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不如狗
顏辭心頭猛然一驚,知道他誤會了,回頭又得找自己麻煩。
痛苦的同時又自嘲的笑笑,他愛說什麽就說吧。
他自己做的才叫人不齒,竟然帶着女人去産檢,在外面養私生子。
明明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顏辭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裏難受的更厲害,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他的外面居然還有女人。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花心又濫情了?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他最痛恨的就是那種玩弄人感情的男人了。
可現在他卻變成了那副模樣。
看他那樣子,外面應該是有很多個情人,不會僅僅只是一個的。
顏辭覺得心痛又惡心,難受的臉都變了色。
沈銘見她氣色差成那樣,關切道,“是不是疼的厲害?我們回去再看一下。”
說着就要調轉車頭。
“不用,我只是有點累,休息會就好。”
沈銘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嗎?。”
顏辭點點頭,默默閉上眼睛,不再多說。
腦袋裏一片混亂,像是蜜蜂似的嗡嗡亂轉,沒個頭緒,只覺得煩惱痛苦,偏偏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強忍在心裏。
好不容易捱到家,沈銘體貼的幫她把之前放在後備箱的生活用品給提上去。
她都沒來得及拒絕。
那些東西不是擺放在家裏,是給別墅添置的。
還有就是,一看到這些東西,就忍不住想到秦莫。
他望向自己那充滿恨意的眼神,以及他同那個女人親密無間的場景,令人感到痛苦。
正愣神的功夫,沈銘又好心的幫忙把東西全都拿出來,找合适的位置放好。
顏辭神色糾結的望着他,他是想幫忙,可現在這樣的做法反而只會讓她難受。
她出手制止,“不用了,我呆會弄就好了。”
沈銘以為她是客氣,擺擺手道,“沒事,很快就弄好了。你現在什麽都不需要做,只要好好休息。”
顏辭很是無奈,心頭又暖暖的。
沈銘真是個大暖男,做事得體,待人又好,和秦莫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秦莫要是能對自己好點,不再總是那麽橫眉冷對就好了。
可,那是不可能的,他對自己恨得要死,誤會深的不能再深了。
想到這就難受。
沈銘拍了她一下,“別難過了,只要你安心靜養,身上這些傷很快就會好的。而且你放心,傷害你的那兩個混蛋,我一定會幫你找到。”
顏辭知道他關心自己,可偏偏自己真正的顧慮又不能跟他說,只得勉強笑笑。
看到她的笑容,沈銘放心許多,想為她做點什麽東西吃的,可是廚藝又不好,最終點了外賣。
陪着她一起吃了飯,聊了會天,又叮囑了她一番注意事項,這才離開,說有空會來看她,她要是悶了,可以打電話給他。
顏辭笑着謝過他,他可真是個古道熱腸的人。
家裏就只剩下顏辭一個人了,空蕩蕩的。
看了眼牆上的鐘,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現在是吃午飯的時間,秦莫和那個女人應該是在愉快的就餐吧。
諷刺的是,他早上還跟自己說把午飯給他送去,為的就是戲弄自己。
他哪會需要人送飯,同別人吃飯還吃不過來呢。
想到這,很是憋屈,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
随即又狠狠的擦掉了,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為什麽要為這種事傷心。
自己當初被那兩個混蛋打的時候都沒有哭,現在哭什麽?
顏辭不許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借此轉移注意力。
只不過心裏還是很難受,總覺得壓抑,看了會也就不看了,獨自靜靜的呆着。
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秦莫突然一臉溫柔的出現,含情脈脈的望着她,“顏辭,嫁給我,好嗎?”
顏辭羞澀的臉都紅了,趕緊別開頭去,不吭聲。
秦莫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動情的吻住她的唇,吻了很久很久,兩人都有些迷離,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顏辭更是覺得大腦缺氧,一時沒法思考,耳邊只聽得他道,“你放心,家裏那邊我會擺平的,他們會同意的。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難忘的婚禮,你是最幸福的新娘。”
顏辭點點頭,明亮的眼睛裏全都是笑意,她覺得自己好幸福,終于能夠嫁給秦莫,和他厮守一生了。
顏辭非常的開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涼涼的聲音,“還有臉笑。”
這突兀的斥責聲打攪了顏辭。
猛然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站在面前的秦莫,一時有種分辨不清現實和夢境,恍恍惚惚的。
過了好一會兒,看着秦莫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你來幹什麽?”
秦莫非常不悅,一把拽起顏辭,“就那麽缺男人?”
顏辭被他拉的非常疼,他力道太大,而且牽扯到她的傷口了。
她現在只要是一個地方動,身體其它部位也全都疼着。
“你給我放手。”顏辭憤怒的瞪着他,他嘴裏說的都是些什麽混賬話。
“真下賤。”秦莫一臉嫌惡的看着她。
他的話不僅僅讓顏辭傷心,更讓她憤怒,“你有那麽多女人,不差我一個,偏偏還要跟我糾纏不清,你不是更下賤?”
挑釁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秦莫一把抓住她,“你再說一遍!”
顏辭不理睬他,卻又掙脫不過,渾身都疼,臉色一片慘白,硬是忍着不說話,她要看看,他究竟能把自己怎樣。
“看來我得給你點顏色看看。”秦莫将她撲倒在地,一把扯掉她的衣服,瘋狂的占有她。
顏辭本來就疼痛難忍,如今又被他這樣粗暴的對待,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偏偏又反抗不了,只有一個勁的流淚,恨恨道,“秦莫,你這樣對我,會遭到報應的。我不會放過你,我要去告你,讓你坐牢!”
換來的是一聲冷哼,“不自量力。”
顏辭屈辱的恨不能就此死掉,可自己要是死了,他卻逍遙自在的活着,不,她不甘心,哪怕是茍活,她也要活着,拼盡全力也要給他添堵。
顏辭覺得他是故意要狠狠折磨自己,來了一次還不夠,一次又一次,她的骨頭都要散架,散成碎片了,他還是不肯放過,照舊在那狠狠的沖鋒陷陣,任憑她怎麽哀求都沒有用。
顏辭索性放棄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自己是死是活都沒有關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氣暈還是累睡着的。
醒來的時候一絲不挂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羞辱完後還要這樣作踐自己,他也真是夠了。
顏辭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又是難過又是憤怒。
強撐着渾身都疼的身體,慢慢的站起來,去浴室洗澡。
水流不斷沖刷在她身上,嘩嘩的流淌,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像是雕塑一般,眼淚不停的落下。
這個澡,洗了足足兩個小時,及至她體力不支,再也站不動,才慢吞吞的走出去,穿好衣服,愣愣的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冰冷,一直從身體冷到心裏,忍不住伸手抱緊自己,蜷縮在一塊。
從小到大都是,受傷了受欺負了,也沒人心疼自己,跟父母說也是白說,他們不在乎,根本就不會替自己出頭,無數個黑夜裏就像現在這樣,她總是默默的抱着自己無聲的流淚。
回想起往事,顏辭的眼淚流的越發洶湧了,怎麽都止不住。
最終,哭累了睡過去。
醒來時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昨天的那些痛苦和不堪仿佛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可顏辭知道,有些事情永遠都忘不掉,傷口一直在那裏不會愈合。
命運從沒眷顧過她,她也不想去糾結這些了,她只想振作起來,不論多麽艱難都要勇敢的扛下去,只有這樣才有希望。
她不相信自己的生活就一直會這樣晦暗不明。
心思一旦想通,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些了。
她起床,想給自己做頓豐盛的早飯,用以鼓勵自己。
然而,她的手一動就疼,根本就沒法做事。
沒辦法,最終點了外賣。
飯後,強忍着疼痛,給身上所有打傷的部位仔細的塗了藥,得快點好才行,這樣太受罪了。
都怪那兩個混蛋,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
感覺真像是沈銘說的受人指使。
就是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難道是範麗華得知自己當秦莫情人的事了,所以找人來報複自己,還特意要毀了自己容?
非常有可能。
這麽多年了,範麗華跟自己一直不對付,自從上次來花店找茬鬧翻之後,她還沒出現過呢。
估計有所顧忌,所以這次學乖了,沒有親自出面,派了兩個人來。
心真夠狠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壞。
秦莫怎麽就娶了這個女人當老婆呢?
娶誰也比娶她好。
顏辭想不通,可是又想,看看秦莫現在變成這副樣子,兩人還是挺配的。
你看,她過的其實也不好,秦莫在外面怕是養了很多女人,要是一個個抓,一個個鬥,那可夠折騰的。
顏辭突然覺得範麗華也挺可悲的。
可自己同她相比,又好到哪裏去呢?
顏辭搖搖頭,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
現在的她,身體算是半個殘廢了,很多事都動不了,原本說的度假現在倒是變成了當病號,只能躺在家裏歇着。
顏辭有些無聊,在電腦上找了部電影來,慢慢的看着。
她找的是部喜劇,雖然看上去無厘頭,好在情節搞笑誇張,讓她不快的心情得到轉移,甚至還笑出聲來。
自從秦莫出現在她面前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發自肺腑的笑了。
正當她笑的歡暢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她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會是誰?
難道是範麗華來看自己笑話來了?
顏辭不想去給她開門,壓根就不願意看到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門鈴不再響了,她以為對方放棄了,結果手機響了。
沈銘的聲音非常溫柔,“顏辭,你在家嗎?”
顏辭心頭的不快瞬間散去,“在的,我馬上去給你開門。”
沈銘笑吟吟的進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個保溫桶。
“我給你帶了點吃的。”随手放在餐桌上,“趁熱吃吧。”
“你來看我就已經很好了,不用帶東西的。我才吃早飯不久,不餓。”
話落就要去給沈銘泡茶,被阻止了。
“你放着,我來好了。”沈銘不忍心讓她受累。
顏辭笑笑,怕他不安,就坐在那裏沒動,任由他親自去動手。
“我挺好的,餓了會喊外賣,你那麽忙,又大老遠的送來,我很過意不去。”顏辭認真的看着他,心裏暖融融的,有這樣的朋友真好,雪中送炭。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關心照顧一下應該的,你不要有負擔。”沈銘溫柔的笑着,他的笑容猶如春風拂面,讓人感到非常的舒服。
顏辭微微一笑,“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幸運。”
轉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對了,你的助理呢?我還沒親口跟他說聲謝謝。”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那兩個人找到了,據說是被一個叫做林琳的女人給收買了,為的是毀你的容。”
顏辭很詫異,想不到竟然是她,之前還以為是範麗華。
猛然之間想起,自己之前确實把她打的挺慘的,她這是懷恨在心,報複上了。
“我想告她故意傷害罪。”顏辭想了會後道,要是不采取行動的話,下一次還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必須現在就加以制止。
沈銘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很快又消失不見了,贊同道,“這件事我來幫你處理好。”
顏辭卻是遲疑了,她忽然想到林琳身後可是有陳傑撐腰呢,陳傑對她可是如珠似寶,而自己孤身一人,并沒有誰可以依靠,鬥不過陳傑他們的。
只是就這樣咽下這口氣還真是不甘心。
沈銘雖說願意幫自己,可終究不能把他牽扯進來,會連累到他的。
顏辭深思熟慮之後改變了主意,“不用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我會跟林琳聯系,警告她一番。”
“顏辭,你是不是在顧慮什麽?其實你不用怕的,事情不難處理。”沈銘柔聲開導,怕她多想,心理負擔加重。
他清楚,她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好不容易離婚了,還遇上那樣的前夫和小三,糾纏不清,真是令人氣憤,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哪怕明知這件事棘手,也要不管不顧的幫忙了。
重申道,“你在家好好修養,這件事由我來負責,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顏辭搖搖頭,他越是要幫忙,她心裏就越是愧疚。
“真的不用,我可以處理好的,你要相信我。”
沈銘見她一臉的倔強,非常不希望自己插手,無奈的同意了。
顏辭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還笑了笑,“這就對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還來看我,我很感動。”
“這些都不算什麽。”
兩人聊了一會,沈銘公司裏有事,告辭離開了,走之前還說有空會再來看她。
顏辭把他送到門口,目送着他離開。
心裏對他充滿了感激。
因為他的到來,顏辭心裏的疑團解開了,舒暢了些。
恰好肚子又餓了,打開保溫桶就要吃,結果接到了秦莫打來的電話。
“我的午飯呢?怎麽沒給我送來?”
顏辭被氣笑了,他還有臉這樣問,真夠厚顏無恥。
“你那麽多女人,随意喊一個,都會很樂意給你送飯的。”
“你來。”秦莫淡漠道,沒有絲毫感情。
顏辭看不慣他那發號施令的模樣,不滿的抗議,“我渾身都疼,做不了飯。”
“少在那找借口,你今天必須給我送飯,我的耐心有限。”
話落,秦莫直接挂掉了電話。
顏辭恨恨的瞪着手機,這個混蛋,總是那樣強勢霸道,一點都不懂得體諒人,太可惡了。
她一點也不想去給他送飯,他要餓就餓着好了,誰叫他對自己做出那種事來。
他讓自己感到痛苦,自己還不能餓他一頓?
顏辭現在被憤怒灌注着內心,什麽都顧不得了。
她埋頭吃飯,不去理會秦莫。
她吃的很慢,一點食欲都沒有,剛才都被秦莫給氣飽了,只是出于報複心理,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吃飯。
飯快要吃完的時候,秦莫帶着一陣冷飕飕的強風,走了進來,一臉不善的看着她。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你要是出爾反爾,我也可以。”
顏辭慢慢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他,“是你自己不遵守承諾在先,這不怪我。”
他也太禽獸不如了,竟然能做出那種事來,只要一想到,顏辭現在還是氣的渾身發抖。
秦莫沒說話,視線掃了眼她手邊的男士保溫桶,凜冽的望着她。
“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後你安分點,別再到處勾搭男人,丢我臉!”
顏辭氣的站起來,怒視着他,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他為什麽一再的總是誤會羞辱自己,把自己說的那樣不知廉恥,她的心裏好難受。
“秦莫,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肮髒,從內到外,全都髒透了。”顏辭激動的抗議。
秦莫一把拿起保溫桶,“哐當”一聲丢入垃圾桶,疾言厲色的瞪她,“你要是死不悔改就別怪我不客氣。”一把抓住她,就朝卧室走去。
顏辭昨天被他折騰的都有陰影了,此刻對于他的觸碰非常抗拒,一個勁的掙紮,“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不要你碰我!”
秦莫一把将她整個人控制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頭看着自己,“那要誰碰?”
顏辭被他的話氣的心絞痛,沒好氣道,“哪怕是只狗也比你好。”
這一句話,徹底觸怒了秦莫,惡狠狠道,“好,我成全你!”
話落,摔門而去,“砰”的一下,整個房子都在顫抖。
顏辭氣的眼淚直掉,身體不住的發顫,雙拳緊緊握住,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對秦莫,她是充滿了恨意,他一再的羞辱自己,還以為很好玩。
他的快樂是通過踐踏別人獲得的,變态!
顏辭默默的哭了很久,好不容易擦開眼淚,打算走出門散散心,結果門一開,一個年輕女人正笑吟吟的要敲門,看到她停下手裏的動作,禮貌的笑笑,“顏小姐,有位先生說你需要租用狗狗一天,我給您送來了。”
她的身後是一大群體型大小不一的狗,只只健壯。
顏辭的臉色當即僵住,攔在門口,強忍着痛苦和惱怒,阻止那個女人和狗進屋,“你弄錯了,我不需要。”
話落,整個人退回去,迅速的關上門。
牙齒死死的咬着嘴唇,又氣又恨。
他越是這樣羞辱自己,自己越是要表現的淡定從容,不能被他看了笑話。
門外敲門聲不斷,還伴随着規勸,“顏小姐,麻煩你開下門。”
顏辭氣憤到了極點,現在是不是誰都可以來踩上她一腳。
嘩啦一下拉開門,沖着那個女人怒喝道,“馬上給我離開,帶上你的狗,別出現在我面前!”
不顧女人錯愣的目光,重重的關上門,氣的往沙發上一坐。
門外敲門聲不斷,“顏小姐,我也是受人之托,拜托你體諒下,要是完不成工作,會被解雇的。”
顏辭聽了心煩,很想說,這跟她有什麽關系,要怪就去怪秦莫,做出這種事來。
門外的女人锲而不舍的敲着門,不斷游說,看上去很可憐的模樣。
顏辭直接置之不理,就當做沒聽見。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女人終于走了。
顏辭的眉毛還是緊皺的,神情很不快。
以前每當她難過時,只要想起秦莫,臉上就會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情緒會好轉,覺得自己有寄托。
可現在,她的痛苦全都是秦莫造成的,她對他唯恐避之不及,他卻總是不斷糾纏,讓她逃無可逃,活在煎熬中。
這種滋味非常難熬,比她曾經吃過的最苦的藥還要苦,一直苦到心裏,連一點甜的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