付了錢、機械的買了單、機械的跟在向苼的身後往教室走。

好半會兒,沈岑洲才反應過來。

剛剛向苼說,他是她的人了。

沈岑洲後知後覺的勾了勾唇。

這話他還想再聽一遍。

現在沈岑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輕輕的低喃道,“我是你的,直至海枯石爛。”

“向苼。”一個聲音打斷了其樂融融的倆人。

穿着西服,清俊儒雅的男人走到向苼的面前,他甩了甩手中的袋子,“禹城良記烤鴨,我懂你吧。”

向苼一愣,随即笑了,“言玥哥哥,好久不見。”

言玥走上前,揉了揉向苼的頭,“最近怎麽樣?在京都這邊還習慣嗎?”

沈岑洲眉梢緊皺,很明顯在隐忍。

那邊毫無察覺的人繼續開口,“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今天需要占用你半天的時間。”

“在未經他人許可而産生的肢體接觸可以稱之為性騷擾,所以先生你現在是要繼續你的行為還是直接去警察局。”

聞言,言玥樂了,轉頭對向苼道,“這是你小男友?”

作者有話要說:

小番外送上

作為第一個投資航空事業的富豪。

沈岑洲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記者,“請問您為什麽會選擇航空這項以國家利益為主的慈善投資。”

沈岑洲,“大的方向當然是希望我國的航空事業越來越強大。”

停頓了會兒,他接着道,“其次我太太早年希望我能帶她私奔到月球,所以我希望能完成對她的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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