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北王,今日我就要為姐姐報仇!”阿苗眼神兇狠,從懷中掏出匕首刺向神智不清的易雲澈。

此時的容延年打算去看看葉歡,正猶豫着葉歡是不是睡下,這時是不是會打擾她,便拐着彎來找北王。

在外面就聽到動靜的容延年跑進來正看見這一幕,一個飛腿踢開了那裝神弄鬼的女子。

但是匕首還是刺傷了易雲澈的肩膀,幸運的是沒刺中心窩,并無大礙。

“你是誰?為何刺殺北王?”容延年扶着易雲澈厲聲責問。

倒在地上吐了血的女子擡起頭來,仰天大笑道:“我是誰?哈哈哈哈!我是荨舞啊?不像嗎?你們第一眼見到我不就在懷疑嗎?哈哈哈……”

她的笑聲在這夜色裏尤為凄涼,無力而慌張。

易雲澈漸漸清醒過來,拂開容延年向她走過去,面色凝重地說道:“你不是。”

阿苗擡起頭來惡狠狠地望着她說道:“你害怕了嗎?荨舞怎麽會如此?因為荨舞她是堯戰的女人啊!連孩子都生了呢!呵呵呵……”

她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尖利的刺深深戳進易雲澈的心裏,心痛如絞,血流不止。

“本王不信!”易雲澈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危險的意味,荨舞在他的心中是一抹溫柔的白月光,現在卻被人抹污,他一時不能接受。

“你不信也是事實。你以為她是為了你而死嗎?她是為了堯戰。當時,她死在你面前,就是為了動搖你的心,為堯戰贏得逃跑的機會。哈哈哈哈,是不是很諷刺?”

阿苗一直笑着,眼淚跟着流出來。

“我死了無所謂,我要你們不得好死!那個愚蠢的影澄公主,還有你心愛的王後,此時都該在黃泉路上等着我吧?哈哈哈哈……”她笑着就拿匕首刺向了自己,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而此時的易雲澈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

“北王,你沒事吧?”容延年試圖安慰幾句,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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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王後在哪?”容延年見他一動不動,想着剛才阿苗說出來的話,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女人發了瘋,簡直太可怕,他不能不當回事。

易雲澈被他一提醒,立即往外面跑,心兒有危險!

容延年跟在身後,但想着城裏不能沒人守衛,便安排一隊護衛跟上北王。

易雲澈心裏空蕩蕩的,他帶着人搜尋了兩個時辰,卻找不到王後的蹤跡,連她們住的地方也沒找見。

“去冥山。”易雲澈陰沉着臉,随行的護衛也是面色慘白,夜晚的冥山實在去不得啊。

易雲澈不光要去冥山,還要爬到冥山之巅。

“北王,不可啊!冥山兇險,冥山之巅陰寒之地,豺狼虎豹衆多,您不能以身犯險。”小隊長受到容将軍的囑托,自然要保護好北王。

“你們留下,本王一人前去。”易雲澈心意已決。

“請北王三思。”十幾個人一同跪下,要知道北王還受了傷,鮮血的氣味更易引得野獸襲擊,實在不妥。

他們正僵持着,忽然看見三裏外駐紮着的訓練營起了火光,像是出了事!

“你們快去支援!”易雲澈知道是影澄公主那裏的女子軍團遭遇伏擊,只有易天在恐怕難難以抗敵。

“北王!”衆人實在不敢留易雲澈一人在此,怎奈北王的命令又不能不聽。

“你們且去,速速處理回來,再随同本王一起上山。”易雲澈算是做了妥協。

他們見北王這樣說了也無可奈何只能選擇相信,先去支援影澄公主。

北王見他們的身影遠去,轉身就上了冥山。

冥山并不高,但是兇險異常。

但奇怪的是,一個時辰後他爬上了冥山之巅也未遇見一頭虎豹豺狼。

天上挂着的明亮月亮被一陣烏雲籠罩,月夜沉沉,加之冥山上陰風陣陣,間或傳來鬼哭狼嚎的凄厲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冥山之巅上有人生活的跡象,前幾日下的雨還積了幾個小水潭,在火光中亮着光。

周圍有層層疊疊的樹木包裹,從外面倒看不清這一大一小兩個火盆,把這茅草屋前照得透亮。

“你終于來了,再晚一步王後的血就被放幹了。”不出所料,老婦人從屋裏走出來,看着受傷的易雲澈惋惜地搖搖頭。

“你看看,這冥山之巅的血水,都被她的血弄髒了呢,不過沒關系,那些樹苗不會介意的。”老婦人說得風輕雲淡,“你是不是在想,不該信我這老婆子,不該把王後置于險地?”

易雲澈不想跟她啰嗦,一心去救楊鑫兒。

此時的楊鑫兒躺在屋裏的一塊大石頭上,旁邊放着一根長長的竹管,引着她流的血往一滴滴融化的雪水裏。

“你以後灌溉莊稼樹木,都會想着那裏面摻了她的血。”老婦人站在門口,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孩子,他們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

“阿苗真是沒用,沒能把你殺死。不過沒關系,你看看這個孩子,眉眼間是不是很像荨舞?”老婦人像是一道幽靈,緊跟在他身後,不肯放過。

而易雲澈置若罔聞,他抱着昏迷不醒的楊鑫兒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你這樣的人,正直,執着,可你執着的種種都是假的,都是欺騙。”老婦人一遍又一遍地說着,在嘲笑,在得意。

易雲澈突然停下來,轉身道:“你是堯戰的母親。”

老婦人身形一頓,拉着身旁的孩子從山的另一邊走了。

半山腰上,衆人尋着北王而來,總算有驚無險,二人平安。

易雲澈帶楊鑫兒連夜趕回城中,深夜招來葉歡治病。

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慘白,看起來竟像是沒了生命。

“回北王,王後失血過多,恐怕……”葉歡也是難以啓齒,她不知道發生何事,楊鑫兒竟會被人放血。

“本王命令你必須治好她!”易雲澈激動地不像他,臉色十分難看。

“你不要太激動,葉歡,可還有辦法?”容延年見他這般知道他心中委屈着急,只能試圖捋一捋他炸起的毛。

葉歡面露難色:“即刻給她輸血,或許有救。但是……不知道有沒有合适的血?”

這個方法比較冒險,葉歡并沒有多大的把握,卻也是唯一之法。

“用我的血。”易雲澈攔住衆人堅持着,他想要為心兒做些什麽彌補己過。

“這個要試過才知道。”葉歡說罷便令人準備清水。

一滴滴血滴進去,竟沒一人的血液适合。

衆人皆是一臉錯愕,怎會如此?

“多去叫些人過來。”雖然是大半夜的,但是人命關天也顧及不了太多。

幸好最後有一位婢女的血與楊鑫兒相融合。

還未等易雲澈開口,婢女慌忙跪下:“奴婢願意為王後獻血。”

“別害怕,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葉歡見她這般惶恐,上前安慰她,又把其他所有不相幹的人請出去,這個婢女才算鎮定。

“我留下幫忙,你們都出去,出去。”誰知容延年不放心硬是強留下來,把寒着臉的北王都毫不留情地推搡出去,拴上門。

一個時辰過去,又一個時辰過去,直到天明,葉歡才被容延年扶着出來。

門外守着的人一臉擔憂和期待,直到看見葉歡點頭才猛然松口氣。

易雲澈第一個要沖進去,就被容延年伸腳攔住:“病人需要休息,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不許打擾,你也要回去包紮傷口。”

易雲澈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神經也能稍微放松下來,整個人确實覺得疲憊不堪。

“好好睡一覺。王後醒來會第一個通知你。”容延年說罷就囑咐小蓮扶北王回屋休息。

“王後真的無事了?”小蓮紅着眼問道。

“哪來那麽多問題?趕緊讓北王去休息,回頭你守着你家王後。我們葉歡葉神醫累壞了,要去休息了,讓開讓開點。”容延年一臉不滿,剛才的耐心已經全部被耗盡,這些瞎子就沒看見我家葉歡很累了嗎?!

衆人一驚,自動兩邊散開,為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瞧見葉醫官白了容将軍一眼。

整個北王府中,一夜間,大半都成了病患傷員。

昨夜,影澄公主的軍隊遇襲,傷亡過半,易天為保護她們也受了傷。

葉歡忙活一整天,主人們一遇上難處,這府裏伺候的人更是手忙腳亂,沒了章法。

藥庫房常備的藥材眼看着就要用盡,各類藥材一下子變得緊缺起來,還真是多事之秋。

北王派人去城裏幾處藥鋪買藥,卻發現家家緊閉大門,不見人影。

“這是什麽意思?人呢?”開始還覺得是巧合,可把所有的藥鋪都走一遍才發現絕非偶然,必定有人搗鬼。

易雲澈得知此事異常震怒,這些人是要與他為敵嗎?

“北王息怒,我看還是先貼榜懸賞,千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易天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背後之人居心叵測,而且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能令所有藥鋪關門,細想這鷹巢國竟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這兩日發生太多事,易雲澈也免不了心煩意亂,加之楊鑫兒一直未醒,他心中實在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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