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範靈犀對于這種場合沒有多麽大的興趣,看的興致缺缺,直打瞌睡。

相比而言,鐘然就跟打了雞血的小炮仗似的,揚着手臂歡呼喝彩,正和旁邊文科班的小姑娘對着嚎。

範靈犀走了走神,恍惚間一瞥,就看到操場上悠哉悠哉晃悠過來一抹黑色身影。

周枳景平時就算是個籃球發燒友,三五不時地約一約年級裏球技好點兒的幾個人一起打打球,所以籃球場上原本打得正歡的幾人看見他來了,立刻就停了下來,“周枳景,來兩局?”

說話的人是高三的體育生,一身腱子肉在不甚明朗的殘陽光輝下格外紮眼。

周枳景勾了勾嘴角,拍起手中的籃球用食指頂着不以為然的轉了起來,眼神有意無意地往觀衆席瞟,“玩。怎麽玩?”

鍵子哥黑黢黢的臉帶了勢在必得的壞:“大家都不是專業的,玩玩而已,沒必要玩那麽較真的,這樣,21分挑戰賽,誰先投中了誰贏,怎麽樣?”

“靠,這逼說的是人話嗎?”謝子豪立刻就暴躁的站了起來,被黃鐘給拉了下去。

“沒事兒,你知道,以前阿景被稱為什麽嗎?”

謝子豪:“什麽?”

黃鐘解釋:“投籃機器。”

21分挑戰賽,一般适用于野球場比較多見,規則也不算難,但實際操作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一般他們玩一玩不會選擇這種形式。

在半球場上,每次都需要在半場不同的點位完成三次投籃動作,第一次是罰球線定點投籃,投進記5分;第一次投進後球不能落地,在接球點就地完成定點投射,記3分;第三次在第二次投進後落地一次後接起就地投射,記2分。

這種玩法十分考驗勝者對二次籃板落點的把握。

周枳景拍了兩下球,找了找手感,随即漫不盡心的扯了扯唇笑了起來,“你很有勇氣。”

鍵子哥啐了口,他之前就一直看周枳景很不順眼,早就聽說過這個周枳景的名號,一個高二的,名聲在外,狂的不行,高三好多人都跟他打過,結果還全部都屁滾尿流都滾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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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八班的王豹玩的好,前段時間王豹帶人去找周枳景的麻煩,結果回來之後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的,說是以後惹誰都不要惹這位爺。

大概是骨子裏就帶着叛逆的情緒,一聽王豹這麽說,他越發的好奇起來。

剛好今天就這麽碰上了,遠遠的就看着他運着球,那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看着他們的時候就好像用眼神在說“你們這一群菜雞”。

鍵子哥脾氣爆,頓時就覺得有些不能容忍,所以就提出了這麽一個他最擅長的拿手游戲。

打架是不一定打得過,但是打籃球這可是他的強項,如果敗敗周枳景的面子,那也能解氣了。

鍵子哥:“話就別撂的這麽早,打完這場之後才知道誰是王,誰是垃圾。”

周枳景不緊不慢的頂着球轉,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朝他這邊看,一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的狂妄樣子,“行。說起來,你就是高三那個,上次跟我們班打籃球賽耍黑手,把我們班的方強給打骨折的那個是不?”

鍵子哥臉色一變,做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當然是不會承認,立刻就否認了。

周枳景說的是剛開學那會兒,幾個班的男生們自己私底下約着打籃球比賽的事兒,十九班的男生們打籃球都還不錯,不過跟體育生比起來稍微的還是有些遜色。

只不過那次鍵子哥他們的确是算碰到了對手,用了點小手段最後才贏得了比分,說出去不光彩,只不過一直以來,大概有些因為他們是高三的因素,再加上方強他們也是個怕事兒的,這件事兒就這麽揭過去了,誰成想現在周枳景卻拿這件事兒放在了明面上,眼瞅着是要跟他秋後算賬的樣子。

沒等他慌張完,面前的人直接将球丢了過來,走到了另一邊的籃球架子下,揚起英挺的眉宇,“開始吧。”

聽着耳邊各班的女生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範靈犀有些頭疼的捂住了耳朵。

目光落在籃球場上青春與洋溢的少年身上,意外的頓了頓。

她倒是沒有想到她那個神經病同桌數學成績不咋地,但是在籃球算分上卻算得異常厲害,把控的很好,幾個三分五分的,不出十分鐘,21分全部都拿到了手。

女生們都跟瘋了似的,捂着嘴尖叫。

“啊啊啊周枳景好帥啊!!只要他不說話他就永遠是咱們三中的門面擔當!”

“就算是他說話他也還是帥呀,只不過就是有些二罷了,咱們也不用擔心這個了,平時也沒有誰敢跟他說話。”

範靈犀默默的挪了挪位子。

平心而論,的确是很帥的。

就這麽會兒走個神的功夫,她忽然就看見籃球架下的少年揪着衣服往上拽了拽擦汗,露出了一小節肌理流暢好看的腹肌,場上的女生又爆發出一聲洪亮的尖叫。

瘋了吧。

範靈犀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該打上晚自習的預備鈴了,她便準備往教室走,只不過人太多一時間沒處下腳,有些挪不出去,她正想開口讓旁邊的人讓一讓,就聽着旁邊的女生們又尖叫了起來,下意識就沖籃球場上看了過去。

只見她那位過分風騷的同桌,視線朝觀衆席們這邊看了過來,嘴角往上勾着,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那一瞬間,範靈犀腦海裏只略過明晃晃的騷包兩個字。

下一秒,她就看見他那孔雀開屏似的騷包同桌勾着嘴角痞裏痞氣的笑了起來,倏爾伸出兩根手指,在眉骨上點了點,然後向上揚起,劃出一抹吊兒郎當的弧度。

騷的一批。

黃鐘他們壓着嗓子嚎,“我日!阿景!騷啊!!!”

範靈犀大概看出來了,這哥半道跑過來就是特意來“賣弄風騷”的。

平靜的移開視線,範靈犀艱難的自女生堆從觀衆席裏擠了出來,離開了籃球場。

第一節晚自習劉海東跑來發了張物理試卷,美其名曰害怕大家沒有事情做,建議大家做一做物理試卷,畢竟馬上就要期中考了,卷子題目不多,一節晚自習綽綽有餘。

縱使如此,大家還是一陣陣哀嚎,最終卻只能不情不願的服從,埋着腦袋開始做卷子。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周枳景慢悠悠從桌子上起身,兀自清醒了會兒,撥了撥頭發,哎了聲,“放學了?”

将定在試卷上的視線緩慢移到他臉上,範靈犀用一種“你是個什麽蠢破天際的大蠢豬”的眼神面無表情的看了他許久,“下第一節晚自習。”

周枳景:“哦。”

他又說:“你這是什麽眼神。”

範靈犀皮笑肉不笑的彎了彎唇:“就是不想搭理你的眼神。”

“嘿——”周枳景舔了下下唇,好笑道:“我說,我又怎麽得罪你了?”

範靈犀低頭繼續寫卷子:“沒有。”

周枳景探出半個身子,夠着腦袋去看她的表情,興致沖沖:“哎我發現你可真是夠傲的啊,不累嗎?天天這麽繃着。你知不知道孔雀?就那種,一天到晚昂着個腦袋,目中無人,用鼻孔看人的孔雀。”

範靈犀“啪”的一聲撂了筆,動靜大的周枳景秒速退了回去,還以為她又要動手,卻見她清清冷冷的盯着他,語氣裏沒什麽溫度:“那你知道什麽是孔雀開屏嗎?”

周枳景:“啊?孔雀開屏?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範靈犀重新拾起筆,在最後一道大題的空白上寫下答案,“跟你挺像的,打個籃球還要騷一騷,生怕在異性面前沒表現一把,周枳景同學,您今年有十八嗎?”

周枳景下意識就回答了句:“還有幾個月……欸不是,我說你幾個意思啊?我什麽就騷了,你懂不懂什麽叫……”

範靈犀打斷他長篇闊論的演講:“周枳景同學,這卷子上第二節晚自習就要收了。”

“操!不早說!”周枳景立刻問班長趙佳傑要卷子抄,哪知道他才寫到第二道大題。

問了一圈,沒一個人寫完,眼見着離第二節晚自習上課就四分鐘了,周枳景氣鼓鼓的皺着眉,跟個河豚似的,眼神沖範靈犀那邊瞟了又瞟,盯着她幹淨漂亮的卷面看了兩秒,結果範靈犀看了他一眼,他又迅速移開視線,一臉不自在的扯着領口扇了扇。

掙紮了會兒,終究還是屈服了,清了清嗓子,周枳景輕輕撞了兩下旁邊高傲小孔雀的肩膀,“那什麽,小孔……不是,範靈犀,卷子給我借鑒借鑒呗。”

範靈犀好笑的望着他,不知可否,也沒什麽反應。

周枳景啧了聲,“別啊,快給我抄抄,要上課了,等會劉海東又要逼逼,煩死了。”

範靈犀:“你給我取了什麽綽號?我為什麽要給你抄?”

“我錯了,我剛剛就一時嘴快,你別生氣啊,都是同桌,幫幫忙啦。”周枳景認錯态度良好,腦子轉了轉,喂了聲,又碰了碰範靈犀,道:“我給你講個笑話,你要是笑了,那就得給我抄,怎麽樣?”

眼見範靈犀波瀾不驚的看着他,周枳景自動自發地将這個信號理解為她默認了,于是便興致勃勃的把昨天晚上從微博上看到的笑話給她講了起來:“從前啊,有個姓鐵的兄弟,從小就沒頭發,請問,他得了什麽病?”

周枳景呵呵一笑,覺得自己真是個幽默的人,自問自答,“老鐵沒毛病。”說完自己就笑的跟抽風似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連帶着兩張桌子都晃動起來。

看着他自嗨過頭的樣子,範靈犀一臉的一言難盡:“……”

他是個什麽智障?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要跟他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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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柯?縱馳女人堆二十餘年,孰料一朝被一姑娘白白睡了一晚不說,最後那女人居然還在床頭櫃丢了一千拍拍屁股走人了。

宴柯:?你挺拽啊

宴柯食髓知味,死皮賴臉住進了人姑娘家。

“姐姐,為了找你,我已經負資産了。”

“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

梁淺為新設計品找尋資源,赴一高層飯局,直至她于衆人簇擁處見到那昨晚還在她耳邊計算暖床傭金的人,西裝革履,矜貴傲然,言語間便有人殷勤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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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柯腿一軟:“……巧啊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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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詢問:宴公子不是只談情,不說愛?

宴柯嗤笑一聲,擡杯飲酒,腦內晃過那夜靡靡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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