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節

的淑女,骨子裏卻有愛玩樂的天性,當即道:「什麽樂子?」

「玩彈弓,就射院子裏的靶子。看誰射得準,彩頭就是嚕嚕的那幅畫。」成靖寧打開抽屜,裏面是整整齊齊的三把大彈弓,這些小玩意還是成永安給她買回來的。

「好啊好啊,我先來!」江門虎女沈嘉月當即撸起袖子,拿了一個彈弓。顧婉琰也猶猶豫豫的拿了一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三人站在藤花牆五十步遠的地方,一個接一個瞄準靶子射擊。沈嘉月從小練過,穩頭準,顧婉琰看似文弱,卻也是玩彈弓的一把好手,眼見着又射中靶心,哈哈一笑:「又中了!」

「靖寧,你就別和我們搶了。」顧婉琰欲抽走成靖寧手裏的彈弓,成靖寧堅定的往前一站:「不和你們搶,畫都有份,我畫了好多呢。彈弓本來就是用來玩兒的嘛,當然我也有份。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準頭。在崖州的時候,我跟着村裏的小夥伴兒打過山裏的野鳥呢,所有人中我打的最多。」

她說話之間,已經變了方向,朝藤花牆那邊瞄準,嗖嗖三粒石子迎面打在沈珵的臉上。好在他反應敏捷,伸手擋了下來。不過還沒等他攔完,飛速射來的石子已打中他的肩井穴、膻中穴、中脘穴和膝蓋。

都是打了會很痛的地方,中招的沈珵沒防備,登時就從院牆上摔下來。

還在看成靖寧炫技的沈嘉月和顧婉琰看得目瞪口呆,緊接着聽到「咚」的重物墜地的聲音。「發生什麽事了?」

「有小賊偷窺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成靖寧收回彈弓,很得意的搖了幾下。

沈嘉月最愛瞧熱鬧,忙點頭說:「去去去,不然小賊跑了沒戲看!」

三個離開行雲閣,沒見到小賊,只看到雪地上的印記,還有倉皇逃走留下的腳印。顧婉琰掩嘴輕笑:「看來摔得不輕。」

「這麽大膽子敢來我這裏偷窺,簡直活膩了。這次只是小教訓,下次可不會讓他輕易逃脫。」成靖寧很神氣地道。小賊倒不至于,估計是侯府親戚和成振清同僚家中的同齡男孩兒,想過來看個究竟,但男女有別,不好光明正大的看,就爬牆偷窺了,畢竟她神秘得很,見過她的親戚還不多。

顧婉琰又道:「彈弓的力道很輕,你怎麽讓他摔下來的?」

「平日裏看了幾本醫書,對穴位略知一二,知道打哪裏最疼,今天正好派上用場。」成靖寧毫不掩飾對閑書的喜愛,今天能打中熊孩子,是她涉獵廣泛的功勞。

躲在牆角的沈珵聽到三人的談話,登時覺得更肉疼,看不出這個表妹這麽促狹。不過這樣才好玩兒嘛,比那些悶頭悶腦的大家閨秀有趣多了。但真疼啊!下手也忒重了些。

「好可惜沒抓到,不然可好玩兒了。」沈嘉月無不惋惜,不過更好奇是哪一個敢在永寧侯府撒野。

「人走了,我們也回去吧。畫我讓碧波給你們包起來,走的時候送到你們手上。」成靖寧一手挽着一個,回行雲閣時貓已經洗好,花月正給它擦水。嚕嚕這會兒倒老實,乖乖的一動也不動。

正午開席時,荀太夫人卻領着二房三房的女眷到了,看到她們來所有人都斂起笑容。這屋裏人的輩分就數荀太夫人的輩分高,在場諸人不得不行禮問安。沈老夫人只得把上位讓出來,請她老人家上座。

荀太夫人視若無物的由成康寧和成玉寧扶着走到上座坐下,又難得得露出笑臉和一幹貴婦們說話談笑。永寧侯府陰私整個京城上下都知道,礙于教養和面子,只好客氣的和荀太夫人說話。寒暄幾句之後,卻無人再理太夫人。好在很快開席,尴尬的場面沒持續多久。

荀太夫人、王老夫人、令國公夫人和三個兒媳、顧府尚書夫人婆媳及沈老夫人和顧子衿婆媳一桌,飯桌上的氛圍冷得吓人,小輩們都安靜吃飯,老夫人們時不時的用公筷相互夾菜,勸着多用些吃食。

小姑娘們坐一桌,就在離老人家們不遠的地方。沈嘉月是個藏不住話的,眼睛四下探尋,見着荀太夫人那一桌上上下下透着古怪,扯了扯成靖寧的袖子,湊到她耳邊耳語道:「我說二房三房的人怎麽也在,不是分家了嗎?」由于令國公的關系,她對成家二房三房極其厭惡,尤其成玉寧和成康寧,一個跋扈一個高傲。

成靖寧咬着筷子,無奈道:「他們初二就到侯府了,說是給太奶奶拜年,并未違抗聖意,祖母不好趕人走,他們就這麽住下了。」

「哦……」沈嘉月雖然愛玩鬧,是小孩子心性,但不代表她蠢,當即明白成靖寧話裏的深意,并深深表示同情。

「你那位庶姐呢?」這位倒是有眼色,沒出來招人嫌。

成靖寧對成芙寧表示同情,說:「在大覺寺,過年派人去接了,她說誦經超度和祈福不能中斷,所以沒回來。」

「我聽說過她,當年你們府上的姑娘就她不錯,她琴藝很好,曾經遠遠的聽過一段。」沈嘉月對成芙寧印象頗好。

顧婉琰也好奇的湊過來:「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說什麽呢?」

「秘密。」沈嘉月一臉的高深莫測,坐好了專心吃菜,夾了一塊青花椒魚吃,麻辣的口感在嘴裏散開,刺激着每一個味蕾,「靖寧你家的菜太好吃了!」

「我還有好多菜,以後一起做着吃。」成靖寧對吃貨總有一顆包容的心,很樂意分享,發現沈嘉月應該能和英娘成為朋友。

沈嘉淑夾了一塊汁多量足的肉給沈嘉月:「這麽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謝謝三姐。」沈嘉月笑得眉眼彎彎,這下不再和左右的姐妹咬耳朵,專心吃菜。

府裏長輩之間的鬥争,沈老夫人向來不讓成靖寧參與,午宴過後,就讓她帶着平日裏幾個合得來的朋友去行雲閣玩兒。拜別諸位姻親長輩之後,沈嘉月嚷着要去行雲閣拿畫。

申時一刻,令國公府的二夫人派人到行雲閣來找沈嘉月。沈嘉月裹好畫,對成靖寧道:「婉琰、華瑤、靖寧我先回去了,上元節後來尋你。對了靖寧,你幫我畫幾幅花樣子吧,我自己描的總沒你好看。」

「你要什麽樣式的?」舉手之勞的事情,成靖寧沒有拒絕。

沈嘉月撸着嚕嚕的貓頭想了想,說:「一副花開富貴,然後是梅蘭竹菊各一幅,另外的你幫我想吧,你畫的那些總是很新奇,顏色也幫我配好哦。」說着,讨好的抱着成靖寧的手臂,只差沒跪下祈求了。

顧婉琰輕捏着沈嘉月的臉,笑着打趣說:「你這人,來吃來拿了,還要人家幫你畫花樣,要求還多。」

沈嘉月臉皮厚, 靠在成靖寧肩膀上笑道:「都是姐妹親戚, 不用那麽介外, 是吧靖寧。」

成靖寧也喜歡沈嘉月自來熟的性子,說:「我幫你畫了, 你也得回報我點兒什麽才行。」

「等過了年, 我請你到山月居吃席。」沈嘉月大方道。

「那我不客氣啦。為了對得起你的席面,我得多幫你畫一些才行。」成靖寧捏着下巴沉思一陣。

「不和你繼續貧了,我先走了。」沈嘉月狠狠的在嚕嚕身上蹂躏了一把,拿着畫大步離開。

永寧侯府外, 二夫人已經等了好一陣子,正在焦灼之際沈嘉月才匆匆趕來。不等二夫人發火,沈嘉月已挽住她的胳膊道歉:「娘我來晚了您別生氣。」

「怎的耽擱了這麽久?」二夫人問道。

「我讓靖寧幫我描幾幅花樣子, 有屏風的有扇面的有荷包的還有衣裳上的花樣。她都答應了, 等我過來之後和她一起做女紅,然後再請她到山月居吃席。還有我手裏的這個,也是她畫的。」沈嘉月揚了揚手裏的畫紙。

二夫人手指彈了彈女兒的額頭:「就你多事,花樣子就不能自己描麽?」

「那不一樣,靖寧描的比我好看,配的顏色也比我好。我這不是想着祖母六月的生辰嗎, 到時候送一些我做的東西。」沈嘉月不以為然,對成靖寧一番誇贊, 展開手裏的畫紙, 說:「你看,這只是她平時的塗鴉。」

畫上是一只灰白色的胖貓, 站起身揚着前爪撲蝴蝶,寥寥數筆,把貓的機靈可愛描得淋漓盡致。二夫人拿過女兒手裏的畫啧啧稱奇:「想不到靖寧真有這本事,雖然在傳她跟着顧楷學畫,但沒幾個相信她真會畫的。你說得沒錯,她配的顏色,的确很不錯。」

「那是,她屋裏的挂的畫和屏風等擺設,都是她畫的。娘你看到姑祖母屋裏的那架大屏風了嗎,就是珊瑚海魚圖那個,樣子和絲線都是她弄的,新奇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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