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張心寶一踩進紫禁城,門衛就往驸馬爺府通報。
總管張貴打了賞銀,欣喜萬分往內院奔跑,沿途高喊:
“主子回來了!主子回來了!”
森美眉、宋絲虹、秦娟賢、泰如惠、轉芳貴正于客廳愁眉不展,聽見門外總管張貴喊聲,雖挺着大腹便便也急忙走出庭院。
見他喘着氣哈腰旗禮高聲道:“禀主母們!主人剛過金水橋,從午門回家!滿臉笑容,狀似優閑。”
紅會入翩森美媚花容綻開急說道:“高興就好!回來就好!快迎接!”
“美媚!就別勞師動衆,已經到家了!”
張心寶故作板臉肅穆,大搖大擺,晃蕩進來,妻妾們看了這個臉色,面靥皆露陰霾,心中暗罵總管張貴胡說八道。
大廳坐定,一片噤聲,丫鬓小心奕奕奉上茗茶,悄悄掩門而出。大氣不敢多喘一個,氣氛太不融恰了!
轉芳貴打破沉悶道:“相公!外面魔人猖狂,怎麽在大和殿開完會後就失蹤兩天,也不叫人捎個口信回來,要姊妹們擔心受怕!”
“為了“寶通殿”的成立,招兵買馬公事繁忙,在岳父大人森羅冥界出現了魔人,于公于私都應盡力産除,假如發生在“寶通殿”我又不在時,就麻煩事大!”
老大秦娟賢幽幽說道:“相公辛苦,姊妹們都知道,又各有經營管轄區,以後“寶通殿”沒有女主人替您分憂,也不是辦法!”
“是呀!大姊說得不錯!聽說“瀚香院”院主拓拔仙豔兩姊妹人品及武學出衆,“利康錢莊”厲盈盈的家世更是富可敵國,其兄長還是森羅殿“武判官”厲恒利,算是自己人,其他各殿閻王叔叔伯伯們的閨女想下嫁相公,也不是不能考慮,可便利事業興隆通四海嘛!”
老四泰如惠嫣然道:“相公!姊妹們并沒一有反對您再娶其它女子,事前因為“瀚香院”是座青樓,姊妹們誤會她們是色誘相公,才極力反對,所謂婊子無情嘛!”
“姊妹們本來不齒與他們為伍,結果打聽之下不是這樣,竟然是帝王之後,并且守身如玉出于泥而不染,教人敬佩!”
老五轉芳貴笑吟吟道:“相公!有她們三人在“寶通殿”坐鎮及服伺您,我們也就放心,您就別再犯憋扭了!”
一人一句,吱喳說個不停,皆表明了心意。
張心寶樂得順水推舟,展開笑容道:“各位子既然說個不停就由你們決定吧!但這只是被動毒療傷救人呀!”
老三森美媚噘嘴不滿道:“相公!被動毒療傷也得看傷在哪裏?女人的貞操比命都重要,您還以為身處二十世紀的陽間,男女關系雜駁混亂嗎?真是的!應趕快迎娶人家,以示負責!”
正中下懷,張心寶撫額佯稱道:“是啊!還是美媚仔細,一語點破。我們陽間盛名大夫及接生婆皆是男醫生為主,不是你們所能适應及了解的,這倒是我的疏忽!”
“相公!您決定何時娶親,姊妹們需打點一切,以壯場面!”
“美媚!等魔人殲滅後再作打算,不需要鋪張,應一切從簡!”
張心寶再把如何殲除魔人的計劃說了一遍!預定兩天後執行,這段時間将待在“瀚香院”指揮行動,布置天羅地網。
消息發布出去,轟動全冥界-青樓妓院,“瀚香院”首次對外公開“花魁大賽”。奪魁者獎賞黃金千兩,聘任首席紅牌。
業界翹楚者一呼百應,參賽領表者趨之若鹜,一時間森羅冥區旅館業、服裝業、飲食業等等門庭若市,帶動地方繁榮。
“利康錢莊”厲恒行少東的婚事,一發布出去,座落北邊大宅別墅前,車水馬龍,想攀這門親戚的豪門如過江之鲫,誰不希望自已的閨女嫁個富可敵國、財大氣粗的家業繼承者。
兩邊分頭進行要甄選,“利康錢莊”北大院進行很快,從名單中錄取五十名,等候通知。
“瀚香院”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個個打扮得花校招展,争奇鬥豔,一撮一撮聚集如花團錦簇,看得林花城眼花了亂,幹脆叫姑娘們排排站,如同閱兵般巡視,所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還真是樂此不疲。
足足挑選了兩天,其他遣回,連絡“利康錢莊”厲恒行,預定明天通知招親入圍者,一同在“瀚香院”舉行最後甄選。
并且由厲老爺子出面邀請有頭有臉的富紳及望門才子參加評審,當然由林花城為主審,厲恒行為副主審。
隔天早晨,卯時開始甄試,五十位名門閨秀排列一縱隊,面對一個大鼓。
林花城偕厲恒行站在臺上,面對佳麗指着旁邊那面大鼓正色道:“各位姑娘!這面大鼓是向森羅閻王商借的神器,名稱“百子鼓”,據說敲鼓者敲得越響,定能百子千孫,永世其昌。所以每個人需要敲響,沾沾喜氣!”
話畢.雙雙繞過大鼓,厲恒行看見鼓背,愕愣一下悄悄問道:“林大哥!鼓背怎會貼有一張鬼劃符?還紅芒熠熠呢?”
林花城故作神秘道:“噓……天機不可洩露!”
林花城及厲恒行坐定評審桌,一一唱名,都是年華閨秀,個個到大鼓面前舉捶用力敲響。
個個希望婚後能早生貴子,一時“咚!咚”聲不絕于耳。
林花城眼神炯炯凝視閨女面部表情,頓飯之間,全部敲完,手中名單朱砂筆批示“紅雲入閣”只有五個。
蹙眉訝異暗道:“寶哥特別交待,凡魔界鬼魅妖怪,于興奮、嗔怒等種種激情時,雙眼會迸出綠螢光芒,很好辨認。鼓背貼上“催情符”不怕魔人不露出狐現尾巴,但是只有五個入網,其他的在哪裏?”
厲恒行于桌下輕扯林花城衣袖道:“唉!您的那道鬼劃符怎麽暗淡無光?”
“嗯……別扯!看到了,巳經失效。”
轉念暗道:“奇怪?“俗情符”不應該如此不濟,依我本身元陽靈體相輔相成,難道給了吟風、弄月太多?糟糕!下午“花魁大賽”怎麽辦?寶哥易容後,不知藏身何處?算了!
走一步算一步。”
起身打揖高聲道:“各位姑娘!甄試到此結束,等一會名單出爐,入圍者于今夜厲公子做東盛宴相親,其餘請回吧!”
林花城望着那些陪審的富紳及才子們,正為各路參賽的青樓女子,争相巴結圍繞,眉來眼去,或飲酒、或品茗,嬉笑滿庭院。
見他們其樂融融,不便招呼,拉着厲恒行上了轎,直往“佛香閣”報告經過。轎內厲恒行滿面春風,笑吟吟道:“林大哥好眼力!挑選的五位閨女個個亭亭玉立,走起路來綽約多姿,淩波微步,雙眼明眸善睐勾魂,體态妖嬈,看得小弟心裏癢癢,是否統統留下來當妻妾?”
林花城不動聲色道:“厲老弟!五房妻妾你罩得住嘛?女人嘗過那個甜頭後,可是如狼似虎的貪得無厭,你真行?”
厲恒行壓低聲音,色眯眯道:“林大哥!從老爹書房偷得一瓶“金槍不倒鐵金剛”,藥效特佳,一夜連禦十女,奮戰不洩,包她們樂得翻上天!”
林花城舔舌咂嘴聲音壓得更低,興奮道:“真有這種好東西?臨陣不倒?”
厲恒行從懷中掏出一個寸長青瓷瓶,遞給他道:“事前一刻鐘吃二粒,配酒更佳。送給您做見面禮!”
林花城靈光一閃,忙問道:“厲老弟!我就不客氣收下,請問有沒有女人吃的春藥?”
厲恒行還真怕巴結不上,興致勃勃道:“林大哥!是要吃的、抹的、或者聞的?”
林花城伸了伸舌頭,聳聳肩道:“花樣還真多!就要吃的!”
厲恒行再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白瓷瓶道前面繩頭小字寫“一滴春”後面寫着“三杯潮”搖晃一下,得意道:
“這瓶“一滴春,三杯潮,可花費我五十兩黃金換來的,平常珍逾拱壁?不輕易示人,既然林大哥要,我怎能吝啬?只有割愛了!”
“厲老弟!花錢事小,藥效有用才重要,自古壯陽春藥還可以追溯到漢朝呢!”
“林大哥!我們先小人後君子,事先把話說清楚,免得大家以後見面傷感情!”
林花城昕他話中有話,說得慎重,好奇道:“什麽事情說得那麽嚴重?”
厲恒行一本正經道:“林大哥!小弟雖好漁色,但從不脅迫女子與找交往,“一滴春,三杯潮”只是增加作愛情趣,頂得住我使用“金槍不倒鐵金剛”雙雙如魚得水,更添閨房樂趣而已。”
“可是拿來壞人名節,奸淫良家婦女就是傷天害理,所以小弟使用時非常謹慎!”
林花城拍胸保證道:“老弟放心!“一滴春,三杯倒”是用來除魔衛道,老哥我不會濫用!”
厲恒行愕愣一下,滿臉不相信道:“什麽?春藥竟然可以“降魔衛道”?真是未曾聽聞!果真如此可大大妙用。”
“顧名思義.一小滴藥水,需用五公升酒壇混合,第一杯水酒令她混身發燙。
第二杯水要她摩撫渾身,衣衫羅裙碰觸肌膚,在萬蟻爬體騷癢,自動脫落。
第三懷水酒令她嬌喘籲籲,渾身忸怩,夾緊玉腿,私處春潮涔涔,陣陣緊縮及松放,一張一馳急速,那道玲珑小嘴吞吐之間春水泛濫成災,汩汩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三貞九烈之婦也無法抵擋,所以名叫“三杯潮”。
林花城聽得瞪目伸舌,喜出望外,如獲至寶道:“乖個隆咚!真有那麽厲害?那張小嘴會咬人嗎?”
“林大哥!真的用于降魔衛道?不騙我?”
“哇噻!老哥我人格保證!再用你姊夫“神鑒王”的名譽發誓!”
“是否偷偷告訴我?這種美事可否讓我插上一腳?”
“嘿!嘿!還是天機不可洩露!甭問了!”
已到地頭,雙雙下轎進入“佛香閣”,要厲恒行稍待片刻,喚來四個俏丫鬓侍候。
獨自快步上樓,只見拓跋仙豔姊妹及厲盈盈三人,面對桌上一大堆的報名表,正忙于篩選,準備下午公布,晚上參加“花魁大賽”。
拓跋仙豔明眸流轉嫣然道:“小叔!招親挑選“紅雲入閣”的有幾位?”
“喔!大嫂聰敏賢慧!魔人共有五位入圍!”
林花城簡單把使用“催情符”貼于鼓背,利用“百子鼓”敲響聲波激起魔人興奮,從雙眼迸出綠螢芒露出破綻而圈選,隐去自己元陽流失,無法再使用符法一節。
“小叔真是鬼靈精怪!竟然使出風流絕活,魔人當然非露出破破不可!”
厲盈盈關心道:“小叔!我那個劣弟是否知道“紅雲入閣”計劃?”
“大嫂!我的口風最緊,怎會洩露軍機?但厲老弟可真幫個大忙!”
“小叔!劣弟的本事我可清楚得很,只要不壞事己經不錯,還能幫什麽大忙?”
林花城尴尬的把“一滴春,三杯潮”大略說了一遍,想用于魔人身上,因為“催情符”
己經失效,當然用春藥搏一搏喽?”
三位姑娘聽後紅透耳根,世上竟有這般厲害的春藥,還真虧林花城這種博浪才子,才能想出如此花招!”
林花城打破尴尬道:“唉!這兩天寶哥怎麽又失蹤了?”
拓跋神豔嫣然道:“相公接到“豐都鬼域”緊急傳書,昨天趕去,今晚一定回來!”
“紅雲入閣”計劃,那麽重要,怎能輕易離開?”
“小叔足智多謀料事如神!定能坐鎮“紅雲入閣”計劃,聽相公離開前說過,鬼域緊急傳書,內容好象提到“鬼手魯”出了狀況,跟“虱蟲魔種”有關,源頭出在一個地方叫“澳洲”吧?”
林花城驚叫跳了起來道:“什麽?“虱蟲魔種”怎會扯上澳洲?”
“小叔!相公走得匆忙,沒說出澳洲在哪裏,翻遍中國地圖,卻找不着,既然您知道,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準備甄試吧!”
厲盈盈好奇問道:“小叔!澳洲到底在哪裏?是否就是魔界的另一個層天?要不然怎會是“虱蟲魔種”的源頭地?”
林花城躊躇不安,又逢三位大嫂頻問不休,再說下去可真沒完沒了。
找個藉口道:“三位大嫂!我去巡視那座木造甄試場地有沒有牢固?場面可真壯觀,有點像小說上寫的武林大會比武檑臺呢!”
話說張心寶接到傳書,心急如焚欲探究竟,風塵仆仆趕往“豐都鬼城”城隍府,直接亮出拜貼求見。
豐都城主城隍爺曹安牽領文武百官大開中門親迎。
擁入正大光明殿案桌坐定,城隍爺曹安按三跪九叩閻王天子禮拜見。
禮畢後,張心寶賜坐一旁。
文判官出班舉白玉奏板道:“啓奏“神鑒王”!您交待的“鬼手魯”罪犯一事,本欲送往森羅區驸馬爺應訊。
結果事出突然,其頸部長個“人面瘡”腫瘤,竟然醜陋的七孔俱全,越長越大,疼得“鬼手魯”痛不欲生,無法移動!”
武判官劉博全身铠甲盛裝,出班奏道:“啓奏“神鑒玉”剛開始腫瘤只有拇指大,這批新犯人牢房與老犯人起沖突打架,鮮血濺其頸部,不料隔天腫瘤就長成如拳頭大小,并長出醜陋的七孔,散出惡臭,聞之欲嘔,竟有十人之多,只好隔離牢房。”
文判官舉玉板問道:“啓奏“神鑒王”!微職命醫療大夫進入牢房替他們看病,結果吃藥無效,大夫建議開刀割除,将動手術時“人面瘡”竟然從小嘴噴出黑色黏液,毒瞎了醫療大夫,頓使群醫無策!”
武判官劉博神色恐慌道:“啓奏“神鑒王”!這批從澳洲長“人面瘡”的新犯人,在牢房內互相用鮮血喂食身上“人面瘡”才能止痛,結果越來越大!并且個個力大無窮,似着魔般漸漸失控,牢房快關不住他們!”
城隍爺起身作揖道:“啓奏“神鑒王”!下屬接獲森羅閻王通知,有“蝙蝸魔人”潛入冥界,擾亂民安,可能附于新魂體內,所以凡最近十日內的新到窮兇極惡之徒,皆送往“輪回殿”交辦。”
“經此提示,頓然覺得那些“人面瘡”,其皺形相似虎頭、馬頭、蛇頭等動物,所以斷然行文澳洲神界,拒收新罪犯十日,再行通知!”
張心寶細心聽其娓娓道來,神色數變,回想大挪移運動“神識大挪移”神功,攝取“蝙蝠魔人”意識,只知道在冥界成鬼,并查無“虱蟲魔種”之來龍去脈,一度陷入膠著,經此報告,大約心裏有個譜。
轉念後誇贊到:“城隍曹安!處理得非常好,有居安思危之意識,如汝所說屬實,當報請森羅閻王記上一大功,以表揚之!”
“謝謝“神鑒王”褒獎!”
“不必客氣!現在命屬下提命“鬼手魯”到殿訊問!”
城隍爺曹安命武判官劉博親提“鬼手魯”問案,片刻後只見“鬼子魯”手鐐腳梏,沉步緩慢而來。
一旁四名鬼差持棍牽鏈押解,近身一看,“人面瘡”已經延至前胸,如虎形頭顱,還龇牙咧嘴猙獰,呼出惡臭,令人掩鼻,殿內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錯愕,見狀引起一陣騷動不安。
“跪下!”鬼差喝叱道。
“鬼手魯”頑劣不冥頑強抗拒,一陣亂棍加身勉強屈服跪地,還重甩手鐐“叮當”作響表示不服。
張心寶見狀蹙眉道:“堂下可是“鬼手魯”本人?”
“鬼手魯”前胸虎頭形人面瘡,醜陋無比,卻聲出嬌嬈女子怒啧道:“哼!他已是個半死人了,奴家替他回話!”
莺聲燕語與醜陋七孔相映,十分吊詭,陡使人毛骨悚然。
張心寶,當下驚堂木一拍。正氣凜然,神威赫赫,使魔人一悚。
怒目叱喝道:“也行!快快招出來龍去脈,為何在他身上作崇?”
“哼!奴家偏偏不說,豈奈我何!”
突然“鬼手魯”滿臉悲凄急道:“大人救命啊!他們逼我飲下虎血後再行加害……”
虎頭人面瘡陰沈沈道:“磔!磔!磔磔!哪有你這種劣等人說話的餘地?乖乖住口等死吧!”
武判官劉博聞言大怒,揮棍橫掃,“砰!”響打在虎頭人面瘡咧嘴獠牙上,頓時使其牙斷而鮮血注流。
“大膽妖孽!殿前如此嚣張跋扈,藐視冥界無能人?”
虎頭人面瘡此時口齒含糊不清,然而縱聲咆哮公堂道:
“可惡!可惱!教我得道解脫之時,非殺得你們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方洩我心頭之恨!”
又是一陣亂棍齊飛,打得“它”奄奄一息爬地不起。
張心寶知道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随即離開案桌。
城惶爺曹安馬上起身陪同走下銮階,走向倒卧在地的虎頭人面瘡“鬼手魯”。
變生肘腋,虎頭“鬼手魯”霍然立起,力大無窮,掙甩得四名鬼差鏈條脫手,東倒西歪。
一個疾步,從前胸虎頭人面瘡噴出黑黝黝液體混着鮮血,直射張心寶而來。
虎頭人面瘡得意縱聲大笑道:“哈哈!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狗官,怎經得起毒液臨身,就等着送終吧!”
滿殿文武百官頓起喧躁不安,人心惶惶。
城隍爺曹安見張心寶前胸沾滿毒液,滋滋冒煙不息,吓得魂飛九霄三千裏,魄散巫山十二峰,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都轉綠了,寧願換成是自己受害,這個責任可扛不起。
驀地,張心寶潇灑旋身,脫下了衣衫卷成一包,默運“彌旋大法”,迸出紅芒熠熠煉化毒液,滋滋作響。
一氣呵成!氣定神閑,飄逸十分,引得文武百官滿堂喝采,忘了置身于莊嚴的金銮殿。
“鬼手魯”前胸虎頭人面瘡愕愣呆傻,不知所措。
“這……怎麽可能?煉化我的毒液!”
張心寶冷哼一聲,伸出左手“先天五形火雷罡氣”印在虎頭人面瘡上,右手“神識大挪移”大法,拍在“鬼子魯”頭頂,兩股金、紅光芒旋繞交迸璀琛耀眼。
虎頭人面瘡,慘然哀聲道:“饒命!請大人饒了奴家賤命,我全招了,快放手,燙死人啦!”
張心寶攝受其六識,查明一切來龍去脈後淡淡道:“妖孽!原來是靠“九龍金尊杯”的神力,利用老虎染色體與人類基因混合形成“虱蟲魔種”潛伏。
奇怪?幕後主使人竟然是位妙齡女子,在澳洲黃金海岸別墅……哼!殘暴不仁,自作孽不可話……魔人!你可以神形俱滅。”
神功一震,虎頭人面瘡慘叫一聲,猙獰七孔逐漸融為一處,模糊不清,漸漸化為黑水。
“鬼手魯”死亡前面露安詳,吐出最後一口氣道:“多謝大恩大德,希望來世禦環以報!”
張心寶松口氣道:“城隍曹安!幻變魔人确是由鬼域潛入,你發現得早,實是大功一件,帶頭到囚禁“人面瘡”牢房,一一産除以絕後患!”
武判官劉博前導,城隍爺曹安及張心寶随後,步出正大光明殿,朝牢房而去。
林花城忙得不亦樂乎,向“判死神醫”莫有病要來“散功蒙汗藥”密藏貼身,打算給那些魔人來個雙管齊下,使個措手不具,好一網打盡:在冥界揚名立萬。
甄試檑臺,火把照得如晝通明,湖風吹得飕飕獵響。
參賽者精神抖摟,熱情奔放,五十名入圍者載歌載舞,搖曳風姿如仙女下凡,個個不分軒轾,扣動評審者心弦.評分竟無從下手。
舞畢,全體鼓掌叫好,一名參賽者步出行列,朝評審大衆檢衽為禮嬌聲道:“小女子阮秀卿!代表參賽者提出異議,希望各位評審老爺小姐們作主!”
拓跋仙豔淡淡說道:“阮秀卿!你說說大家有何異議?”
“拓跋院主!甄試主考官不曾聞名,大家擔心是否有這個能力擔當?如有偏頗,實為憾事,叫大家如何心服口服?”
拓跋仙豔一愣,朝林花城輕聲道:“小叔!她們說得不無道理,您得多多包涵,并且需要費神,恐怕我們無法幫得上忙!”
林花城胸有成竹,笑嘻嘻道:“大嫂!我可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唱歌跳舞場面.還撐得下去!”
林花城呼喚擂臺下男龜公道:“把本公子的藥器擡上來!”
轉頭面對倩女群又道:“在下林花城!初次與大家見面!不才表演一手樂器,并且伴唱娛樂,請你們多多賜教!”
龜奴數名,急忙上臺安裝樂器,竟然是一組爵士樂鼓,其中一名龜奴打扮,安裝樂器,手腳特別靈活,引起林花城注意。
安裝完畢,林花城坐上座椅,輕敲鼓棒道:“在下現醜了!一、二、三、四、開始!”
雙手穩定有力,擂動鼓聲。
“隆得隆咚!隆隆隆隆隆得隆咚!锵!”
鼓聲密急,節奏快慢有序,銅钹高亢響亮,锵咚!扣人心弦,滿場評審及參賽倩女們聽得目瞪口呆,聲聲隆咚!振奮情緒,引得心扉激蕩莫名。
一股滿腔熱血,似要激射而出,正是爵士樂的妙處,片刻後,滿場轟然鼓掌呼哨叫好,鼓聲逐漸婉轉緩慢,如春風拂動面靥,個個俏女陶醉鼓聲中。
男性磁音唱起:“我是個爵士鼓手,一個發了狂的鼓手,滿懷熱誠,唱出我的訴求;
打吧!打吧!趕走我的心中的憂愁!
唱吧!唱吧!唱出我心中的歡樂!
來吧!來吧!共渡這良辰美景,攜手共渡巫山深處不見雲……。”
熱情、奔放、狂熱.引得滿座參賽青樓倩女,高亢嘶叫,發洩心中長期的壓迫郁悶,一發不可收拾。
竟然丢得檑臺滿天絲卷,黃金、白銀、更離譜的連女子肚兜都甩了半空飄逸,真的瘋狂叫嚣不歇。
林花城馬上離開樂器,朝檑臺前重唱那首歌,瞬間,鼓聲再響,敲擊得更是較快。
林花城怔了一下,回頭望見那名龜奴,竟然提鼓棒繼續敲打,不使場面冷場,到底是誰能懂二十世紀的爵士鼓?
“好小子!真有一套!引起場面熱烈回響,順勢察看參賽女子的眼眸,如有綠螢光散出者,邀請上檑臺共舞,再表演你的舞姿,要她們為你瘋狂!”
“好也!寶哥!”
林花城受到鼓勵十分興奮,學着麥克傑克森的獨創舞步在臺前表演,搖首擺臀,手握槍狀,點得臺下倩女如癡如狂,嘶叫聲沸騰。
邀請上臺共舞,再度掀起瘋狂熱潮,今晚己成為青樓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大擂臺可容納百人,沒想到邀請了幾位倩女,卻惹得臺下女子一湧而上,圍着林花城大跳其舞。
青樓女子放蕩性起,熱情如火,挨着他貼身摩揉搓撫,争相親近,現場一片哄亂,哪像是“花魁大賽”,原本獵魔行動變成了獵豔行為,無法收場。
鼓聲驟停。
女人尖叫嘶吼聲顯得突兀,跳舞得衣衫零亂,熱情奔放變成醜态百出,激情稍歇,回神過來。
個個青樓女子窘得面紅耳赤,慌忙下了擂臺,整理螓首慌張就座。
拓跋仙豔姊妹,厲盈盈及評審團都啼笑皆非,有如觀賞一場豔舞鬧劇。
但打心眼底欣賞林花城那種奔放揮灑的舞步,一開始的視覺震撼,确實勾起心中那股澎湃洶湧的無名熱潮。
尤其那種鼓聲,輕重節奏,迅捷無倫,輕快有如滂沱大雨,又似盤珠千萬灑落湖面的磅礴氣勢,直要人摒息以待,情緒緊崩随其起伏。
全場人士共同一個想法:
“林花城輕快舞步可能是一種絕妙輕功?”
“雷擎鼓聲可能是一種催音控腦勾心動魄之玄異武學?”
一切恢複平靜,再度爆起掌聲如雷,歷久不衰,表示肯定主審林花城的才華。
激情過後,一抹額頭汗珠,轉念暗道:“乖個降咚!搞得汗流浃背,一個魔人也沒撈着!”
掌聲停止。
拓跋仙豔離座冷哼道:“各位入圍姊妹!本豈“花魁大賽”隆重舉辦,應本着敬業精神參加,剛才那種場面,令陪審團不堪入目,若傳揚出去,有損各位豔名,希望自重,現在分兩組比試武學,前三名,再輪流奪魁,比武開始!”
激動興奮人之常情,此番重話,個個倩女收斂如儀。
一刻鐘後。
被唱名者輪番上陣比武,絕招盡出,一時兵鐵交錯“铿锵!”脆耳,嬌婉斥喝聲連起不絕。
掌風疾勁,輕功縱身,衣裙獵獵作響,頓飯時間勝負已分。
南臺上只餘六位戰勝入選的倩女,個個英姿風發,不可一世。
其中一位趨前道:“小女子周舞麗!代表各位妹請主審林花城公子賜教武學!”
話聲方歇,臺下又是一片激情掌聲,企盼心中的白馬王子再展潇灑雄風。
林花城是傻着了,弄刀耍槍幹我何事?一輩還沒摸過刀劍呢!
慌忙連連打揖苦笑推托道:“謝謝各位姑娘們擡愛!所謂刀劍無眼,一個失手見紅就不好,會傷了彼此和氣!”
“莫非林公子看不起青樓女子,不肯賜教?”
苦也!慘也!愁眉深鎖,真不知所措?
耳際忽然傳來張心寶密意傳音笑罵道:“臭小子!剛才跳舞時趁機摸撫倩女,大吃其豆腐,樂得合不攏嘴,忘卻魔人一旁虎視眈眈,現在怎麽愁眉不展?出場吧!別弱了老哥我的名頭,叫她們六個一起來!”
話畢,剛才那位打鼓的龜奴寂然,似老僧人定,不動如山。
一股燥熱靈氣竄進林花城頂門,瞬間渾身真氣澎湃,周游百穴,顫撼得精神抖摟,興奮莫名。
拓跋仙豔婿然道:“小叔!對方既然叫陣,就出去應酬一下,點到為止。這只寶劍借您防身!”
林花城雖面帶微笑,挺胸闊步,卻是口裏喃喃咒罵道:“他奶奶個熊!可是真刀實槍的幹,寶哥可耍保佑我長命百歲!”
傳音入耳道:“渾小子!老哥保你沒事!“神識大挪移”非同小可,使我的神識“靈犀一光”與你六識相通,已不分彼此了。”
林花城精神一振,拱手縱聲笑傲道:“你們一起動手吧!免得浪費時間!”
六名女子嬌叱一聲,撒開腳步,分六個方向包圍着林花城,手持刀劍寒芒霍霍,頓時四面空氣凝結肅殺之氣。
個個抱元守一,氣勢不凡,可見劍術巳到了一流水準,才能互相默契有此仗陣。
林花城氣定神閑,寶劍“铿锵!”離鞘,鋒刃迸出青芒熠熠,一聲吟唱道:
“九天寒峰一柱水,直流百川共奔騰。
兩人靈波相通,學來真是有模有樣,默運剛才那股加持神功,從頂門勁走間身百穴,再回流貫注劍鋒。
剎那間,劍芒嗡然,劍氣直沖雲霄。
六位佳麗,見他劍氣沖霄,腳下不丁不八,功架十足.一派劍道宗師氣勢,不敢小觑。
霎間,皆挪動小蠻蜂腰,起動陣勢,側身疾劃,六只鋒刃,劍走龍蛇灑出,劍芒交錯如織,似天羅地網密布閃至,威力好不驚人!
靈波傳音道:“老弟!快使第二式破招!”
林花城雖臨陣磨槍,一瞬間,于腦海中顯出張心寶影像,正在比劃劍式傳授,歷歷如目,非常清晰。
驀地回神,己見六只寶劍竟然交叉變化,如網将要罩身。
瞿然一驚.硬着頭皮一鼓作氣吟道:
凝重如山岳巍時,輕靈無跡若清風。
對方來勢劍走龍蛇七寸之間,輕飄柔若棉袋,瞬間,劍芒轉銳重觸,硬如剛堅。
“锵當!锵當!锵當!锵當!锵當!锵當!連續六日向,迸出星光火花。
六位佳麗連手劍網一招即被破解,心有不甘,疾步快移,再繞圈圍住。
林花城卻是信心十足,沒想到張心寶臨場傳授,一招“直流百川”劍法如此淩厲妙用!
六位佳麗粉靥含嗔,怒叱嬌喝聲連連,個個默契再起,擺柳腰一彈,縱身半空,六人如浴火鳳凰,四面八方俯沖疾下,六把寶劍迸出玄奇珠芒爍爍,再抖出六六三十六劍如星羅密布.點其周身大穴,似流星趕月奔馳而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場震撼咯然,替林花城十分擔心。
意氣禮發,自信滿滿,轉身如陀螺,長吟道:
回旋劃弧守百穴,疾電如星照中膻。
劍招漸漸得心應手,以一敵六,悍然不懼舉劍回旋過頭.劃出一道圓弧劍芒如游龍搶珠一一吞噬對方疾來的三十六顆珠芒。
六位佳麗劍勁出如泥牛入海,化得無影無蹤,頓然驚駭,又被旋吸牽引借力使勁,本身刀劍互相撞擊彈開。
回劍對砍,吓得借女花容變色,個個毫發之間閃過,巳然氣濁泛力,紛紛跌下擂臺,但她們并非弱者,一個個翻身鯉魚躍龍門,劍出迅捷無倫。
林花城冷哼一聲,劍抖星芒道:
“八風快劍”一招八式,利、苦、衰、毀、稱、樂、譏、譽,劍走文字體,輕柔飄逸,如書法名家風範,越往後式越疾,舞得滿天劍影如水銀瀉地,兵器交加“叮叮當當!”不絕于耳。
一時興起,十分捉狹,劍尖專挑衣衫鈕扣。
驟間,使劍佳麗傳出尖叫羞呼,上衫全然脫落,只留肚兜,皆棄劍雙手環抱酥胸,忸怩不安,窘态十分,陣勢自然瓦解。
雖是一雙玉枕千人眠,一點朱唇萬人嘗的青樓女子,也有妾意綿綿時刻。
你越撩撥,她越情趣,認為郎情似假又似真,更想進一步觑窺郎意。
只有這個風月老手林花城想得出來的奇招,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