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墨傾從腰間拿出那把匕首,然後一雙純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趙安安,道:“剛才那位老板說,這把匕首是旬王送給王妃的禮物。你想聽這其中的故事嗎?”他拔出匕首,露出銀白色的劍身。在暗淡的燭火下散發出慎人的銀光。

趙安安看着他的雙眼,點了點頭。就看到他長嘆了一口氣,看着遠方的大肚花瓶說起其中的故事。

旬王!是黎國的開國功臣。更是黎國開國君主的親兒子,當年兄弟幾人為了争奪黎國的皇帝寶座,弄得兄弟相殘。

他曾經是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的大将軍,但這種英雄最終卻死在自家兄弟的手裏。與敵國作戰的時候,被自己弟弟算計,弄得個戰死沙場的結局。她的夫人曾經是戰場上的猛将,兩人相識于戰場。最後……兩個人一起戰死沙場。

“旬王是黎國的開國功臣。最後被兄弟陷害,戰死沙場。在他戰死的時候只有他夫人一直陪在他身邊。相傳兩人當時就是用這對匕首自刎的。當時敵國的人追到他們面前,敵國佩服他們的英勇,說只要投降就放了他們。但……他們還是選擇自盡了!”說起這段故事的時候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傷。

一位曾經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的猛将,最後竟然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裏。簡直是諷刺。

趙安安聽着他的故事,看着他雙眼中的落寞,心猛然一疼。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一位馳騁疆場的英雄,不屑于皇室兄弟間的争鬥,但他不想鬥就不代表那些兄弟可以放過他!

他是嫡子,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這些他避免不了,但……除了這個身份,他是否真的喜歡呢?

此時,趙安安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忽然覺得心中劇痛,然後竟然鬼使神差的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道:“我不曉得旬王妃是什麽樣子的人。但……如果你最後像旬王那樣,我會……陪你一起!”她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哽咽。

畢竟,她現在還不到二十歲,雖然活了很久。但……時間越久,她便越留戀這個世間,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去做。好多東西沒有看到。

但如果,有一天秦墨傾會死的話,她願意陪着他,不讓他成為鬼魂野鬼。她不懂得什麽叫愛,她只是知道,她想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秦墨傾感覺到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緊皺的眉頭漸漸展開,眼神中多了幾分的戲谑看着她:“愛妻這樣說,是被本王的真心打動了?”他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趙安安對于他的轉換有些接受不能,用力的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他動也不動,趙安安笑罵道:“美得你!”她雖然嘴裏這麽說,但卻沒有在否認。

她……她忽然不想離開了!其實在王府當一個王妃也不錯是嗎?以前她總是擔心秦墨傾以後會有很多女人,但……如果他真的再有女人的話,她再走也來得及。

秦墨傾能夠感覺到她和以往的不同,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趙安安感受到他軟軟的嘴唇落在額頭上癢癢的,還氤氲着熱氣,她的臉忽然變得很紅。

雲王妃在賭坊輸銀子的消息迅速被傳開。另外被傳開的還有,黎國堂堂的戰神居然出沒賭坊,還差點和那些人打起來。這件事情一出,立馬有洛王的黨羽在朝廷上參了雲王一本。說他張揚跋扈,欺壓尋常百姓,還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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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密報的折子,秦墨傾衣服雲淡風輕的模樣,坐在一旁藤椅上的蕭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去賭坊的呢?害的被大哥抓住了把柄,就算是父皇不想處置你,但是……也要做做樣子嘛!”他的話語中藏了幾分的失望。這個皇位他是有興趣的,但……如果秦墨傾想做皇帝的話,他這個做哥哥不會搶。

只要黎國能好,不被其他國家吞并,誰做皇帝都是無所謂的!不過如果皇位真的落在他的手裏,他發誓一定會好好的治理。

聽到兄長話中的不滿,秦墨傾擡起頭看着兄長,笑着開口:“那家賭坊吞了我王妃的銀子,作為男人不應該替愛妻讨回公道嗎?”他話語揶揄,但那雙眼睛卻出奇的認真,蕭王有些不解。

就在此時,一直緊閉的房門被碰的一聲推開。然後就看到趙安安手中拿着一個餐盒進來。

“聽說你早晨就沒吃飯,怕你餓死了,給你帶過來的。”她不等他回答,便将餐盒放在桌案上。打開蓋子便看到做工精細的小菜,秦墨傾臉上的笑變得更加溫柔,帶着幾分的審視的盯着趙安安的雙眼。

自從他從日送給她匕首之後,趙安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晚上她不把他趕出房間了,雖然還是一個床上一個地下,但她比以前溫柔了許多。還有今日送餐的事情,他覺得,她的心在漸漸的呗自己捂暖。

蕭王坐在一邊,趙安安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他被忽略了一會兒之後,有些詫異的看着秦墨傾,但發現……人家兩人只管着四目相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但他好像忽然明白了,這位便是那位王妃。去賭坊出頭就是為了她?!

想到這些,他更加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趙安安,半晌輕笑一聲:“再有半個月便是大哥的生辰,不管怎麽樣做兄弟的,這趟腿兒可是少不了的!聽別人說洛王妃貌美如花,聰慧機智,就是不知道和弟妹比起來如何呢?”說完,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盯着秦墨傾。

半個月就是洛王的生辰了。雖然現在大家弄成這樣但也不能不去。洛王妃……以前大家都聽說過她美貌聰慧,但……具體怎麽樣大家都沒有見過。雖然沒見過,但大家猜也猜的出來,洛王斷然不會娶一個普通的女人。

半個月後,他們兄弟幾人就要一起去洛王府,除了男人的争鬥,女人的鬥争也自然少不了。

趙安安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麽,只是無辜的眨眨眼睛。但是秦墨傾已經明白了,他輕嘆一口氣。要說計謀的話……他這位王妃還是真的有點讓他頭疼。還好有半個月的時間要教應該能夠來得及。

他看了一眼蕭王:“那兄長在這兒坐着,我先走了。”說完,他用眼睛瞥了一眼趙安安。意思很明白了。

蕭王點了點頭。趙安安根本這兄弟兩人在打什麽啞謎,就被秦墨傾給拉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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