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遙死了?
嚴景宵絲毫不懼,将手中長劍甩出,脫手而出的劍立馬飛向一邊插進土中。
各大門派紛紛疑惑道:“他想幹什麽?”
“難道是知道打不過而束手待斃?”
嚴景宵此刻沒有心思理會旁人怎麽看,他丢掉長劍後雙掌開始運氣。
雙腿微分,兩手擡至胸前掌形快速變化,身邊聚集起強勁的氣流,吹的他衣衫獵獵作響,發絲張狂的飄散在空中。
不知臺下是誰喊了一句,“是通天掌!”
其實楚天盟最擅長的并不是用劍,而是用掌,這通天掌就是楚天盟的至頂絕學,和劍門參天孤影劍齊名。
這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今日得以見識武林中兩大門派的至頂絕學,也算不虛此行。
只見臺中嚴景宵已經做完最後一個動作,雙手在胸前劃圓最後收進懷中,連帶着身側強勁的氣流也一并收回,在擡手一舉。
氣流轟鳴而出,強大的力量甚至讓周圍的空氣有些扭曲,隐隐浮現出一個手掌模樣。
“轟!”一聲巨響,萬千劍影和強勁的氣流相撞,浮灰滿天,迷了所有人的眼。
臺下衆人無不被嗆的咳嗽不止,甚至有些定力不好的人,被震蕩波及,掀翻在地。
各門派掌門觀戰之餘也在內心震驚,嚴景宵就算了,畢竟楚天盟一直都處在武林魁首位置,只是這名不見經傳的劍門弟子雲開程,年紀輕輕,不但武功造詣頗高,又得真傳,不出幾年,劍門在他的帶領下定能和楚天盟抗衡。
就連高臺之上的嚴豈寬都站了起來!雙眸緊緊盯着臺上。
過了片刻,浮灰逐漸散盡,無極臺中央赫然出現一個圓形巨坑,只見坑中嚴景宵雙腳深深陷進碎石裏,兩腿已經被壓彎,他兩手高舉,和頭下腳上的雲開程劍尖想抵,兩人氣勢在空中相撞,各自形成了個半圓的氣罩。
衆人此刻都捏緊了心弦,盯着無極臺中央兩人不敢眨眼,勝負不足片刻就要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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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坑中嚴景宵慢慢有了動作,頂着巨大的壓力,竟然逐漸站了起來。
雲開程不甘示弱,在次加大內力輸出,又把嚴景宵壓了回去。
嚴景宵脖勁和額頭青筋暴起,眼中血絲凸顯,手臂衣衫都被巨大的壓力壓的有些開裂,只聽他大喝一聲,猛然發力,腳邊碎石崩裂,一鼓作氣把雲開程頂飛出去。
這一擊雲開程再無多餘力氣,只能就着落地姿勢在空中一個翻身,巨大的沖力讓他快退兩步才能站穩,心中氣血翻湧,一口吐了出來。
嚴景宵雖然更勝一籌,但也好不到哪裏去,鮮血順着他嘴角蜿蜒而下。
這一場終歸是嚴景宵勝了,雲開程向他一抱拳,“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嚴景宵扶起他,他的心裏也是有些佩服這雲開程的。
江遙看的咂舌,他覺得這兩人簡直不能用人這個字來形容,或許用大神更為合适。
蕭墨行在一旁見他的表情內心好笑,低聲問道:“怕了?現在退出還有機會。”
江遙像咽咽口水耿着脖子回道:“誰怕了?我才不怕。”
其實他怕的要死,這哪裏是他打的過的,蕭墨行見他那樣,也不拆穿,只是無聲的笑笑。
元姬出來宣布了結果,衆人稍作休息,就要開始下一場比試。
最後一場比試是嚴景宵對江遙,其實江遙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雖然進入最後決賽了吧,可剛看了上一場的比試,江遙只覺得自己希望渺茫,要不使使詐?把嚴景宵迷暈了或許還有希望。
想到這裏江遙趕緊在商城裏翻找起來,終于讓他找到了一種直接揮灑的藥粉,名字就叫蒙汗藥,江遙大汗,系統取名敢不敢走點心呀。(=_=ll)
別說這個蒙汗藥還挺便宜,江遙兌換了幾瓶,一擊不中的話還可以多來幾次。
到了臺上,江遙回頭,蕭墨行正坐在位置上看着他,站在蕭墨行身後的元姬眼神閃爍也看着他,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此時一直沒有出現的梅山二怪,也悄悄混入人群中,擠到無極臺前。
臺上的兩人站定相互道禮,嚴景宵悄悄對江遙說:“小染,你認輸吧,你知道的,逍遙令對我來說很重要。”
“嚴景宵,別廢話,都到這時候了,你覺得我會放棄嗎?”
江遙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看不起誰呢?你是主角了不起啊?我就得把機會讓給你?
嚴景宵嘆了口氣,“小染,你今日當真要與我為敵?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你昨天說的話我知道都是氣話,是不是因為最近我顧着蕭雲煙而忽略了你,所以你才故意這樣做?”
江遙此刻是真的無語了,大哥我知道你長的帥,但也不是誰都得必須喜歡你吧,這種話都說的出口,那可真是太自戀了。
其實江遙不知道,原來的江染是真的很喜歡嚴景宵的,甚至可以為了他忍受屈辱。
所以嚴景宵會這樣想也不奇怪。
但只是此刻的江染已經不是真正的江染了,對嚴景宵也沒有任何兒女之情。
江遙不想在與他廢話,直接了當的說道:“動手吧。”
嚴景宵嘴唇緊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只要把江遙擊下臺就行,不會傷了他,等事後在向他解釋吧。
想這裏嚴景宵松了口氣,也不在畏首畏尾,他想速戰速覺。
運氣腳步輕點,嚴景宵飛快的向江遙竄過來,江遙哪裏能讓他得逞,趕忙運起燕飛渡離開,只是,這不運氣還好,一運氣怎麽發現氣有些提不起來。
江遙沒有多想,嚴景宵追,他就躲,等找個合适的時間在灑出手中蒙汗藥。
只是漸漸的,江遙感覺不止是氣提不起來了,甚至從小腹運氣的地方開始,有一股麻癢逐漸升騰。
江遙燕飛渡飛的歪歪扭扭,随着時間的推移,這股異樣越來越明顯,甚至隐隐開始發疼。
兩人在臺上相互追逐半天,臺下衆人都要打起瞌睡了,武林中人都知道嚴景宵和江染關系頗好,所以一時半會下不去手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高臺上嚴豈寬眉頭皺的緊緊的,只聽他叫了一聲,“宵兒”
這一聲猶如在衆人耳邊響起,足以見得嚴豈寬內力之深厚。
嚴景宵聞言擡頭看了一眼高臺之上,眉頭皺的死緊,他爹這一聲嚴景宵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那是在警告他趕緊結束這場荒唐的比試,心下幾番掙紮終于下定決心不在猶疑。
嚴景宵抽劍像江遙逃開的方向追來,此時江遙只感覺那麻癢變成了噬咬,渾身疼的要命,就像身體裏的每一根骨頭都在被上萬只蟲子啃咬一般難受,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大腦已經開始渾渾噩噩。
嚴景宵也沒打算真的傷他,他只是想用劍封住江遙的去路,江遙渾身難受,身體越來越綿軟,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冷汗濕透了衣衫,噬骨之痛越發錐心刺骨,江遙只能憑着本能閃避。
直到嚴景宵再一次追上來,他提劍向着江遙前方的空氣刺去,想要以此攔下江遙,可誰知突變發生在瞬息之間,江遙使出燕飛渡想要再一次從上方略過,誰知燕飛渡剛做了個起勢,江遙卻腳下一軟,身體直直側翻向一邊倒下去,胸口命門處大開。
嚴景宵大驚,想要撤劍,可剛才出劍時他根本沒想到會有這等變故,現在撤劍哪裏還來的急。
只聽嚴景宵焦急的大喝:“小染!快躲開!”
高臺之上的蕭墨行頓時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站在他身後的元姬,嘴角漾開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江遙此時整個人都被噬骨之痛折磨的陷入了一種朦胧的狀态,哪裏聽的見外人的聲音,他表情痛苦的望着嚴景宵大驚失色的臉,搞不清嚴景宵此時臉上驚恐的表情是從何而來,直到——
冰冷的長劍破開衣衫,刺入他的胸膛,江遙迷惘的低下頭看着胸口處的長劍,從劍身上散發出的冰寒氣息,透過肌膚傳遞到全身,一股涼意從胸口處蔓延開來,令江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臺下衆人都被這一幕驚的噤了聲,只有梅山二怪眼裏閃爍着惡毒的光芒。
鮮血逐漸染紅衣衫,嚴景宵的臉已經面無血色,愣愣的看着插在江遙胸口處的長劍,雙手有些顫抖,怎麽會這樣,他明明沒想傷害他的,為什麽?
嚴景宵大腦一片空白,而江遙本就靠着一股意念支撐着,他還沒有忘記,這場比賽要贏,一定要贏,這樣蕭墨行才會答應他住手。
趁嚴景宵愣神的片刻,江遙艱難的把手中捏了良久的蒙汗藥灑了出去,一擊即中。
只見嚴景宵搖搖晃晃軟倒下去,脫手的長劍也應聲掉落在地上,江遙手捂着胸口,身體難受的要命,從腳底板到每一根頭發絲都痛的他想尖叫。
在也沒了力氣支撐,雙膝一軟就要跪倒在地,小棗哭喊着向江遙奔來,但卻有人比他更快,蕭墨行縱身從高臺之上飛下,在江遙就要倒地之時一把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