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您老可悠着點兒吐

“是啊,這百裏小姐的反應,是怪了些。”有人開始議論。

皇上和皇後相視一笑,璃兒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

百裏禦寒和李維歆的面色不改,百裏轶辰緊握着酒杯,雙目像是噴着怒火一般,緊緊的盯着慕嫣兒。

“皇祖母,孫兒有一事禀告。”南墨璃走到殿中央。“孫兒今日将慕楓關進天牢了。”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鎮國公老臉一白,連滾帶爬的跪倒了在地:“太子,犬子犯了何錯,您為何定要将他關進天牢?”

南墨璃并不理睬跪在地上的鎮國公,義正言辭的說道:

“父皇,十三年前,鎮國公将女扮男裝的慕楓,送入東宮城做兒臣的侍讀。鎮國公蒙騙皇室,其心可誅!前些日子,城兒入宮探望母後,與兒臣在禦花園內遇到胡攪蠻纏、欲圖不軌的尚書之女,王纖纖。當日,城兒聞到周圍有桃花香的餘味,便察覺到事有蹊跷。今日,慕楓假扮城兒,企圖搶奪城兒送給皇祖母的壽禮,還損壞城兒的名聲。幸虧城兒手下的人送信,兒臣與城兒一同前去探查,發現慕楓身上的香味,和當日王纖纖身上的味道相同。城兒懷疑,當日便是慕楓假扮王纖纖。若是要證據,便将王纖纖抓來對質即可。”

南墨璃頓了頓,看着滿臉冷汗的鎮國公,神色清冷:“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

鎮國公鼻涕眼淚齊飛,話也說不出半句。

“皇上明鑒!臣對此事毫不知情啊!”尚書王明德連忙跪倒在地,急急忙忙的撇清關系。

皇上端坐于上,并未理會尚書王明德,轉而問道:“鎮國公,你為何欺瞞?”

鎮國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知道一個勁兒的磕頭。

“将慕楓帶上來!”皇上一擺手,帝王之威頓現。

侍衛将鼻青臉腫的慕楓押上了蓬萊殿,慕楓手腳套着鎖鏈,狼狽不堪。侍衛剛一松手,慕楓便癱軟在地。

皇上剛要問什麽,南墨璃說道:“父皇,兒臣已經答應過城兒,慕楓要交給她來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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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神色不改,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分:“嗯,準了。”

南墨璃走到傾城身邊,伸手拉住她,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你想如何便如何,萬事有為夫。”

南墨璃你真是帥炸了!

傾城也不猶豫,站到了殿中央:“太後,皇上,皇後娘娘,臣女開始了。”

太後自從南墨璃開口,臉色便是慘白不已,仿佛下一秒人就要暈過去,此時更是不敢出聲。

皇上、皇後點頭之後,傾城走到慕楓面前,拿出了插在慕楓發間的銀針。

“慕楓,你不必急着反駁,我将這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可好?”傾城将銀針收好,不急不緩地說道:

“十三年前,皇上立長子為太子,鎮國公為保國公府榮華富貴,将七歲的慕雪兒扮成男子,成為太子侍讀。為的是和太子日久生情,坐上未來南湘國皇後的位子。”

傾城此話一出,鎮國公噗噴出一口鮮血,對傾城怒目而視:“你…不要血口噴人!老臣從未肖想過讓自己的女兒坐上皇後之位!老臣不過想滿足雪兒成為太子女人的夢想罷了。”

傾城一聽,失聲笑了出來:“鎮國公,你這才是血口噴人啊,你看我這嘴裏,除了牙齒和舌頭,就只有口水了。”

鎮國公目眦俱裂,嘴裏的血吐得越加勤快了。

“您老可悠着點兒吐,別沒聽完您女兒的下落便去了!”傾城笑的一臉溫和。

鎮國公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爹爹!”慕雪兒撕心裂肺的吼着,女兒家的聲音畢露無遺。

衆人見了,心驚不已,有些膽小的女眷見了這血腥的場面尖叫不已。

“潑醒他。”南墨璃一揮手,就有人拎着冰水桶往鎮國公臉上澆去。

慕雪兒拼了命往自家爹爹身邊湊。

“鎮國公圖的自然不是南湘皇後的位子,他看中的,是太後之位!”傾城看着緩緩醒來的鎮國公,繼續說道。

“鎮國公将慕雪兒送到太子身邊,又将另一個女兒慕嫣兒送到太後身邊,找機會将慕嫣兒許配給太子。南湘素來以仁孝治國,若是太後有意,太子也不好拂了太後的意願。這樣一來,兩個女兒,中一個也是好的。”

南墨璃遞了杯水給傾城,傾城接過喝了一口。轉身走到慕雪兒身邊:“姑娘,你也是可憐,任勞任怨的跟在太子身邊十三年,太子連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看着慕雪兒仇恨的目光,傾城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皇上明鑒!臣對此事真的毫不知情啊!”尚書王明德連忙磕頭。

“嗯,這麽快就過河拆橋了?”傾城笑得越加溫和:“可是你的寶貝女兒可是知道的不少呢。”

南墨璃手一揮,王纖纖被人帶到了殿內。

太子您是神仙嗎,手一揮要什麽有什麽?以後沒吃的了,也可以揮一揮手的嗎?

王纖纖跪在大殿之上,一臉無辜:“臣女前幾日未曾入宮,不知百裏小姐所說為何。”

傾城見她死鴨子嘴硬,也不生氣:“王小姐怎會如此糊塗,你我皆是深閨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百裏小姐的?”

“臣女...是在門口聽到了。”

“城兒,她是從屋頂帶下來的,聽不到。”南墨璃适時插嘴。

王纖纖神色一變,有些慌張的往慕雪兒看去。

“慕雪兒女扮男裝接近太子不成,就假扮王纖纖企圖在我們之間插上一腳。今日想着搶走我的壽禮,就是破壞我的形象,讓你的妹妹慕嫣兒博得大家好感。”

傾城看了慕雪兒一眼,又看了一眼不知什麽時候跪下瑟瑟發抖的慕嫣兒:“你知道,我是如何知道那日的王纖纖是你扮的?”

傾城也不管慕雪兒說沒說話:

“你易容術很厲害,你扮作是我的樣子,就連我都不能瞧出端倪。若不是靈犀說我的壽禮是萬年青,而你并未反駁,恐怕你不會露出馬腳。若你沒有在心裏醜化我的形象,你只需稍加調查,便知道我平日的作風,恐怕我的丫鬟們也不會立刻知曉你是假的,我和太子也不會聞訊趕來。但是,你不會容許別的女人靠近太子,那日我聞到的桃花香,就是因為那王纖纖就是你扮的。”

傾城說完,蹲下身去和慕雪兒對視,以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所以,你失敗的原因是你對你的易容之術太過自信,也太過于着急出手了。不然...你會是個很好的競争對手。”

慕雪兒死死的等着傾城:“你今日鋒芒畢露,就不怕世人說你尖酸刻薄,心狠手辣嗎?”

傾城微微一笑:“人生在世,唯心而已,在乎那麽多做什麽?世人若是敢辱我罵我,我必定蝕其骨、剝其皮、飲其血、吃其肉,所以,本姑娘求之不得。”

這一刻,慕雪兒猛然的反應過來,太子喜歡百裏傾城,似乎是有道理的。她有自己的主見和生活方式,并不被外界束縛,恐怕這點便是其他女子所沒有的。

慕雪兒認命的閉了閉眼睛,不再看任何一個人。

傾城站起身來,走到南墨璃身邊站好。南墨璃及其自然的幫傾城理了理衣服。

南墨璃從懷裏拿出一張信箋:“這是鎮國公和尚書的書信,其間記載了兩人的承若與陰謀,父皇、母後請過目。”

永和二十年,鎮國公慕氏一族欺瞞皇室,結黨營私,陷害忠良,流放遼北。慕氏太後搬去荒庵小院,青磬紅魚,了卻一生。尚書王明德,擾亂朝綱,為臣不忠,迫害同僚,流放浔西。

“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

傾城答:“你且罵他、踢他、踹他、掐他、紮他、毒他、折磨他。刨他祖墳,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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