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吳邪等人就慌了,難得起屍了,不可能啊!不相信似的去開第二口棺材難不成兩口棺材裏都沒人?正打算開第二口棺材時,吳邪唰一下就倒下了,胖子和童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也跟着倒下了,迷迷糊糊中吳邪張張嘴想說話讓小哥快跑,可是他在昏倒前看到張起靈跑過來瞬間覺得心裏酸酸的,心想着也罷,能和張起靈死在一起是我的福分。
無盡的黑暗中,童柯看着如同走馬燈一樣的過去,一幕接着一幕把她帶到過去的痛苦中,她閉起眼睛捂住耳朵卻沒能讓她靜下心來。那些聲音畫像竄進她的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睜開眼睛用力向前奔跑,不管不顧只想甩掉那些聲音。跑着跑着她的視線模糊起來,當她體力不支停下來時淚水洶湧而出,她無助地抱着膝蓋蹲在黑暗中哭泣,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像一個孩子一樣哭泣,忽然,這無盡的黑暗中響起一聲槍響,童柯顫抖了一下擡起濕漉漉的臉,她看見自己身處的地方已變成了一間髒亂的小木屋,這間小木屋出現在自己的噩夢深處。
鼻間還能聞見那刺鼻濃郁的火藥味,童柯看着那兩個熟悉的男人有些恐懼地後退,一個男人染着金黃色的頭發背着一把AK47腰間還纏着一圈子彈嚴謹地看着木屋外頭,另一個男人穿着皮衣和緊身的皮褲,但腿上綁着軍用匕首和一把手槍,那個皮衣男見童柯醒了邪笑着走過來摸了摸童柯的臉蛋:“你跟你媽長得還真是像啊,一個樣子的賤。”說完狠狠給了童柯一巴掌,童柯的臉被打歪到一邊這時候她想到的是疼,居然會疼。
“怎麽?是怕了我母親嗎,才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童柯冷笑問道
皮衣男拽着童柯的頭發用力往下拉逼着她看自己:“你以為你媽就有高貴?手段,哼,你他媽的敢跟我提手段,我看先把你的手指剁下來免得你媽見不到女兒心裏着急。”
“你太蠢了。”經歷過一次痛苦的童柯已經再次發生的事顯得冷靜
皮衣男愣了一下,那個染着金黃色頭發的男人警惕地把AK47架在肩上盯着木屋外出現的人,童柯透過縫隙看到一個戴着帽子穿着紅色外套的女人站在木屋外不遠處舉着雙手喊道:“我來了。”
“媽!”童柯陷入記憶的漩渦中,腦中好幾個一閃而過的畫面刺痛着她的腦袋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黑玫瑰,今天真是給我面子了。”皮衣男拽起童柯推倒木屋的小窗上,“黑玫瑰,你認識她把?”
童柯此時腦袋脹疼,腦中回蕩着是那天自己歇斯底裏罵的那句話,為什麽你不來救我?為什麽自己會喊出那句話,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自己是在做夢還是這些才是真相,為什麽自己都不記得了,為什麽?
“我遵守規定來了,也把你們想要的東西帶來了,她只是個孩子放了她。”童媽舉高手中的背包
皮衣男狠狠掐住童柯的脖子:“把東西拿過來。”,童柯艱難地喊道:“不要過來。”
“童童!”童媽焦急起來想要過來,金發男一槍打中童媽的大腿
皮衣男手指用勁童柯一時喘不上氣來抓着皮衣男的手腕,皮衣男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針管,針筒裏流淌着深藍色的液體,不多,但看皮衣男奸笑的樣子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童柯看着針筒一點點接近自己的脖子,腦中那零零碎碎的畫面相接在一起,也是這個男人也是這個針筒,那天的自己反抗不了任由那針筒上尖利的針刺進自己的動脈,冰涼的液體混進血液中流過自己的心髒、四肢,然後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睜開眼睛時,這兩個人正拖着自己,皮衣男嫌自己累贅想開槍時被自己一把奪過槍支,兩個人争搶中,另外一個男人舉槍不定,童柯慌了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見拿槍的那個男人已經扣上扳機了,顧不得其他童柯踹了一腳面前男人的下體再側身一開槍,那個拿槍的男人額心一個血窟窿就冒出來了,直挺挺地倒下去,童柯全身僵硬,還沒到2秒鐘,面前的那個男人也倒下了,太陽穴正中一槍。童柯不知道誰來了,只知道自己恢複思考時已經在醫院了,她沒有看到應該來救她的人,只有那些穿着迷彩服陌生的人臉,過了幾天,那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才出現,童柯說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字,滾。
那個人在門口站了很久,然後走了,童柯沒穿鞋就跑出去,可那個人已經上了車,她就在車後面跑着哭道:“為什麽你不來救我?”車沒停下,童柯就一直跑一直哭一直問,童柯摔倒了,車子加速開走了。從那天之後,童柯再也沒哭過,再也沒開心過。
這才是事情的真相,那些恨與怨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說時遲那時快童柯狠狠掰斷皮衣男的大拇指,皮衣男大叫一聲,金發男轉過槍口對準童柯想要開槍,童柯貓下身體往後一踢,槍聲響了打穿了木屋的屋頂,童柯聽到母親在木屋外焦急的吶喊餘光看見自己的母親拖着流血的腿想要爬過來,童柯一下子憤怒起來扣住皮衣男的肩骨把他推向金發男的槍口,自己順手扯下皮衣男腰間的手槍,不帶一絲猶豫地開槍打中了皮衣男的腦袋,在金發男想要用皮衣男的屍體擋彈時又是一槍解決了他的生命。
Advertisement
童柯冷冷地看着這兩具屍體,此時的她沒有一絲恐懼,因為她沒有做錯,如果不是他們兩個,自己也不會誤會母親那麽多年更不會恐懼黑暗那麽多年,在危害到自己、家人、朋友時童柯已不想去遵守什麽鬼原則了,更加不會害怕。她跑出木屋,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媽!媽!”她想解釋、想道歉,可是怎麽也找不到母親,曾經無法逃離的噩夢此時卻能坦然面對,童柯也說不上高興,她與母親錯過了太多相處的時光,童柯找着找着突然湧出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是中邪了,明明剛才自己還在跟吳邪...吳邪!!!童柯猛回過頭,看見的是張起靈握緊拳頭,手指間滴下鮮紅的血液落進吳邪的嘴裏,事實上,是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