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門事故

世界和小綱吉來到吠舞羅的第三天,他們兩個,連帶着赤之王以及栉名安娜,被強行組隊推出去要求散步了。

其實幾個人都不是什麽死宅到需要強迫拉出去走路的人,不過倒也是如果沒有什麽事,便不會主動出門的性格。

也許就是因為出門太少的緣故,一出門事情就趕着他們來了。

世界小心翼翼的抓着栉名安娜裙子的一條後擺,從安娜的手臂邊探出頭來,好奇的看着目前的場景。

就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也就是酒吧右轉往前走兩條街道不遠的地方,黃白色的警戒線被拉了起來,好幾個警察将中間的區域牢牢的封鎖住,完全禁止行人過去。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恍惚之間聽到了諸如“命案”、“到底是情殺還是仇殺?”、“實在太可憐了,那麽年紀輕輕就死了”之類的話。

于是,走在周防尊左邊的他默默的擡起頭來,抓了抓一行4人當中唯一一個成年人的袖口。

棕發的孩童歪了歪腦袋,原地蹦噠了兩下,一手抓着周防尊的袖口,一手指向遠處警戒線的方向,努力的試圖用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渴望。

雖然跟着世界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還沒有辦法學會小孩子那種天然的賣萌的渴求的語氣,總是會帶上煙火氣——沢田綱吉是這樣自己覺得的。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以自己小孩的模樣,那頭棕色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搖晃,在最後擺出疑問姿勢的時候,一只耳朵微微耷拉下來,另一只耳朵則高高翹起,像極了某個系列掌機游戲當中的卷耳兔子。

但是周圍的其他人注意到了。

于是,随着沢田綱吉對周圍輕微的尖叫聲做出反應,茫然的晃了晃腦袋的時候,那些因為看到了可愛的小動物而尖叫起來的聲音變得更為猛烈了。

看起來只有6歲的孩童茫然很無辜的四望,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出了什麽這樣吸引女性本人的事情。

甚至——

因為這裏的尖叫聲實在太過于響亮,那邊警戒線的範圍內都派出來了兩個警察,跑過來查看狀況。

“發生了什麽?出什麽狀況了嗎?”前腳跑道的女警察,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發現什麽可疑人員。

後腳跑到的男警察直接抓了一個人詢問,然後得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因為那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啊!”

兩位警察無奈的對望了一眼,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朝着周防尊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看先生您一個人帶着三個小孩子,也有些累吧,我們正在辦案的地方正好是一個露天咖啡廳,你們可以在那裏休息一下。”

“剛剛新的封鎖圈已經确認下來,正好在往外擠幾十米的距離。您帶着三個孩子被封鎖那麽久,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不如我請幾個孩子喝點東西吧。”

年輕的女警察将手指放在唇前,比了一個保密的手勢。

“不過工作期間做這種事情可是秘密喲。”

于是,沢田綱吉就震驚的發現他們一行4人,居然真的就直接被放了進去,逐步的靠近了案件發生地點。

總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情似乎有點不太科學——沢田綱吉下意識的将視線挪移到了跟在安娜身後的世界身上。

小小的銀色孩童正好奇的觀察着露天咖啡廳那森系的裝飾,時不時的抓一把塑料藤蔓,似乎是在确定是不是真的。每次抓完都會露出一個有些殘念的表情,腮幫子微微鼓起,眼中閃爍着不服氣。

既然是這副樣子的話……應該跟世界沒有關系吧?

年幼的綱吉一步三回頭的往後看,腳下一個不穩,踩空了一截臺階。

在他眼看着就要摔下去的時候,銀發的女孩及時沖了上來,抓住了棕發孩童的手,将他牢牢扯住了。

沢田綱吉頓時舒了一口氣:“謝謝你,安娜。”

似乎不怎麽愛講話的女孩輕輕搖頭,然後垂頭看向自己的右側。

因為抓着安娜的衣服而一起跟着小跑過來的世界歪了歪腦袋,蹲下身來,湊在了沢田綱吉腳腕的位置。

“沒有傷到啦,小或你放寬心。”

銀發的孩童搖了搖腦袋,随着他的晃動,發梢上帶着的金色又一次劃出了流光。流光散去之時,光的弧線變成了點點螢火蟲般的星火,安靜的停留在半空中。

世界把這些星火捧在手心,雙眼發着亮光的遞到了沢田綱吉面前。晶瑩的光芒襯着那雙泛着金光的藍色瞳孔,世界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都是期待。

也許是因為小孩子的臉型比較肉的緣故,即使眼睛瞪得很大也不顯得世界的臉部怪異,甚至可以說是可愛極了。于是沢田綱吉緩緩的将對方遞過來的東西接了過來,輕輕的拍進了自己的腳腕中。

原本有些酥麻的腳腕瞬間恢複了健康的樣子。

終于呼出一口氣的世界軟軟和和的說:“綱吉,痛的話一定要說。說了之後,痛痛就飛走了。”

“好。”

外表看起來比世界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認真的點了點頭,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

————

坐在咖啡廳的咖啡座上,他們圍觀了半場命案和後續的推理。

喝着咖啡忽然原地倒地的受害人,以及完全檢測不出任何有害物質的咖啡和咖啡杯,世界歪着腦袋看着大群的人跑來跑去搜集線索,感覺有些疑惑。

“為什麽要那麽做呢?”

“什麽?”雖然心智似乎跟着年齡一起有些縮小,但目前仍然致力于當世界保父的沢田綱吉不太了解,這沒有前言的話的來源。

世界歪了歪頭,兩條腿在椅子底下有節奏的搖晃着,伸手指了指,遠處三個嫌疑人當中的一個。

“那個人,身上有和地上的那個姐姐綁在一起的線。”

他先是伸出一個拳頭,然後認認真真的一根根從拳頭裏伸出手指:“一根、兩根、三根,有三根線哦。”

“一根好粗好粗的愛情線,一根細細的血緣線,還有……”

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再一次确認了一遍。

“還有一根生命線。”

“人類不是不應該那麽早去地獄的嗎?”

聽到了世界的這些話,栉名安娜好奇的趴到桌上,讓自己的視線與年幼的世界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小或,你能看到那些東西嗎?”

銀發的孩童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同色系的腦袋兩秒,然後思索了一下,将一直抱在懷裏面的貓咪玩偶遞了出去:“安娜是不是有點冷,抱着這個孩子會暖和很多哦。”

栉名安娜下意識的抱緊了玩偶,她穿的确實有點少,雖然有赤之火焰的溫暖維護着她,不過多一個暖融融的玩偶似乎也是一件……讓心溫暖起來的好事。

看到安娜接過以後,世界這才用兩只手托住自己的腮幫子,鼓着臉開始解釋:“只有剛剛去地獄的人才能夠被我看到哦,地獄的閻羅王和鬼燈先生審判過之後,這個人身上的因果線會特別明顯,所以我就算不動用任何的力量也能看到。”

安娜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兩個銀發的孩子的話題,瞬間發生了變化,接着飛也似的朝着別的方向拐去了。

而一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巧巧的喝着熱牛奶的沢田綱吉則是陷入了沉思。

突發的命案,細致的犯案思路,還有三個備選嫌疑人……這個組合他是不是有哪裏眼熟?

然而小綱吉的是現在周圍的人群裏轉了好幾圈,都沒有轉到那個眼熟的高中生偵探的身影,只能将這口鍋塞給世界意志【心虛的看了一眼世界】,然後準備收回探尋的目光。

下一刻,沢田綱吉的視線凝固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

在那裏,一個發型有些眼熟的帶着黑框眼鏡的男孩,正認真的在垃圾桶中翻找着什麽——但是吸引沢田綱吉的目光的原因并不是這個。

他的超直感不停的跳動着告訴他,角落裏那個小朋友其實就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噫?

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察覺到了凝固的目光,名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扭頭順着目光的方向看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一個棕色頭發的小孩子,身上穿着同色調的小棕熊衛衣,兩條肉乎乎的小腿不自覺的在椅子上搖晃着,正滿臉茫然的歪着腦袋,眨巴着雙眼盯着自己看。

本來想移開視線的江戶川柯南,莫名的覺得這個小朋友有點眼熟。

他皺着眉頭,仔細的上上下下掃視了一下對方,努力的從回憶裏翻找着。忽然想起來了那個與自己家有些許親戚關系,小時候老是笨笨的跟在自己身後的比自己小個幾歲的小表弟。

——噫?

“新一那個家夥怎麽變小了?難道也是世界那顆牙齒的影響嗎?”

“綱吉那個家夥怎麽變小了?難道也被黑衣組織的那個叫做琴酒的家夥喂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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