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迷茫

“.......”

“你喜歡做什麽?玩游戲?現在不是周末,你既不去工作,也不去上學,你現在是無業游民,還是自己搞創作,我來的時候你都在電腦上噼裏啪啦,有時候一言不發,有時候聽不到我說話。有時候眉頭緊鎖,但是絕對不像跟一個女孩子在聊天。你自己掙錢嗎?還是打算把他的財産揮霍殆盡,然後自生自滅?”

他擡頭,不由深深地看她一眼,露出一抹笑谑,酒窩深深,帶着調皮的性感,“你還不算笨,不過跟我比,你顯得就愚蠢了。”

喬慕茵露出冷笑,雙手交叉握在胸前,“是嗎?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靳洺放下筆記本電腦,手肘撐在膝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水潤光澤,瑩瑩閃爍,表情認真,不再像開玩笑:“打蛇打七寸,你現在是不是在找我的七寸?可惜你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你也無能為力!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來攻略我,不是愚蠢嗎?反觀你,身家清白,家裏的錢也交的幹淨了,老頭子給你留的錢也捐出去了,你又沒工作。酒店很貴吧!飯要吃吧,衣要穿吧......保守估計,如果你不工作,一直在這裏耗着,你撐不到三個月!只是太可惜,我這裏空間太小。”說完,他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手枕着頭,雙腿擱在沙發上,閉目,睡覺。

如果你有這樣同父異母的弟弟,你要怎麽辦?初步你可能生氣、無奈、置之不理,但是時間久了,他能把你折磨瘋掉!

喬慕茵冷冷地看他一眼,哼了一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打無準備的仗,你倒是玩的順溜!還好沒有忘記國學這麽博大精深。”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擱在茶幾上,“這是我酒店的地址,你想好來找我。至于其他,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如果你願意耗着,我就陪着你耗!”

靳洺睜開眼睛,順手捏起名片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谑,桃花眼笑的十分燦爛,天真無邪,“如果不是知道跟你有血緣關系,我還以為你是要勾引我。”

喬慕茵冷冷地一瞥,轉身昂首離去。

“還真是個倔強的女人啊!”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他繼續手枕着頭,雙腿交疊擱在沙發上,哼着歌,惬意得很!

數十天後,無論是咖啡館,還是在圖書館,畫廊,大街上,或者他的家裏,這個女人似乎真的跟他卯上勁了!她依舊會問他亂七八糟的問題,而且思維跳脫的十分快,話題可以一下子從AK47跳躍到科羅拉多大峽谷。還好他是絕頂聰明的人,否則跟她聊天,還真的吃不消,這些天,她不追問叫他回去,倒是真像安定下來,跟他慢慢耗了,天南海北的瞎扯,他只要回答,她都會非常認真的思考了會,似乎在用心記。而且她還透露,準備在這裏找份工作了,反正S市沒有讓她眷戀的人。

有時候她也會給他下套,聊的很熱絡地的時候,譬如聊到他非常喜歡的橄榄球,2011的橄榄球世界杯他就曾到新西蘭去觀看,她問他:“跟好朋友一起去看過橄榄球比賽?”

“當然!”

“跟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去過橄榄球賽嗎?”

“......”

“媽媽也會陪你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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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媽媽很愛我!”

“跟爸爸一起看過球賽嗎?”

“.......”

“一起看橄榄球賽嗎?”

“.......”

“你對爸爸是什麽感覺?”

“沒感覺。”

“如果他不是你爸爸,他站在你面前,你會覺得他這人怎麽樣?”

“就那樣!一雙眼睛一張嘴。”

“你的眼睛像他!”

“是嗎?”

“沒人跟你說過?”

“似乎媽媽說過。”

“她還說過什麽?”

“她......”想到此,他抿着紅唇,看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繡在湖水洗過的藍色絲絨上。想想那天也是在這個LIPP咖啡館,她穿着領口繡着紅色刺繡的白裙子,紅色高跟鞋,手裏也捧着一杯咖啡,優雅的坐在他身邊,摘下墨鏡,對他輕啓笑容。

“瞧瞧,你身上有他的血液,這是斷不了你的。你也沒有像你表現的那樣,冷漠無情。僞裝自己,你以為你是變色龍。”

“我就是冬眠的變色龍,那麽又怎麽樣?”

“你是七彩的變色龍。好了,我佩服你!遲早有人把你剁成碎片喂蠶寶寶!”

“......”

不過這兩天,卻沒見到她的蹤跡了,靳洺拿起手中的酒店地址看了看,皺眉,要不要去看看呢?算了,還是不要了,難得今天天氣這麽好,出去走走,總比看到她好。

喬慕茵面前的男人,冰冷,像是寒冰,眼睛裏燃燒一簇火苗。

她戰戰兢兢地吃着一塊冰淇淋,又乜斜了他一眼,他似乎依舊怒氣沖沖的樣子。打她從昨天遇到他,他似乎就沒什麽好臉色。

也就是昨天,早上天氣晴好,湛藍的天沒有雲彩,聞着花香,她漫步在盧森堡公園,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在高大的建築與林木間缭繞,泉池,雕塑,草坪.....一切仿若置身仙境。她坐在綠色的鐵椅上,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看着一對耄耋老人,牽着手幸福地走過,嘴角露出笑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許就是這樣子了,真好,能有一個人一起終老,看日升日落,潮生潮起,那是很多女人的願望吧!

也就是那會,她回頭,看到他站在陽光下對她優雅涼涼的笑。

一瞬間愕然,四目相對。花開花謝,雲卷雲舒,也不過剎那。

也不過剎那,浪潮翻湧,風雲變幻。他還是那樣涼涼的笑着,向她漫步走來,身後是大片缭繞婆娑的陽光。他終于在她面前站定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然後一言不發,在她身旁坐下。

“原來打算在這裏定居啊!這裏确實是個好地方!”他的聲音依舊涼涼的。

“你怎麽來了?”她扭頭看他,他好看的側臉沒有溫度,濃密的睫毛覆蓋着深邃的眸子。穿着她送他的那件淺藍襯衣,第一個領口敞開,露出裏面潔白的肌膚。黑色的長褲,包裹着修長的雙腿,随意的搭着。看上去悠閑自在,如果除去那張沒有溫度的臉的話。

“天大地大,難道我不能來這裏嗎?”他的聲音有些諷刺。

她讪讪,一下子住了口。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只鴿子在天空掠過,水面盈盈,陽光下流動着七彩光芒。然後他問她:“你真的打算在這裏定居了?”

她沉思會,“也許吧。”

這句話惹怒了他,他起身就走。她看到他起身,便也起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卻跟上來,一把拉住她,把她摁在旁邊的古樹旁。她有些微怔,他的目光遽然轉黑,漆黑如墨,裏面是她淺淺地身影,他的眼神剎那,綻放華彩,又複為冰冷。

他的鼻息在她鼻端萦繞,身上淡淡的薄荷煙草味,充斥鼻端。手臂強而有力。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難道要樹咚?她不敢看他,使勁兒掙紮,卻推不動,他寬厚的胸膛,像一睹結實的牆,散發男人強烈的氣息。她有些害怕驚慌失措,還有點辨不清的情愫,在心中恣意流竄。她心跳加快,嘴唇變得幹燥。

她的驚慌迷茫,還有一點迷亂,他很滿意,在她耳邊呢喃,“你再不安分點,我可管不了自己了。”

她紅唇微張,剛想說話,被他一口含住,舔舐吸吮,唇齒交纏,肆意的攪起層層波濤。像是暴雨一樣釋放的欲望,像一朵豔麗的玫瑰花剎那璀璨綻放。接受着雨露芬芳。像她是一塊可口的冰淇淋般,要将她吞沒,他的大手牢牢地鉗制着她,卻有着迷人的性感!她身體酥軟下去,身上是一波波暖流穿梭。血液不斷地湧流,訴說着難掩言狀的□□。

言佑西放開她,看到她眼中露出的迷蒙□□,波光盈盈,很是滿意。她伏在他懷中低低喘息,然後說一句,“你混蛋!”便逃開了。一路奔跑,直到覺得他沒跟上來,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有點迷茫。她癡癡返回酒店,臉上還是火辣辣的,摸一摸,滾燙不已!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酡紅嬌媚,豔若桃花,他的臉浮現在鏡子裏,讓她既害怕又向往。

午飯也吃的魂不守舍的。

晚上她沒有出去吃飯,叫服務生送了晚餐。她剛洗漱完,拿着漫畫書,躺在大床上看着,想到他,有難言的甜蜜,又覺得莫名煩躁。酒店響起了門鈴聲。她以為是送餐的服務生到了,打開門。撞入眼簾的,是他英俊的臉。

她剛想關門,他卻推開了門,力氣非常大。他似乎喝了酒,臉有微紅,眼睛在燈光下盈盈閃爍,波光潋滟。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味。

她問他,“你,你喝酒了?”她沒問他怎麽會知道她地址,他能在巴黎找到她,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他的聲音惡狠狠地,“你知道我為什麽喝酒?你有沒有問過我,過的好不好?”

她吶吶,“哦。你過得好不好?”

他搖頭,像是撥浪鼓,“我不好,不好!”

她轉身,嘆息一口,“你先出去吧,讓我靜靜。”

言佑西不動,樣子有些無賴,“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啊!”

“你又不是女招待,送我飯吃,餓死了。”喬慕茵皺眉。

“你想吃飯?”言佑西的深邃的眸子亮了亮。

“不然呢?吃你啊。”她瞥他一眼,突口而出這句話,突然後悔,話說的太快了。

他的眼神好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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