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擂臺賽第一場

蕭墨行臉色不善的望着喝趴在桌上的人,江遙兩頰緋紅,豪無自覺,仍然繼續口無遮攔的說着蕭墨行的壞話。

“本座如何讓你讨厭了?”蕭墨行低下頭低聲在江遙耳畔問。

江遙似乎被蕭墨行呼在耳畔的氣息弄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撓撓耳朵,醉熏熏的望着他,眼底水汽朦胧,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獸。

他撐着桌子坐了起來,酒喝的太多醉的太厲害了看人都是雙影,江遙甩甩頭,自認為清醒了不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蕭墨行旁邊的空氣嘟嚷道:“你為什麽不感動?恩?我都這麽努力了,為什麽你還無動于衷,你說你讨不讨厭?你就是個讨厭鬼!”

其實江遙指的是系統分派給他的任務,但是蕭墨行不知道呀,聽見江遙的話,他眼睛亮了亮,又誤會了的某人在心裏美滋滋的想,原來他已經喜歡我到這種程度了嗎?

在暗地裏又撩了BOSS一頓的江遙豪無自覺,他可能醉的太厲害了,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蕭墨行的心砰砰跳的飛快,二十幾年來,只有眼前這人給了他這種異常的感覺。

他湊近了些,仔細觀察着江遙的臉,江遙睡着時整個人看去很安靜,睫毛又長又濃密,皮膚也很白皙,蕭墨行越湊越近,無知無覺間,兩人近的彼此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蕭墨行只覺得此刻分外美好,竟生出了把江遙永遠留在身邊的念頭。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且不說兩個男人會不會被不容于事,他蕭墨行從不在乎這些,單說自己對江染又是什麽感覺呢?自己喜歡他嗎?他這份感情自己該回應嗎?

蕭墨行很迷茫,他做事向來果敢堅決,但看着眼前沉睡的人,一時半會到拿不定主意了。

想不通那便不再想,既然自己想把他留在身邊,那就留着他好了,雲霄宮也不是養不起他。

不敢直面內心感情的某BOSS直接忽略了呼之欲出的答案。

外面天色已經黑透,再看看江遙睡的很沉,蕭墨行不知是出于私心還是什麽,并沒有叫醒他,反而伸手把人抱上床。

江遙頭一沾着枕頭,立馬自覺的攤開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蕭墨行站在床邊沉思良久,最終還是脫了外袍,躺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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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獨居的蕭墨行不知是不是不太适應另一個人的體溫,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

反觀江遙倒是睡的死死的,一個翻身,某睡覺也不踏實的人,一腳搭在蕭墨行腿上,蕭墨行身體僵了僵,立馬黑了臉,他現在無比後悔,當時沒有把江遙從門口丢出去。

蕭墨行正想一腳把人踢下床,側頭就看見了江遙紅紅的嘴唇,江遙嘴唇長得很有特點,上嘴唇比較翹,唇珠突出,下嘴唇不厚不薄,恰到好處,單看的話,甚至有些性感。

此時這張唇離他很近,近的蕭墨行一側頭連嘴唇上的紋路都能看清,江遙的呼吸噴灑在他肌膚上的觸感也清晰可見。

蕭墨行伸腿踢人的動作頓時頓住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唇可以這麽誘人。

蕭墨行眼神複雜的盯着江遙沉睡的臉看了良久,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催促他一定要嘗嘗,蕭墨行本就是個随心所欲的人,所以并未猶豫太久,慢慢低頭,嘴唇輕輕觸碰到江遙微開的唇瓣上。

一觸即離,并沒有停頓太久,蕭墨行輕泯了下嘴唇,有些意猶未盡,出乎意料的,江遙嘴吧的滋味格外不錯。

蕭墨行像是發現了什麽人間難得一見的珍馐般又低頭嘗了一口,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久些,唇舌細細摩挲着江遙的唇瓣,如此反複了幾次,直到江遙皺緊眉發出一聲不舒服的聲音,蕭墨行才停了下來。

看着身側的人,蕭墨行輕輕伸手抓住江遙的手指勾纏,他想,如果他能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喜歡他,空虛了二十幾年的心,此刻終于有些滿當起來。

後半夜兩人依偎着睡的格外安穩,第二日清晨,元姬在蕭墨行門口敲門,提示今日最後一場比試還有兩個時辰就開始了。

蕭墨行精神奕奕的下床,回頭看看還在沉睡的人,不打算叫醒他。

摩挲了一下江遙的臉他覺得內心分外安寧,伸手取下挂在一側的匕首,抽出紙寫了幾個字,把匕首和紙一同放在桌上。

整理好自己後,蕭墨行就出去了,元姬還等在門外。

蕭墨行吩咐元姬,守在門口,不要讓人打擾,一個時辰後在叫醒屋裏的人。

元姬聞言大吃一驚,又嫉又妒的想宮主屋裏居然留了人?是誰?

蕭墨行吩咐完後就離開了,今日就是他實行計劃的日子,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處理。

江遙醒來時還有些不在狀态,他記得昨晚是來找蕭墨行了,還喝了很多酒,後來好像他就不記得了。

“卧槽,喝斷片兒了?”江遙驚恐的自言自語,說話時才感覺嘴唇有些腫,伸手摸了摸,疑惑的想難不成昨晚喝醉給磕腫了?

再看看四周,這…好像是蕭墨行的房間?天啦,他昨晚居然睡在BOSS房裏了,而且蕭墨行還沒把他丢出去?

四周找了一圈,沒看見蕭墨行的蹤影,想來他昨晚應該重新找了一間房休息,現在江遙只祈禱他昨晚沒說什麽不該說的,都怪自己,沒事拿什麽酒,造孽啊!

起來後,江遙慣例在腦海裏叫了聲渣小渣,可惜依然沒人理會他,也不知道渣小渣到底怎麽了。

等江遙收拾妥當打算出門時,卻發現身前木桌上放着一柄匕首,匕首下壓着一張字條,江遙抽出來一看,上面寫着:寥以此物增君以報療傷之恩。

這是…蕭墨行送我的?江遙內心有些複雜,第一次收到禮物居然是蕭墨行送的。

江遙拿起匕首插進腰間,一推門就看見了守在門外的女人。

“是你?”

元姬不敢置信的出聲道,怎麽會是他,她本以為在怎麽樣也會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元姬還想看看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她,卻沒想到屋裏的人居然會是江染?

“我怎麽了?”江遙有些意外,不就是霸占了你們宮主住的屋子嗎?至于這麽大驚小怪嗎?

兩人走在去往無極臺的路上,元姬一直神色古怪的看着他,裏面情緒很複雜,有不屑,有嫉妒,有鄙夷,更多的卻是實質的恨意。

江遙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我說,你能別拿那眼神看着我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你五百萬沒還呢。”

元姬沒有理他,只從鼻尖輕哼了聲,表情頗為不屑,像似江遙身上有什麽肮髒的污穢般。

江遙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晚上這女人态度變化也太大了。

兩人已經走到比試場地了,江遙沒空在想,小棗看見他趕忙跑了過來,道了好,衆門派已經落座,下人們都把茶水備好擱在桌上,上一次成功晉級抽簽組隊的人除了他都已經站在臺上了。

江遙趕忙跑上去,站在嚴景宵身邊跟他打了個招呼,嚴景宵像是沒看見他一般,表情冷冷淡淡的,江遙只能尴尬的幹笑兩聲緩解氣氛。

見人都已到齊,元姬站出來開始宣布第三場比試規則。

“第三場,比武功高低,昨日已經抽過簽了,輪空的一人直接晉級,剩下八人,按各自抽簽分組進行比試,生死不論,掉下臺者試為出局,現在請第一第二組開始比試,其他兩組請在臺下稍作歇息。”

嚴景宵和江遙二人剛好是第三組,于是兩人只能先下臺觀看。

臺上站着四個人,三男一女,其中就包括那絡腮胡子。

四人站在中央互相報了名號,女人是翠煙門的弟子,叫做餘眉君和那絡腮胡子是一組。

翠煙門在這書中也頗有名,門下全是女弟子,而且還全都是美女。

絡腮胡子名叫唐博,據他說是無門無派,師父是他游歷四方時拜的,也不方便告訴名號。

剩下兩人都來自天狼堡,自從第一場比試,江遙就對這個門派沒有好感,此時心裏也自然希望他們落敗。

四人在臺上站定,互相道了禮便擺開架勢,階梯盡頭蕭墨行正一手撐頭歪在椅子上,有些興致缺缺。

元姬站在他斜前方,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鼓槌,回身狠狠擊了一下鼓,鼓聲洪亮,回蕩在無極山頂,也宣布着比試正式開始。

鼓聲剛一響起,臺上四人均有動作,那翠煙門的女弟子餘眉君使的是绫緞,淡綠色的緞子像被賦予了生命般翩翩起舞,只不過,她绫緞所擊打過的地方,無一不是碎石飛濺,可以看得出其內力深厚。

唐博使的是刀,一把大刀被他舞的虎虎生威,一刀揮下,連地面都被斬出一道裂紋。

而那兩個天狼堡弟子用的武器就比較獨特了,是一根小孩兒手臂粗細的鐵鏈,當然,這并不是普通的鐵鏈,鏈子一頭是五根鐵爪,另一頭是一個帶着無數鐵刺的鐵球。

那天狼堡的弟子先出手了,一把甩出手中鐵鏈,鐵爪向着餘眉君臉上抓去,餘眉君也不甘示弱,綠绫急出,瞬間對上撲面而來的鐵爪。

那天狼堡弟子一擊不中,在換一擊,擡腿踢出懸在另一端的鐵球,鐵球破開急風,向着餘眉君腰間而去,而她的綠绫此時收回以來不及,只見她腰向後倒去,一個下腰,鐵球擦着她腰帶飛過。

餘眉君就着這個姿勢,兩手撐地,雙腿擡起夾住鐵球,往後一個翻身,那天狼堡弟子就被扯飛過來,餘眉君站定後綠绫急出打在他身上,瞬間把他打飛。

另一天狼堡弟子眼看着同伴就要失去資格,急跑幾步,抓着他的腿又把他拖了回來。

唐博此時還未出手,只是站在一邊看好戲,餘眉君沒好氣的道:“有空站着看戲,不如來搭把手。”

唐博嘿笑兩聲,抗着大刀走過來嬉皮笑臉的說:“嘿,我這不是沒地方插手嘛。”

餘眉君冷哼一聲,沒有搭腔,那兩個天狼堡弟子在他們說話之餘又攻了上來,四人你來我往,就屬唐博最輕松,連刀都沒用,只是戲耍般躲來躲去。

又過了幾招,那兩個天狼堡弟子自不是對手,對視一眼,兩人竟然在打鬥之餘放出暗器,江遙暗道一聲果然卑鄙。

唐博、餘眉君兩人也是一驚,暗镖飛來之際,兩人急時閃躲,唐博大罵一聲,“操你奶奶的,敢下黑手?”

說完這話,他終于認真起來,不出幾招就将那兩人拍飛下臺,完事還在地上啐了一口。

元姬宣布了第一場唐博、餘眉君獲勝,進入下一場比試,接下來就輪到江遙和嚴景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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