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潛行使徒

很久之前,阿細至少還記得某部港臺老片中那個漂亮女人曾那般堅定的說出那些臺詞……

每個女人都曾經做過一個夢,夢想有一天為自己愛的人打扮的最漂亮,然後穿上純白色的婚紗走進教堂,迎接人生最難忘的一刻。

現在笑得幸福的林汀汀又何嘗不是期待着古澤琛和她的夢幻婚禮。

于此,阿細收回視線,淡淡看向一旁各式各樣的婚紗,婚紗雖然細節各不同,但歸根到底,它也只是一件裙子,而那些廣告語和網路上流傳的句子也不過是一些無用的噱頭罷了。

她拿起一本相冊翻看,其中滿是各國模特,她們都穿着婚紗,卻穿出了各自不同的韻味。

“阿琛,你看這一件怎麽樣?”換上一件蓬松婚紗的林汀汀走出了更衣室,拖着裙擺走向他,臉上是羞澀的笑意。

古澤琛露出溫柔的笑,“真的是你麽?你看起來很美。”他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

“別騙我。”林汀汀看向了阿細,“阿細,這件婚紗怎麽樣?”

“啊,很,很美。真的很适合你。”阿細把相冊放在一邊,站了起來走到林汀汀身邊,圍着她轉了一圈,不得不承認阿琛找的這個女人真的很漂亮,“你穿這,這件衣服堪稱完美。”

林汀汀和古澤琛相視而笑,她笑着,不由身子往他的懷裏埋,古澤琛也樂得美人投懷送抱。

阿細這個燈泡默默把臉扭開了,盡量讓自己看不到這閃瞎人的一幕,她再度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同意跟來,高中的好友要結婚她當然開心,但有時候她還是會因此而感覺自己多餘的。

早知道就不管梁笑棠那家夥怎麽拒絕都該把他拖過來了,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可尴尬了。

“對了,阿細,你試穿一下之前我和阿琛一起挑的伴娘服吧。”林汀汀指了指一旁放在沙發上的兩件淡藍色紗裙,樣式簡單,也沒有什麽像蝴蝶結以及蕾絲邊的累贅,一件是小柔的,一件是阿細的。

阿細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可以避開這兩個秀恩愛的新人的一種方法,她此時更是不會抗拒的,便拿着裙子走進了更衣室。

裙子很合身,沒化妝的阿細看起來同平時更是沒什麽改變,她出門時穿的是白色的小皮鞋,和這條裙子搭配起來倒不怪,一眼看起來還是不錯。

“真的很稀奇啊。阿細你這個假小子也會穿裙子了。”古澤琛當然是調侃,他拍了拍她的肩,能看到她穿裙子實在是太難得了,有種有生之年終于等到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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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細瞪了他一眼,雙手環胸,“我穿裙子真,真的是很稀奇的事麽?”

“百分之一百的稀奇。”古澤琛攤手,“在畢業典禮都穿褲子出來的姑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林汀汀笑着打斷了兩人的鬥嘴,“好了。阿細你能幫我去商場一樓的超市買三瓶水麽?”

“可是我還穿着這件禮服。”阿細不自在的扯了扯裙子。

“我已經付了租金了,阿細你可以穿着它出去的,回來再換吧。如果你想呢,還可以和我一起試一試這些婚紗。”她靠在古澤琛懷裏,笑得柔軟無比。

對身上穿什麽其實很無所謂的阿細很幹脆的穿着這件連衣裙就往外走去,找到了不遠處的便利店,在便利店拿了三瓶水,正準備付錢。

糟糕,她之前換了衣服沒有帶錢出來,卡什麽的就更沒有了。

收銀員禮貌的催促道:“小姐,請付錢。您身後還有排隊的人呢。”

“我,我,我,我……”她向來都是一緊張就連話都說不清楚。

十分窘迫的阿細想奪門而逃,但一旁的男人把他的卡拿給了收銀員,“用我的吧。”這解了阿細的燃眉之急。

阿細正想道謝,卻發現那個付錢的對象居然是陳浩南,她抽了抽嘴角,這下她是真的迫不及待想逃了,比之前沒錢付賬還要想逃。

她這麽想着,便一把抱起三瓶水打算跑路,最好能離這個十年未見的男人遠一些,更遠一些。

早有準備的陳浩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徑直把她拖出了超市。兩人站在商場的走廊上對視着,那氣氛尴尬得不行,他的手依舊抓着阿細的,不曾放開。

“阿細,一見我就想跑?”陳浩南挑了挑他好看的眉,至少時間沒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這張臉和她在十年前遇見時一模一樣,一條皺紋都沒多。

“我沒有躲你。”阿細強裝鎮定,“我們才見過一,一次面而已,你何必同我糾纏不舍?”

“我只是想問,你有時間接我的委托麽?我想拜托你幫我找一個人。”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隐去了不少,這讓阿細也不明白究竟是陳浩南的計策還是他真的要找她幫忙。

“……找,找什麽人?”之前她接的委托也是找人的,所以還是算比較擅長這類尋人的任務,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陳浩南從懷裏拿出一張照片,他把照片拿給了阿細,“這個人。”

看清照片中人的阿細愣了好一會兒,她咬了咬唇,猶豫提問:“他,他的名字你知道麽?”

知無不言的陳浩南毫不猶豫就說出了照片上人的名字,“梁二,外號大天二。”

随着他話的脫口而出,阿細手一抖,差點把懷裏的水掉到地上去,她愣了好久,“那,那你找了他多久?一直沒有找到?”

“很多年前就開始找他了,是十多年前,你都可能還在讀初中的時候。”陳浩南一直都覺得大天二的死很蹊跷,如今再翻出來也不止是想和阿細搭上線,他想知道大天二現在是否還活着,不管阿細是不是能找到。

“他有什麽特征麽?比如紋身、胎記什麽的。”阿細心不在焉提問道,她在想有關梁笑棠的事,要是那個梁二真的是Laughing……她無法估計陳浩南得知真相的後果如何。

“恩……這些我都不清楚,不過他上半身是沒有紋身和胎記的。”陳浩南嘆了口氣,他這些年不是沒有找人調查過,但總是無功而返。

“我會幫忙的,但很有可能找不到他。因為他可能是真的死了。”阿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今天還,還有事忙,你把電話號碼給我,和,和你改天再約?那樣說得詳細一點,我也好找他。”

陳浩南點了點頭,“照片你先拿着吧,我沒帶名片,不然你把你的號碼……”

“不,你,你說吧,我記得到。”阿細搖頭,她的記憶力雖然沒梁笑棠那樣驚人,但總不至于電話號碼都不記得。

他愣了一下,然後報出了自己的號碼。阿細輕聲重複了一遍,然後笑着回答:“Okey!記住了。”

陳浩南低頭笑着看着她,“要我幫你拿麽?”

阿細搖頭,“這麽點,點重量何必勞煩你。我先走了,回頭打電話給你。”說完就抱着水往婚紗店裏走去,留給陳浩南一個背影,也未見回頭看他一次。

梁笑棠,梁二。其中究竟有什麽關系……阿細拍了拍腦袋,看起來她不得不繼續跟陳浩南接觸了,警隊有警隊的規矩,她都不用問就知道梁笑棠不會告訴他了,又不是沒見過他被嚴刑拷打還半句話不吭聲的本事……說真的,他的嘴和河蚌又有什麽區別。

不管是家事還是卧底,梁笑棠也肯定是不願意說的,她還不如問陳浩南。如此想着,阿細便打定了主意不問梁笑棠。

……陳浩南又不吃人,她何必要怕?她又不是電影裏那個身體柔弱但言行潑辣的姑娘,想來她蘇阿細不往陳浩南身上硬蹭應該是沒有關系的?

阿細做好了心理建設,她稍微把每次遇到陳浩南就拉響的警報降低了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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