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表演節目

姜娴從段文府那兒離開後, 整條龍都有點懵。

段文府說得很對。

餘微怎麽說都是一條成年龍了。成年龍該有的屬性, 他必然都該有。魚腦子都能逐漸變成龍腦子, 魚身體變成龍身體自然是很正常的。

理論上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還真是打一場。

只不過這個打一場是床上打架還是床下打架,那就是另外一碼事。

床上打架是龍族的情丨趣,床下打架是龍族的興趣。床上打架是特殊關系, 床下打架是随便什麽關系。

姜娴回去的路上都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和餘微打一架?

誰讓她和餘微沒什麽特殊關系呢。

一想到沒有什麽特殊關系,姜娴還真有點手癢。她理智上告訴自己,一廂情願對于他們兩條龍而言,沒有一方是過錯方,可還是想要打一頓餘微。

他太過完美,連一颦一笑都可以通過演技去控制,讓自己沉淪的同時又和無事龍一樣, 化作不可亵玩的花。

姜娴不走正門,從陽臺回到住所, 拿着手機把玩着。

她微皺着眉頭,平日裏漂亮的小臉蛋, 此刻幾乎都快和小老頭一樣褶皺在一起。

思來想去,姜娴把手機往床上一丢,決定去找餘微說道點什麽。

心情不好可以說出來,兩條龍一起想辦法。真要打一架才能緩解, 他們就打一架呗。找個荒山野嶺沒人觀測到的,打完之後再把那地方恢複原狀就好。

姜娴推開房門,左轉右轉兩下腦袋, 發現沒有任何餘微的蹤跡,便朝着餘微的房間走去。

餘微的房間距離姜娴的房間并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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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平日裏很少會主動到對方的房間那兒去。

姜娴走到餘微的門口,敲了敲門。

沒有響應。

餘微不可能不響應她。姜娴略有點詫異,意識到餘微并不在自己的房間裏。她正想着餘微會去哪裏,就見餘微從另外一個地方朝着自己房間走過來。

他看到了姜娴,隔着一小段距離朝着姜娴笑起來:“怎麽了?”

唇角微翹,眼眸含情帶水,一點也看不出心情不好的樣子。

要不是有狀告到自己這邊來了,姜娴憑着這張微含笑的臉,是絕對不會以為餘微心情不好的。她盯着餘微,想起餘微對表情掌控這一事情十分擅長。

他要在自己面前掩飾自己的心情不好。

頭發是特意打理過的,衣服連袖口都整理得妥當,如同穿了一件新衣服,褲子是熨燙過的。他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點都完美得很,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上節目。

即使是在家裏,即使穿得很随性。

姜娴看着餘微,一時間想不好該怎麽開口說這話。

她不說話,餘微倒是先耐不住。

他朝着姜娴這走過來,斂去笑意微低頭:“怎麽了?是精怪那兒的事情太麻煩了?”

這麽近,姜娴能看到餘微眼裏一閃而逝的生氣和排斥。是對着精怪的。

那麽淺淡,要不是湊這麽近,要不是她自己關注着,絕對沒法發現的。

姜娴靠近了一點餘微,幾乎快貼到餘微的臉上。呼吸鋪面,帶着姜娴的滿腔好奇,以及嘴上完全不搭噶的話:“我在想下回節目,換個休閑一點的地方。”

餘微心頭跳動。

換地方就換地方,為什麽要貼那麽近?

姜娴仔細盯着餘微,從餘微眼中又察覺出了一絲閃躲。又是轉瞬即逝,随後眼皮一閉一張,又變成平日裏水汪汪的樣子,好似和情人對話一般:“好啊。”

“你最近心情不好麽?”姜娴拉開了一點和餘微的距離,腦袋裏全是段文府的話。

成年龍哪那麽容易勞累的。

餘微在人類社會生活了那麽久,比現在更煩躁的日子多了去了。現下的餘微幾乎沒多少煩惱絲,所以只剩下一個種族本能問題?真的就像是段文府所說的那樣麽?

段文府是什麽性子,她也很清楚。

這家夥在重要問題上分得清楚,該怎麽做就怎麽做,絕對不開半點玩笑。但平日裏卻還是喜歡折騰點事情來的,通俗來講,就是文人偶爾的惡趣味。

段文府的話只能聽一半,餘下的需要姜娴自己去分析。

她不敢忽略餘微的一點變化,只為了能夠從餘微習慣了的那些表情控制中找出漏洞來。

餘微對着姜娴笑笑:“最近公司事情有點多,沒有辦法多陪老大,當然會覺得心情不好。”

姜娴聽着這話,分不太清楚是真是假。直覺有哪裏怪怪的。

她胡亂點了點腦袋,隐晦又問了一句:“你最近身體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的?”

餘微微怔。

他身體不舒服?

龍族正常情況下還會有身體不舒服的?

“你身體有不舒服?”餘微反問姜娴。

姜娴聽到餘微這樣反問,馬上搖頭:“沒有,我一點都沒有。”

搖完頭,兩條龍在門口眼睛瞪眼睛。

姜娴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稍微明顯一點點再度提問:“就是比如說心情煩躁,渾身不得勁,有一腔力氣沒有地方使,然後……”

她持續關注着餘微的反應,扯出一個尴尬又不失自己老大身份的笑:“然後想發洩一下的。”

餘微聽着姜娴的話,恍然:“你想打架了。”

姜娴笑容頓消:“……你才想打架!”

她才不想打架。

姜娴松口氣,又想不通餘微還有什麽心情不好的理由。她只能勉強相信餘微的理由,大約是工作繁忙,和自己在一起玩鬧的時間比較少。

聽起來和孩子一樣。

會不會是餘微覺得,他煩惱的事情不該告訴她?

他們畢竟有那麽漫長的分開時間。

姜娴擺手:“算了,我回房間去。都快最後的上臺拍攝時間了,最近還忙,我可要多休息一會兒。”

她嘴上這麽說,心底裏想着:最近需要加重暗中觀察餘微,搞清楚餘微到底為什麽心情不好。

餘微應了一聲,沒有攔着姜娴。

姜娴走向自己房間,到中途忽然轉過身來,又對上了餘微的視線。

餘微朝着她笑了笑,笑容和平日沒有任何的差別。

姜娴回了一個笑容:哎,演員真是太難揣測了。

餘微目送姜娴回到自己房間,這才從口袋裏取出了手機。

他盯着自己上千人的通訊錄的名單,稍作思考,拉了一個小群。

群裏是姜娴的幾個小弟,姜娴并不在。

餘微發了一條消息:心情煩躁,渾身不得勁,有一腔力氣沒有地方使,然後想發洩一下,是什麽問題?

群裏幾個小弟這幾天完全沒被當非人看待,被折騰了個遍,沒想到大晚上還會收到來自餘微的詭異消息。

段文府拿起手機,猜到了進展,戲谑想要給兩條龍加上一點苦難度,就見楊琰手速飛快,天真又茫然在群裏先發了一條消息。

楊琰:你發丨情期了?

德檔:?!

白安:!

白定:##@¥

段文府這婉約的文人被楊琰的直白發言一時間鎮住,半響沒能從鍵盤上按下字。他本來只想說一句是“想打架”這種的。

楊琰:我世界當年的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這種現象。

另外幾個小弟齊刷刷發出了又一輪震驚的亂碼符號。

而餘微即使是經歷過楊琰所在世界的,也沒想到楊琰會把自己世界的設定強行放到他身上。

偏偏楊琰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百分百精準,冷靜發着後續的話:你不是龍族麽?傳說龍族成年後随時可能會有這種現象?@白安@白定

被點名的白家兄弟,算是在場最接近龍族的。他們是獸人,祖上可以算是妖族混血。

白安:不至于吧?我看餘微……哦,最近是不是确實心情不太好?

白定:确實有些浮躁。

白安:就連周邊人類都感受到了不對勁。

白定:還有人來問我們,公司內部是不是事情處理得不太順心。

德檔:……龍族真的會發丨情?

段文府:……

雖然龍族确實比較種族屬性比較特殊,但姜娴和餘微顯然比較特殊。

被這群家夥說得自己都要信了。

段文府盯着界面上楊琰的發言,喃喃感慨:“最怕這種天然黑。”

拉了小群的餘微第一次認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發瘋了,要在群裏問這群小弟這種問題。每個世界每個種族都不一樣,他要問也該是找個龍族去問。

話說……龍族确實成年後就……

餘微面上神情略暗,想到了姜娴以後可能會有的現象。

要是真有誰敢爬上姜娴的床……

餘微将手機收好,望向姜娴所在的房間:頭都給那個家夥擰掉。

……

忙來忙去,練習生小弟們通過私下交流,一邊震驚于姜娴和餘微的種族特性,一邊忍不住用懷疑的眼神暗搓搓關注着餘微,生怕餘微真的有這方面的傾向。

他們絕對要将這一點扼殺在搖籃裏。

姜娴最近來圍觀訓練的次數逐漸增多,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暗中觀察餘微。

段文府為餘微的感□□業多增加了一點阻礙,中間即使是有一點小波折的,但最終效果相當好,以至于他連日加訓的心情相當明朗。

終于又到了五位練習生首次合作的舞臺表演時刻。

節目組先一步早就和學校溝通過,和學校新生晚會的籌辦學生會也進行了一定的協商,壓軸的節目就将會是五位練習生的公開表演舞臺。

當然,全校大部分師生都是不知道的,他們只知道學校今年的新生晚會還有請特殊嘉賓。

一輛輛保姆車從住的別墅一直開到學校的演出廳。

頂尖大學有專門的演出舞臺,平日裏學校內部的大型表演活動都會在這裏舉辦。舞臺比不上專業的,但絕對不是普通搭建的小舞臺可以媲美。

臺下陸陸續續有人落座,新生們結伴過來,嬉笑着按照班級次序落座。

舞臺上兩側的的投屏上,一面投放着新生軍訓的視頻和照片,另一面投放着學生們發送到後臺的各種祝福的彈幕話。這些技術是大公司給學校友情提供的,歷屆慣例都會有。

随着時間流逝,座位逐漸坐滿。燈光暗下,前方帷幕拉開,四名學生主持人含笑登場。

演出廳裏歡聲笑語節目正鬧騰,演出廳外幾個保姆車裏都在最後的換衣補妝以及熱身。

姜娴穿着一套女式白色西裝,在房車裏翻看着節目組極其精簡的臺本。

臺本內容上幾乎只有流程。

他們需要在正式節目開始前落座,然後節目表演謝幕後離開。

幾個練習生也就是一首歌的唱跳時間,要在學生們反應過來前撤離,以防止有大規模的簽名事件。一旦拖延,可能在場的幾個沒一個能走了。

完全沒覺得自己有名氣的姜娴覺得這臺本和自己基本上沒多少關系。

她只要需要負責點頭,贊賞,打滿分,說出一點:“值得投資。”

這種簡單操作,她完全可以。

餘微今天則是一樣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他的西裝和姜娴的純色不同,胸口還繡了一大片的牡丹花,嬌豔盛放,襯着他膚色更白。

工作人員正在給餘微眼角加亮片,還強調:“餘老師,您是臺面,就算只有一個節目,我們也要震撼出場。”

餘微笑笑,沒說什麽。

又過了一段時間,車外有工作人員敲門探頭:“餘老師、老板,可以下車了。我們攝像組和收音組以及保安都安排好了,直接進內場前排,坐下後節目就開場。”

餘微起身,不再讓工作人員給自己折騰,彎了手臂,示意邊上的姜娴。

姜娴看向餘微,沒反應過來,一臉疑惑:“怎麽?”

餘微倏忽記起來,這是人類的習慣,并不是他們所經歷過的任何一個世界的習慣。他躬身伸出手,換了姿态含笑邀請姜娴:“一起入場。正好兩對導師。”

姜娴明白過來,當下遞給了餘微自己的手,和餘微一道往車下走。

演出廳舞臺暗下,帷幕拉起,帷幕前四名主持人相當興奮,難以抑制自己的雀躍心情,脫稿開始打趣主持。

“哎,今天最後一個節目,是有特邀嘉賓前來。”

“啊對,特邀嘉賓。我聽說了,來得可都是大咖。”

“為了防止我們學校被粉絲包圍,現在大家可都要将手機通訊工具都暫時關閉一下。不然回頭你們都搶不着好視角!”

“你看看你們,說得那麽興奮,連名字都不肯透露給我們的新生。”

“哎呀,誰讓這屆新生這麽幸運。我都想晚入學兩年。”主持們打着趣,注意着臺下給的手勢。

在确定手勢給出後,一名女主持假意嬌嗔:“不能再拖了,我都等不及了。”

男主持忙笑顏開口:“讓我們歡迎《練習生成團戰》節目組導師,餘微餘老師!”

“薇拉老師!”

“沉星老師!”

“姜娴老板!”

底下原本只以為來看個新生晚會的新生們集體驚呆了,他們震驚望向了進場口。只見演出廳的白光,直接投向了進場口,進場口內出現了兩對相攜而來的導師。

餘微和姜娴在前,薇拉和沉星在後。

四位下意識含笑朝着學生們招手。

同一時間,尖叫聲和歡呼聲瘋狂響起,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極為熱情的喊叫聲朝着幾位導師打招呼。

臺上主持等他們稍微歡呼緩和一點,才開口勸說:“大家可千萬先保守好這個秘密,節目不能随便外傳,要拿出我們一流學子的良好品性。”

另一名主持不由擡高聲音,對着臺下擠眉弄眼:“我們問過節目組了,等節目正式播放了,你們就可以瘋狂對外得瑟。想發什麽視頻就發什麽視頻。”

餘微拿到了自己的麥克風:“喂?聽得到麽?”

臺下又是一陣瘋狂的尖叫聲。

餘微輕笑出聲,笑聲仿佛就在衆人的耳旁,帶着一點電流音,讓旁邊牽着的姜娴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太過性感。

“大家冷靜一點,接下來的節目,我們幾個導師不是主角。幾位練習生每日每夜在練習,就為了能夠給你們展現一次完美舞臺。所以我們暫且落座,然後……噓!”

臺下剎那間安靜下來。

他們臉上全都是興奮的,可又實實在在安靜了。

這就是影響力。

臺上幾名主持互相對視一眼,繼續含笑開始念詞:“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們欣賞壓軸節目——《活着》。”

主持們紛紛走下臺。

導師們已經入座,整個演出廳燈光只剩下舞臺上那點微弱的燈光。

舞臺上幹冰氣體彌漫,帷幕緩緩拉開,臺下沒有人能夠看清楚臺上是什麽狀況。

音樂聲響起,幹冰慢慢減少,臺正中央出現了一個棺材。

四名戴兜帽鬥篷的男子在棺材邊上以一種掙紮的狀态舞蹈,如若無骨,舞姿又野蠻。他們容貌潛藏在陰影中,讓臺下的人看不太真切。

燈光紅藍交雜,還有白光間或交錯,讓人有種夢見鬼魅的錯覺。

這應當是用舞臺和舞蹈在描繪死亡。

“咔——”棺材打開。

裏面出現了一只手,推開了棺材門,露出了他一身的黑西裝,以及半臉的白色面具。他長發束起,眼神高高在上,對着臺下伸出了仿佛持槍的手。

激烈的鼓點聲有節奏的響起,他的手對準另外四名穿戴鬥篷的男子精準射擊。每一個被射中的男子抖動着身子,踩着有節奏的步伐,朝着中心靠攏。

“噔噔噔噔——”

四名男子将自己的鬥篷快速褪去,露出了一樣舞臺上才會穿的亮片黑西裝,面上扣着白色面具,做出了和C位上男子一模一樣的高高在上表情。

一聲劇烈的音樂響動,五位練習生完成了自己酷炫的登場。

段文府居于正中,用修長的手臂做了一個環形舞動的姿勢,踢出腳又緩慢劃回來,露出傲慢的半張臉上盡顯個人姿态:“黎明出現之前,是至暗時刻。”

“規則總是出現得太晚。”

“我們被,刻意劃分,成這樣和那樣的人,迷失在道路之上。”

他略帶國風的腔調,帶上一點柔滑,給這段歌詞綴上了一股妖嬈感。

楊琰舞步劃到了段文府身邊開口:“他是男人,就該穿着褲子。”

德檔随後相對應來到段文府身邊開口:“她是女人,就該穿着裙子。”

和聲組在舞臺看不見的地方,替舞臺上的幾位配音,細碎說着喃喃的各種臺詞,包括着各式各樣的偏見。

白安和白定對視一眼,嗓音相近一起開口:“分類未免也太過可笑~為什麽要不平等的對待?”

五位練習生的舞臺感炸裂,随着音樂節奏不斷如流水一樣跳動着。

斑斓的燈光和犀利的歌詞,更像是一把把刀一樣朝外富有攻擊性戳着。這種揮舞着兇器的歌詞,卻是為了避免偏見的自衛。

臺下的鴉雀無聲,幾乎每個人眼內都被這歌詞和舞蹈震撼到了。

燈光逐漸減少紅藍色調,白色的燈光逐漸增多。

“我們追逐太陽,尋找自由的方向~

“我們翺翔天空,揮舞弱小的翅膀~

“何必去在意這樣和那樣的話。

“我們可以像電影主角一樣潇灑。

“開心地活着。放肆地活着。生活不是夢想,一切都不是面上這麽簡單。

“開心地活着,放肆地活着。尋找着自己的方向。”

段文府站在居中的位置,帶領着另外四個不斷變換着隊形。他是C位,但隊伍中其他幾位要唱的地方都不少。誰開口誰就需要站到中間,所以他們的隊形在短短幾分鐘內已有了很多很多次的變換。

變還不能亂。

身體的動作是要記入骨子中的,分毫不能和別人不同。

姜娴在舞臺下,坐在第一排。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節目,和其他人一樣,被臺上五位震撼。

他們本質都是那樣傲慢的,掌控着自己的人生,從未考慮過別人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

當舞臺結束,又是一陣劇烈的炸裂聲,五個練習生固定了結束造型,眼神銳利看向臺下。

帷幕慢慢收攏。

臺下才從節目裏回過神來,尖叫聲又一次掀翻了演出廳的天花板。

導師位置上四位被催促着趕緊離席。

評分是另外打的,還要讨論還要計分,顯然不适合在這個場地。

倉促撤離中,沉星還抓緊時間給學生們飛吻了一下,薇拉也朝着大家笑了笑,餘微都揮了揮手,姜娴跟着學了一下樣子,也朝着大家揮手告別。

在學生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臺上臺下的節目組已經光速撤走。

姜娴跑到外面,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尖叫聲。

她腳步頓了頓,心情卻是歡快的。

這樣偷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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