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年有餘，爆竹聲中一歲除
自古以來，春節總是中國人最盛大的節日。或許随着時代的發展很多傳統的民風民俗慢慢的褪色了，可是阖家歡樂這一主題卻絲毫沒有被沖淡。正如人們所說的，不管有錢沒錢，路有多遠，都要回家過年。今年的臘月只有二十九天，因此并沒有大年三十，只有大年二十九。而由于環境因素，今年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雖然年味少了一點，但是一來空氣好了，二來也不會出現過去那種外面鞭炮震天響，家裏面對四耳聾的情況了。只是，不能放炮，畢竟少了一項樂趣，于是一些腦子活泛的人就開始有一些壞點子了。
“喂？”大清早，先是蕭曉，再是蘇柳弈，分別接到了張霖的電話，原來張霖嫌不讓放炮太冷清，叫上他們想開車去郊區偷偷放炮玩。更為陰險的是，和蕭曉說的時候，張霖說蘇柳弈已經答應了，和蘇柳弈說的時候則是反其道而行之，告訴她蕭曉已經決定去了。這樣子，張霖就成功的把這兩個人給拉上了賊船。
蕭曉挂了電話，忽然想起了些什麽，撥通了朱夢晴的電話。
“喂？”，對面傳來了朱夢晴睡意朦胧的聲音，剛剛放假的她，各方面都處在一個相當疲憊的狀态。
“是我，蕭曉。”
“啊，哥，怎麽了？”一聽是蕭曉，朱夢晴清醒了不少。
“也沒什麽，張霖叫我和柳弈去放炮，你有空去嗎？”
“今年不是禁炮了嗎？”
“所以我們是要去郊區偷偷放炮……”，說起這點，蕭曉有些無奈，畢竟違反政策的事情也不光彩。
“不是吧……”，朱夢晴不免笑了“哈哈，三個通濟大學的高材生竟然在郊區偷偷放炮玩，……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蕭曉有些尴尬，确實如果去玩被警察什麽抓住了，雖然最多是被罰款，再被批評教育一頓，可這麽幼稚的行為，确實夠丢臉的。
“行吧，反正我今天也沒有什麽事，什麽時候去啊？”
“下午吧，到時候張霖開車，我們去接你就好了。”
“好啊，那就下午見了~~”
挂了電話，蕭母已經在催促蕭曉趕緊動身了。今天除夕，肯定要去看一下兩方的老人。由于今天晚上蕭母和蕭曉一般會去爺爺家中吃年夜飯，所以上午肯定要去姥爺家看一下。
蕭曉的姥爺名叫馬問清，蕭曉還有兩個姨，以及兩個表姐，也就是說，蕭曉是家裏第一個男孩。倒不是說重男輕女，畢竟有些稀罕的感覺，所以從小，馬問清就很疼蕭曉，對他的期望也很高。雖然對于蕭曉要去打職業籃球不是很贊成，但這畢竟是他的心願，因此馬問清也沒有反對什麽。過去每周蕭曉一定會姥爺家爺爺家各去一次，如今上了大學，一年也不過回家兩三次，寒假暑假再加上十一的黃金周。雖然每日打球，但是大學再說不輕松，畢竟也不會像高中那樣要求你一天從早學到晚，因此蕭曉的成績倒還算不錯，馬問清聽了之後倒也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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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家裏特地蒸的饅頭炖的肉，顯然，在南方上學的蕭曉平時是吃不到這種饅頭的，即使有也是那種差不多一兩口一個的還是甜的奶油饅頭，在南方，這就是被當作零食的。因此，蕭曉吃的很瘋狂，結果導致撐得不行。
不知不覺2點多了，張霖的車到了，于曉蝶坐在他身旁，蘇柳弈也已經在車後排了，看見蕭曉走來，上了車，張霖問道：“我說，我怎麽覺得你今天不太正常？”
蘇柳弈也說道：“好像……肚子有點鼓？”
蕭曉苦笑道：“中午吃的多了而已，沒什麽事。”這句話不免招的其他三人都笑了起來。
“好了，咱們走吧。”張霖發動了車子。
“等等，先去接一下夢晴吧。”蕭曉說道。
張霖有些意外，笑道：“怎麽，當着柳弈妹妹你也敢說這種話？還想左擁右抱嗎？”
“滾滾滾”，蕭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怕蘇柳弈多心，扭頭看向她。
蘇柳弈自然知道蕭曉是因為那次朱夢晴因為不能和衆人一起去KTV有些遺憾而邀請她的。看見蕭曉尴尬的表情，也明白他是怕自己誤會，輕輕笑道：“放心吧，我才不會去和你斤斤計較這些事情的。”心裏卻出現了一絲哀傷：因為……唉……
衆人接到了朱夢晴，朱夢晴也上了車，坐在了蘇柳弈的身邊。她和于曉蝶根本就不認識，和張霖見過卻也說不上多熟，坐在蘇柳弈的身邊，只覺得她氣質脫俗，很有女神範，不免有些壓力。不過蘇柳弈身上并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這讓朱夢晴稍微放寬了心。再看蕭曉，他的眼神基本上一直在窗外，不免有些無聊，低頭開始玩自己的手機了。大概一個小時，衆人終于到了目的地，雖然張霖開的車不小，但是五個人擠在一輛車內難免有些不太舒服。一下車來，雖然空氣算不上好，也不免都有些心曠神怡的感覺。
“今天天氣挺好的~~”，朱夢晴說道。
“有嗎？我怎麽沒感覺？”，張霖說道。蕭曉看了看天，倒是藍的，只是雲朵卻看不出來，說天氣好，可真的算不上。
“哎呀，你們在上海，當然不會覺得了。這裏前一段污染指數都奔着一千去了，小學都停課了，我們還得在這種要人命的環境裏去上課。”朱夢晴回憶到之前那段“恐怖”的日子，不免還是心有餘悸。
“算了，要不然咱們就別放炮了，不然空氣就該更差了”，聽了朱夢晴的話，蘇柳弈有些內疚，放完炮，再過幾天，自己幾個人走了，把朱夢晴留在這裏呼吸毒氣，不免太不合适了。
“就是，現在天好歹還是藍的，說不定回來連藍色都看不到了。”，蕭曉也是深有同感。
“那……唉好吧，炮都白買了。”張霖有些無奈。
朱夢晴明顯能感覺到是因為自己的話，衆人放棄了放炮，不免有些愧疚，輕聲對蘇柳弈說道：“蘇姐姐，都是我不會說話，讓大家白高興了。”
蘇柳弈笑了笑，說道：“哎呀，這本來就是我們不對嘛，和你有什麽關系呢？”
卻聽張霖說道：“那咱們總不能就這麽回去吧……咦，有了，那裏有一個籃球場，我帶球了，蕭曉，咱們打一局一對一？”
“好啊！”，卻見別人還沒答話，朱夢晴先叫了出來。随即她就感到了不妥，低聲說道：“呃……哥，蘇姐姐，你們說怎麽樣？”
“我沒意見啊”，蘇柳弈看着朱夢晴有些天真的舉動，不免笑了出來。蕭曉見蘇柳弈也都答應了，自己自然也沒什麽意見了。
“哎哎哎，不行不行。”，卻聽于曉蝶發話了“他們兩個一對一，一個撅着屁股死命往裏拱，一個在外面死命投三分，一點意思都沒有。”确實，張霖打蕭曉肯定一直在背打，而蕭曉經過實踐檢驗發現與大個子球員打一對一還是三分球效率最好。
“噗嗤”，聽到那句“撅着屁股死命往裏拱”，一聽就是張霖，大家不免都笑了，朱夢晴開口道：“要不這樣吧，哥，你不能投三分，張霖你也不能進禁區，兩邊不換發，打7個球，怎麽樣？”
張霖本來覺得這對自己很不公平，不過于曉蝶在一邊也不好意思反駁，只能同意了。
兩人剪刀石頭布，蕭曉獲勝，于是由蕭曉先攻。不能投三分，這對于蕭曉的空間限制很大，不僅僅是不能出手三分了，如果他拉開到三分線外幾步的位置，張霖是絕對不會跟上的，這樣他的突破也少了很多的空間。但是想到張霖不能進禁區，則對于自己來說倒也不算吃虧。想到這裏，蕭曉加速左側突破，張霖橫移的時候，蕭曉左手将球輕輕甩出，看似是掉球一般，張霖正欲掏球，蕭曉猛然右手将球從左側拉向右側，身體也順勢變向，一個漂亮的“山姆高德”式運球，晃開了張霖，突向籃下，跳起上籃，但此時張霖的身高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從後一步跟上跳起封蓋，蕭曉只覺遮天蔽日一般，上籃的出手路徑被封死了，只是這樣的情況蕭曉以前遇到過太多次了，此刻他在空中右手将球收回，換到左手将球打中。對于大個子球員，這樣的拉杆上籃簡直就是他們的噩夢。
張霖接球之後，背身倚住蕭曉，向裏面頂了兩步，蕭曉知道反正自己頂不動，幹脆就順勢退了進去。這情形看的于曉蝶很沒面子，心想：為什麽你打球總要這麽醜呢？
只是張霖不允許進入禁區，他并不能拱到籃下直接把球打中，最終他選擇了翻身跳投。而這麽頂進去之後，力量全部用在了對抗上，這種跳投是很難找到準星的，因此大個球員都會在低位直接可以翻身跳投的位置要位，這樣頂一下或者直接出手，将能保證比較出色的命中率。即使是喬丹科比這種低位大師，在低位的移動也是以橫向的移動為主，看看15年總決賽的詹姆斯，幾乎完全憑借力量頂到籃下，籃下出手的命中率還是相當高的，可是中途的後仰跳投命中率低的驚人。張霖這一球投的很難受，最終彈框而出。
兩人來來回回，蕭曉雖然在張霖這種遮天蔽日的防守下很是難受，但張霖卻頻頻打鐵，半天也只進了一球，打到5:1，蕭曉突破急停變向，張霖被晃開，蕭曉正準備投籃，張霖忽然叫道：“等等，別打了！”
“怎麽了？”，蕭曉很是疑惑。
“大過年的，總要餘下來兩個球，年年有餘嘛。”
衆人對于張霖的解釋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這場對決就這樣被張霖無恥的叫停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了，家家都在聊天，準備年夜飯，熱鬧非凡，朱夢晴呆呆的想着：蘇姐姐人又漂亮，心又好，哥和她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哎呀，朱夢晴，你究竟在想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