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吻

“我……摔倒了,進來……進來扶我一把。”浴室裏傳出裴天曜虛弱的呼救聲。

呃……她到底要不要進?蘇绮瑤死命糾結ing。

“還不進來?”男人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她都可以想象得出他此時的面部表情,劍眉朝兩邊挑,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恨不能把她燒成灰燼。

她吓得一蹦老高:“你……你等着,我去叫張祈。”

“你敢!”暴吼。

“我不敢我不敢。”立馬歇菜。

“進來。”

“……”進?還是不進?這素一個值得深入思考滴問題。

浴室裏的男人非常挫敗,終于任命了提議說:“瑤瑤,你閉上眼睛,進來扶我一把。”

蘇绮瑤腦殼一亮,十分認同這個好辦法,當即緊閉了雙眼,推門,進來浴室。

浴室裏,裴天曜光、溜、溜的一屁股蹲地上,一對兇眸惡狠狠的瞪着這個扭扭捏捏的妮子,指揮着說:“向左走一步,向前走五步,再走兩步,再走三步,再走兩步……蘇绮瑤!你就不能邁大點兒步?”恨吶,他是洪水猛獸麽?至于叫她那麽畏縮?

“你吼什麽吼?我這不在走麽?”蘇绮瑤也吼,“不知道女人的步伐很小嗎?”

“給我走!直走三步……再走三步,再兩步,再一步……好了,把你的手給我,抓緊了。”

感覺小手握上一根熱乎乎、肉嘟嘟的東東,蘇绮瑤腦海冷不丁閃過某小孩的裸、照,當即一撒爪就是破口大罵:“啊!啊!啊!流氓!臭流氓!啊!啊!啊!”話說這家是殺豬的?

“閉嘴!”裴天曜一聲棒喝,恨得咬牙,“叫什麽叫?這是我的手指。”蠢女人!笨!

“哦。”殺豬般的尖叫戛然而止,女人重新伸出友善的小手,态度乖巧。

男人的腦門挂起三道黑線,把大手交給她,說:“可能有點兒重,你做好心理準備,盡力就好。”

“你放心,裴大哥,我的力氣可大了。”大力氣的女人誇下海口。

蘇绮瑤就感覺自己的小身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猛地一拽,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然後……

然後就木有然後了。

她死死砸在了男人身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下猛男炙熱的體溫,他的呼吸既急促又粗重,他的腹肌既堅硬又健碩,他的胸膛既寬厚又有力,還有……

大腿跟抵着的那根耀武揚威的罪惡所在,既昂揚又噴張,燙的吓人。

轟——

額滴神,叫她死了吧,沒臉見人鳥。

“你還不起來?”裴天曜咬牙提醒,低沉磁性的嗓音該死的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呃……對……對不起……我這就起,這就起……啊!”蘇绮瑤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好不容易起了一半的身熟料腳底下一絆……

倆人又貼一塊了。

好生熱情有木有?裴天曜也不客氣,鐵臂一揮緊緊摟上她的纖腰,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痞痞地說:“沒想到我的老婆這麽熱情,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做回君子,成人之美遂了她願?你說是不是呢,老婆?”

蘇绮瑤吓得渾身一哆嗦,揚巴掌下來給他一臉:“流氓!”不過可能是因為閉着眼的緣故吧,那一巴掌沒打正着,死死打在了他鼻子上,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

裴天曜流鼻血了。

男人抹了把腥紅的血,眼神一眯,道:“你欠我的,怨不得人。”話落,他用完好無損的左掌一把死死扣住她的後腦勺,上來就是一個*辣的舌吻。

“唔唔唔……唔唔……唔唔……”放開我!放開!流氓!

女人的四只蹄子亂蹬亂踹,抗議着,掙紮着,感覺自己就像一頭掉進泥沼的小鹿,絲毫沒有脫逃的機會,只能任由這個男人為所欲為,霸道的、無情的、強勢的、決絕的、殘酷的,一寸寸吞食掠奪她的美好。

男人滾燙的鼻息瘋狂灼燒着女人嬌嫩的臉頰,低嗄的喘息彷佛一首催眠曲般叫她的心魂有些迷眩神暈,一時間竟忘記了掙紮。錘抵他胸膛抗議的粉拳,不知何時其力道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卻是情不自禁的環上了他的脖頸,絲毫沒有發現倔強的自己已經開始向他妥協,如菟絲子般乖巧柔順的依附着他,眷戀着他,盡情享受個中曼妙滋味。

深眸劃過一絲淺笑,裴天曜驚喜的發現他的女孩已無師自通般學會了換氣。他輕笑着悄悄放開了她的唇,親熱的挑逗從她的唇畔慢慢移向那雙優美的天鵝頸,明顯聽到懷中女人不可自抑的發出一聲淺吟,嬌媚動人。

“啊啊……”

缱绻的情潮令蘇绮瑤情不自禁地低吟一聲,漂亮白皙的小腳丫緊緊蜷縮着,全身泛起可愛的粉紅,好似水蜜桃般水潤誘人。

身體積聚着陌生的快感,一*全數湧向嬌弱柔軟的小腹,越聚越多,越積越湧,直至噴薄而出,一發不可。更甚者,她羞恥的發現自己緊貼在他炙熱胸膛上飽挺的嬌乳嫩尖,有了酥酥麻麻的瘙癢,一陣陣似有若無地鑽進她的心窩,仿若千萬只蝴蝶飛撲着朝她沖來,叫她快要不能呼吸。

這種感覺太過震撼,也太過強烈,蘇绮瑤吓得猛然瞪大了美眸,清澈淨朗的眸光倒映出一張鬼斧神工細致雕琢的臉,完美的弧度勾勒出他英俊不凡的容顏,他的嘴角微微翹着,正淺笑溫柔的凝視着自己。

醉人的水暈灑遍他的周身,明明是那麽的神聖不可侵犯卻偏偏包容着她,眷顧着她,淹沒着她。

那一瞬,她的心髒“咯噔”一下,強烈錯跳一拍。

下一瞬,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将他推開,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

身後,男人瞟了眼腿間精神頭亢奮的小弟弟,徒留一聲哀傷的嘆息:“還是不願意呢……”

……

蘇绮瑤蹲牆角畫圈圈面壁“思過”,認真“檢讨”自己剛剛的行為到底是腫麽回事,為毛要回應他?為毛?

中邪了?短路了?鬼上身?腦抽風?養愚的?缺根筋……

“老婆,褲衩拿來。”裴2b大咧咧吆喝一聲。

老婆驚的站起來,跑陽臺給他扯了條內褲,又跑浴室門口顫巍巍遞進去:“給。”

就這樣過了一小會兒……

“老婆,這褲衩哪兒買的?”裴天曜擰眉。

“商場啊,我也沒注意是哪家商場,就是離醫院最近的那家,看着挺高大上的。”蘇绮瑤回,“裴大哥,有問題嗎?”

有,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可大了。

“什麽牌子的?”

“好像叫什麽靡什麽菲,三個字的,還有一個什麽……什麽……”

“靡嘉菲?”

“好像是。”蘇绮瑤撓了撓頭,惴惴不安的問,“怎麽了?我買的是冒牌貨?”

“不,是正品。”裴天曜給予她肯定的回答,但素……

“老婆,據說那是一家情趣店。”

“……”

坑你妹啊!

現在擺他們跟前的問題非常嚴峻:如果你有兩條內褲,一條是情趣內褲,一條是髒了的內褲,你要穿哪條?又或者,如果你有三條內褲,一條情趣內褲,一條髒了的內褲,還有一條洗了沒幹的內褲,你要穿哪條?

裴2b不愧為裴2b,他大爺的幹脆耍流氓,哪條都不穿,光屁股裸着。松松垮垮套了件浴袍随意用衣帶在腰間一綁,拄着拐,坦、胸、露、乳的就晃到了女人跟前,伸出紅腫腫的豬蹄說:“老婆,我右手弄濕了,給我擦點兒藥包紮一下。”

蘇绮瑤渾身不自在,眼睛瞄啊瞄的就是不敢看他,即便偶爾無意中有過那麽一瞥瞥,他那袒、露的健美胸膛都能叫她煞紅了小臉,更惶論他的浴袍下面根本就沒……蘇妮子不敢再想,就連耳根子都轟得通紅通紅,突然她猛一下“噌”的站起來,落跑。

“老婆,老婆……不給我擦藥嗎?”裴天曜在身後喊。

“自己擦。”

“不給我包紮嗎?”

“自己包。”

“老婆你去哪兒?”

“洗澡。”

……

牛牛生病了,罪魁禍首就是打翻了醋壇子的裴2b。

蘇绮瑤洗完澡出來就發現小家夥性蔫蔫的,低頭耷拉腦袋,一點兒精神都木有,喂它水它不喝,喂它狗糧也不吃,喂它骨頭它不啃,拿出它最愛的發聲娃娃給它玩,它懶得擡眼皮勾搭一眼。

“你喂它喝的酸奶是冰的?”蘇绮瑤正襟危坐,開始審問“犯人”,此時的“犯人”已經換好了保守式睡衣,該護的地方都護住了。

“咳,貌似……是吧,我不記得了。”裴天曜含糊不明的說。

“罰你以後不許喝酸奶。”想了想又加了句,“也不許喝牛奶。”

“憑毛?”裴2b不滿,抗議。

“就憑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

“我沒穿你的。”一針見血。

“……”

蘇绮瑤說不過這厮,幹脆不鳥。

她從電視機櫃子的抽屜裏拿了藥,掰着牛牛的嘴硬灌了點兒慶大黴素,又塞了一顆思密達藥片,然後繃足了勁抱起這只将近30斤的家夥,去洗白白了:“牛牛乖乖噠,今晚我們不睡地板了,洗個香噴噴的熱水澡跟媽咪一起睡好不好?恩?好不好?”

原地,裴2b恨得抓耳撓腮,終于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一種腫麽憋屈滴感覺:

他的親親老婆竟然被一只畜生霸占了!而且還是一只“男”畜生。

床上,蘇绮瑤特意穿了一身鵝黃色長袖長褲的睡衣,四蹄子扒着牛牛不放,留個冷冰冰的後背對着她老公。但她老公也不是吃素滴,屁股挪了挪蹭到她背後,賊手試探性的環上她的纖腰,見沒挨巴掌,就膽大包天、死皮賴臉的霸着不放了,還故作高深的說:

“不要問我為什麽抱你,我現在不想說話。”

蘇绮瑤直翻白眼,話說盜用別人的“名言警句”有意思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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