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延河縣導 火索一觸即發, 劍拔弩張、凡是圍在縣邊附近的僞裝人員瞬間被清理了七八成, 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逃了。

饒是三王爺顧清華的人都沒想到, 秦 王會如此明目張膽派人來殺他們,還美曰其名剿滅地方匪徒勢力, 就因為延河縣離一處土匪山不遠,随時土匪山最近聽說了秦 王來了,就一直夾着尾巴做人不敢出面。

這次聽說秦 王殺了他們下山的土匪, 吓得土匪頭子趕緊帶人從後山離開,本來是驚弓之鳥的表現, 可沒想到,卻在後山唯一的路口發現了五百多人馬, 帶頭的便是顧峥。

自上次後, 他一直痛恨匪窩, 如今聽說這些土匪又明目張膽欺到延河縣頭上,他光是因為上次馬鞍山的事情就後悔的寝食難安, 現在如果他不除掉土匪,那他有何臉面當秦 王的兒子, 雍寧的兄長。

顧峥陰着臉拔出佩刀,嘶吼道:“一個不留!!!”

“喝!”他帶的兵沒一個慫的尤其是龐勇帶頭沖鋒陷陣。

殺的土匪是片甲潰敗。

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八成這群土匪再也不想當什麽撈子土匪了, 什麽都沒幹就要被滅。

延河縣的消息沒出一天,便通過探子傳到了京城之內, 顧清華青着臉聽着彙報, 一邊思索為什麽皇兄這次會那麽魯莽行動?

難道他不怕有人趁亂搶走前朝玉玺嗎?

還是說有其他原因?或者是...僅僅是要殺他一個威風, 給他一個警告, 所謂的前朝玉玺只能是他秦 王才能拱手奉上禦前。

顧清華抓起茶杯摔在地上。

“嘭!茶杯碎成一地。

“王爺,秦 王明知道我們是您的人,還一點手下不留情,真是枉費王爺您還看在他是兄長的份上一忍再忍。”探子氣憤道。

顧清華陰沉道:“皇兄不顧一切和本王撕破臉面,對他有什麽好處?!”

“難道真要和本王宣戰了!”

“王爺,你要不要動接下來的王牌?”探子忍不住道。

畢竟現在的形勢,顧清華自己的勢力從主動已經變成被動了,他想再這麽下去,他們在延河縣都沒人了,那前朝玉玺豈不是完全落入了秦 王的手裏,那樣,一旦他交給陛下,秦 王便會得到更多的賞賜,甚至在東宮太子一位也會給禦史留下一抹紅筆,誇耀秦 王除害有功護送前朝國寶有功進獻陛下,實乃孝心至極,可有東宮之浩氣護體,寬厚仁義之慈孝護心。

那沒有站隊的衆大臣揣摩聖上心意,肯定會改頭風向支持秦 王。

“可惡!”

顧清華陰戾着臉,道:“既然他不仁,那本王便不義。”

“王爺的意思是?”探子頓時道。

顧清華冷笑報上兩個字:“雍寧。”

“是!”屬下這就去辦。

探子迅速去辦事了,當他趕往安慶公主和嶺王府之間,并沒有發現雍寧郡主的身影,他就奇怪了,王爺都把她引出重華殿了,她以後也不會回去了,怎麽不見人了?

于是探子将這事禀告給顧清華。

顧清華聽得直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對,他親自去尋找了自己的妹妹安慶公主顧清雅。

此時,顧清雅仍舊沉迷在少女戀愛的粉色泡泡之中,哪裏知道自己的兄長帶着怒氣過來了。

“郡主,王爺來了。”青竹哆哆嗦嗦道。

她驚恐看着王爺冷漠的表情,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雅兒!”顧清華對着趴在貴妃榻幻想的安慶公主,呼喊了一句。

安慶公主這才爬起來道:“皇兄怎麽了?”

“雍寧人呢?”顧清華掃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人,當下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安慶公主頓時心虛起來,自己總不能說她派自己的侄女去打聽祝家小姐和她喜歡的男人有什麽關系吧!

随即她道:“念兒說府內悶,本宮便允許她出去玩幾天。”

“不過皇兄你放心,那孩子肯定還在京城內。”

當然肯定在京城內蹲守祝語柔,這句話她沒敢說了。

顧清華當下就震怒萬分,自己派出去的人馬死的七七八八,二皇兄不給他一點面子着實打了他的臉,而他從前聽話的妹妹,現在也不将他的話放在心上,一時氣急,他當下将巴掌甩在了安慶公主那白嫩的臉蛋上。

“啪!”安慶公主整個腦袋往右邊偏了過去。

她難以置信捂住臉頰轉過來:“皇兄,你,你打我。”

顧清華一愣,他緊緊攏住自己的手沉默了下,便毫不猶豫轉身命令道:“你即刻将念兒叫回王府,否則,這一個月你都別想出門!”

說完,他甩袖生氣地離開了。

只留下安慶公主眼眶紅彤彤,馬上要哭出來了,十分的委屈。

貼身丫鬟趕緊道:“公主,王爺肯定是在外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才這麽沖動。”

奴婢給你塗點清涼消腫的藥。

“不必了。”安慶公主低沉着表情,語氣有些沙啞起來:“本宮還不是傻子,青竹。”

貼身丫鬟難過道:“奴婢不想您不開心。”

安慶公主眼露失望之色。

她嘲諷的聲音傳出:“皇兄在涉及自己的利益時,何曾顧念過手足之情?”

“公主殿下。。。”

“好了,本宮不難過。”安慶公主整理一下儀容,但眼底的情緒卻越發堅定起來。她通了!

她要的,她想要的,她自己去争!不需要皇兄的施舍更需要父皇的施舍。

安慶公主立即道:“紅翠,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紅翠瞧主子那忽然變得穩重的表情,心下有些酸澀起來,她就點點頭了。

“公主,奴婢會好好辦。”

奴婢會好好讓郡主待在重華殿一段時間別出來,等風聲過了,再幫公主打聽消息。

“嗯,去吧。”安慶公主微笑道。

外面鬧得是風風雨雨,而重華殿的人卻過得平平靜靜。

顧念坐在門檻上,看着院子內左手持劍正在鍛煉劍法的長虹,她無聊地撐着下巴忍不住碎碎念起來。

“傷好了點也不知道多休息幾天,就知道鬧騰。”

還在練劍的長虹,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劍,立于身後,走了過來。

“你是不是無聊了?”

顧念立即站起來點點頭:“你要陪我聊聊嗎?”

長虹頓了下,道:“教你練劍。”

然後顧念重新走到門口做在檻板上了,一副我寧願無聊也不願意出汗的表情。

“只教一招。”長虹無奈起來。

“真的就一招?”

顧念懷疑地看着她,該不會是一扣環一扣,然後一招二招十八招。

長虹見她不信怕累着自己的小眼神,她輕笑一下,便将立于身後的佩劍舉在前面,高于頭頂一寸劍身,忽然,她目光寒光如刃、一劍回首刺、手上殺招,哪怕是簡單的一擊,都能擊出那穿風破刃的凜意。

直看的顧念驚呼一聲:“哇~”

殺招勾起她的興趣。

長虹擺擺劍:“學嗎?”

我要學我要學!!!顧念直接站起來十八米沖刺跑到長虹的面前,圍着她不斷打轉。

随即長虹将顧念拉到自己面前,兩人一前一後貼一起,雖然顧念本人較高,長虹在她身後也沒受到一絲阻礙,更像個嚴厲的師父拍打着顧念的肩膀。

“放平,舉劍。”

顧念放平,舉劍,做到一般無二。

讓長虹微微詫異起來,看來她的動手能力還不錯。

舉劍高頭頂一寸。

顧念舉起高于一寸。

接下來長虹讓開喝道:“刺!”

然後顧念就呆呆的舉着劍沒動了,前幾步做的那麽好,怎麽到了最後一步反而定住了。

長虹奇怪道:“怎麽不動?”

顧念就委屈轉過來,語氣帶着分析:你忘記我今天梳的頭了,高束發,我回首刺不要我的頭發了。

說着她瞧了眼長虹,她仍舊帶着黑色的面巾,只留淩厲的雙眸,肩膀披散着烏黑秀麗黑長直,豎着左劉海,剩下青絲披散在腰後輕輕用一抹紅色的束發帶系着。

好羨慕。

顧念這麽想着,她忽然湊到長虹的耳鬓便嗅了修,一種淡淡的木蘭香味道,也不知道她之前洗了什麽香料,鼻尖就直接湊到人家的耳朵。

長虹一怔,她連連退後幾步,開始反思自己最近對顧念做出這種親密...的動作,反應越來越慢了,難不成是自己受傷了功力大減?

她就這麽一退,顧念還直接湊過去。

“別過來!”長虹斷然出聲拒絕道。

某個厚臉皮不要臉的沉迷于木蘭花香無法自拔,她越靠越近:“我就聞聞。”

“別那麽小氣。”

再次湊近,那呼吸的淡淡熱氣吹在自己的耳垂下,長虹的身軀不由自主輕顫了下,她低沉下腦袋看不清表情,耳廓卻染上淡淡的粉。

“你,你對誰都這樣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麽問?

顧念停下動作。

“第一次。”

非常的坦白,絕無欺瞞的語氣。

随即兩人之間氣氛逐漸升溫,雖然處于沉默當中,可兩人都感覺,彼此心裏在此時都想說些什麽。

長虹擡起頭終于正視着眼前的顧念。

顧念的目光已經停留在她的眉眼間許久。

“我。”

“我。”兩人齊聲道。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齊聲道。

“好。”

“好。”

最後兩人默契沒有再說。

顧念鬼使神差抵伸出指尖,撫向長虹的眼角沿下再輕輕摩挲從臉廓,滑着下巴,描繪着她的五官。

長虹的眸子随着她的動作不易察覺地顫了顫,心跳亦忍不住加快起來,這突然産生的感覺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或者是打斷顧念的動作。。。

“顧,顧念。”

這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顧念似乎也注意到長虹緊張起來,可她的指尖聽不下去,心裏也不情願放棄這種觸感。

還有,長虹以前...好像只叫過她郡主,并沒有叫過她的名字。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迫切想她叫自己名字的沖動。

就在顧念緊張的時候。

“郡主。”長虹忽然改口了。

顧念立即鼓起勇氣,跟開了機匣子一樣反複強調道:“沒人在的時候,你……你稍微可以叫我的名字。”

長虹瞧她急着解釋的模樣,她忍不住輕笑道:“那喚阿念如何?”

“為……為什麽這麽叫我?”

“想叫叫看。”

顧念立即漲紅臉,仰頭道:“我勉強接受你的叫法,但只有你一個人能叫。”

長虹道:“一個人。”

“獨屬于我一人?那本女俠真是榮幸至極。”此時此刻,她蒼白的臉笑得如此秀美。

顧念看呆了,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腦子的構造是怎麽彙成的,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尤其是想起她與父王的高手對招幾乎要喪命了。

顧念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說了句:“笨女人,下次再這樣,我以後就離你遠遠的。”

“為何?有多遠?”長虹眨着純潔無染的雙眸問她。

“我讓你夠不着,你說多遠?”顧念說着故意退後幾步與長虹拉開一段距離。

很快長虹伸出手輕輕勾住她的衣襟。

“你說我夠得着嗎?”

只是她那根本沒有半分力氣了手已經搭進衣裳随時要垂落,長虹的左肩忽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熱感,她吃痛那手就仿佛風中殘燭那般熄了燈看的顧念心中猛地一痛。

顧念毫不猶豫緊緊抓着她的手不松。

“長虹,其實我這個人很難讨好的,既然你讓我對上眼,從今天開始。”

“你可以寸步不離我,靠着我。”

說着,顧念看了眼長虹肩膀上已經隐隐有了血跡,臨了又慌張道:“當然只有你受傷可以。”

“我們先去處理下傷口。”

長虹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溫暖又炙熱像是要把她緊緊包圍住一樣。

她目光複雜道:“阿念是要詛咒我?”

“阿?”

長虹擡眸深邃的情緒令人看不透:“我非得受傷才能接觸你,那不是詛咒?”

顧念趕緊搖頭:“也也不是,算了,只要你樂意随便了我又不是那種難以靠近的人。”

長虹今天也跟她一樣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她起唇道:“其實有時候你很難,很難靠近。”

“為什麽說的那麽肯定?”

這下子顧念懵逼了。

長虹繼續說只是已經微微在嘆息了:“我對阿念來說,是不是很讨厭?”

顧念思索下她坦白道:“之前或許有,但現在不是,我對你改觀了,你很值得深交看看。”

“只有看看?”

“那還能怎麽樣?”

話音落下,原本看似被動的女人,她突然靠近顧念,漸漸靠近、兩人的臉快貼臉了,讓顧念心快跳出來了看着面前看不清樣貌卻露着那雙同樣神采煥發的桃眸第一次她慌了心跳的加速,那被撩撥都心間開始變得癢癢的。

兩人貼的快破了那層逾越的距離。

顧念緊張的顫抖。

忽然長虹唇角微微一笑,傾城傾國,宛如在湖泊漾開了花朵的形狀。

“阿念,長虹不是禽獸猛獸,你何故那麽怕我?”

“我我沒有。”

“熱熱死了!”

顧念眼神閃躲,臉色漲紅。

“我,我帶你去包紮。”

長虹眼眸含笑:“好!”

“下次不要亂動,否則傷口又要裂開了。”

“我考慮考慮。”

顧念立即碎碎念起來:“什麽叫考慮你必須聽我的。”

長虹勾唇搖頭:“你可真霸道。”

“哼哼,你第一天認識我就知道我很霸道。”

“未見得。”

“咦?”

話到此處。

長虹思索了一下,就如顧念方才思索她一樣,她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就像……只驕傲的大公雞。”

顧念:......

她怒目瞪過去:“長虹!”

長虹唇角上的微笑濃而不散:“哈哈哈。”

※※※※※※※※※※※※※※※※※※※※

草蹲着畫圈圈:“我一個單身狗,為什麽要看這些。。。。。”

ps:祝語柔說顧念像驕傲的大公雞,是第一次正式在王府宴席見面時,顧念穿的跟喜服一樣...然後她惡趣味只給祝語柔夾辣椒吃。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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