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卷(3000):(4)

這是鳳凰绫”

蘇曉曉依舊是搖搖頭,名字不錯,但是她還是不知道。

“聆然姐!這就是鳳凰绫?!”

凝露看着聆然手上的绫帶,驚叫出聲。

聆然輕輕的點頭。

凝露伸手摸了摸,手感順滑柔軟,即便已經離開人體許久,也依舊還有些溫度,這樣的觸感和特性也就只有鳳凰绫可以給了。

蘇曉曉看着那輕薄的鳳凰绫,不解道:“鳳凰绫有多特別?”

“小姐,”凝露不等聆然開口,就大聲道:“這鳳凰绫是皇後才能佩戴的,是很珍貴的!”想了半天,凝露也只能想到這個詞了。

皇後才可以佩戴的?!

蘇曉曉總算想明白上官君臨的那句,愛妃想不到的還有很多是什麽意思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以為這根發簪才是信物。

這樣一想,速蘇曉曉剛才偷偷取下發簪的樂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白皙的臉蛋因為氣憤有些微微的泛紅。

看着桌上的發簪,蘇曉曉大怒的拿過,随後毫不猶豫的折斷。

“小姐!”

凝露看着蘇曉曉的樣子,有幾分緊張。她跟随蘇曉曉那麽就,還從沒有看過自家小姐氣成這個樣子。

“娘娘,皇上命人來請娘娘過去。”

門外,秋兒的聲音響起。

“不去!”蘇曉曉怒道:“就跟他說本宮身子不适,無法走到栖龍宮,叫皇上他老人家自己一個人慢慢用!”

蘇曉曉将手中折斷的木簪扔在地,最後還氣憤不過的踩了兩腳。

踩到第二腳的時候,蘇曉曉就看到地上的木簪中,掉出了的一個小小的卷成團的白色小紙條。

蘇曉曉雖然知道,如果拆開可能會更加生氣。但是此時蘇曉曉也顧不上這些,直接撿起地上的紙條展開。

紙條上,俊逸的字跡顯現:愛妃今日很美

“去栖龍宮!”

蘇曉曉拿着鳳凰绫,直奔栖龍宮。

被這樣明目張膽的設計,如果還什麽都不做,就不是她了!

3010怒意,簡直卑鄙

“愛妃來了”

上官君臨看着氣沖沖出現在門口的蘇曉曉,臉上的溫柔笑意不變。語氣悠然舒緩,看得出心情很愉悅。

蘇曉曉看到上官君臨眸中閃過的笑意,腦海中就全是懊惱和不甘。

見上官君臨悠然的坐在桌旁,還未動筷的樣子,她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等着她來的!蘇曉曉第一次有動口不如動手的沖動,但是可惡的是,即便是動手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皇上是故意的!”蘇曉曉說得很絕對,不讓上官君臨有絲毫否認的機會。

上官君臨看着一臉氣憤,渾身那一直不變的淡然氣質盡失的蘇曉曉,薄唇微揚,眸中露出濃濃的笑意。

上官君臨毫不否認道:“朕是故意的。”

蘇曉曉氣結,口中的話沖口而出,道:“你、你卑鄙!”

上官君臨莞爾,眸光流轉,緩緩道:“卑鄙?愛妃這句話何解?”

“這是鳳凰绫!”蘇曉曉将手中的東西放到上官君臨面前,怒着道:“你分明是欺負我看不懂鳳凰绫,所以設計坑我!”

坑?

形容得倒是貼切。

上官君臨含笑的看着蘇曉曉,緩緩道:“朕是坑你。”

“皇上這樣做,難道不覺得非君子所為嗎?!”蘇曉曉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皇上覺得很好玩嗎?!”

“愛妃是在質問朕?”話雖是這樣說,但是上官君臨并未露出異樣。

“不是,”即便被怒火沖昏了頭,蘇曉曉也知道限度,蘇曉曉道:“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這樣做的原因。”

上官君臨了然的點點頭,含笑依舊道:“那愛妃可知道這鳳凰绫有什麽作用?”

蘇曉曉剛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一聽到這句,怒火又蹭的一下子冒了起來!

“這鳳凰绫是南浩歷代皇後所佩戴的,臣妾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妃,受不起!”

“原來愛妃知道了,”上官君臨笑着道:“不過愛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蘇曉曉看上官君臨依舊是一派悠然的樣子,口中不甘道:“臣妾沒興趣知道那多事情,皇上還是自己留着吧。”

“愛妃生氣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風情。”仿佛覺得蘇曉曉的怒火還不夠明顯一般,上官君臨幽幽道:“這鳳凰绫除了是帝後象征外,還有第二個用處。愛妃難道不好奇為何今晨不覺得冷嗎?”

蘇曉曉将鳳凰绫拿起,實際上她剛才就覺得鳳凰绫拿在手中溫度很暖和。只是當時正怒在頭上,也沒有來得及仔細看和仔細想。

現在重新握在手上才發現,這鳳凰绫的摸起來倒似有一股暖流流入體內,無意中為人驅走寒意。

上官君臨見蘇曉曉臉色有幾分緩和,才開口道:“愛妃身子畏寒,這鳳凰绫配愛妃不是剛好合适嗎?”

蘇曉曉擡眸看向上官君臨,“是因為如此,皇上才将她送來給臣妾的嗎?”

蘇曉曉直直的看着上官君臨,只要他敢回答是,她就一定毫不猶豫的拆穿他的虛僞!她如今才不管是不是對他不敬,總而言之,她需要發洩!

上官君臨不答反問道:“愛妃不是知道朕送這鳳凰绫的原因嗎?”淡淡的話語不同于平常的溫柔含笑。

“皇上覺得戲耍臣妾很好玩嗎?”蘇曉曉看着上官君臨,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被她盡數壓下。

上官君臨挑眉道:“愛妃之所以生氣,真的是因為朕欺瞞愛妃嗎?”淡淡的話語,随時說着問句,可是其中卻有不容置疑的篤定。

蘇曉曉微怔,以往上官君臨不也曾欺瞞過她。她不都是一笑置之的嗎?而且這次欺瞞的原因她不用問不也能猜得到,只是她自己技不如人,被反将一軍罷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這次,她為何會如此計較?

“朕猜猜,”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薄唇微揚,露出幾分從未有過的俊邪笑意,道:“愛妃莫非是氣朕不經愛妃同意,就擅自決定。亦或是惱朕,竟對愛妃毫不留情……”

蘇曉曉直視着上官君臨,此時腦中已恢複了平常的淡然。

“皇上呢?皇上如此費盡心機的戲耍臣妾,又是因為什麽?”任何時候都能恢複冷靜,分析所面臨的形勢,再毫不示弱的發問才是真正的蘇曉曉。

上官君臨薄唇微斂,眸中的笑意緩緩退下。

蘇曉曉嬌柔輕語,道:“皇上這是不高興了嗎?”原來他也知道被人拆穿內心,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上官君臨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眸中,心中閃過熟悉的異樣感。

“有愛妃在身邊,朕怎麽會不高興呢?”上官君臨道:“愛妃定然餓了吧,不如用膳?”聲音溫柔刻骨,将剛才閃現的不悅都盡數遮掩了起來。

蘇曉曉毫不吝啬的沖上官君臨微微一笑,嬌柔的道:“好啊,皇上也用膳吧。”

蘇曉曉愉悅的挑着自己喜歡的菜,對于那些不喜歡的菜色,一口都不動。反正他已經知道她挑食了,再掩飾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的動作眉目微皺,雖然挑食并不算什麽太過分的習慣,但是這般挑食他倒是沒見過。

上官君臨淡淡道:“這般挑食,對身子不好。”

蘇曉曉動作微頓,随後又極盡自然的将菜放入口中。

“宮中有的是禦醫,”蘇曉曉有幾分漫不經心的道:“臣妾自小養成了習慣,改不了了。”她并未說謊,在弄塵樓最初的那幾年裏,她的确還小。很多東西,也的确是那個時候開始不吃的。

“是因為弄塵樓?”

“皇上何必如此好奇,”蘇曉曉停下筷子道:“臣妾餓了。”她現在突然很懷念,食不言,寝不語這幾個字。

上官君臨仿佛未曾看出蘇曉曉眸中閃過的幽暗,又開口道:“愛妃為何會總是無故暈倒?”他到如今雖然只遇過兩次了,但是足以印象深刻了。

他曾多次命吳老查探過,卻一直沒有查出原因來。能讓吳老都查不出來的,定然不簡單。

“皇上為何想知道?”她相信他并不是會好奇的人。

上官君臨含笑道:“朕問過蘇大人,你在府中并未出現過這等情況。”

這句話一出,房中出現了片刻的死寂。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不語,蘇曉曉也不開口。

“多謝”蘇曉曉突然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雖然上官君臨沒有說,但是上次蘇墨青見她沒有問她關于暈倒的問題,就知道上官君臨定是幫她掩飾過去了。

“要謝朕,不如告訴朕原因。”上官君臨莞爾,很實在的接口。對于蘇曉曉的冷靜也有了新的認識,想不到弄塵樓一個小小的媚使能有這番心性。

蘇曉曉斜睨了上官君臨一眼,緩緩嘀咕道:“弄塵樓除了少主和樓主外,都會服用一種毒。我太久沒回去了,所以藥性發作了。”

蘇曉曉當初發現自己會無故暈倒時,對柳無懷幾乎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不過後來漸漸的就看開了。

“藥性發作?”上官君臨毫不掩飾的露出幾分懷疑,道:“是什麽藥?”一般給屬下服用的藥應是有時限的,而且發作也不會這般不規律。

這種情況,倒更像是練錯了什麽武功,導致經脈混亂所引起。不過他多次檢查過蘇曉曉的脈搏,并未有習過武的跡象。

而且,即便他會有纰漏,鳳凰古琴也不應該出錯。

蘇曉曉掃了上官君臨一眼,突然輕笑出聲,道:“我如何能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早就不是如今這個樣子了。而且弄塵樓的冥醫,醫術超絕,毒術更是一流。”只是這冥醫她在弄塵樓那麽久了,都沒有見過。

上官君臨聽着蘇曉曉講着冥醫,不禁微微皺眉,淡淡開口道:“若是你開口,朕可以幫你?”

難得的話語中能透出幾分若有若無的關心。

蘇曉曉聽完,連忙道:“不用了,免得你又要剝削我。再說這個也不是無法解,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蘇曉曉輕描淡寫的道。

雖然沒聽明白剝削是什麽意思,但是從蘇曉曉的神情上來看,上官君臨還是能猜出這并不是什麽善意的話。

“朕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愛妃如果需要的話,大可向朕開口。”

“你又看中了我什麽?我告訴你,我最近沒有心情和你做買賣。”蘇曉曉頓時警覺的看着上官君臨,小臉上的戒備尤為明顯。

不知不覺間,蘇曉曉發現自己已經連稱呼上的虛語都懶得用了。

“愛妃想聽真話?”

蘇曉曉看着那含笑溫柔的俊美容顏,仿佛受蠱惑般,鬼使神差的點點頭。恍然清醒過來後,又連忙的想搖頭。但是一想到自己搖頭,定然會被他看穿,蘇曉曉便忍了下來。

“皇上請說”

“說起來,愛妃可以讓朕看中的東西的确不多,”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絲毫不留情面的道:“不過,若是愛妃想讓朕出手還是足夠的,但就要看愛妃舍不舍得了。”

刻意拉長的音調,讓蘇曉曉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臣妾一定舍不得,皇上日理萬機,還是別對臣妾的東西上心了。”

“愛妃不聽聽,如何知道一定舍不得?”

“臣妾不知道,但是臣妾希望皇上不必為臣妾擔心,臣妾自己會有辦法的。”蘇曉曉打賭,如果她再和上官君臨交易,一定會被拔一層皮的。

而且,上官君臨如今臉上的笑看起來,分明是算計着什麽。

“愛妃何必和朕分得如此清楚,作為朕最寵愛的妃子,朕為愛妃操心勞力也是應該。”

蘇曉曉看也不看上官君臨,只當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

不過片刻後,蘇曉曉突然放下筷子,認真的看着上官君臨。

“皇上,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聲音嬌柔含羞,沒有半點剛才的敷衍。

上官君臨看了眼蘇曉曉眸中莫名閃過的興奮,繼續手中夾菜的動作。

“愛妃想要什麽?”

“果然還是皇上了解臣妾,”蘇曉曉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依舊賠笑的道:“皇上,把鳳凰绫給臣妾怎麽樣?”

上官君臨終于轉頭,道:“愛妃不是不要?”

“臣妾哪有說不要,”蘇曉曉笑意盈盈的道:“臣妾只是暫時拿過來而已,臣妾可沒有說過不要這鳳凰绫。”

上官君臨含笑打趣道:“愛妃不嫌它麻煩了?”他可沒忘記剛才蘇曉曉是怎麽對待鳳凰绫的。

蘇曉曉笑靥如花,“反正麻煩都已經上身了,臣妾不怕。”這鳳凰绫說起來也算是珍寶,倒是冬天用來保溫的絕佳選擇。

“哦?”

“……臣妾的意思是說,這東西是皇上送的,臣妾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嫌它麻煩。”

“愛妃此話當真?”

“當然,皇上難道不相信臣妾嗎?”蘇曉曉看着上官君臨,暗暗決定,如果上官君臨不相信的話,她就對天發誓。

反正他說了那麽多瞎話,老天都沒劈過東西下來。

可見,這對天發誓完全和對自己發誓完全沒兩樣。

“愛妃不是說朕一直剝削愛妃嗎?”

蘇曉曉早就為上官君臨這樣問,準備好了絕佳的答案,“皇上,臣妾方才不是也幫了皇上的忙了嗎?這鳳凰绫就當做給臣妾的酬勞好了。”

上官君臨表示同意的颔首,道:“看來朕如果不将這鳳凰绫給愛妃的話,就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放心,不會的。皇上只是私下答應了臣妾而已,這件事臣妾不會告訴別人的,所以皇上不必擔心。”

雖然這句話很繞,但是上官君臨還是聽出了蘇曉曉話中的意思。

“也好,反正鳳凰绫放在朕這也是無用,就送給愛妃好了。”

蘇曉曉如獲至寶,愉悅道:“多謝皇上賞賜,臣妾一定會好好善待它的。”

“不過,”上官君臨薄唇微揚,緩緩道:“朕也希望愛妃能将一樣東西還給朕,它對朕來說真的很重要。”

“皇上請說。”

蘇曉曉仔細想了一下,自己宮內那些賞賜的東西,并沒有那樣是她舍不得的。

“朕想要回送給愛妃的那根木簪”

節日特刊:假如身份互換

栖鳳宮中,某日,蘇曉曉極其無聊。于是在簽訂了無數喪權辱國的條約後,終于成功的讓上官君臨陪她演了一場戲。

背景:假如蘇曉曉一直都是柳無衣,是弄塵樓的少主。

假如上官君臨只是關離夜,只是孤葉閣閣主,而不是什麽帝王。

又假如關離夜不小心受傷闖入弄塵樓,再假如,武功被封的人是關離夜。

于是,所有的故事都會重新開始。

弄塵樓,穿塵居,柳無衣住處。

“少主,有人闖入穿塵居!”

案前,正在處理公務的女子擡頭,絕麗無雙的容顏恍然入世。

“交給左使”淡淡的聲音猶如天籁。

來報的人心神微微恍惚,定了定神才到:“已經交過了,但左使說,這人少主應該……會另有用處。”

這話說得很隐晦,但是房中的人都明白意思。

據聞弄塵樓的柳無衣天資色絕,卻行事浪蕩,流連歡場。所住之處養了許多男寵,武林中稍有姿色的人一旦被她看中,都會被抓入弄塵樓穿塵居中。

江湖近幾年樣貌上乘的少俠已消失不少,都猜測正是被柳無衣所挾。

柳無衣道:“哦,帶進來”嬌唇揚起,露出一個柔媚的笑容。

“是”

來報的人退下,案前的女子臉上笑意盡斂,眸中閃過幾分無奈之色。

門再次推開,一身黑衣的男子被人帶入。

“跪下!”

男子的動作看起來沒有一絲力氣,散亂的發絲落下,遮住了低下的面容。

柳無衣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淡淡道:“把他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是”

“擡起頭來”柳無衣走到男子身前,聲音微冷。

散亂的發絲微揚,拂開顯得蒼白的面容。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法掩飾眼前男子的風華俊逸,眸色溫柔,神情高雅不可攀,仿若世間的任何事都無法濁他的眼。

“你叫什麽名字?”

“葉離”

男子的聲音帶着絲絲磁性,可是因為嗓子的沙啞,無法聽清。

“什麽?”柳無衣看着男子的神情,有幾分不解再次開口。

男子似乎也發現了的聲音過低,便再次開口道:“我叫葉離”

說完,男子薄唇露出淡淡的笑意。俊美的容顏,在這一淡笑下,更顯清逸脫俗。

“葉離?”柳無衣搜了一下腦海中的江湖名冊,并沒有這個名字,“為何要闖入弄塵樓?”

葉離看着眼前絕麗的女子,淡淡的淺笑掩下眸中的暗沉。

為何要闖入?

不是應該直接問他闖入的目的嗎?

葉離含笑道:“因為從未闖過。”

這也能算是理由?

柳無衣看着男子輕松的神色,微微有幾分不解,“闖入做什麽?”

“找人”

“誰?”

葉離依舊是含笑開口,“葉歌”

“誰?”

樓裏并沒有這個名字。

“他叫葉歌,”葉離道:“是昨日在柳城外失蹤的。”

“他和你什麽關系?”

“我弟弟”

柳無衣不解的道:“與弄塵樓有何關系?”

這麽容易相信?

葉離心中閃過幾分疑惑。

“葉歌自小容貌出衆,”葉離微微抿唇,随後道:“江湖上的人都說,他被弄塵樓的少主柳無衣抓走了。”

柳無衣無奈的暗中白了白眼,開口道:“告訴我,是那個江湖中人說的?”

葉離似乎察覺到柳無衣的怒意,徑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如果我将他的名字告訴了你,你一定會殺了他,或是把他抓來弄塵樓。”

葉離這樣說,成功的勾起了柳無衣的小八卦。

“……他長得很好看?”

葉離聽到柳無衣這樣問,微微咬唇,聲音微冷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柳無衣見葉離的表現,眸中閃過幾分玩味,身處白皙的手,勾起葉離的散發纏在手中,道:“不如這樣,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我就放你走。”

聲音嬌媚入骨,讓人忍不住渾身酥軟。

葉離看着柳無衣,微微晃神,等反應過來柳無衣的動作後,俊臉微紅。

“我不會說的,”葉離道:“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是休想我幫你害人。”話雖是這般,但是葉離說的時候卻依舊是溫柔的。

柳無衣無趣的放開葉離的頭發,道:“你是從哪來的?”怎麽這麽漂亮的人,做一兩個動作就這個樣子了。

葉離似乎聽出柳無衣的嘲諷,聲音微冷道:“我來自白雲谷”這個柳無衣真是弄塵樓少主?和江湖傳聞倒是大有不同。

白雲谷是江湖中所謂的中立門派,裏面的人不理江湖紛争,但卻會調節江湖紛争。

柳無衣看着葉離自豪的樣子,忍不住打擊道:“你可知道被我抓住會如何?”

“知道”聲音極輕,俊臉微紅。

柳無衣從沒見過一個男子會這般臉紅的,頓時笑了出聲。聲音清脆悅耳,與話語中時不時透出的柔媚不符。

葉離看着眼前着青衣的女子,眸中閃過幾分暗沉。

“你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柳無衣挑起葉離的下巴,嬌聲道:“如何不一樣?是長得不一樣,還是其它的地方不一樣?”

“你、你很美”葉離故作鎮定,随後道:“你不像殺人的女魔頭。”

“你說對了!告訴你,這是因為我……只好男色”

“你、你……”

柳無衣含笑道:“我不知廉恥嗎?”

“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看得出來,”葉離聲音雖柔,卻肯定道:“你和這裏的其他人不同,你不會殺人。”

柳無衣斜視了葉離一眼,調笑道:“是嗎?不過這次你說錯了,我是從不親自殺人,而不是不殺人。”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顆藥,拿給葉離。

“把它吃下去”

“這是什麽?”

柳無衣含笑道:“毒藥,就看葉離你敢不敢吃。”

葉離眸中閃過幾分冷然的殺意,但被極好的掩飾下去。

葉離依舊溫雅道:“為何不敢。”

說罷,接過那顆藥,将它咽下。

不是毒藥?

這分明是療傷的藥。

察覺到這一點,葉離心中的不解更盛。

莫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柳無衣見葉離将要咽下,道:“你以後就留在穿塵居吧,還有我不喜歡黑色的衣服,把它換了。”

“換成什麽?”

柳無衣微頓,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道:“白色吧”

“是”淡淡的話語,無恭敬亦無不服。

“下去吧”

葉離聽到聲音,起身準備退下。可是渾身無力使他行動起來尤為不便,柳無衣就看着葉離不斷的爬着站起來,又跪下去。

幾次之後,終于站了起來。

看着離開的身影,柳無衣嘆息的微微搖頭。

“魂楓”

“少主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叫葉歌的人。”

“是”說這話時,那眼中明顯閃過幾分厭惡。

“下去吧”柳無衣知道魂楓在想什麽也不多做解釋。

入夜,當柳無衣處理完樓內事務回房的時候,便感覺到房中有陌生的氣息。

微微皺眉的巡視了一圈,終于發現了床上的被人被人掀開,凸起的形狀看起來似乎躺着一個人。

察覺到人并無動作,柳無衣稍稍放下了心。

“誰?”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柳無衣皺眉的走到床旁,掀開被子。

“葉離?你怎麽在這裏?”柳無衣看着床上的葉離,別看眼道:“把衣服穿上”

看到柳無衣的反應,葉離眸中閃過幾分幽暗和玩味。

“我剛才在沐浴的時候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在這裏了。”事實上,他身上還穿着一件亵衣,雖然因為被放下的動作,而微微扯開了領子,可依舊是完好的。

柳無衣點開葉離的穴道,道:“你走吧”

葉離臉色微白的道:“你想殺了我嗎?”

“我從未說過要殺你。”柳無衣別開眼,聲音有幾分不自然的道。

“可是他們說,如果我不能博得你的喜愛,就會把我殺了。”葉離俊臉微微閃過一絲紅暈,開口道。

柳無衣道:“我不會殺你,你趕緊走。”

“你雖然不殺我,但是外面的人會殺了我。”

柳無衣微怔,她怎麽就忘了這事。

如果要是讓柳無懷發現她并非真的喜歡男寵,一定會殺了很多人。

柳無衣咬牙道:“你留下,但是不許睡床上!”

“好”

說罷葉離艱難的起身,可是動作卻極為吃力。

“算了,”柳無衣咬牙道:“你睡床上,不許亂動!否則我殺了你。”

“……好”

看着柳無衣上床,葉離眸光微閃,心中的不解更甚。難道她都是這般随便和男子上床的嗎?

夜半,柳無衣察覺到自己脖頸處微癢,唇瓣似乎也被什麽東西給限制住。似乎明白過來為什麽,柳無衣猛的睜開眼。

“你、你……”

推開身上的人,柳無衣坐起身。看着躺在一旁,一臉潮紅,呼吸微重的人。

“該死!”

這個樣子明顯是中了藥!

正在柳無衣懊惱之際,身旁的人又欺壓上來,急切的吻落下,喘息的灼熱讓柳無衣微微暫時幾乎忘了反應。

“給我……”

磁性暗啞的聲音響起,俊美的容顏透出溫柔邪氣,與白日所見的超脫不同,此時看起來風流勾人。

濕熱的吻一一落下,男子眼中的情欲讓柳無衣羞愧至極。

“你夠了!”

“……不夠”

“我不玩了,我們到這裏吧。我錯了,我不是什麽柳無衣,你也不是什麽葉離。”

“戲才剛開始怎麽能喊停,”男子邪笑道:“這不是娘子剛才說的嗎?”

3011動靜,意有所指

蘇曉曉不甘心的看着手中的鳳凰绫,難道就這麽輕易的拱手相讓?!

可是那根發簪……

咦,對了!

“皇上,那木簪不是丢了嗎?”蘇曉曉一臉小心翼翼。

上官君臨含笑問道:“丢了?”

“對呀,”蘇曉曉故作緊張道:“皇上剛才不是說不會怪臣妾嗎?還說會替臣妾再做一根。”

上官君臨眸中閃過光芒,淡淡道:“愛妃的記性不錯”

蘇曉曉眉開眼笑的道:“多謝皇上誇贊。”

幸虧她想起來了。

看來偶爾說說謊,也是有好處的。

“愛妃可認得這枚玉牌?”上官君臨從懷中将上次刺客身上得到的玉牌拿出。

蘇曉曉看了一眼,自然驚訝道:“自然認得,這是少主的令牌,皇上怎麽會有?”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變化。

“無事,”上官君臨收起令牌,溫和道:“朕用完膳了,愛妃慢用。”

“哦,好,皇上慢走”蘇曉曉夾着菜,點頭到。

上官君臨看着那夾着菜的筷子一眼,眸色流轉,走出栖龍宮,朝禦書房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蘇曉曉依舊夾着菜吃着。

極盡自然的動作,終于在此時有了微微的顫抖。只是如果不是細致看的話,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禦書房

“如何?”坐上的男子淡淡開口。

“桃妃娘娘在皇上走後又用了一會膳,”言必真道:“并未有異樣。”

上官君臨道:“恩,昨夜那人查探得如何?”

“屬下曾看到他從莊娴宮出來,只是并未發現和梅妃娘娘有來往。”昨夜的那人應該和闖禁宮的人相同,只是為何會進入莊娴宮?

“梅妃?”上官君臨眸色微冷,道:“看來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言必真此時已經知道姜域和弄塵樓有勾結,這梅妃如今也和夜闖宮內的人有來往。只怕是計劃着什麽,無論如何,這後宮都會成為是非發生的首要之地。

“主子,可需要屬下派人保護桃妃娘娘?”

坐上之人仿佛思考了片刻,透着威儀的聲音才緩緩傳來。

“不必,若是派人保護只會打草驚蛇,朕要的就是讓他出手。”上官君臨眸中閃過幾分冷絕之色。

“是”言必真道:“主子,流夜芳的之事屬下已查出,柳無衣的消息是由流夜芳官閣的頭牌雲雨公子所傳出的。屬下還未派人查問,這是探子所查到的關于雲雨公子的消息。”許是想到了什麽,言必真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

雲雨公子,流夜芳官閣頭牌,姿色清絕。十五歲入流夜芳,成為流夜芳的小官,十七歲成為流夜芳官閣頭牌。

生身父母不詳,十歲入京,無人知其來自何處。

上官君臨微微皺眉道:“可見過他?”

言必真耳根微紅,道:“不曾,屬下正在想辦法入內。”他雖然也曾查探過煙花之地,但是卻從未查探過小官。

“繼續查探五居之事,”上官君臨淡淡含笑道:“雲雨公子之事朕會親自去。”

“是”言必真松了口氣,他怕即便是自己去了,也是查探不出東西來。

莊娴宮內

蘭妃正對着宮內的丫鬟發着脾氣。

“那個卑微的賤人!竟敢和本宮作對!她是什麽身份,敢如此對待本宮,本宮哪裏不如她?!”

見蘭妃的樣子,憐雪和憐霜都微微有些害怕。

蘭妃突然指着憐雪道:“你說,本宮到底哪裏不如她?!”

“小姐比那個蘇……啊……小姐饒命……”

憐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蘭妃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不許提那個賤人的名字!聽到沒有,以後誰要是敢提到她,本宮決不輕饒!聽到沒有?!”

幾人連忙道:“是”

憐霜見憐雪被打,知道再不出聲,遲早會波及到自己,便連忙開口勸蘭妃。

“小姐,那個賤人哪裏都比不上小姐,皇上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小姐……啊……”

蘭妃惡狠狠的看着憐霜,“本宮不想聽這個!本宮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讓皇上不再迷戀那個賤人!說,你們都給我說!”

蘭妃伸手指着一個個站着的婢女,看到有人閃躲,便伸手毫不猶豫的打過去。

起初還只是用手,到後面蘭妃幾乎是拿到什麽就将什麽摔過去。

看着蘭妃手中的椅子,宮婢連忙跪下,哭着道:“請娘娘饒了奴婢……奴婢不知……娘娘……”

蘭妃看着宮婢求饒的樣子,眸中露出濃濃的笑意。

“好,本宮可以不扔你,你自己磕,來,本宮要見到血。如果見不到血,就磕到有血為止。”

“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

“你不願意是吧?好,連你也敢違抗我,”蘭妃瞪着另一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道:“那就你幫她磕,如果你舍不得磕她的話,就磕你自己,記住本宮只要看到血就可以。哈哈哈,無論是你們誰的,都可以。”

看到蘭妃的樣子,跪着的幾人都慘白了臉。

憐雪和憐霜早就見過蘭妃真正的樣子,此時只希望不要波及到自己。

“都在做什麽?!”

突然,硬朗的聲音傳來。

蘭妃頓時白了臉,手中的椅子不受控制的砸下去。剛好砸到一個宮婢身上,只聽一身慘叫,鮮血便留了一地。

蘭妃聽到漸漸傳來腳步聲,連忙蹲下身,柔聲道:“對不起,本宮不是故意的,本宮幫你止血。本宮這就命人給你傳太醫,你不要怪本宮。噓,不是本宮做的。”說到後面,蘭妃的聲音已經有些詭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李逵看着混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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