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忍無可忍

雲霄宮中, 至從江遙認清了真心他就一直在找機會想向蕭墨行解釋,可他在雲中閣晃了好幾天都沒見到人,而從上次見到七已經過去許久了。

今日他正在後院劈柴, 太陽火辣辣的照射下來, 汗水浸濕了衣衫, 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 其他下人們都去吃飯了。

一把揮下手中的斧頭,木材應聲變成兩半, 他側頭看了看堆成小山的柴堆,又從中取出一個放在地上。

掌心已經磨破,但江遙像沒有知覺般不停劈着,或許是上一次他受過那麽嚴酷的刑法,現在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麽。

屠廣已經有幾日沒來後院了, 據說是感了風寒,不便出門, 但江遙卻知道并沒這麽簡單,受刑當日他在系統裏兌了點飄渺煙,情急之下他并沒有太多時間去看其他東西下面的注解,只能兌了點自己熟悉的。

他當時趁屠廣靠近灑在他臉上, 只怕這會兒, 臉已經抓爛了吧,可這還不夠,比起他們加諸到自己身上的傷害遠遠不夠,他會一筆一筆慢慢讨回來的, 只不過眼前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江遙覺定晚上潛入雲中閣。

不過現在他的加緊時間把活幹完,才能去吃飯, 夜探雲中閣可是體力活。

等江遙劈完已經是下午了,太陽西斜的挂在天上,雙手血泡已經磨破,江遙把紮在血泡中的木渣挑了出來,洗了洗手。

拿着一旁脫下的外袍向着下人吃飯的地方走去,幹了一上午的體力活,江遙早已饑腸辘辘。

等他來到飯廳,裏面早已沒人,桌子上幹幹淨淨的,連個空碗也沒有,江遙不得不轉身向廚房走去。

廚房中只有兩個正在灑掃的下人,見江遙進來都紛紛停了動作,江遙得罪了阿慶,不受屠總管和大小姐的待見早已在下人們中不是秘密。

江遙也沒管那兩人,獨自走到竈臺前翻看起來,除了一個冷硬的饅頭,什麽也沒有。

江遙也不嫌棄,拿起那個饅頭就要離開,這時灑掃的兩個下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嘲諷的神色,屠總管可是吩咐過,要讓江遙不好過。

其中一個見江遙就要離開,突然開口,“站住!”

江遙頓了一下,似乎沒有聽見般繼續往外走,那下人也是受氣慣了的,現在逮着一個可以出氣的,怎麽可能讓他這麽容易就離開。

那下人拿着掃帚快步追上江遙,把手中掃帚往江遙面前一橫,“我叫你站住,你是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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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遙被迫停了下來,看着攔在自己眼前的掃帚,臉色有些陰沉,“你想幹什麽?”

那下人被江遙陰冷的眼神盯的有些膽怯,可随即他又想到他們是兩個人,而江遙只有一人,膽子又大了起來,“那個你不能吃。”

那下人邊說邊向江遙手中的饅頭擡了擡下巴。

“憑什麽我不能吃?”,這人一看就是故意找茬的,江遙壓抑着心中憤怒,這都第幾次了?從他受刑開始,就不斷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時間,所以你現在的行為是屬于偷吃。”

江遙懶的理他,他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拿起手中冷硬的饅頭往口中送去,打算繞過這人離開。

誰知那下人見江遙無視他要離開,竟然伸手去抓江遙的手臂,兩人拉扯中饅頭掉落在地上,沾上了泥土。

江遙面色瞬間難看起來,就這麽一個饅頭,還落地上了,那下人有些膽怯,可又不願落了面,便說道:“我說了不能吃,如果我把你偷吃的事告訴屠總管,你就等着挨罰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江遙頓時就火了,他江遙是誰都可以拿捏的嗎,他已經如此忍氣吞聲了,這些人卻還要不停的找他麻煩,真當他江遙是軟柿子嗎?

“撿起來。”江遙陰沉的說道。

“什麽?”那下人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我說撿起來。”江遙又重複了一遍。

那下人似乎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我才不撿!不過你要是把這裏替我們打掃了,說不定晚上我們可以施舍給你一口吃的。”

江遙忍無可忍,小巧的匕首從袖口滑了出來,玄匕刀法随着江遙的手腕展現,快如閃電,在那人還未反應過來間,江遙迅速抓住那人手腕,手中匕首劃過,那下人只感覺小手指一涼,随即劇痛襲來,那半截小手指就從手上掉了下來。

【渣小渣:檢測到系統綁定角色有違規行為,人品值扣除50點】

随後劇痛同樣從江遙小指散發開來,太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江遙都快忘了系統的獎懲制度,他這一次是故意的,所以人品值也扣的多,可那又怎樣?就算是扣100點,他同樣也會這麽做。

那下人慘叫不已,痛的渾身發顫,另一名下人見江遙下手如此幹淨利落,也是臉色蒼白的站在一邊不敢動作。

江遙一把甩開那下人手臂,那下人立馬跌坐在地上,江遙厭惡的将匕首上的血跡擦幹,再次說道:“撿起來,擦幹淨。”

那下人此刻見江遙就如同見到魔鬼般,那敢不從,他哆哆嗦嗦的用完好的那只手撿起饅頭,将泥土擦淨,在哆嗦着遞給江遙。

江遙接了過來,看也不看那兩人,獨自走了出去。

入夜,明月高懸在夜空上,現在已經快要三更了,雲霄宮中除了巡守的人,其他全都已經歇下,

而雲中閣內,燈火通明,蕭墨行正坐在書房中,黑線已爬滿了他全部面頰,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上去分外恐怖,他前面是一張桌案,上面擺放着一些書籍,手邊放着一個銀質的杯子,杯中有些許晶瑩的液體。

他手中正拿着一摞白紙,細看的話會發現紙上的字歪七扭八的十分難看,而蕭墨行卻像怎麽看也看不夠般,竟還用白皙的手指順着紙上的墨跡勾畫。

正在他看的入迷時,門口想起敲門聲,過了片刻,一道男聲在門外響起,“主上,葉秋寒求見。”

蕭墨行頭也不擡仍盯着手中白紙對門外的暗衛道:“不見。”

“屬下已經拒絕過了,可葉秋寒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主上禀報。”

蕭墨行聞言皺緊眉頭,近日事情很多,被派去翠煙門的“一”到現在還未回來,蕭墨行總覺得最近有些心神不寧。

最後他還是把手中白紙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讓他進來吧。”

江遙将挑來的最後一桶水倒進水缸,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往四周看了看,連個鬼影都沒有。

從他受刑開始到現在,下人中什麽累活髒活都是他在幹,今日他本以為出工結束了,哪知臨睡前阿慶一臉得意的走過來,讓他去把水缸挑滿,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分明就是在為難他,不過也好在阿慶讓他去挑水了,這倒方便了他的行動。

江遙将水桶放在地上,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肩,為了今日的行動,燕飛渡昨日已被他提升至三重,以他現在的輕功,飛檐走壁、落地無聲自然不在話下。

江遙小心的避開巡守,從下人院子到雲中閣的路他已經在心中來回走了千萬遍,穿過長長的走廊,盡頭處那扇小門落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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