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墨傾整個人都壓在趙安安的身上,但趙安安卻感覺不到有多沉……一是因為,他的身材的确不錯,沒有多少的肉。還有就是,他的雙手撐着地面,這樣可以把着力點轉移到手上,他可不舍得讓自己的小美人兒受苦啊。
兩個人的距離這樣的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還有……口鼻呼出的氣息。
趙安安胸膛起伏的厲害,一雙眼睛中藏着深深的怒火,她現在是被壓着起不來,不然的話……她非得殺了這個挨千刀的,不是說了喜歡她嗎?那就應該讓着她啊,怎麽可以把她給撲倒了呢……撲倒,一想到這個趙安安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是啊,他喜歡自己,所以要撲倒啊!
秦墨傾低頭看着她氣沖沖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涼薄的嘴唇貼近她白皙的小臉,道:“愛妻這是害羞了?是為夫的錯,不應該這麽急,應該把你帶到房間去的嘛。”說完,他近乎陶醉的一吻落在她為微顫的睫毛上。
趙安安閉上眼睛,吼道:“你這個王八蛋快點讓開,不然姑奶奶殺了你啊,殺了你……”她急的在地上亂蹦,要說秦墨傾真的是夠狡猾啊,他的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趙安安現在連腳都伸不出去,不然的話……她肯定一腳廢了他。
秦墨傾壓在她的身上依然沒有什麽反應,臉上的笑容漸漸便深了,戲谑道:“我是不會起來的,就算是有刀逼着我,我也不會起來。”說完,他更加深情的一吻落在趙安安的唇瓣上,這是她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流氓奪去了。
更加可氣的是趙安安一開始要撲倒他,結果被被撲倒了,還被……調戲了,這樣說出去好沒面子。可是現在……秦墨傾的嘴唇貼着她嬌嫩的唇瓣,她連咬他一口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吻着。
這個吻不似剛才那般,而是纏綿,悠長……趙安安雖然打心裏不喜歡這個人,但是有一點不可以否認,他親她還挺舒服的……
秦墨傾就這樣吻着她,根本不顧及旁邊人的目光,直到……他想更深一步撬開趙安安嘴唇的時候,身後傳來響聲……他皺緊了眉頭。臉上比平時多了幾分的嚴肅,白皙細長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巴,道:“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不似平時那般戲谑,而是……承諾。
趙安安被他壓在身下,聽到他這麽說倔強的将頭扭到一邊去,冷哼道:“是誰你的女人?”她一把想到推開秦墨傾,但秦墨傾只是淡淡一笑,然後更用力的把她壓在地上……随後,死寂的客棧中傳出一陣陣箭在空中行走的聲音,讓人覺得脊背生涼。
趙安安被他壓在身底,他的手掌蒙住她的眼睛,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她都看不到,但是能夠清楚的聽見……箭矢在空中行走的嗖嗖聲,兵器隔開箭矢的乒乓聲,還有箭頭she穿透皮膚的啪啪聲……
“你放開我!”她是總镖頭,這兩年過得一直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去懼怕鮮血,她要去保護無辜百姓,去和自己的兄弟并肩戰鬥……她的掙紮,只會讓秦墨傾更用力的壓住她,嚴肅的說到:“別動,你是我的女人,只需要在我身後被我保護就好。”說完,他從趙安安的身上爬起來,拉着趙安安站起來,沖着身後的兩個人下令道:“殺無赦。”簡短的三個字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殺氣。
趙安安的手掌被他握在手心裏,此時她的手心裏已經全是汗水,但是……她卻感受不到秦墨傾有任何的緊張,一雙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白皙,俊俏的側臉,與平常示人的文弱,儒雅相比,多了更多的決絕,狠厲。
一直跟在秦墨傾身邊的王佑還有另外一個人,異口同聲道:“遵命,王爺!”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在箭矢的空隙中離開了客棧,他們剛出去便聽見我外面傳來一陣厮打聲,聽聲音……根本不像兩個人在對陣。
趙安安愣在那裏,本來還想追究他剛才輕薄自己,可是想想……剛才箭矢如雨點一樣的朝他們飛過來,這個男人……他明明知道卻壓在自己的身上。
算了,他是王爺,注定此生兩人不可能有什麽交集,這份恩情剛才那個吻就算還了。一條命換初吻……雖然沒賺到,但也沒虧到,算了就這樣吧。
Advertisement
想到這些,她想要把手從秦墨傾的手裏抽出來她卻發現那個男人攥的真的很緊,她從喉嚨裏哼了一聲,繼續用力抽,他也更加用力的攥着。秦墨傾發現她的意圖之後,輕笑一聲,雙眼目不轉睛注視着她,道:“為夫剛才為了愛妻可是連性命都不要了,愛妻這麽快就翻臉無情嗎?”他微笑着,白皙的臉上殘留着大顆的汗珠,臉色比之前相比難看許多,趙安安無視掉這些,猛地抽回手,道:“誰稀罕你保護了?!要不是你礙手礙腳,我說不定還能抓住那個人了。”說完她不服氣的跺腳離開了。
秦墨傾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随着趙安安的離開一樓的人差不多都散開了,剛才在外面戰鬥的兩個人現在也回來了,他們入眼的便是秦墨傾被血染紅的衣服,滿臉緊張的盯着他,道:“王爺,您傷口裂開了?”
之前路上,便有人想要刺殺秦墨傾,他與人打鬥,本來不至于受傷,但是他想要留個活口,便一時疏忽了。他的身上本來就帶着傷,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輕松的擺平趙安安,還願意在剛才那種危險的情況連命都不要的去保護她,大概唯有真愛才會如此吧。
王佑的話讓秦墨傾回過神,才回手碰了一下自己劇痛難忍的腰間,皺了皺眉,道:“沒事,一會兒處理一下就好了。”說完,他眉頭緊皺了一下,轉身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這點小傷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傷口裂開的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回到房間之後,趙安安坐在鏡前,看着鏡中的自己煩躁的撓撓腦袋。腦中想的一直都是剛才在一樓,秦墨傾用身體護着她的場景,還有那個吻……想到那個吻,她的臉變得像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翌日清晨,天還沒有亮透,趙安安便帶着兄弟們走了。經過昨日那件事,她更不想和秦墨傾去見面,更加不想同他去講話,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這樣逃避也挺好,王爺還是王爺,镖頭還是镖頭,兩個人一輩子都不會走到一條線上。
因為昨夜失血過多,等到秦墨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外面的陽光照在他白皙俊俏的臉上。從王佑那裏知道,在清晨的時候趙安安就已經離開客棧,繼續趕路的消息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有那麽一瞬的暗淡。
王佑看着他失神的看着遠方,道:“王爺身上有傷,現在可要回京城?”他是個練武的漢子,聲音比較粗犷,濃黑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難掩臉上的擔心。
秦墨傾輕笑一聲,輕笑道:“本王還要去追美人兒,回京城做什麽?!随便他想要做什麽,本王都不會怕他。”說完他撐着身子從床上站起來,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現在他有傷在身,會給手下人添加負擔。但……洛王的脾氣他還是了解的,之前他那麽纏着趙安安,洛王就已經認定這個女人會是他的軟肋,會想盡辦法來要挾他。他手下那些人自然不會像他這樣不要性命的去保護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他要去找趙安安,他要保護她。
兩年前,因為他……趙安安的父親去世,讓她成為孤女,一個姑娘家扛起那麽重的擔子,現在……他怎麽忍心她一個人去面對危險呢?
王佑從來不會去違背他的命令,既然他想要去追,那麽他便跟着,貼身保護王爺。
自從出了悅來客棧,趙安安一路過得特別肅靜,在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這樣的平靜倒是讓她有些不适應。押镖這種活可以說是刀頭舔血,一路上遇到什麽山賊,強盜是經常的,但是……這樣平靜還是少見。
趙安安一行人歇息在離天山二十裏的破廟裏,根據行程安排,明日便可以趕到天山,到預約的地點取得玉佩,然後就是帶回去交給秦墨傾,這趟活兒就算是完了,五百兩銀子也會到手。
想到這些,她嘆了一口氣,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麽嘆氣,破廟外面傳來一陣陣的雷聲,随後便是大顆的雨點啪啪落下的聲音。
趙安安盯着外面的雨,眨了眨眼睛,這間破廟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但好歹比外面強,只是今晚不能好好的睡覺了,明天便要去拿玉佩,交镖的時候看着的人必然不少,到時候萬一有人出來劫镖怎麽辦。
已經有十來日沒有見到秦墨傾了,他去了哪裏,是回京城了嗎?想到這些,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果然……王爺就是不靠譜。
就當她這麽想的時候,那位傳說中不靠譜的王爺就這樣悠悠然的走進破廟,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腰間束着的玉帶上鑲嵌着大顆的珠寶,踏着雨夜而來,雖然打着傘但衣衫有些部分也被澆濕了,當他看到趙安安的那一刻,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
這幾日,他要忙着對付洛王派來的人。還要研究怎麽把玉佩悄無聲息的帶回京城。他的傷口裂開不可以大幅度的動,騎馬的時候觸碰到傷口更是疼痛難忍,他不想讓她知道,更加不能讓洛王的人發現。等到傷好一點就趕上來,因為明天,畢竟明天事情不會是那麽簡單。
他好不容易這樣帶人很少的出了京城,洛王怎麽會放棄這次好機會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