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六號的那天, 剛從外面回來把自己裹成球的小尾巴楚靜彤歡天喜地地捧着禮物進了客廳。

溫素瞥了眼，是一個做工精細造型可愛的窩。

看這個大小應該是給小貓小型犬之類的動物準備的, 她放下手裏的劇本, 生出了幾分興致：“你準備給你姐送只小寵物？”

楚靜彤不擔心她會把自己的禮物提前告訴姐姐，歡快地點頭, “姐姐最喜歡小貓咪了, 我特意去挑了一只, 溫順又粘人, 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原來楚靜姝喜歡貓咪麽？

那為什麽不在家裏養一只。

溫素正想着, 就聽到楚靜彤說：“以前家裏有只很老的貓咪, 是姐姐從小養到大的，後來那只貓咪撐不住了, 姐姐就把她埋在花園裏，再也沒養過貓了。”

原來是這樣，她還說楚楚為什麽不在家裏養貓, 原來是以前養大的貓咪死了。

楚靜彤打算找一間房間把貓窩藏進去，這別墅的房間足夠多，多的是沒用過的房間, 想要藏一個貓窩還是綽綽有餘的。

正準備上樓，看到窩在沙發裏看劇本的溫素, 楚靜彤好奇地問：“你給姐姐準備了什麽禮物？”

溫素只是對她露出禮貌又虛假的笑容, “不告訴你。”

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的冬日陽光在溫素的輪廓鍍上淺淺的一層光暈, 虛假到敷衍的笑容含着漫不經心的意味, 就像是在溫暖午後慵懶曬着太陽的高傲黑貓。

楚靜彤愣在原地, 心裏剎那間放起了煙花——

嗷嗷嗷，溫素姐假笑也好漂亮！

沉迷美色的小尾巴下一秒清醒過來，在心底狠狠“呸”了自己一口，不滿的情緒溢于言表，沖着溫素狠狠地哼了聲：“小氣鬼！”

溫素根本不在意她這點脾氣，中性筆在她靈活的指尖轉動着，一如既往地從容冷淡，“藏好你的貓窩，也許你姐今晚就回來了。”

Advertisement

看到那幾根靈活又修長的手指，小尾巴楚靜彤有點羨慕，聽到溫素的話，她皺起眉說：“姐姐又要大半夜趕回來嗎？”

她已經幾次看到本應該晚上到家的姐姐一大早從溫素姐房間裏出來，偷偷詢問了才知道姐姐是壓縮休息時間搭飛機趕回家。

“有可能。”

溫素有些無奈，她已經三令五申不許楚靜姝連夜趕回來，可楚靜姝從來都不聽，只要楚靜姝疲倦地說想她，溫素的心就化成一團，哪裏還說的出什麽重話，只恨自己不能跟楚靜姝一起去，害得楚靜姝這樣匆忙地往返。

楚靜彤抱着貓窩真誠地建議說：“你應該給她來次震撼性的教育，這樣她就不會再這樣趕來趕去了。”

震撼性教育？

溫素若有所思地垂下眼，食指無意識地點着劇本。

見她思索的模樣，楚靜彤不再出聲打擾她，抱着貓窩輕手輕腳地上樓找房間。

————————————————

正如溫素猜測的那樣，楚靜姝又一次壓縮休息時間，于十六號晚上十一點半到達了家。

滿身疲憊的楚靜姝摘下手套和圍巾挂在一旁，現在的天氣愈發冷了，即便戴着手套，她的手掌也是冷的。

楚靜姝換上拖鞋走進客廳裏，只見溫素正坐在側對着門口的單人沙發裏，拿着劇本和筆的手瓷白如玉，在溫柔的燈光下格外耀眼。往日齊耳短發已長至肩膀，大約是覺得麻煩，便紮了起來，只是耳邊還有幾縷紮不上的發絲落在臉頰旁，為她微冷的神色添了幾分暖意。

聽到門口的動靜，溫素放下劇本，扭頭看着門口風塵仆仆的楚靜姝，無奈地向她張開手臂，“又想我了？”

楚靜姝唇角上揚，眼中有溫暖細碎的光芒，她擡腿朝溫素走去，俯身親吻溫素的唇。

這個吻不帶任何侵略性，只有溫柔如水的悱恻纏綿，向彼此述說着幾天未見的思念。

看着那雙笑意清淺的琥珀色眼眸，溫素在她唇上又親了親，往旁邊挪了挪留出些許空間，楚靜姝不顧大衣會被壓皺，坐在溫素為她留出的位置裏，兩人就這樣窩在一處，就像是相互取暖的小獸。

楚靜姝語氣中含着幾分笑意，柔媚婉轉，“我要是不回來，豈不是讓你坐等到天亮？”

“強詞奪理。”溫素語調微涼，偏頭咬了咬她的唇角，聽到楚靜姝輕呼了口氣，她才往後退了退，說：“我是在工作。”

楚靜姝的眼眸亮晶晶，像是星子都落了進去，眼角眉梢都是甜蜜歡快之色，輕哼着說：“少來，你就是在等我。”

溫素攬着楚靜姝的肩膀，楚靜姝擡手去握她搭在肩頭的手，溫素指尖微動分開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捏了捏楚靜姝柔若無骨的手，溫素懶洋洋地窩在她身旁，“那是因為有個小傻瓜總是不顧自己的身體，作息紊亂。我準備抓住這小傻瓜讓她好看。”

“小傻瓜”三個字聽的楚靜姝一顆心仿佛泡在蜜水裏，她的語氣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小傻瓜已經夠好看了。”

溫素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不等楚靜姝反應過來，說：“說吧，想我怎麽罰你？”

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刮鼻尖，楚靜姝遲鈍地眨了眨眼，素來優雅知性的大美人難得地露出幾分可愛的模樣。她靠在溫素的肩上蹭了蹭，“不如罰我親你兩下。”

“你是在讨要獎勵嗎？”溫素沒好氣地點了下她的額頭，後者也不在意，發出輕快的笑聲。

溫素捏了捏她柔軟瑩白的耳垂，意味深長地說：“我可不是開玩笑，如果你下次再這樣做，我就給你一次記憶深刻的懲罰。”

小尾巴說的對，她不能這麽慣着楚楚，得給楚楚來一次震撼性教育，楚楚才知道不能這麽做。

聽到溫素這麽說，楚靜姝反倒更加好奇了，“你準備怎麽罰我？”

溫素微微一笑，微涼的語氣中透着幾分不甚明顯的危險，“保證你終身難忘。”

楚靜姝莫名覺得背脊發涼，她想起溫素曾經抓自己熬夜工作的事，那次溫素提醒自己事不過三，只是當時自己沒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就被溫素抓住，闖進她的卧室不容分說地關了她的電腦，最後還不許她睡在自己的卧室。

那個時候的她怎麽會想到，半年後她們倆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楚靜姝親了親她的唇角，“我有點好奇你會怎麽做了。”

溫素嘴角彎出一個危險的弧度，下一秒她收斂了笑意，想要松開楚靜姝的手，“快去收拾準備睡覺，時間都不早了，你小心脫發。”

楚靜姝緊捏着她的手不肯松開，自顧自地賴在她的身上，“謝謝擔心，我的發量濃密的很，暫時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呢。”

溫素伸手在楚靜姝的下颚上摸了摸，就像是逗貓咪，“又想我抱你上去？”

楚靜姝連忙抓住溫素撓自己下颚的手，抓到嘴邊咬了口，“不行，你要是敢抱我，我就拉着你一起滾下去。”

明明喝醉的時候喜歡的很，現在居然不願意了。

溫素沒有戳穿她，說：“你不困嗎？都這個時間了。”

楚靜姝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眼睛一轉，說到：“多陪我一會兒，我們都很久沒見了。”

“對了，彤彤這段時間怎麽樣？”楚靜姝轉身靠在沙發上，語氣關切。

這幾天她都忙的很，等她回家的時候，妹妹已經睡着。第二天早上妹妹還沒起床，她又出門上班了，這樣的作息導致她已經有段時間沒能和妹妹談心了。

溫素抵着她的額頭，望着那雙盈盈美目，說：“挺好的，她學習還算用心，下周就是期末考試。”

楚靜姝嘆息着，沒有再說話。

溫素也沒有說話，靜靜地靠着楚靜姝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溫暖。

過了片刻，隐約有些困倦的溫素聽到楚靜姝壓抑着欣喜的聲音說：“17號了，我的禮物呢？”

溫素：……

被驚醒的溫素啞然失笑，對上楚靜姝晶亮的眼眸，語氣無奈道：“你就是為了生日禮物才不願意去睡覺？”

這話說的她好像小孩子一樣，即便已經親密如斯，楚靜姝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她目光不由得飄忽起來，故作淡定地說：“不是，我睡不着，順便等等禮物。”

“不用掩飾自己，”溫素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這就是我的楚楚。”

楚靜姝心頭一動，眼底有盈光浮現，她避開溫素的目光，獎勵似地親了溫素的嘴唇，“別用甜言蜜語來騙我，禮物呢？”

溫素松開手，楚靜姝有些不情願地抽回手，目光緊緊落在溫素的手上，不肯移開目光。

早就想到楚靜姝可能會晚上趕回來，溫素就把禮物帶在身上，随時能拿出來送給她。

溫素從沙發旁邊的書架裏取出一枚小盒子，楚靜姝在看到盒子上的logo時就驚喜地睜大眼，她下意識屏住呼吸，看着溫素把盒子裏的一枚衆星拱月似托起心形紅寶石的戒指取出來。

“我量了你的婚戒，這個大小應該是合适的。”溫素說着，握住楚靜姝的右手，捏着戒指推上楚靜姝的無名指，說：“戴上這枚戒指，往後就是我的人了。”

溫素不會告訴楚靜姝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溫素，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也不願讓楚靜姝知道她只是書中的人物。她會和楚靜姝共度餘生，卻永遠沒法為她們倆舉行婚禮，這枚戒指是她的私心，就當作是她和楚靜姝舉行儀式了。

看到那枚尺寸合宜的戒指穩穩地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楚靜姝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不是溫素第一次為她戴上戒指，可這次遠比婚禮上那次要讓她難以自控。

婚禮上，溫素當着那麽多親朋好友和記者媒體的面為她戴上戒指，她只覺得茫然害怕，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模樣。

可這一次不一樣，在溫素為她戴上戒指的時候，她一想到面前這個人會與她走過一生就覺得滿心歡喜，好像瞬間擁有了面對一切的勇氣，無論是苦難或是疾病，她們都會一同面對。

等到歲月流逝，她們還能并肩坐在院子裏欣賞日落，直到死亡将她們分開。

溫素把另一枚同款的藍寶石戒指放在楚靜姝的手中，朝她伸出手。

楚靜姝擡手擦掉眼淚，吸了吸鼻子，拿着戒指的手都開始冒汗，險些讓戒指從手心滑出去。

看到楚靜姝這樣子，溫素也十分高興，至少這個儀式在楚楚看來也是認可的。

楚靜姝握住她的手，緩慢堅定地把戒指戴在溫素的無名指上，嗓音微微沙啞：“從今往後，我們屬于彼此，也擁有彼此。”

溫素心頭微動，正覺得楚靜姝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便發現眼前一晃，下一秒就落入一個溫暖馨香的懷抱中。

大抵是哭過，楚靜姝的嗓音還有些啞，她努力維持着聲線的平穩，說：“這就是我們的婚戒，那枚戒指以後不要戴了。”

溫素一怔，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笑意，她順手揉了揉楚靜姝的頭發，說：“好，都聽你的。”

戀人的懷抱總是格外的令人心安，溫素摟着楚靜姝享受着舒适的安寧與溫暖，卻聽到耳邊的呼吸聲開始綿長，溫素偏頭看向楚靜姝，就看到那張恬靜溫柔的側臉，眼眸輕閉着，長翹的羽睫如蝶翼般微微顫動，鼻頭還有些發紅。

毫無疑問，楚靜姝睡着了。

溫素無法，只能輕輕調整她的姿勢靠在自己懷中，伸手穿過她的膝蓋窩，微微用力将人橫抱起來。

忽然的騰空讓楚靜姝發出細小的咕哝聲，她下意識皺起眉，蹭了蹭溫素的肩頭，眉頭才舒展開。

這些小動作都讓溫素格外喜歡，看着就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主動在你手心蹭了蹭，可愛又惹人憐愛。

————————————————

冬季的黎明來的總是格外晚，溫素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昏暗，楚靜姝正抵着她的肩頭好眠，輕柔的呼吸聲和熟悉的馨香讓溫素忍不住閉上眼。

當她再次醒來時，楚靜姝正支着腦袋笑盈盈地看着她。

溫素深深吐出一口氣，一邊等着意識清醒，開口問：“幾點了。”

“九點了。”楚靜姝的手指輕點着她的鼻尖，笑語盈盈道：“你可真能睡，比彤彤還像小豬。”

溫素沒有反駁她，只問：“你今天不去公司？”

“不了，”楚靜姝俯身湊到溫素的臉頰邊，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又親，說：“我是老板，我給自己放一天假。”

沒有調侃楚靜姝這一行為，溫素轉頭埋進她的懷裏，含糊地說：“這個生日想怎麽過？”

楚靜姝撚起溫素的一縷烏發纏繞在指尖，臉上的笑意清淺了許多，“我想去看看爸爸媽媽，陪我一起去吧。”

楚靜姝的父母，只存在于原主記憶中的人物。

正是這對溫柔幸福的夫妻養育了楚靜姝和楚靜彤兩姐妹，盡管楚父不善打理公司，險些導致公司破産，可對家人卻是十分關心愛護，就連原主也對他頗為禮貌尊重，從不會因為楚家需要溫家的幫助而對他無禮。

楚楚的母親則是一個賢惠體貼的美麗女人，她因為太漂亮經常融不進那群貴婦圈，溫如娴倒是很喜歡她，經常說靜姝和她母親一模一樣，不僅模樣相似，就連性子也是繼承了十足。

直到楚靜姝28歲生日的這天，溫素終于看到了這對夫妻的相貌，相鄰兩座墓碑上的照片，一位清俊溫潤，一位美豔動人。

溫素看了眼楚楚母親的照片，心裏對溫如娴的話有幾分贊同。

至少楚楚在相貌上十足地繼承了她的母親。

楚靜姝看着兩座墓碑遲遲沒有說話，她撫摸着墓碑上的照片，指尖微微顫動，承受不住似地緊閉雙眼，抓住溫素的手。

楚靜姝的手冷的像是冰塊，掌心還帶着幾分濕潤。溫素反握住楚靜姝的手，手指插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心裏有些痛恨劇情設定這種東西，對作者來說是寥寥幾筆，可對那個人物來說卻是一生。

楚靜姝一言不發地靠在溫素的肩頭，緊扣住她的手，似乎想要從溫素的手上汲取力量。

溫素心底驀地軟成一片，低聲說：“以後你還有我們。”

楚靜姝含糊地應了聲，濃重的鼻音暴露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楚靜姝深吸了幾口氣，笑了笑：“你說得對，我還有你們，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看到楚靜姝哭的眼眶鼻頭都紅彤彤的，溫素拿出手帕幫她擦眼淚，楚靜姝忍不住撲進她的懷裏，再也不想壓抑自己，哭泣出聲。

溫素伸手摟住她，安撫似地輕拍着她的脊背，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

就像是得到鼓勵的孩子，楚靜姝哭的愈發大聲，很快淚水就沾濕了溫素的衣襟。

溫素也不說話，任由她發洩內心積累已久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楚靜姝才止住淚水，可剛才哭的太厲害，讓她抽噎地停不下來。

心疼地幫楚靜姝擦掉眼淚，溫素正要說話，就看到楚靜姝不管不顧地湊過來親她的臉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濕潤的痕跡。

“爸媽都看着呢，蓋了我的章就是我的了，我會對你好的，從今往後再沒有離婚兩個字。”楚靜姝固執地看着她，明明哭的一塌糊塗，還執着地看着她，就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

溫素決定把自己以後所有的糖都給楚靜姝。她擡起兩人交握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明光。

溫素親吻着她的眼眸，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向來清冷的黑眸浸透了柔軟的愛意，“你手上還戴着我的戒指呢，你也別想跑了。”

楚靜姝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親了又親，說：“我又不會跑，你才是不能跑。”

當初還是溫素提出的要和她離婚，要不是她一直拖着，她們就真的離婚了。雖然那個時候是各取所需，可到底也是好結果。

見楚靜姝固執地要她承諾，溫素笑着舉起她們交握的手，“我不會跑的，就算你想跑，我也不會放你跑的。”

楚靜姝這才露出笑容，明媚動人。她轉身去看那兩座墓碑，輕聲說：“爸，媽，你們都看到了，我和素素現在過得很好，以後我們倆會照顧彤彤，你們不用擔心——”

說到最後，楚靜姝聲音再次哽咽。

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寒冷，照耀在墓園中的兩人，兩只交握的手上有璀璨的光芒閃爍着，就像是相伴的兩顆星子，再無冰冷孤寂。

從墓園回來時，楚靜姝像是找到了什麽新玩具，拉着溫素打理好的頭發，有一搭沒一搭地卷動着，直把溫素的發尾弄成一個個的卷。

“你今天得聽我的。”楚靜姝得意地說，“回去之後你就把這身衣服換了，我要看你穿走紅毯的那一身。”

聽到“換衣服”三個字，溫素就覺得不太妙，再一聽“走紅毯那一身”，只覺得無奈又好笑。

“讓我數數——”溫素伸出手指，語氣有些誇張地數着，“一、二、三……五套，我五件西裝都是這麽毀掉的。”

楚靜姝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穿不穿？”

“穿。”溫素無奈地點頭，說好了要聽她的，自然不能反悔，而且，這不過是一點閨房情趣罷了。

楚靜姝滿意地颔首，捏着溫素的下颚拉向自己，看着那微微濕潤的淺色嘴唇，她的目光有些灼熱。

溫素慵懶挑眉，“還想要什麽？”

瞥了眼正在開車的小張，楚靜姝湊到溫素的耳邊，灼熱的呼吸不斷噴灑在她耳朵上，吐氣如蘭說：“我要你勾引我。”

她話音剛落，看到溫素有片刻的愣怔和驚愕，楚靜姝滿意地松開手，說：“暫時就這兩個要求，你回去就開始準備吧。”

溫素還真沒想到楚靜姝會提出這種要求，轉念一想便有了幾分思量，眼眸中滑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笑意，“既然如此，包君滿意。”

楚靜姝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真的很想看看溫素用什麽樣的方法勾引她。

然而，等兩人回到家後，卻看到溫氏夫婦坐在沙發裏喝茶，桌上還放着包裝精致的禮物盒。

看到倆孩子回來了，沈柏川起身迎接她們，“靜姝，生日快樂，希望你們不會嫌棄我們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就算楚靜姝已經對溫素的某些話産生抗性，甚至能做出反擊，可她在面對溫姨和沈叔的善意時，還是會變得乖巧腼腆。

楚靜姝面頰微粉，搖搖頭說：“才沒有，爸媽能來我很高興。”

看到楚靜姝透着些許粉意的面頰，溫素就想起剛才在車上她對自己提出的兩個要求，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

小白兔裝什麽大灰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