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江遙受刑
下人房的後院裏, 江遙被幾個人架着雙手,阿慶命人擡來一把椅子,谄媚的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灰, 請屠廣坐下。
他正前方是兩顆成人大腿粗細的樹木, 兩顆樹間距大概有兩人來寬。
屠廣命令那幾個架着江遙的下人, 把他的手一左一右的綁在兩顆樹上。
兩棵樹內側顏色都較比外側顏色深些, 仔細看的話,甚至還有零星的血跡, 可以見的這兩棵樹上有多少人受過刑。
後院中灑掃的下人們皆都目不斜視幹着自己的工作,屠總管懲罰下人們的手段他們已經稀松見慣。
“江染,我在問你一遍,你是服還不服?”屠廣坐在他前方的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問。
被束縛住雙手的江遙掙了掙,也不知這些人是如何綁的, 他一掙紮,手腕處的繩子就綁的越緊, “你們就是故意挑事,今日我服或不服又有什麽區別?”
屠廣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是個明白人, 給我打吧”, 說完屠廣向身後一名下人說道:“你們去把大小姐請過來!”
至從蕭墨行收回讓七暗中保護江染的命令後,七已經好幾日未見着他了,雖然蕭墨行下令讓江染去做苦役時,他去特別叮囑過屠廣, 但也難免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這幾日七總是想起江染剛來那陣經常做一些好吃的, 竟管他每一次問起主上自己都搪塞他,但他總會給自己留下一部分吃食。
他們做暗衛的, 從生下來就被培養成主人的影子,更加不被允許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這麽多年了七的性子一直都保持的冷冰冰的,但至從江染然來了後,他便多了個小秘密。
江染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身為蕭墨行的暗衛,他和主上的事,自然也知道一二,這個人對于他來說就像光一般不可觸碰,他每一次的關心問候,以及那些午後一碟碟的糕點,七都會珍而重之的收起來,在一點點的慢慢品嘗。
前幾日被主上派去取千年老參的一至今未回,他們忙的好一陣焦頭爛額,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閑,七便想去偷偷看看他。
隐在暗處往前走去,江遙平時劈柴的地方沒有人,可能在打水?七想着轉個彎又往水缸那邊行去,也沒人?那可能在後院打掃院子?七往下人住的後院行去。
後院中,“啪”伴随着一聲悶哼響起,一個下人正拿着一根鞭子,一鞭抽在江遙身上,這人手下絲毫沒有留情,鞭子所過之處,雪白的裏衣被撕裂了一個口子,露出裏面皮開肉綻的血肉。
“啪”又是一鞭子,血沫飛濺起來,江遙咬緊牙關強忍着,不讓自己洩漏一絲痛呼,冷汗簌簌而落,太疼了!
Advertisement
屠廣坐在前方伸手接過阿慶遞過來的杯子,揭開蓋子吹了吹,輕珉一口茶水,“才挨了兩鞭子,就不行了?開始不是硬氣的很嗎?”
“呸,老東西……”江遙話還未說完,旁邊那下人又是一鞭子,“唔!”一絲痛吟從喉嚨見溢出。
屠廣輕笑一聲,“你嘴倒是挺硬的,只要你說一聲,爺爺,我錯了,饒了我吧,那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屠廣有心折辱江遙,不過就算他說了又怎樣?放不放還不是自己說了算,更何況這裏誰能來救這小子,只要吊着他一口氣,還不是随自己折騰,這可是大小姐授意的。
三鞭子下去,江遙只感覺自己的魂都快抽沒了,以前看古裝電影,抽鞭子能把人活生生抽死,江遙還覺得演的假的很,可此刻輪到自己身上,才三鞭子,他就快感覺不行了。
一旁的阿慶見江遙此刻的樣子心中好不得意,心中恨恨的想着,讓他丢分兒的下場就該如此,只不過他此時心中還不夠痛快,于是向坐在一旁的屠廣說道:“總管大人,我看這江染嘴硬的厲害,不如讓下人們打一桶鹽水來,把鞭子浸在裏頭,然後在抽打,這江染一定撐不過三鞭,就會低頭。”
江遙聞言不可置信的擡頭,一個人要惡毒到什麽程度才能說出這種話?自己只不過是和他有一點小過節,在江遙看來甚至是一件微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這人卻想要他的命。
屠廣聞言點點頭,贊同的道:“你說的沒錯,那就由你來執鞭吧。”
阿慶聞言回頭看了江遙一眼,得意的笑了笑道:“是。”
七此刻隐在暗處,前方正有兩個下人站在門口,平時這種下人待的院子是不會有人守門的。
他現了身形往門口走去,剛還無聊打盹兒的兩人看見七皆都一震,恭敬的道:“七大人。”
七問道:“你們守在這兒幹什麽?”
那兩個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推了另一人一把,被推出的那人顫顫巍巍的道:“七、七大人,今日屠總管在下人房裏丢了東西,所、所以名我們兩守在此處,不要讓那小賊溜了。”
七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顫抖不止的兩人,屠廣丢了東西,這兩人怎麽吓成這樣?不過他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你們看見江染了嗎?”
那兩人一聽江染的名字更是吓的一哆嗦,“沒、沒有!”
後院也不在?找了一圈都沒找着人,江染會去哪裏呢?七皺緊了眉頭。
後院中,江遙兩手被綁在樹上,他身上的裏衣已經被冷汗浸透,貼在身上,每一鞭子下去,裏衣就會破開一道口子,被鞭打的傷口處血肉模糊。
嘴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出血了,可這點痛哪裏比的上他身上的痛,被折磨了這麽久,他雙腿早已站立不住,任繩索拖拽着他全部的重量。
阿慶站在一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沒想到他嘴這麽硬,撐了好幾鞭帶着鹽水的鞭子,愣是不吭聲。
屠廣端着杯子問道:“你還是不服?”
此刻江遙已經沒有太多力氣,他低垂着頭,聲音很輕,仔細聽才能聽見他在說:“你過來,我告訴你服不服。”
屠廣也是有點武功底子的,自然聽清楚了,把手裏的杯子遞給身後的一個下人,站起來走了過去,江遙道:“你在近點,我怕你聽不清。”
江遙此刻雙手都被捆綁着,屠廣也不怕他會有動作,又往前湊近了些,就是現在,只見江遙右手微動,從他手上飛出一些細碎的粉末,飄到屠廣臉上,他打了個噴嚏,江遙冷笑着啐出一口血沫到他臉上,“我服你奶奶。”
屠廣一把抹掉臉上的污穢,臉色難看至極,他整治的人,哪些不是到後來熬不住求他求的哭爹喊娘的?斷沒想到江遙會來這一招。
一旁的阿慶見此立馬狗腿的又抽了一鞭子,一邊抽一邊罵:“你個不識好歹的玩意兒。”,江遙身軀一顫,痛哼一聲,他盯着阿慶和屠廣還有面前的這些人,等他江遙翻身,定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屠廣退回椅子上,陰笑道:“既然你還不服,那就別怪我了,阿慶,去把那東西拿來。”
阿慶聞言手上一抖,一鞭子揮到地上,如果屠總管說的是那東西的話,阿慶不敢想下去,盡管受刑的人不是他,可一想到那東西,他也會抖上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