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滅夫大計

徐太醫再次被召喚出來,看到這兩個人奇葩的造型、聽過他們離奇的故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們在逗老夫嗎?!下次是不是就該白天被雷劈、晚上遭襲擊?!”

“老頭兒你別生氣,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樂湛笑嘻嘻的。

徐太醫冷哼一聲,不過也沒再開罵,看過紀唯心的脖子後,扶着她的腦袋使勁一掰,将她的脖子掰正,然後又紮了幾針,紀唯心便勉強能扭動脖子了。他又開了幾貼膏藥,交代好換藥的注意事項。

樂湛見他忙完了急忙湊過來,“還有我還有我!快看看我的牙!”他呲着牙仰着腦袋,樣子有些滑稽。

徐太醫一本正經地扳着他的下巴看了會兒,松開手,提起藥箱就走。

“诶诶诶!”樂湛忙拉住他,“老頭兒,你什麽意思啊!”

徐太醫蹙眉:“你不是讓老夫看你的牙嗎,已經看過了啊!”

樂湛在心裏爆了句粗口,面上卻還是笑嘻嘻地一臉讨好,“光看怎麽行,還得幫我補好啊。”

“補牙有什麽難的,你自個兒就能補。”徐太醫揮揮衣袖,雲淡風輕地說,“随便撿顆石頭塞進去不就完了嘛。”

“……”你他媽在逗我?!

皇帝看不下去了,終于替自己弟弟說了句話:“徐太醫,你就別逗他了。他這牙還能補嗎?”

畢竟是一國之君,徐太醫對他可不敢像對樂湛那麽随便,他發話了,徐太醫立刻恭敬回道:“回皇上,王爺這牙能補是能補,不過老臣需要一些時間,得找到合适的材料才行。”

皇帝點點頭:“要盡快,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朕說。”

徐太醫俯身:“嗻。”

知道徐太醫必定會想辦法為他補好牙,樂湛也放心了,立刻蹦跶到紀唯心跟前去,狗腿地給她捏肩膀捶腿。

紀唯心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扯下來:“魂淡!!你丫是故意的吧!你說!你是不是一直懷恨在心,借機報仇來的?!”

樂湛“嗷嗷”直叫:“娘子饒命,小的不敢啊!!!”

頭疼的皇帝拉着自己媳婦撤了,皇家的臉都被這個挫弟弟丢盡了,真想跟他斷絕關系以示清白!

●ω●

扭脖子事件引發了紀唯心的深思,她堅信,自己是被姓樂的給克的!再三思索之後,她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得采取點行動才行。

于是她找上了不怎麽霸氣的殺手先生——黑冥。

黑冥被樂湛關在隔壁的房間,紀唯心趁着沒人注意,偷偷溜了進去。

對于自己這半個救命恩人,黑冥實在是不知道該報以什麽樣的态度,一方面她救了自己,另一方面又确實害他被抓了。正糾結該報恩還是報仇呢,紀唯心開口了。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她是貓着腰溜進來的,盤腿坐在他旁邊,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狐疑地打量了一會兒,黑冥才應聲:“什麽交易?”

“我可以助你逃出去。”見他明顯有一絲動容,紀唯心嘿嘿一笑,“你幫我解決一個人。”

“我憑什麽相信你?”

面對他的質疑,紀唯心不屑地“切~”了一聲,“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黑冥沉默不語。她說的沒錯,現在這種狀況,除了跟她合作外,他确實沒別的選擇。沉默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你要我殺誰?”

“嘿嘿~”紀唯心摸着鼻子笑得很奸詐,俯低身子在他耳邊小聲說,“我相公。”

“……你在逗我嗎?”黑冥明顯不信。

那個男人他還有印象,長得相當俊美,又是一身富貴相,一看就非凡人。他仔細回憶過昨晚上被人追捕時走過的路線,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慌不擇路誤闖進了寧王府——那個人,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寧王吧。

這姑娘哪來的膽子要殺寧王?雖然寧王的命格有些離奇,但光是寧王妃的身份就足夠讓很多女人前仆後繼了吧?

哦對了,她是寧王的妻子,也就是将軍府的千金。将軍府的人……呵呵,缺什麽都不會缺膽子,那就說得通了。

“我可是認真的!”紀唯心急了,一巴掌拍在他身上,震得黑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次奧!你這不是來找我殺人是想殺我的吧!

“對不住對不住!”紀唯心急忙道歉。

為了避免自己再遭毒手,黑冥咬牙道:“成交!”

紀唯心喜出望外:“哈哈,成交!”想了想又改變主意,她嚴肅交代,“不過這事兒暫時不急,他的命先留着,等我有了兒子你再動手!”

得生個兒子繼承王位,自己以後也好有個依靠。這段時間自己先小心點算了,等到成功有了兒子再解決他!

懶得管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黑冥哼了聲:“你還是先助我出去再說吧。”

●ω●

交易達成,紀唯心又偷偷摸摸溜回去,樂湛正急得到處找她呢。“娘子,你去哪兒啦!我都快急死了!”

脖子上的痛一直提醒紀唯心對面的這個人“居心叵測”,于是她的态度很冷淡:“找我幹嘛?”

不過可惜寧王殿下對小媳婦冷冰冰的态度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不僅絲毫沒被她影響,還興沖沖地拉着她跑。紀唯心想甩又甩不開,煩的不行:“你拉着我去哪兒呀?”

“等會你就知道了!”

一路被他拉進書房,被按在書案前坐下。紫檀桌面上,整整齊齊碼了兩排膏藥所用的布質裱褙,上面是朱砂墨描的字,筆走龍蛇、飄若浮雲,彰顯着主人潇灑恣意的個性。

可筆法再好,也壓不住紀唯心的一頭黑線:這只是幾張膏藥裱褙而已,想要秀書法都不能找點像樣的紙嗎!磕碜誰呢這是!

樂湛喜滋滋地指着那些字:“娘子,快看!這是我寫的!”

當然是你寫的!除了你還有人會這麽無聊嗎!紀唯心一邊腹诽一邊按捺不住好奇地去看,最後看得忍不住淚流滿面:

——吾樂紀氏,樂湛之妻!

——樂湛吾夫,英俊無雙!

——有夫之婦,非禮勿視!

……

頭頂似乎有一排烏鴉“嘎嘎~”飛過,紀唯心忽然間福至心靈:這些該不會是徐太醫給她開的那幾貼膏藥吧?也就是說以後她得頂着這些字招搖過市?

媽蛋,她後悔了!跟黑冥的交易可以提前嗎!!

●ω●

晚上沐浴的時候,紀唯心把樂湛趕了出去。雖然已經是夫妻了,并且自己也決定要抓緊時間懷孩子,但她暫時還是無法忍受跟那個蛇精病赤身相對。

脖子上的傷經過徐太醫的妙手醫治已經好了些,轉動不是問題,但動作不能太劇烈。所以雖即便紀唯心不習慣自己洗澡的時候有人看着,但為了避免再次受傷,她留下一個小丫鬟伺候。

能自己來的她都自己動手,洗得差不多了,就往前趴在浴桶沿上,頭枕着手臂,阖上眼皮:“小棠,過來幫我擦背。”

小丫鬟諾諾應是。

身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紀唯心蹙眉,卻懶得睜眼:“小棠,你幹嘛呢?”

“奴婢、奴婢去拿手巾。”小棠的聲音有一絲驚慌,紀唯心以為小丫頭是被自己給吓的,便沒多想,只“嗯”了一聲。

沒多久,腳步聲漸近,身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聽起來像是小丫鬟打濕手巾的聲音。接着有東西覆在背上,濕噠噠的觸感。小丫鬟擦背的動作似乎不是很熟練,但是力道很合适,感覺還蠻好。紀唯心喟嘆一聲:“嗯……真舒服!”

她沒有聽到後面的“小丫鬟”默默吞口水的聲音。

察覺到小丫鬟的動作越來越慢,紀唯心起初有些納悶,後來想着小丫鬟力氣小,可能手酸沒勁兒了,左右身子已經洗得差不多了,她吩咐道:“行了,就這樣吧。去把我的衣服拿來。”

她直起身子,側面誘人的曲線便顯露無遺,流金般的燭光綿延而來,在女子玲珑有致的玉體上染開一層淺淺淡淡的光暈。細嫩的肌膚上有晶瑩的水珠兒滑下,後面直勾勾看着的人瞬間覺得口幹舌燥、氣血上湧,鼻子好像快要爆了。

那光滑細致的肌膚……好想摸一摸啊!嘤嘤~~~

除了眼睛,其他的感官好像都已經喪失功能了,耳邊嗡嗡嗡的,他完全沒聽清紀唯心說了什麽。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向着那令人無法将視線移開的地方。

怎麽覺得那麽遠呢,努力了半天都夠不到,心頭渴望更盛,他難耐地舔了舔嘴角。

後面半天都沒動靜,紀唯心納悶,想扭頭看怎麽回事,又顧忌着脖子,她幹脆扶着桶沿将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嘩啦啦一陣水聲,她成功轉過身來,然後僵住了——

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停着一只手,男人的手。

下意識擡頭,只見她一心想要弄死的相公正呆呆地盯着她……的胸口,目光驚豔又癡迷,挺拔的鼻梁下,兩柱鮮血正歡快流淌。

“啊~~~流氓!!!”

紀唯心大喊着捂住胸口沉進水裏,露出一雙眼睛瞪着被她的叫聲驚得回過神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樂湛。如果殺氣真的能殺人,估計他此刻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我我我、那個……”感覺到鼻子的異樣,他下意識去抹,看到一手鮮紅。于是瞬間臉色爆紅,磕磕巴巴半天,最後終于憋出來一句話,“我們都、都成親了,有什麽不能看、看的。”

紀唯心惱羞成怒,抓住水裏的手巾朝他扔了過去。可惜被水浸濕的手巾太重,扔出去就直接“啪叽”摔在了地上,濺出去一灘水。

“給老子滾出去!!!”

終究是怕把紀唯心惹毛了,樂湛一邊“好好,我走”地安撫她,一邊戀戀不舍地盯着某個部位、路都不看地往外走。于是,毫無意外地,他踩到了那塊将會有效推動情節發展的濕手巾,然後,“吧唧”——

他就這麽扭着脖子摔了下去。

“呃~~~”一聲痛苦又壓抑的悶哼之後,只聽他頗為艱難地、一字一頓地說:“娘子、我、好像、也、扭、到、脖、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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