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奸情敗露,楚爹喜當爹

韓嬌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出身,平日又是嬌生慣養,面對楚雨涼粗暴的動作,哪裏抵抗得了,楚雨涼沖得太猛,還一下把她給撞在了地上,跌了個四腳朝天。

“楚雨涼!”韓嬌怒不可遏,也不知道是不是屁股被摔疼的原因,龇牙咧嘴的樣子特別吓人。

楚雨涼看都沒多看她一眼,更別說去攙扶她了,擡腳就往屋裏去。

床邊擺放着一張翠玉屏風,她繞過屏風往裏看,可惜讓她失望了,床上除了有些淩亂外,根本就沒有男人的身影。

她回頭看向窗戶,此刻的窗戶虛開,很明顯,跟韓嬌一起滾床單的男人已經跑了!

“楚雨涼,你到底想做何?”看到她的舉動,韓嬌從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幾步沖過去抓住楚雨涼的手臂就往外拉扯,“你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卧房,別以為你是楚家的大小姐就可以任性妄為!”

韓嬌的失控對楚雨涼來說就是心虛成怒。她偷人絕對是事實,沒讓她捉到那個同她通奸的男人,不代表韓嬌就清白。

冷着臉,她不客氣的将韓嬌推開,韓嬌一個不穩,又險些跌倒。穩住身形後,她美目泛着兇光,咬牙切齒的朝楚雨涼撲過去,并揚手甩向楚雨涼的臉頰。

楚雨涼眼明手快的将她手腕抓住,有些忍無可忍的喝道,“韓嬌,你夠了!”這女人比她還潑,她還真是小看她了!

“楚雨涼,你到底要做何?”韓嬌眼都被氣紅了,恨不得咬她一口,撕了她的肉,“我這裏不歡迎你,還請你給我滾出去!”

楚雨涼嘴角歪起,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投向那淩亂的床上,笑道,“韓姨娘這房中可真熱鬧,瞧這地方亂的跟打過架似的,莫不是韓姨娘因為被我爹休了所以神志不清才會一個人在床上發瘋?”

韓嬌美目猙獰,怒道,“休得胡言亂語辱罵我,別以為我身份被貶你就可以踩在我頭上,你如此羞辱我,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楚雨涼不怒發笑,而且還笑得特邪惡,“報應?什麽報應?讓你的奸夫來殺了我嗎?”

韓嬌那臉瞬間就青了,“楚雨涼,你如此诋毀我清白,可是覺得我韓嬌當真不敢對你如何?”

“哼!”楚雨涼譏諷不語。她不得不佩服韓嬌的反應,這女人太善于僞裝了,被人拆穿奸情都還能如此鎮定,也算厲害。

推開韓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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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捉奸失敗,留在這裏跟人吵架也沒意思,韓嬌本就讓她憎恨,現在知道她背地裏偷男人,更是讓她惡心,甚至覺得楚雲洲太傻,為國為民的操勞,用自己的拼搏換取這些女人錦衣玉食的生活,結果家中的女人卻給他戴了一定綠油油的帽子。說可悲都不為過。

也不知道楚雲洲知道後會是啥感覺?這些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能接受被自己女人背叛的事實?

說實話,她是真有點失望,原本想讓楚雲洲親自來捉奸的,畢竟韓嬌是他的女人,可沒想到機會就這麽錯過了,現在估計說給別人聽也沒人會信了吧?

跟着她前來的巡夜的侍衛只看到兩個女人争吵,也不見他們的大小姐要找什麽耳朵,見楚雨涼離開,衆人相視一眼,也就跟着離開繼續巡夜去了。大族世家的後院中本來是是非非就多,他們可沒資格過問。

韓嬌怒送着所有人離去,見人都走遠了,她這才趕緊去把房門掩上,靠在門板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楚雨涼這小賤人,真是可恨得要死!

幸好今晚元武走的快,要不然這後果還真不敢想象。

原來一刻鐘之前,就在她和王元武激情纏綿的時候,楚菱香院中的丫鬟找了過來說楚菱香夜半腹痛難忍,丫鬟想請韓嬌過去看看。

不得已,王元武只能草草結束,然後掃興離去。

韓嬌擔心女兒身子,待王元武從窗戶走後她穿好衣服連床都沒整理就準備去女兒院中看看,可誰知道碰到楚雨涼帶着府中的侍衛前來。

楚雨涼來鬧事,韓嬌并不奇怪,只是回想起楚雨涼在她房中的舉動和她所說的話,她心中莫名的感到惶恐不安。

難不成她發現她和元武的事了?

可是,她是如何發現的?

她現在并不确定那小賤人是故意來侮辱她還是真發現了什麽,總之,這小賤人是越來越過分了!

這一晚,楚雨涼睡得很不踏實,晏鴻煊給她的那只據說可以治療失眠症的藥瓶她也沒拿出來聞,楚雲洲不在府中,晏鴻煊到現在也不知道回沒回府,唯一兩個還算信得過的人都不在,她就算想睡,也不敢睡過去。

她已經點破韓嬌偷人的事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半夜找人來殺她滅口?

一直到後半夜,她都在自己的小床上翻來覆去。

突然房門被人推響,楚雨涼一驚,吓得險些從床上跳下去。

當看清楚來人時,她捂着胸口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忍不住責怪道,“我說你也是的,要來也打聲招呼,這走路不帶聲的你是想吓死我不成?”

她其實真怕韓嬌找人來對付她。不怕明人做暗事,就怕小人下陰招啊。

晏鴻煊腳步一頓,有些不滿她的态度。這女人沒良心,他想了她一整日,他連夜找過來,她不感動就算了,還給他臉色看。

見他杵在門口一動不動,楚雨涼擡頭一望,只見那張俊臉在油燈的照耀下泛着黑氣沉沉的色澤,那眼神幽深冷冽,瞪着她的樣子像個沒讨到好的小怨夫似的,她突然笑出了聲,趕緊朝他招手,“來都來了還站在那做什麽?我這裏不要木頭樁子!”

晏鴻煊臉色更黑。

楚雨涼揉了揉額頭,趕緊軟下語氣對他招手,“快過來,我有話要同你說,不聽你要後悔的。”

聞言,晏鴻煊眸光微微一閃,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擡腳朝她走了過去,剛挨着床邊楚雨涼突然拉住他的手讓他快速坐下,似乎嫌他太磨蹭似的。

她如此主動,晏鴻煊不僅臉色好看了,就連眸光都變得深邃起來,甚至暗藏着某種期待,落座的瞬間就将她給攔腰抱到了自己腿上。

“……”楚雨涼有點看不懂他的熱情。其實他們之間的相處還是老樣子,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男人越來越随意,那些親密的舉動越發像情人之間才有的,也越做越娴熟自然。

“有何話想同本王說?”晏鴻煊一手摟着她柳腰,一手捏着她下巴,垂眸深深的看着她。

楚雨涼倏地回神,都險些給他俊臉一巴掌。這麽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是發情的節奏?她趕緊把下巴上的大手揮開,在他腿上端正的坐好,先問道,“皇上有沒有查出是你盜了太子的金印?”

晏鴻煊眉梢微挑,不答反問,“他若查出是本王所做,你覺得本王還會在這裏?”

楚雨涼點頭,也是哈,這問題有點多餘。接着又問道,“那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聞言,晏鴻煊突然勾起了唇,深邃的眸中還染上了笑意,“發生了些事,所以晚歸了。”

楚雨涼略帶緊張的看着他,“發生了什麽事?”

“太後得知太子金印被盜,當衆訓斥太子藐視皇權,并要父皇罷黜太子改立昭王為太子。”

“噗!”楚雨涼還未咽下去的口水突然噴了出來。

那些唾沫星子很不湊巧全都撒在了某個男人俊美非凡的臉上,使得那張如畫般的俊臉瞬間覆上寒冰。

楚雨涼趕緊擡手給他擦臉上的唾沫星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擦完之後見男人還是那副冰凍的樣子,她突然就不滿了,“喂,不就是一點口水嘛,難不成還惡心到你了?你親我的時候難道就沒吃過我的口水?”

晏鴻煊冷硬的唇角狠狠一抽,被她說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看着她怒氣中的紅唇,他突然捏着她下巴,薄唇瞬間覆蓋了下去。

“喂——”楚雨涼剛張嘴,只覺得有一股熱流湧入她口中,察覺是什麽之後,她忍不住在他腿上掙紮起來,“唔唔……混……蛋……”

這混蛋,太惡心了!居然向她嘴裏吐口水!

她要洗胃——

許久之後晏鴻煊才放過她的嘴,而楚雨涼壓根就不記得自己吞過他多少口水,被他放開的那一刻又羞又怒,都想一頭把他撞死了。

“晏鴻煊,你怎麽能這樣惡心?”她一邊罵一遍使勁的擦自己的嘴巴。

“惡心?”晏鴻煊俊臉一沉,眉眼中全是危險的氣息。

楚雨涼咬着唇将臉別開。

他們倆現在越來越親密了,甚至有些過頭了。她真不知道這樣下去到底是好還是壞?

他對她動了心,這是肯定的。她又不是情商低下,當然感覺得到他的心意。可是她……

萬一她突然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怎麽辦?

她不想承認喜歡上了他,可是這個男人是真的走進了她心中,她想自欺欺人都難。她甚至連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都理不清楚,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讓他住進了自己心窩。

忍着跳躍的心悸,她突然将頭埋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雙手穿過他腋下将他健碩的腰身緊緊抱住。

晏鴻煊微微一怔,對她突然間的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卻收緊手臂将她抱緊。這是兩人自認識以來經歷了這麽多她第一次真正的對他投懷送抱,沒有戲谑的調侃,沒有動情的言語,一切卻又顯得那麽自然,懷中軟軟的嬌軀,像是一縷陽光溫暖了他的胸膛,又像是一杯蜜汁下肚,讓他整個心窩又暖又甜。

他原本以為要等上許久才會等到這一刻,可沒想到這份馨甜來得如此突然。

他臉頰動容的在她耳鬓磨蹭,此刻,他就像飲酒過度一般,只覺得自己都快醉了……

他不管她到底是誰,也不管原來的楚大小姐為何變化會如此大,他只知道懷中的這個女人是他想要的女人。他們相處的日子不長,可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無理取鬧、她的任性散漫、她的潑辣無理……她所有的一切都像被鑿子刻在心間,就算見不到她的時候,他只要把她的一切翻出來回想,都會讓他驀然一笑。

他要她,不管她是不是楚雲洲的女兒,他都要她。別人說他是為了權勢才娶她,可是只有他知道——不是!

他晏鴻煊若要權勢,大可借助北狄國外祖父的勢力奪下這大晏國的江山,區區一個楚雲洲的勢力他根本不看在眼中。

他晏鴻煊要的不是權勢,他要的是還當年母妃之死一個真相,他要的是讓那些傷害過母妃的人死無葬身之地,他要的是讓這大晏國血統江山永無寧日……

他要看着那些人狗咬狗般的惡鬥,他要看着他們自相殘殺,他要他們也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在楚雨涼看不到的地方,他悄然的斂回眸中嗜血的氣息,擡手撫摸着她的背後,輕笑的問道,“本王不在府中,你可是擔心本王安危?”

盡管這問題他覺得問得很傻,可是他就是想問。

楚雨涼怔了一下,随即在他肩膀上低聲應道,“嗯。”

想到什麽,她瞬間松開緊抱他的手臂,并将他推開一些,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傷口怎麽樣了?又沒有好一些?皇上他們沒發現什麽吧?”

晏鴻煊勾唇一笑,“傷勢已無大礙,不過依舊要調養一段時日,你若不信,我脫給你看。”說着話他緊接着就要去解腰帶。

“……”楚雨涼有些淩亂的趕緊将他手腕抓住,“脫什麽脫啊?也不怕讓我長針眼!”

晏鴻煊抿唇悶笑,薄唇突然貼上了她肉肉的小耳朵,“又不是沒見過,有何好害羞的?”

楚雨涼一臉漲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言語舉動太過暧昧,只覺得有些受不了他嘴裏的葷話,瞪眼怒問道,“我看過什麽啊?”

晏鴻煊邪氣的用薄唇吮了一下她耳朵,“那現在讓你看可好?”

楚雨涼忍無可忍,五指張開拍到他邪乎乎的俊臉上,防止他繼續說些不要臉的話,“晏鴻煊,我警告你,你給你老實點,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這混蛋居然比她一個現代人還放得開。如果說她節操掉了糞坑,那這男人的節操肯定是喂了豬。

“呵……”晏鴻煊收緊手臂突然翻身将她壓在床上,腦袋埋在她頸窩裏,一陣陣愉悅的悶笑聲從他嘴裏溢出,震動着楚雨涼的耳膜。

楚雨涼無語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黑線,“……”說點葷話,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笑翻,他笑點會不會太低了點?

因為笑晏鴻煊胸膛一震一震的,楚雨涼還真擔心震裂他傷口,盡管知道他傷口已經結了痂,可也擔心發生意外,于是板起了臉,擡手推了推他肩頭,“行了,別再笑了,趕緊恢複你那冷臉,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晏鴻煊唇角抽搐的從她脖子裏擡頭,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垂視着她燭火下顯得晶瑩剔透的臉蛋,等着她開口。

楚雨涼正色的問道,“你回來的時候有同我爹一起回來嗎?”

晏鴻煊搖頭,反問,“你找他做何事?”

楚雨涼差點就說出來了,但想了想還是沒提韓嬌的事,畢竟這是楚家的醜聞,大肆宣揚的話估計楚雲洲還會怪她。

“我爹還在宮裏嗎?你知道他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

晏鴻煊抿了抿薄唇,如實道,“太後極其黨羽聯名上奏要父皇罷黜太子改立昭王為太子,父皇無措所以深夜宣召衆大臣入宮商議對策,你爹估計明早才能回府。”

楚雨涼有心想笑。一塊金印而已,居然能把人折騰成這樣。

不過她也想得明白,太子是皇上未來的接班人,太子金印就像皇上執掌的玉玺一樣,那是身份的象征,獨一無二,無可替代。如今沒了金印,太子身份尴尬不說,還有保管不善的責任,這麽大一個錯處,那些想争權奪勢的人不趁機做點‘文章’出來也就太傻了。

看着上方男人柔和的俊臉,楚雨涼眨了眨,“我瞅着你特高興似的,看着他們為了一塊金印忙得焦頭爛額,你很爽?”

“爽?”晏鴻煊蹙眉。這是何說詞?

“就是你特興奮,對不?”

聽到她的補充,晏鴻煊唇角一揚,一絲得意瞬間從眸中劃過,盡管他沒回答,可楚雨涼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盜金印或許有讨好她的成分,但故意搗亂的成分更多。

不過他要玩她也沒意見,反正她也看上那枚金印了,吃進她嘴裏的東西哪有吐出來的道理,更何況,太子的威脅歷歷在目,如此一來,斷了他的氣勢,對自己也有益,何樂不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氣氛太好,楚雨涼原本還有些困意,結果這會兒完全睡不着了。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盡管暧昧無比,可也沒太越矩的行為。楚雨涼大概也猜到是,估計是他受傷的原因,別以為傷口結痂了就沒事,若動作幅度大一些,一樣可以把傷口拉扯開,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所以今晚跟他躺一塊,她是無比的放心。只不過讓她苦惱的是這男人是自覺,可他兄弟不自覺啊。

一晚上氣勢如虹,她好幾次都想給他擰斷了……

……

翌日一早,兩人洗漱過後就去了楚雲洲的院子。楚雨涼是打算去‘提點’楚雲洲被戴綠帽的事,而晏鴻煊執意要跟她一同去,她怎麽阻攔都不行。

一路上,楚雨涼都在糾結要怎麽告知楚雲洲真相,而且還要讓他相信,就算不完全相信她說的,也要提醒他多留意韓嬌。

雖說背後‘打小報告’很不厚道,可到了楚雲洲書房之後,楚雨涼才知道,打小報告根本不算卑鄙,最卑鄙的莫過于惡人先告狀了。

他們被張海領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正聽到韓嬌在哭訴,“老爺,大小姐分明就是有意想毀賤妾清白,賤妾嫁進楚家安守本分從未做過對不起老爺您的事,可是大小姐卻辱罵賤妾并誣陷賤妾同其他男子有染……老爺,事關賤妾的清白,您一定要為賤妾做主啊!”

聽完她的狀告,楚雲洲沉着臉,緊抿着薄唇的他不停的喘粗氣。

他一晚上不回來,他們就在府中鬧事,真當他死了嗎?!

“老爺……”韓嬌淚眼汪汪的望着書桌後的他。她說了這麽多,他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她如何甘心?她就不信楚雲洲這種事上會偏袒那小賤人,畢竟侮辱她就等于侮辱了他。

“閉嘴!”楚雲洲突然大喝。

“老爺……賤妾委屈……賤妾冤枉啊……賤妾只想要讨個說法而已……”韓嬌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随時一副要哭暈過去的樣子。

“讨什麽說法啊?”楚雨涼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跨步轉身邁進書房內。看着哭得我見猶憐的韓嬌以及書桌後怒氣覆面的楚雲洲,她直接朝韓嬌走了過去,在她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對她冷笑,“韓姨娘,你這倒打一耙的招式可真是練得爐火純青,讓我不得不服啊。”

韓嬌只擡頭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朝楚雲洲哭道,“老爺……大小姐昨晚就是這般态度闖入賤妾房中的……賤妾雖然身份低微,可賤妾也是老爺您的女人,老爺,您得為賤妾讨回清白啊。”

楚雨涼磨牙,這毒婦,真是又毒又膽大!

見到她不但不躲,還大有要和她對質的意思,尼瑪,真以為她拿不出證據證明她偷了人嗎?

“涼兒。”楚雲洲突然喚道。

楚雨涼擡頭朝他看去,指着地上跪着的韓嬌,一臉不爽的問道,“老頭,你該不會聽信她的話以為我是吃飽了沒事做夜半三更專門跑她院中找麻煩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楚雲洲不答反問,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似乎在他周身随時會爆發狂風暴雨。

楚雨涼有些不滿他質問般的語氣,本來她就在糾結他不會相信她,現在被不要臉的韓嬌惡人先告狀,估計她說什麽都沒用了吧。

于是攤手,有些無所謂的回道,“還能怎麽回事?就這麽回事呗。我是半夜帶人闖了韓姨娘的房間,我也說過說過韓姨娘偷人的話。”

“你?!”楚雲洲瞪眼,忽的從太師椅上起身,怒道,“混賬東西,那樣的話也是能随便說的?!”這死丫頭,就算她要恨韓嬌,也別把他給侮辱了啊!說他女人跟其他男子有染,這話要傳出去,他楚雲洲要如何見人?

楚雨涼撇嘴,看吧,被韓嬌一搞,她是真站不住腳。她不怪楚雲洲對她生氣,換做是她估計也會相信韓嬌所說的吧。

懷着同情的心,她嘆了一口氣,“爹,什麽話都讓韓姨娘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

無視楚雲洲的動怒,她居高臨下的瞪着韓嬌,“韓嬌,我不怕你耍心機、耍手段,我楚雨涼雖然做不到光明磊落,但我說過的話我敢承認,不像你,跟野男人做出那樣惡心的事不但不覺得羞恥龌龊,反而還以此來誣陷我,你可真是卑鄙到了極點!韓嬌,人在做天在看,我楚雨涼今日把話撂在這裏,你跟你那奸夫可得小心些,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到鬼的,到時候咱們再看到底是你韓嬌不知廉恥還是我楚雨涼無端辱罵你!”

“老爺……”聽完楚雨涼的恐吓聲,韓嬌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又開始朝楚雲洲哭屈。

“夠了!”楚雲洲猛然大喝,“都給我閉嘴!”

事關名聲的事他肯定不會偏袒誰,本以為韓嬌無中生事,可涼兒的态度讓他莫名火大,現在又聽涼兒惡聲惡語的撂下狠話,他覺得自己腦袋都被鬧大了,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聽信于誰。

說韓嬌誣陷涼兒,這個他信,可韓嬌是蠢的嗎,會拿這種事關自己貞潔的事做文章?

涼兒也是,就一副臭脾氣,看着就讓他頭疼。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對他說,非要如此偏激?

他一喝,楚雨涼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比起韓嬌楚楚可憐、生怕被楚雲洲嫌棄的樣子,她可是一點都不想看到楚雲洲那張動怒的臉。

“站住!”楚雲洲朝她背影命令道。

“楚将軍還有什麽事要交代?”楚雨涼停住腳,頭也沒回。

“把話給我說清楚!”涼兒的性子大變,雖說現在的她言行舉止處處失禮,可通過這段日子的接觸,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喜歡主動惹事的人。可以說她痛恨他們,痛恨得巴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這樣的她又如何會去主動招惹韓嬌?

楚雨涼依舊沒回頭,“楚将軍,我沒什麽可說的。你要真逼我說點什麽,我只能提醒你,以後看人要擦亮雙眼,做事要多個心眼,別一味的把心思放在政事上,有時間多了解了解府裏的每個人,要不然被人背叛都不知道。被人背叛都還好,怕的頭頂上多一頂綠帽,到時候走在路上都會被人說三道四。”

她的語氣很冷漠,可楚雲洲去聽得尤為震驚。可還不等他開口,就見韓嬌哭得撕心裂肺,“老爺……妾身是清白的……大小姐分明就是在惡意辱罵我不守婦道……老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嘔……”

就在喊叫失聲哭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了,哭道最後居然幹嘔起來。

而且她這一幹嘔竟然沒完沒了,就跟要把五髒六腑都要嘔出來似的,那樣子,既讓人心驚又讓人覺得惡心。

楚雨涼本就想離開,結果她嘔聲陣陣,更是讓她待不下去,只是當她剛擡腳欲走出書房時,在外等候的某個男人突然跨進了書房。

“做什麽?嫌不夠惡心還想親眼看看啊?”楚雨涼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晏鴻煊唇角挂着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看了她一眼,随即繞過她徑直走向了韓嬌,同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似是好意的詢問道,“韓姨娘可是身子不适?正巧,本王剛學了一點醫術,雖說只是皮毛功夫,但風寒體弱這種小病還是難不倒本王的,若韓姨娘信得過本王,不妨讓本王給韓姨娘把上一脈,如何?”

聞言,楚雲洲睜大的怒眼猛的收緊,但他目光不是落在晏鴻煊身上,而是如利劍一般射向跪在地上的韓嬌身上。

賢王的身份當今世上還沒有第三人知道,他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知他就是江湖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鬼醫。聽說他能醫擅毒、醫術出奇精湛,就算閻王三更取人性命,他四更也能把人救活,所以江湖中人稱他為‘鬼醫’,意為地獄來的醫者。

他了解賢王,可是他不了解‘鬼醫’,只聽說‘鬼醫’性格孤僻,從不主動為人施診,求他施診的人必須犧牲親人身體上一物,可以說江湖上把‘鬼醫’傳得又神又兇殘。

雖說這些都是謠傳,他也沒真正見過賢王給人施診,但眼下賢王親自提出要為韓嬌把脈,楚雲洲不是擔心要為韓嬌犧牲何物,而是震驚賢王的舉動。

楚雨涼轉過身一頭霧水的看着晏鴻煊的後背。這男人搞什麽啊?人家身體不好關他屁事,他有必要如此熱情?

聽到晏鴻煊好心好意的話,韓嬌幹嘔的動作嘎然一停,擡頭看着身材高拔的男人,美目中突然閃過一絲慌亂。

這幾日,她已經盡量控制自己害喜的反應了,可是有時候這種反應根本就控制不住。

掐着喉嚨,她下意識的往身後挪動,蒼白的臉上僵硬的擠出一抹笑,“謝賢王關心……賤妾只是太過憂傷了……所以、所以才有些失禮……”

晏鴻煊背着手依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韓姨娘不必客氣,若身子有何不适大可說出來,就算本王醫治不了,楚将軍也會請大夫給韓姨娘醫治。”

韓嬌低下頭,并虛假的回道,“是是,多謝賢王提醒,賤妾真的沒事。”

盡管她嘴裏說着沒事,可那掐脖子的動作卻尤為刺眼。

就在楚雨涼以為晏鴻煊會收回好心時,只見他突然傾身在韓嬌肩上點了一下,韓嬌瞬間被定住。

“韓姨娘,得罪了。”晏鴻煊俊臉忽沉,也沒請示楚雲洲,而是直接抓起韓嬌的手腕——

他動作神速,出其不意的把韓嬌定住,且嚴肅認真的給韓嬌把起脈來,楚雨涼越看越不解,趕緊走了過去,“你這是做什麽?”

晏鴻煊緊抿着薄唇沒出聲,片刻之後将韓嬌手腕放開,看向楚雲洲,低沉的說道,“楚将軍,我相信涼兒昨夜到韓姨娘房中不是惡意滋事,韓姨娘已有近兩個月身孕,你可承認她腹中孩子?”

“什麽?!”楚雲洲本來還有些緊張的,畢竟他看不懂晏鴻煊的意圖。眼下聽到韓嬌懷孕,他那張臉瞬間鐵青,眸孔睜得比核桃還大,眼中布滿了震怒。

一腳踹飛身側的太師椅,他疾步走到韓嬌身側,指着她的頭頂的手都在哆嗦,“王爺,你說的可屬實?她、她真的有了身子?”

晏鴻煊挑了挑眉梢,“若是楚将軍不信,大可找名大夫為韓姨娘複脈。”

“該死的!”楚雲洲是真的瞬間勃然大怒,對着韓嬌僵硬不動的身子狠厲的踹了一腳,将韓嬌踹出老遠不說,這一腳還解了韓嬌的穴。

能活動的韓嬌沒來得及哭出來,就感覺肚子裏突然傳來一陣絞痛,痛得她蜷縮成一團雙手捂着肚子直呻喚,“嗚嗚嗚……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楚雨涼打了個哆嗦,楚雲洲滿身都充滿了殺氣讓她頭皮忍不住發麻,再加上聽說韓嬌還有了身子,這偷人都偷出人命來了,想想她就覺得好驚棘。

“王爺。”她朝身旁男人小聲喚道。

“嗯。”晏鴻煊轉頭看向她。

楚雨涼主動拉住他的手,暗中對他使眼色。憑她女人超強的第七感,這地兒絕對不能久留。

看着她賊呼呼的眼神,晏鴻煊抿唇悶笑。剛剛不是還氣勢洶洶的,這會兒怎的就開始怕了?

垂眸看着她主動握上來的柔胰,他反手一翻就就将她纖細柔軟的手握在手心之中,并将他帶到自己懷中輕擁着。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這男人就不怕楚雲洲一會兒大開殺戒把他們都給咔嚓了?

她還單純的以為楚雲洲只是被韓嬌戴了一頂綠帽子,沒想到事情比她想的還勁爆,韓嬌偷人不說,還讓楚雲洲‘喜當爹’了!

“張海!”無視韓嬌抱肚痛喚,楚雲洲朝門外低吼起來。

“老爺?!”張海小心翼翼的進門。從韓嬌嘔吐開始他就在門外偷望,那時候他就覺得韓姨娘的症狀太可疑了,可是他不敢說啊,老爺才班師回京,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讓韓姨娘大上肚子吧?

“把太夫人叫過來!順便把二少爺和三小姐一并叫過來!”楚雲洲冷冽的下令,充滿暴戾的目光一直瞪着韓嬌,沒有因為她難受的痛喚而生半分同情之色,那渾身釋放出來的氣息似乎都卷着濃烈的血腥氣,目中一片嗜血的紅色。

楚雨涼偷偷的看着他緊握成拳的雙手,那泛白的指關節讓人下意識的擔心他會把自己的手指捏斷。

書房裏的氣氛很不好,明明她可以什麽都不怕的,可是此刻大氣都不敢喘。

------題外話------

我趕啊趕啊,終于趕出了九千,妞們先看着,明天開始一定堅持萬更。

感謝大家的禮物,你們的心意涼子看到了,很感動,真的,謝謝你們這麽支持涼子!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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