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吹彈可破
這些日子,紀唯心對樂湛的态度在一點點地發生變化,而他很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心裏暗爽的同時,還不遺餘力地用實際行動來發揚“得寸進尺”精神,非常值得表揚。
兩個人一起在水榭裏乘涼,他給紀唯心打扇的時候,撒嬌讓她喂他吃水果,紀唯心剛開始自然是很排斥的,後來被他磨得不耐煩了,就從了他一次。
然後他便再也不肯自己動手了,吃完了就特別自覺地張開嘴巴等她喂。若是紀唯心喂了他就笑眯眯地賣萌,抱着她蹭蹭親親,爽的不行;若是不喂,他就淚光閃閃地望着她裝可憐,簡直無恥!
不過這麽做的效果倒是挺不錯的,至少他現在都可以跟她吃同一塊西瓜了!是用同一個銀勺一起吃哦!你一口我一口,膩歪死了!
夏日蚊蟲多的令人防不勝防,不知道為什麽紀唯心特別招蚊子,簡直像每天不被叮幾個包人生就不圓滿了似的!她不堪其擾,于是強制要求樂湛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許穿上衣。
不過這樣似乎也沒什麽效果,每次被叮的都還是她自己。
有一天她實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讨厭!為什麽它們老愛咬我?”
樂湛略一思索,煞有介事地回答道:“一定是因為你西瓜吃多了,血太甜了!”
紀唯心一頭黑線,“那怎麽不咬你?你吃的比我還多呢!”
他嘿嘿地笑,一臉驕傲地說:“因為我的血太高貴了,它們吸不起。”
紀唯心惱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很廉價?”
樂湛疼得嗷嗷直叫,最後哭着求饒:“娘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蚊子叮過的地方總是特別癢,紀唯心睡着了之後又會不自覺地去撓,經常撓破一層皮,然後過段時間就會結痂,痂掉了之後就會留下一塊疤痕,可難看了。
于是她天天塗那個雪肌膏,沒幾天就用完了兩盒。
然後她驚恐地發現身上塗過雪肌膏的地方變得特別滑嫩,白裏透着粉,手感好到爆!但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她的皮膚因此變得很不均勻,看起來就像長了一片一片的白斑,醜死了!
于是她拉着樂湛暴打了一頓!
“都是你害的!你從哪弄的假冒僞劣商品!這下我真的毀容了!”
無辜的寧王殿下被家暴之後又被趕出府,只好頂着炎炎烈日跑去問德妃究竟是怎麽回事。德妃聽過之後也震驚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本宮也不清楚,本宮根本沒用過……”
“那有誰用過?”
“沒有。這是哈維國(純屬虛構)去年送來的貢品,只此兩盒,皇上全放我這兒了。”
寧王殿下淚流滿面,媽蛋這次自己是真把媳婦給坑了!
兩個人又琢磨了一陣,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把其他地方也用雪肌膏塗一遍應該就行了!
可是上哪兒去弄呢?總不能千裏迢迢地跑去哈維國吧?
德妃想了想說:“每年琉球使者來送貢品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要不你去問問皇上?”
于是樂湛便梗着脖子找皇帝去了。很幸運的是,正好碰到皇帝陛下在親切會見哈維國的使者,他一眼就瞄見一旁幾個宮人呈着的貢品。
皇帝介紹他們認識,哈維國使者是個金發碧眼、着一身奇裝異服的高個男子(依然是虛構),操着一口蹩腳的中文熱情地跟樂湛打招呼:“逆豪,卧是Michael。”說着伸出了右手。
寧王殿下沒聽清這奇怪的發音:“馬什麽?”
皇帝:“……”
使者先生十分好脾氣,再次說了一遍:“Michael。”
寧王殿下這次聽清了,笑眯眯地拱手作揖:“馬摳兄,幸會幸會。”
“啊——”使者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也似模似樣地作了個揖:“贏改是哲樣!哲樣!”
皇帝陛下讓樂湛一起陪聊,樂湛自然不能拒絕,不過交談的時候很心不在焉就是了。他時不時就瞟一眼宮人手中的貢品箱子,暗自猜測着雪肌膏究竟在哪個裏面。
哈維使者又跟皇帝聊了很久才告辭離開,他前腳剛踏出去,樂湛就飛快地起身跑去開那些箱子。
皇帝陛下很生氣:“你眼裏還有朕嗎?!誰允許你私自跑出來的?”
樂湛瞬間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咬着嘴唇淚眼朦胧地望着他,看着可可憐了。
皇帝又好氣又好笑,只好由他去了。
終于在第三個箱子裏找到雪肌膏,樂湛興高采烈地跟自家皇兄說了句“債見!”,便颠颠地跑了出去。結果十分不巧地在乾清宮外碰到了淑妃,還真是冤家路窄!
淑妃看到他很驚訝,然後憤怒地指着他:“皇上不是讓你禁足嗎,你竟敢抗旨?”
寧王殿下高貴冷豔地睨她一眼:“你管得着嗎?”
霸氣得不行!
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越過炸毛的淑妃,很快就聽到身後響起淑妃怒氣沖沖的控訴聲:“皇上,寧王他抗旨不遵,您都不管嗎……”
一門心思都在自家媳婦身上,寧王殿下才懶得管這會兒皇帝有多為難呢,他美滋滋地朝宮門走,步履輕快、腳下生風。
在太和門前的廣場上又遇到哈維使者,他揣着人家的東西,喜氣洋洋地招手。
使者回頭,友好地沖他笑,一頭金發在陽光閃閃發光:“逆豪,擰王。”
樂湛心情很好,也笑着來了句:“逆豪,馬摳。”
瞥見使者手裏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他好奇地湊過去看:“這是什麽?”
使者先生大方地拿起來給他看,告訴他:“哲是壞表(懷表)。”
那東西呈圓餅狀,還帶着一條金色的長鏈子。只見使者的手指輕輕一動,圓餅上便“啪”一下彈起一個類似蓋子的東西,下面的盤子裏有一些奇怪的花紋,還有兩根針狀物。
“壞表是個什麽東西?”樂湛覺得很新奇,接過來好奇地左看右看。
使者開始一串噼裏啪啦的解說,蹩腳的中文夾雜着一些類似“摸誰呢(machine)”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樂湛完全沒聽懂,但他對這個東西愛不釋手,尤其在聽到使者說可以用來看時間之後,立刻萌生了一種“搞回去獻給娘子大人”的念頭。
這種新奇的玩意兒她肯定沒見過,說不定一高興就會撲進他懷裏嘤嘤嘤,最好還用一種崇拜的目光望着他說:“相公,你真厲害!”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神清氣爽呢哈哈!
不過該怎麽搞走呢?寧王殿陷入了沉思。
忽的靈光一閃,他擡手拔掉頭上那只通體碧綠的玉簪,一本正經地雙手遞給使者。“我們這兒有個說法叫‘見面禮’,第一次見面都得送對方一件貼身物件作為禮物以示友好。今日本王就将這只簪子贈與你,希望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使者先生立刻露出一副“受教了”的神情,他虔誠地雙手接過碧玉簪,然後有些為難地摸了摸頭發。“不豪意是(不好意思),卧煤油東西可以松給逆……”
“沒關系沒關系。”樂湛十分寬容地擺擺手,一臉慈愛地對他說,“有這份心意就好。不需要什麽貴重的東西,本王看這個壞表就可以。雖然壞了,但這是你的心意,本王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說着就直接把那個壞表塞進了袖子裏。
使者想了一想,最終還是同意了。
寧王殿下真機智,必須點個贊!
樂湛帶着這些戰利品美滋滋地回家找媳婦邀功去了。紀唯心看到那塊壞表也覺得很新奇,樂湛天南海北地胡扯一通,最後在紀唯心稍微帶了那麽一點點崇拜的眼神中将表戴在她脖子上。
他頗為得意地宣布:“娘子,從今往後這個東西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啦!”
可惜紀唯心一聽到“定情信物”這個詞便瞬間聯想到白思思以及她那顆大蘋果,于是氣鼓鼓地把樂湛踹下了床。
這天晚上紀唯心沐浴的時候,樂湛把那幾盒雪肌膏都倒進浴桶裏、攪勻,然後在一旁支着腦袋直勾勾地盯着紀唯心光溜溜的身子看。紀唯心攆他出去,他就十分嚴肅地表示自己是在觀察效果。
為了能有效地吸收那些融化在水裏的雪肌膏,紀唯心在浴桶裏泡了很久,樂湛任勞任怨地幫她換了好幾次熱水。
泡了快一個時辰,紀唯心都有些困了才從水裏爬出來,她用手巾擦身體的時候,樂湛又直勾勾地盯着看,目露癡迷,還不停地吞着口水。
事實證明那個雪肌膏真的很有效,紀唯心就這麽泡了一回,皮膚竟然真的都變得粉粉嫩嫩、滑不溜秋,妥妥的吹彈可破!
樂湛看着看着就不行了,嗷嗷叫着撲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樂湛看着看着就不行了,嗷嗷叫着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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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不小心開了點腦洞,雪肌膏、哈維使者、懷表神馬的純屬虛構,要是戳到大家雷點請立刻忘掉!泥萌要堅信——作者永遠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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