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抵達劍門
劍門位于劍門峰頂, 其地勢險峻,各路距離較遠的門派已經上路。
楚天盟,小棗一直跟在江遙身旁, 嚴景宵在內院安排了一間小院給江遙作為暫時休憩的地方, 離劍門喜宴已經沒有幾日, 嚴景宵如今勢單力薄, 為報殺父之仇,他是一定會去的, 而根據劇情走向,江遙也是要參加的,幾人商量後決定明日出發。
塵清派掌門于上次翠煙門失事後,現由掌門首席弟子冠清兼任,冠清率領一衆門人趕往劍門, 趕路數日,衆人皆有些疲乏, 轉過一個彎,前方出現一處簡陋的茶棚。
茶棚中只有一老一少,冠清回頭看看疲乏的門人,随即率領衆人向茶棚走去。
那老者見有客人上門, 殷勤的搬出幾張桌子, 衆人落座,老者開口問道:“客官,要些什麽?”
冠清打量着那一老一少沒有開口,那老者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 看來人穿着打扮便将他們身份猜的七七八八, 大概又是江湖中某位大俠,行走江湖的人, 都是在刀尖舔血,随時有可能人頭落地,江湖恩怨是非黑白,謹慎小心些也是應該的。
見冠清不開口,老人谄媚的笑了笑道:“這茶棚只有我和我這孫子,我們是距離這兒不遠牛角村的村民,在這兒賣茶也有些年頭了。”
冠清捏起一個杯子看了看,最簡單的土窯燒制的杯子,因常年使用裏面還有些許茶垢,又看了看站在老人身旁的少年,臉色蠟黃,身材削瘦。
“他爹娘呢?”,冠清向少年那邊擡擡下巴。
那老者聞言似乎有些傷心的道:“死了。”
冠清聞言有些意外可也不好在問,老者倒是笑笑說道:“幾年前有一群土匪洗劫了牛角村,他父母就是那個時候死的,我和我孫子躲在水缸中才躲過一劫。”
冠清看看老人滿是溝壑的臉,在看向那蠟黃少年,心下有些動容,從錢帶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桌面上道:“老伯,給兄弟們上碗茶喝,再來幾個燒餅。”
老人看着那錠銀子趕忙推拒道:“使不得,這太多了。”
冠清按住老人推拒的手道:“使得,我也沒有碎銀子,總不能白吃了茶,你且安心收下便是。”
話說到這份上,在推拒那就是不識擡舉了,老人收下銀子連連道謝,随即向那少年喊道:“二娃子,給大爺們上最好的茶,在多上幾個燒餅。”
“得嘞。”,那少年高聲應到,便去準備茶水吃食了,茶都是現泡的茶,餅也是現烙的餅,沒過一會,熱氣騰騰的食物就端上了桌。
那少年也給自己和老人烙了塊餅,冠清暗中觀察兩人吃下,這才放心的招呼衆人動手。
一陣風卷殘雲,衆人吃飽後都長長出了口氣,幾日來不停歇的趕路,此刻終于好好放松了一下,有一個弟子提着褲腰站起身想要去放水。
那少年看這人往那邊林間,連忙走上前攔在那人身前道:“客官,這裏不太方便,不如到前方去小解。”,他一邊說一邊指了下不遠處的草叢。
人有三急,那草叢還有些遠,這人那裏憋的住,他推開擋在身前的少年邊向裏邊走邊道:“分什麽這裏那裏?不都是草叢嗎,哎喲,憋不住了,我先放了水再說。”
那少年還想再擋,老者卻站在一旁向他搖了搖頭,少年眼中有不易察覺的兇光一閃而逝,随即一言不發的退回老者身邊。
半晌,叢林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一個人影連腰帶都還未系牢,便跌跌撞撞從草叢內跑了出來,随即摔倒在冠清腳下,竟覺手腳發軟,一時爬不起來。
冠清一驚問道:“怎麽了?”
摔倒那人半天沒爬起來,戰戰兢兢說道:“有、有死人。”,随即轉向站在一側的老人和少年,指着他們驚恐的喊道:“和、和他們長的一模一樣!”
冠清大驚,立馬明白了什麽,随即站起身就要抽劍,卻突覺渾身一軟,又跌回椅子上。
老人和少年對視一眼,随即伸手在下巴處輕輕一扣,在一拉,一層如面膜一般的薄皮就被撕了下來,露出裏面的真容,兩人竟然是唐博和蕭墨行身邊的一名暗衛。
唐博拍拍手,立馬從一旁的草叢中鑽出一群身着雲霄宮服飾的門人,把冠清等人圍在其中。
冠清這時才明白,是遭了雲霄宮的道,他咬牙憤憤的道:“卑鄙!你給我們下了什麽?”
唐博大笑兩聲說道:“只是一些軟筋散而已。”
“為什麽你們沒有中毒,我分明看見你們也吃了東西。”,冠清不解的問,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本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的。
唐博伸手端起桌面上那杯茶道:“如果你只喝茶,或者只吃餅,本不會有事,但如果你既喝了茶又吃了餅,那就會像你這樣了。”
此言一出,冠清立馬明白,那藥是分別下在茶和餅裏,兩者中合後就成了軟筋散
唐博看着冠清喪氣的模樣,也不在耽擱,“你這些人可是留不得。”
說罷不等冠清反應過來,唐博做了個手勢,雲霄宮的人就上來用刀将除冠清以外的人都抹了脖子。
冠清看的咬牙切齒,只奈何無能為力,被唐博等人蒙眼綁了去。
等人離開,将屍體全部處理掉,把茶棚恢複原樣後,唐博和那暗衛又将之前那薄皮拿出來,再一轉頭就又成了之前那老者和少年的模樣。
如此這般,又有幾個門派遭了道,其他幾路門派此去劍門赴宴,或多或少都遭到些雲霄宮的埋伏,好的不過是損兵折将,壞的就如塵清派這般,全軍覆沒。
好在江遙等人一路行來并未遇見什麽埋伏,就算有,也可能無形中被他們避了開去,至少到達劍門也沒出現什麽變故。
江遙等人已行至劍門峰底,在往前走一段路出現了一個石制牌坊,匾額上雕鑿着劍門峰三個大字,在往上是一段長長的石制階梯,一眼望不到頭。
等江遙等人行至峰頂,早已累的氣喘籲籲,入眼是一座氣派的大殿,從這裏到大殿,原本的石制階梯已經變成了大理石制作的,喜宴就在後日,雖說是喜宴,但從外看來,卻并沒有挂有紅紗燈籠等喜慶之物。
正在江遙疑惑之餘,朱紅大門外逐漸出現一個人影,正向他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