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釋
言佑西笑着說:“看着你們倆,還真是羨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喬慕茵看了靳洺一眼,“你可小心點他,這個人渾身都長着兩字‘危險’。我前腳回來,他就後腳跟上來了,這麽久都不屈服的人啊,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了。”
“你那是淫威,我當然不能屈服,要回來也是我自願,發自肺腑。真正的良心。”
喬慕茵白他一眼,又對言佑西說:“他的确是挺有良心的,看着挺人畜無害的,不知道這次回來,玩的是什麽鬼。”
“你放心啦,我這次回來,一是遵照你的囑咐,已經看過他了,而是準備我的□□夢想。準弄得像個三峽工程似得,讓你瞧瞧。”靳洺趕緊為自己漂白,要不然被這個金缽拉了黑名單,可永世不得翻身了。随便在言金主子耳邊吹吹枕風,他的一切就都成幻影泡湯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喬慕茵手一頓,“你看過爸爸了?”說完,給言佑西舀了一碗排骨冬瓜湯,似乎不願意多談了,怕冷落了言佑西,後者則是關愛的笑笑,拍拍她,安撫,告訴她沒事。
“嗯,他很好,你放心。”靳洺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他們,聲音沒有溫度,沒有起伏,也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說一件平常的事情,其實他差點把喬起害的心髒病發。一命嗚呼。
因為他在一番冷冰冰的慰問後,說的是,“媽媽死了。死的很安心。你放心,她并沒有提起你,可能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人,只有我吧!”
這個怎麽弄都像人猿泰山似的,搬不動的人物,居然很讓人“驚吓”的出現了,說是“驚吓”,當然因為是靳洺撞破了她的好事。
始作俑者為了彌補他犯下的過失,于是當天晚上,真的很豪氣的請他們吃大餐,一家很不錯的海鮮館。裝修豪華上檔次,用他的話講就是:“高大上,必須的。”
吃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言佑西的手機響了。他眉頭輕蹙。
“你們先吃,我有急事。”
“什麽事情,這麽急啊!”靳洺剝着大閘蟹的手頓了一下,慢條斯理的問他,那樣子,感情就是個丈母娘似的。
喬慕茵白了他一眼,對言佑西的聲音特別溫柔,“你去吧!沒事。只是你還沒吃飽吧!”
“不要緊,那我先走了。”言佑西急忙離開了包間。
“姐,你真是很溫順的,像是古代的小妻子似的。什麽三從四德,賢良淑德,做的是十分的标準,他小時候沒讓你少看《女則》吧!”靳洺啃着大閘蟹的嘴巴,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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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刺到你,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喬慕茵知道他口中的“他”是喬起。聽他這麽說“他”,心中有點不開心。默默地吃着扇貝。“這扇貝不錯啊。”
“我看你就是這扇貝裏的珍珠,好看是好看,卻只能看的份。我給你個好建議,這男人啊,你不能抓的太緊,也不能抓的太松。就像手裏握着把細沙,你手一松,就掉指甲縫裏,漏出來了,你抓的太緊了,也咯着自己了,還是讓他從掌心裏漏出來了。”
“你這言論,倒是挺新奇的。”喬慕茵笑着說,“為了你腦洞大開,有這麽個奇思妙想,賞你個澳洲大龍蝦的——尾巴。”
“姐,就是小氣鬼!”靳洺喝了一碗蝦仁豆腐湯,再一次印證自己的話,我當個兩面人,容易嗎?不是為了你們,最終能在婚姻上牢牢栓住了,我能耗這麽大心思嗎?“姐,你知道嗎?我是為了你好,不是為了你,我也舍不得我這腦細胞。這腦細胞可值錢了,一個大概就是一百兩黃金。”
“你腦細胞論個賣的啊,我以為是論斤的,整個頭也就是豬頭的價格。充其量是挂羊頭賣狗肉。”
一頓飯,在他倆的唇槍舌戰中結束了。
吃罷飯,喬慕茵玉手一揮,“你來開車。”
“整個像是芭蕉扇似得。人家滅的了火焰山,你這一揮,趕蚊子呢。唉,我真是命苦,剛回來就要給你充當司機。累的像狗爬。”
“不樂意,下去,自己打車去。”
“為姐效勞,是我的責任。我是好公民,請叫我雷鋒。”靳洺坐上車,系好安全帶,說一聲,“坐好了。開始發動。”
“趕明我送一錦旗給你,人民的好公仆。”喬慕茵邊系安全帶邊說。
他們一邊鬥嘴一邊開車,靳洺完全失去了喬慕茵初見他的高冷範,像誰呢?對,就像言佑西,越相處,越像個孩子似的。不過,她卻覺得怎麽那麽溫馨呢,還有點喜歡。
靳洺把聲音開得老大,是披頭士的搖滾音樂。
“瞧你得瑟的樣,誰讓你把音樂給換了?”
“誰要聽你那纏綿的悲音,我們年輕人就愛聽這個,也是跟你有代溝,說不清!三年就一個代溝,跟你近乎兩個代溝了,說不清!”靳洺一邊開車,一邊還吹着口稍,瞄了她一眼。
“你聽的更古老吧!跟你确實有代溝。好了,不要吵我,我要睡覺了。”
晚風輕柔的吹,月色撩人,星光璀璨。周圍的景色剎那而過,逝去的斑斓與璀璨的燈光,像是一溜溜飛過的螢火蟲。
車子突然戛然而止。靳洺推了推喬慕茵,後者迷蒙的睜開眼睛。
“那不是言佑西嗎?那個女人是誰?”
喬慕茵揉揉眼睛。他們此刻呆在醫院大門口,女人正拉着言佑西的胳膊。一起從醫院裏走了出來,雖然女人帶着個大墨鏡,戴着個帽子,但是她還是依稀辨出她來。
喬慕茵說:“把車開走!”
靳洺卻對她笑了一下,“姐,你不覺得,你應該去打個招呼嗎?”
喬慕茵還未來得及說話,靳洺已經把車開到他們面前。然後走下車,笑着看向言佑西,眼神卻冰冷,“言總,這位是誰?你不跟我姐介紹一下嗎?”
言佑西愕然看到在他面前的靳洺,後面站着的喬慕茵,白色的荷葉邊襯衣,下面是刺繡的淺綠色傘裙,踩着白色的細高跟鞋。夜風下,像是靜靜地開着的綠玫瑰,溫婉動人。
她面無表情。嘴角依稀是淡淡的笑,就像他初見她時,她似乎從櫻花樹下走來,靜靜地立在那裏,溫柔的優雅的淡淡地,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也是她獨屬的味道。
他竟然一時懊惱,懊惱的是他還未來得及介紹,還是懊惱的是,她竟然一點吃醋的表情還沒有,沒來得及多想。眼前的靳洺已經悄悄的說:“言總,沒看到我姐吃醋,一定很失望吧!”然後他一溜風似的跑到喬慕茵身邊。拉過她的手,“你過來啊,未來姐夫要跟你介紹個人呢!”
讓我們把時間聚焦到半個小時前。言佑西急急地離開了,便是去了醫院。
他氣喘未定。問守在門外的女人,“她怎麽樣?”
女人搖頭,“她剛剛醒了會,胡亂動,似乎十分痛苦,我擔心她,醫生說她的病情惡化,後天要做開顱手術。”
言佑西推開門,靜靜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脆弱而薄透的臉蛋,此刻是虛弱的蒼白,白皙的肌膚毫無血色,靜靜地躺在那裏,就像是即将隕落的蝴蝶。
他默默地注視了她一會,然後走了出來。
“若不是為我,她也不會受傷了。”站在外面的女人說話。
“這不怪你。”
“那個劉總,真是不知好歹。算他幸運,讓他進了監獄,否則我一定找人敲爛他。”
言佑西平靜地看着靳洺,醫院周圍栽種了桂花,濃郁的花香,流淌到鼻端,像碎金一樣的米黃色小花,随風撲簌簌落在腳下。
四個人靜默了一會,言佑西笑着說:“這是林寶蓁,慕茵你見過的。”
林寶蓁斜睨他們一眼,“我沒想到最後征服我表哥的居然是你,我對你真是印象深刻。”
這話一說完,前一句詫異的只有喬慕茵,她本來确實是心潮翻湧的,湧出莫名的酸意,但是她現在既然跟言佑西在一起,那麽就應該相信言佑西的為人。所以聽到這番話,既是詫異,她竟然是言佑西的表妹?而後她恢複平靜,淡淡地露齒一笑。“林小姐,你好。我對林小姐也是印象深刻。”
但這後一句,靳洺可就是弄不明白了,不過他也不想知道,只是在一旁看着。
倒是林寶蓁又開口了。“別的事情,以後讓佑西跟你慢慢解釋吧。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她悄悄地在喬慕茵耳邊說:“我表哥本來是要過兩天,請大家吃個飯,隆重介紹你的,沒想到我們先碰着了,我們還真是有緣。”然後她轉向旁邊冷着的靳洺,“這位帥哥,你不介意送我一程吧!”那意思很明顯,不要當那個一千萬的大燈泡,閃瞎人的眼。
靳洺溜得遠遠地,“你別靠近我,我可不想明天瞪頭條。”然後立即溜之大吉,跳上車,一會就把車開的無影無蹤。
林寶蓁腳一跺,皺眉,咬了下紅唇,“第一次受人這麽冷落,見了我竟然像是見到洪水猛獸似得。我的心抑郁難平。他是誰?”這話明顯是對着喬慕茵問的。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就這樣,年齡尚小,你包涵點。”喬慕茵露出清淺微笑。
“小鮮肉!”林寶蓁的眼中閃出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