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聲尖叫
在鐘愛到李煜燦家做客之際,楊心儀中午上完課,同班一位要好的女同學,她叫黃玉梅,約她一起到學校的飯堂去吃飯,楊心儀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
兩人手拿着飯盒,一起高興地走在往飯堂的路上,經過幾幢男生的宿舍。
劉發旦正埋頭吃飯,突然聽到宿舍的陽臺尖叫聲不斷。他坐在房間的床上,對站在門外同房的男同學大聲問:“喂,李水明,出了什麽事?”
李水明回過頭大聲回答:“我的老婆來了。”說完高興地站在房門口大聲尖叫:“揚小姐!”
劉發旦聽說楊心儀沒有回家,居然到飯堂來吃飯,的确是件新鮮事,而且他也覺得揚心儀長得漂亮,馬上高興地端起飯盒來到房門口的陽臺上。
只見相鄰幾幢男生宿舍的全部男生們都整齊地站在房門口,望着走在路上的楊心儀大聲不斷尖叫:“阿,阿!”
聲音居然可以讓地面樓房震動,劉發旦可是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面,他同樣被感染了,與衆人一齊大聲喊叫:“阿,阿!”
居然有人偷偷大喊:“楊心儀,我愛你!”
馬上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笑聲過後又是不斷的尖叫聲。尖叫聲一聲高過一浪,此起彼伏。
“阿,阿!”
楊心儀與他同班的一個女同學正邁着輕盈的腳步走在離他宿舍不遠的小道上。走在路上的男生們都把目光射向楊心儀。
衆目睽睽下的楊心儀聽到人們的尖叫聲,充滿幸福的微笑,臉自然低下來,一抹紅潤挂在臉上,望着地面,不敢擡頭往上看男生。
好不容易來到飯堂,楊心儀兩人來到學生隊列的後面排隊,她的到來,馬上吸引了許多男生的目光,都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更惹來許多女生們嫉妒的目光。
衆男生愛慕的熱情目光看得她擡不起來。
兩人內心幸福的同時,黃玉梅捂嘴偷笑,回過頭小聲對她說:“他們都在看你呢?”
“呵呵,是嗎?他們要是喜歡看,就讓他們看了阿。”楊心儀把嘴巴湊到黃玉梅耳邊小聲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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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儀,你真是太幸福了,呵呵。”黃玉梅小聲說。
“是嗎?”楊心儀一臉微笑。
“我們到課室去吃飯,好不好?”黃玉梅低聲詢問。
“好的。”楊心儀點點頭。
離開飯堂,再次走到男生宿舍樓下門口的公路上。
李水明始終站在房門口等待楊心儀重新出現,看到走在路上的楊心儀,雙手并攏成O形放在嘴邊,大聲喊:“阿,楊小姐!”
仍然在房間裏吃飯的一些男同學聽到外面的叫喊聲,重新回到陽臺上,與衆人一起不斷大聲地尖叫,尖叫聲更是響亮和持久。
內心洋溢着幸福的楊心儀聽到了手機聲,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心儀,是媽,你怎麽還不回家吃飯呀?”吳小晴在電話裏關心問,可是她從心儀的手機聽到了非常吵鬧的尖叫聲。
楊心儀停下腳步,盡量把手機放在耳邊也沒有聽清楚母親的說話聲,不過可以猜到母親為何打電話給她,只好對着電話大聲回答:“媽,我在學校吃飯。”
“為什麽那麽吵,發生了什麽事呢,心儀。”吳小晴對着手機再次大聲詢問。
“媽,我這裏很吵,我聽不清楚,過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你。”楊心儀無奈回答,說完急忙挂掉了手機。
情緒高漲的男生們發現楊心儀在他們宿舍停下來并接聽手機,他們的心情更加的激動,尖叫聲更是響亮,站在陽臺上的男生們越來越多,場面越來越壯觀。
“心儀,我們快點走,呵呵。”黃玉梅笑嘻嘻地提醒。
“好的,走快點。”楊心儀高興地回答,再次聽到手機響聲,她只顧快步往前走,只想快點離開。
好不容易離開衆男生的宿舍門口,來到教學樓的一處日本草地門口,兩人來到草地坐了下來。
楊心儀拿出手機一看,見是何瑞君打來,連忙撥回電話。
“心儀,你吃飯了嗎?”何瑞君在手機中溫柔地關心問。
楊心儀真誠地道歉并解釋:“瑞君哥哥,對不起,剛才不好意思,有點事。”
“沒事,你吃了飯嗎?”何瑞君回答。
楊心儀說:“還沒,正準備吃,我在學校裏吃,你呢?”
黃玉梅急忙把身體靠近,把嘴巴湊上前小聲追問:“是不是你的那位?呵呵。”
“一邊去,不要吵。”楊心儀連忙一手輕輕把黃玉梅推開。
何瑞君聽到心儀說的話,奇怪地問:“心儀,你叫誰不要吵呢?”
楊心儀立刻微笑安慰:“呵呵,不是說你,是我的同學。”
何瑞君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如釋重負地道:“原來是這樣,我吃過了,就是想你了,打個電話給你,來,親一下,叭叭!”
楊心儀對着手機叭叭地親了又親說:“好的,親一下,叭叭,還要抱一抱,呵呵。”
黃玉梅連忙笑着恥笑:“真肉麻,呵呵!”
何瑞君肉麻兮兮地說:“好的,抱一抱,親愛的,呵呵,既然你要吃飯,就吃飯吧,不要餓着肚子了,還有你怎麽在學校吃飯了呢?”
楊心儀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笑笑回答:“是這樣的,我的同學約我在這裏吃飯,呵呵。”
何瑞君走到房間門口的陽臺,望着山上的景色說:“知道了,那就快吃飯吧,飯涼了不好吃,要注意身體阿。”
楊心儀情意綿綿地說:“好的,挂了,你也一樣要注意身體阿。”
“挂了阿,再見!”
在李煜燦的家裏,把鐘愛領到客廳坐下,兩夫婦把李煜燦叫外面談話,留下鐘愛一個在屋內,鐘愛認真打量着四周,發現這裏的環境條件不錯,客廳寬暢,沙發整潔,凳子小巧,茶幾漂亮,泥土地板,廳角中央有一架24寸的彩色電視機略顯殘舊。
鐘愛的眼睛不停地向四周瞧了又望,好像是在審視什麽一樣,眼中充滿好奇和興奮,一顆湧動的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李母滿臉狐疑地問:“兒子,怎麽好像上次來的女孩不是這一位,上次來的姑娘呢,是不是又吹了?”
“奶奶呢,我想她去哪裏了?還有妹妹呢?”李煜燦答非所問,眼不斷地往四周望了又望。
“奶奶在房間裏休息,身體很好的,不用擔心。你妹去上學了,不用你理。我問你的話你小子還沒有回答我呢?”李母着急地對李煜燦說。
李煜燦覺得很不耐煩,眼睛并不望向母親,慢吞吞回答:“媽,你就不要理那麽多,好不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爸爸抽着煙在一旁靜觀其變,看了看李煜燦的表情,并不表态。李媽急罵道:“你小子,說什麽不用我管,我是你媽,養大你這麽辛苦,你居然說出這樣沒有良心的話,李達,你倒是說句話呀!你看看你養的小子。”原來李煜燦的父親叫李達。
李達被人說一通,覺得有一點冤,不服氣地說:“李紅,你就不可以說說你的兒子嗎?你小子說話注意點!”
“媽,我沒有這樣說,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李煜燦解釋說。
李紅臉上表情稍微有所改觀,不過還是很生氣,說:“小子,上次來的姑娘我覺得挺好的,現在你又帶回來一個,雖然現在這個女孩子更漂亮一點,不過,孩子呀!做人不能這樣啊,做人要專一,在我的心裏我還是更喜歡上次來的姑娘,我覺得她挺好的,與我聊得很好呢?這一次來的姑娘又是怎麽回事呢?”
“媽,這一次帶回來的女孩是要結婚的,她肚子裏有了我的骨肉!”李煜燦不太想說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什麽?你再說一遍,你們未婚先孕,真是太不像話了!”李達突然義正詞嚴地發話,接着說:“這一次,我堅決不同意你們結婚的,這是什麽事,如果讓村人裏知道這件事,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呀?”
“是真的嗎?哈哈,太好了,你幹嗎不早說呢?”李紅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聽說今天來的姑娘有了他們家的骨肉,心裏那股高興勁真是藏也藏不住,“那你們就快點結婚吧,嘿嘿,趁大夥看不出她肚子裏有孩子,這回真是太好了!”
“你是不是想抱孫子想瘋了,剛才你是怎麽說的,孩子呀!做人不能這樣啊,做人要專一!你的政治立場怎這麽不穩定,真是個變色龍,說變就變,我看天下就你變得最快的了,那速度可以追得上飛碟,真的是服了你,居然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媽的,是如何教育孩子的?”李達看到李紅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後說。真的是看不過眼,因此顯得非常生氣。
李紅紅着脖子大聲反駁:“我怎麽了,就是想抱孫子,你吹呀!你很清高,很正派,你自己檢點一點,就很不錯了,以前你還不是一腳踏二船,與你的那位談戀愛的時候來追我,還不是一樣半斤八兩,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提起舊事來覺得很冤的樣子。
李煜燦站在旁邊,看到父母吵了起來,心裏非常的不好受,大吼一聲:“你們就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每次一回到家,就見你們吵呀吵,聽得耳朵都出耳屎了!”
李煜燦父母聽到孩子的吼叫聲,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争吵,不過兩人都好像還不服氣的樣子,臉上一副不服輸的表情表露無遺,兩人偷偷地對着臉在做難看的小動作,李達舉起手作勢要打人的樣子,不過在兒子的面前,兩人都在拼命地忍,心想客廳裏還有客人,要是被客人知道他們在争吵确實不是太好。
從裏屋姍姍地走出一個老婆婆,一只手拄着一條棍子,臉上充滿皺紋,頭發全白,穿着全身黑衣服,李奶奶用蒼老的聲音說:“你們在吵什麽呀?”
李煜燦看見自己的奶奶,臉上很快露出笑容,走上前扶了一把,笑說:“奶奶,我想死你了,剛才我還問起你呢?我還特地給你買了禮物呢?”
李達夫婦見到老人,繃着的臉放松了下來,各自叫了一聲“媽。”
老人沒有理會李達夫婦,臉上有燦爛的笑容,露出滿嘴的黃牙肉,看來老人的牙齒已經全部掉光。高興并激動地說:“是嗎?還是孫子疼我,我們進屋去坐吧,聽說來了客人,可不能冷落了客人啊。”
老奶奶來到鐘愛的面前坐下,用兩只手抓住鐘愛的小手,眯着老花眼看着鐘愛滿面春風地說:“孩子,歡迎你再次來我家做客,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穿着不是今天的衣服,今天你變得更加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