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遭遇槍戰

羽洛忽然間沉默了下來:“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如果沒有的話就這樣吧。你或許覺得我進入君氏目的不純,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任何人,諾諾也好,夢夢也好,你要是覺得我危險,大可将我開除。”

明白了羽洛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談,衆人也不準備在為難她,只不過君斐更加好奇了,為什麽羽洛好像明明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卻不願說出,這當中是否另有隐情?

“我們并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對于珍珠的事情比較好奇而已。”鳴珂再次扮演和事老的角色:“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在意。”

“什麽問題?”羽洛轉頭看了他一眼。

“照你的說法,珍珠應該是東方的妖精吧,那為什麽會被封印在西方的海域?”

羽洛渾身一顫,低垂下的頭掩住了她的面容:“珍珠原本是被她的娘親封印在南海的海底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我遷到加勒比的。”

“咦?”三人對視一眼,君斐更是激動了起來:“這樣說來我們也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珍珠為什麽會被封印,你又為什麽會将她遷移到加勒比?”

羽洛臉色一白,向後退了一步,季羽眸光一閃,趕緊擋在她的身前,幹笑着說道:“那個,今天太晚了,大家也都累了,有什麽事情以後再問好嗎?”

鳴珂和君斐一怔,看着堅定地擋在面前的季羽,和身後那個一臉蒼白的少女,終是嘆了口氣。

“是我們太心急了,抱歉,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你們今晚就先住在這裏吧,季羽你帶着她去休息吧。”君斐才松了口,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确實都有些疲憊了。

“君斐,珍珠雖然單純,但是有些事情上他很有自我主張,我想她不會希望她喜歡的人對她有所隐瞞。”羽洛走過君斐面前的時候輕飄飄的丢下一句話,讓君斐渾身一僵。

君斐望着兩人的背影,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洛洛。”季羽看着羽洛沉默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喚道。

羽洛停住了腳步,卻并沒有回頭看他。季羽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麽活躍氣氛,在背後一陣手忙腳亂,忽然他眼前一亮,輕笑着說道:“洛洛你守護了珍珠一千年,那你現在不是一千多歲了?讨厭了,原來,洛洛你是老牛吃嫩草啊。”

“謝謝。”季羽等着迎接對方的怒氣,卻沒想到迎來了這麽一句話,當即愣在原地。

“洛洛你說什麽?”季羽激動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掰轉身來。

羽洛噗嗤一聲笑了,讓季羽更是一臉不敢置信了。

“回魂了,我跟你道謝就這麽讓你不敢相信嗎?”

“可是你剛才對我笑了。”季羽怔怔的說道,一副做夢的模樣。

“我又不是第一次對你笑了,至于這麽難以置信嗎?”羽洛挑了挑眉,輕嘆了口氣:“謝謝你還願意接納我,也謝謝你剛才願意站出來擋在我的面前。”

季羽淡淡的的笑了:“我說過要保護你的,這句話不是空話。不過那個時候你明明已經快有意識了,為什麽還會反噬,你之前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人,或者被控制了。”

手下的身體明顯的顫了顫,羽洛別開了頭說道:“我不知道。”

季羽伸手輕挑起對方的臉,逼她直視自己:“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逼你,但是這是在你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說完看着羽洛吃驚的模樣,就想低下頭趁機吃豆腐。

“哎呦……”季羽哀嚎一聲捂着自己另外一只受創的眼睛蹲在了地上。

羽洛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剛才說我老牛吃嫩草,那現在是誰想吃我豆腐?”

“洛洛我說錯了,是我這頭老牛吃你這顆嫩草才對,你別生氣啊。”

“誰生氣了?你還是好好呆着吧。”羽洛踩了他一腳,毫不留戀的往樓上走。

季羽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上去:“洛洛,你不能這麽無情啊,阿斐他們家房間不多,要不晚上我們就一起睡一間吧,哎,你別走啊。”

半開的門扉透出了點點的光亮,撒在少女的身上,分外和諧:“如果是你們的話,或者有一天,我會願意說的。”說完羽洛慢慢的将門合上。

季羽也忘記了下自己的初衷,望着那關閉的大門,微微勾起了唇角:“那我等着那一天。”

夜幕凄凄,一件黑暗的房間內,原域陡然睜開雙眼,血色的雙眸散發着駭人的殺氣。

血!血!血!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嚣着,原域的臉上慢慢的出現了刻痕,一雙血色的眸子往四面看了看。

“少爺您醒了,我馬上去找醫生過來。”一個在房中看護的女仆驚喜的叫道。

原域的雙眸一黯,那個女仆興沖沖的往外面跑,卻在快要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扯了回來,女仆臉上的驚詫還沒有消散,細長的獠牙便刺進了她的脖頸。

鮮紅的血液順着那可怖的獠牙流進了男人的口中,寂靜的屋室之內只剩下呼呼地晚風聲,和男人默默地吞咽聲。

許久,那個女仆的四肢終于不再顫動了,男人才将那已經毫無聲息的女仆毫不憐惜的丢到了一邊。修長的指尖沾染了鮮豔的血液,原域将它緩緩地放進自己的口中舔舐幹淨。

豔麗的雙眸慢慢地恢複了原來的顏色,但是眼中的狠厲卻分毫未減。

“路西法,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原域伸出嫣紅的舌頭輕輕地舔去唇瓣上的血液,一雙眸子裏面滿是冰冷。

陰風飒飒,斑駁的樹影間,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将原域的表現盡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轉身默默地隐進黑暗之中。

樹影凄迷,朦胧的燈光下,床上的少女輕輕動了動,雙眼掙紮着緩緩睜開,腹部的疼痛和腦中的短暫空白讓她微微蹙起了眉頭。想要伸手揉揉自己的額頭,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握在手中。

諾嫣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床邊趴着一個人,那人正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因為自己的動作,那人好像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揉着眼睛緩緩地擡起頭來,一張熟悉的臉瞬間映入了眼簾。

“諾諾,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炎海看到諾嫣望着他的雙眸,登時清醒了不少,站起身來,撫上諾嫣的側臉。

諾嫣一怔,回過神來卻避開了他的觸碰:“我怎麽在這裏?珍珠和洛洛呢?”

看清四周的擺設,諾嫣也激動了起來,撐着身子就像坐起來,卻被炎海攔住,重新壓回了床鋪。

“她們都沒事,現在應該已經都睡了,你還是先管管自己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發燒啊?”炎海一臉擔憂的探了探諾嫣的額頭,那上面的熱度稍稍退了些,但還是很令人擔心。

發燒了?怪不得頭感覺好重。但是……諾嫣輕輕地隔開炎海的手,別開臉問道:“是你救了我?”

炎海尴尬的收回了手,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後怕。無人知曉,當自己找遍範家的別墅卻找不到眼前之人時那種從心底透出的寒意。

直到自己最後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看到沒有半分生息的諾嫣,他的心髒差點就停止了跳動,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不管今後是否能夠找到亞斯,自己都放不開諾嫣了,可是還來得及嗎?

“謝謝海爺相救,我想哥哥會幫我報答你的,現在你能先出去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會恐怕會惹來非議,而且我也累了。”諾嫣幽幽的開口,打碎了炎海的期待。

炎海臉上的笑容一僵,輕嘆了口氣說道:“諾諾,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沒什麽好談的,那個時候在醫院裏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現在又來纏着我是怎麽回事?”諾嫣冷冷的回道。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是故意要說那樣的話傷害你的,我有苦衷的。”炎海還是第一次這樣進退兩難,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但是眼前的少女他不想強求她。

“苦衷?”諾嫣冷笑了下:“堂堂R市的黑道教父,能有什麽苦衷?炎海,你別忘了,當初是你一心想要和我們君氏聯姻的,可是呢,後來提出解除婚約的也是你,你有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現在又想來挽回,你真當我君諾嫣沒人要嗎?”

“諾諾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承認當初是因為一定的利益關系才想和你聯姻,但是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你,之所以和你解除婚姻是因為我當時有難言之隐,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你,這一點一直沒有改變過。所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當時有難言之隐,所以當時可以随意就将我抛棄,而現在沒有了難言之隐了,我就該寬宏大量的原諒你,重歸你的懷抱?”諾嫣終于轉過頭來直視着他:“炎海你還是這麽自大,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好像全世界都要繞着你轉。”

“我沒有……”炎海還想反駁,卻被諾嫣中途截斷。

“夠了,炎海,你究竟把我看成了什麽?我不路邊撿來的阿貓阿狗,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就該在你身邊和你親密無間,你不喜歡我了,我就該有多遠滾多遠,不再出現在你的視野裏。你是個什麽東西?我也是個人,我也有我的思想,你現在說當初是由難言之隐甩了我,那我怎麽知道你以後還有不會哪裏冒出個難言之隐,又甩了我?”

“不會的,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以後不會再放棄你了。”炎海辯解道。

諾嫣搖了搖頭:“炎海,信任有時候只有一次,而如今你已經失去了。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炎海看着諾嫣別開臉,無聲的拒絕,心頭一震,有種微微的刺痛從胸口處傳來。他怎麽就忘了呢,眼前的少女外表雖然柔弱,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固執,當初自己就是被她這點吸引,但如今這一點卻讓自己吃盡苦頭。

他們真的就這麽結束了嗎?炎海咬着唇,雙拳緊握,不,他不甘心,他是如此的——愛着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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