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投毒被抓

六月初二這日，霍琰霆帶着沈岚一道前往綏遠城交接軍務，杜雪薇稱病并沒有出席歡送儀式，聽春芽說這次随軍去綏遠城的還有皖西軍的一萬警備隊，出城那天，浩浩蕩蕩的部隊走出三四裏這麽遠，那排場空前浩大。

霍府空寂了沒幾日，霍老夫人便回了府，各家的官太太、富商夫人前來拜府的絡繹不絕。

正值繁華錦簇的霍老夫人突然得了怪病，一度昏昏沉沉，時清醒時糊塗，請了幾波大夫都不能查出霍老夫人究竟得了什麽病，江管家準備給遠在綏遠城的霍琰霆發電報，卻被杜雪薇攔了下來。

“江管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少帥此次去綏遠城是軍事交接，大總統那邊的是軍令，若是為了家書就折返回顧州，豈不是徒增困擾！”

“可，這老夫人的病也刻不容緩，若是，若是耽擱了，誰都擔當不起啊！”江管家一攤手，滿是為難。

“不許告訴霆兒，不能耽誤了霆兒的仕途！”霍老夫人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剛巧聽到了杜雪薇與江管家的話，有氣無力制止江管家去發電報。

丫鬟婆子見霍老夫人清醒了些，趕忙将她扶起靠在床沿上，服侍着喝了些溫水。

“老夫人，您昏睡了兩日了，想吃點什麽，雪薇命人去準備！”杜雪薇接過了徐婆子手中遞過來的藥，小心翼翼的喂她。

“這兩日聽她們說你一直照顧我？你不恨我當初那麽對你嗎？”霍老夫人那雍容華貴的臉上染着淡淡的倦怠，有氣無力的語氣也少了平素的淩厲。

“老夫人，是雪薇不懂事，求老夫人饒了雪薇吧！以後雪薇一定盡心盡力的服侍您！”杜雪薇紅了眼眶，側過臉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轉瞬朝着霍老夫人笑了笑：“老夫人，這是顧州城的名醫左先生開的方子，吃了這藥您一定會好的！”

“好！”霍老夫人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由着杜雪薇侍奉飲食。

日升日落，杜雪薇衣不解帶的侍奉了兩日，見霍老夫人始終未見好轉反而每況愈下，面色蠟黃，緊閉着雙目，毫無知覺的躺在床榻上。

這一天，杜雪薇剛端着藥碗出了暖閣，就被舒姨娘、趙姨娘攔了下來，兩人憂心忡忡的開了口：

“少夫人，這，老夫人病得這麽厲害，真的不用将通知少帥嗎？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誰都吃罪不起！”

“是啊！是啊！少夫人，您可不能犯傻，岚姨娘倒是得了美差陪着少帥去了綏遠城，我們侍疾倒是應該的，只是萬一，萬一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反倒是被少帥埋怨隐瞞之罪呢！”

“沒事，你們先下去吧！這兩日你們也辛苦了！這裏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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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薇勾了勾唇角，繞過攔住她去路的兩個姨娘，轉身進了耳室。

這兩日都是杜雪薇侍奉在側，霍老夫人房裏的幾個嬷嬷負責煎藥等事務，杜雪薇知道即便是霍老夫人同意由她暫代霍府的一切事務，依舊沒有卸下防備之心。

她決計放手一搏。

深夜，杜雪薇流進了小廚房，見負責煎藥的彩月正在瞌睡，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剛剛揭開爐火上煨着的藥湯，卻被藏在暗處的姜嬷嬷逮住。

“少夫人，您這是做什麽？深夜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圖謀？”

姜嬷嬷板着臉孔，三步并做兩步的快步走到杜雪薇的身旁，她這厲聲喝斥，倒是驚醒了瞌睡中的彩月，她一把掐住杜雪薇的手腕，面色十分不善。

“姜嬷嬷，我才要問你這是做什麽？我不過是見爐火太旺了，想要打開蓋子去看看老夫人的藥，你這麽抓着我，太沒規矩了！”

杜雪薇也不示弱，一把推開了姜嬷嬷的手，卻不料，動作太大，藏在袖口的藥包滾落了出來。

白色的粉末瞬間散落在地，杜雪薇一臉的惋惜，她忙蹲在地上用手去收拾，卻被姜嬷嬷狠狠的用腳踩住了手，鑽心的疼，讓杜雪薇瞬間冷汗布滿額頭。

“走吧！杜雪薇，跟我去見霍老夫人！這下真相大白了吧！你給霍老夫人下毒的事情，看看誰還能包庇你！”

“你，你到底說什麽？”杜雪薇故作驚慌，掙紮着不想跟姜嬷嬷走，奈何姜嬷嬷力道大的驚人，她怎麽推都推不開她的鉗制。

——

夜色已深，幽靜的走廊一下子熱鬧起來，姜嬷嬷本就嗓門極大，在與杜雪薇的刻意争吵下，各房的姨娘，婆子們都被驚動了。

一群人齊聚霍老夫人的卧房，水晶吊頂燈将房間照得白晝一般，杜雪薇被下人推進卧房的時候，霍老夫人是醒着的，她披着一件墨綠色的披風，面色陰沉的看着來人。

“老夫人，我去給您端藥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少夫人想要悄悄在您的藥中下毒，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您這身體說不定撐不到少爺回府了！”姜嫂一手拿着那下毒的藥包，另一只手掐着杜雪薇的手腕，率先發難。

“姜嫂，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嗎？老夫人确實是被下了毒，不過這兩日的藥我來負責給老夫人換掉了，才會讓老夫人的身體愈合，你今晚怕不是來抓人，而是來下藥的吧！”

杜雪薇冷哼了，看着姜嫂的眼色森冷清傲，倒是沒了剛剛的驚慌失措。

“你胡說，杜雪薇你就是想要謀害老夫人，這兩日我就覺得你反常，突然對老夫人這麽好，竟然主動侍疾，沒想到你竟然背地裏下毒，老夫人若是不相信，可以馬上叫來大夫，看看這藥包裏面的藥粉是什麽就知道了！”

“好啊！既然姜嫂你還不承認，那就叫來大夫診治一番，也好讓你啞口無言！”

兩人各執一詞，誰都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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