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吻
我心疼,你知道嗎?我不想讓你跟她走……
捂着心口的小手慢慢滑落到柔軟的小腹,蘇绮瑤弱弱地說:“肚子……我肚子疼……啊!”緊接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打橫抱在懷裏,一側眸就是那英挺有型的下巴,光潔俊逸的弧線,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着傲視天地的強勢。
耳畔是铿锵有力的心跳,聽起來那麽心安,也那麽……
心虛。
“你的腳……”她驚問。
“沒事,抱得動你。”裴天曜一臉冷峻,安慰她說,“別說話,好好呆着,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
“不不不,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怎料蘇绮瑤掙紮的厲害,手腳揮舞着,抗議着,拒絕着,死活不去醫院,“我怕打針,怕挂水,怕吃藥,怕消毒水味,怕大白褂對我上下其手敗壞我清譽……”
聽聽,聽聽,越說越稀罕,越說越離譜。
裴天曜卻是突然停下高大的身軀,俊臉低垂,一雙銳利的眸子仔仔細細巡視過懷中佳人的五官表情,繼而緊皺的劍眉舒展了開來,瞬間恢複成2b男的賤樣,戲谑說:“沒想到親親老婆生病了還這麽有活力,是不是病好了?”
“呃……”根本就木有病好不?
蘇绮瑤眼珠子四處亂竄十分吝啬于施舍給他一個停頓:“我……我突然……突然肚子沒那麽疼了,恩……不用大費周章去醫院,回家喝杯紅糖水就好。”不用麻煩,真的不用麻煩的。
好吧,回家喝紅糖水。
裴2b戀戀不舍的放下老婆,意猶未盡的搓搓鹹豬手,甚至故意擡了擡腳踝在老婆跟前亮亮相,期期艾艾的抱怨說:“看看,就為抱你,抱的紗布都歪了,回家給整整。”
“好的,裴大哥。”蘇绮瑤乖乖應允。活該她撒謊在前,她認,不過……
“牛牛!牛牛呢?”她猛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親愛滴萌狗貌似弄丢了。
“在前面。”笨蛋!他笑得缱绻溫柔,眸光含着一汪醉人的寵溺。
“哦。”
小夫妻趕着狗狗越走越遠,卻是誰都沒注意到背後一抹飄渺的倩影,雙臂緊擁,擁着一根孤零零的單拐,被遺棄的單拐,那麽凄美,那麽哀傷,似是抱着這輩子最珍重的愛人,風中伫立,淚眼凝望,一雙柔美的眸子,浸染其中的是渴望的羨慕,與
瘋狂的嫉妒……
蘇绮瑤,你不配!你根本配不上他!
…(⊙_⊙;)…
回到家,裴2b“應招”給老婆沏了杯紅糖水:“喝吧,溫度剛剛好。”
“謝謝。”客廳沙發上,蘇绮瑤笑着接過,兩道彎彎的眉眼不禁化為夜空中皎皎的上弦月,泛起柔柔漣漪,白皙的肌膚趁着淡淡桃色唇瓣,水潤細致,晶瑩剔透,柔柔嫩嫩的好似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叫人恨不能咬上一口,解饞。
咕——
坐旁邊的裴2b巴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想玩親親。
哎,苦逼的吃素日子神馬時候是個頭啊?
幽怨ing。
一杯紅糖水下肚,溫溫熱熱的,舒舒服服的,蘇绮瑤情不自禁的眯起眼享受。可惜這種惬意的享受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家裏那位小氣的病號開問了:“說吧,為什麽裝病?”裴2b一副“今天這事沒完”的架勢,勢必要挖根刨底。
蘇绮瑤雖然出了奇的腦子笨,但也知道這關輕易不好過。她眼珠子轉啊轉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幹脆來個死不承認:“我沒裝,剛剛肚子真的疼,真的。”
“現在不疼了?”他反問。
“不疼了,紅糖水挺有效的,呵呵。”話落她又忙着擺手反駁,“不是不是,還有點兒疼,一會兒才能好。”恩,紅糖水再有功效也不能這麽快就見效吧?
她洋洋自得着。裴天曜卻是沉了臉,招呼道:“過來躺這,我給你揉揉。”他拍了拍他的大腿,說。
躺他大腿?
蘇绮瑤果斷扭捏了,羞噠噠道:“咳,其實……沒那麽疼,我能忍得住。”她笑得虔誠無比、真摯萬分,真的不用您老費心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恩,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轉移話題。她眼珠子又是一轉突然大叫着說:“咦?裴大哥,你的拐呢?”
“礙事,扔了。”裴大哥淡淡的說,一點兒不心疼。
“敗家子!”她一叉腰直指門外,氣呼呼的說,“去,你去給我找回來。”當初買那根拐可是花了不少錢滴,可不能給他這麽糟蹋。
敗家子晃了晃他的粽子包,一派的氣定神閑:“我腿腳不方便,老婆,麻煩你跑一趟了。”
好。老婆痛快答應了,心想只要能逃離這厮的逼問,叫她幹什麽都成。可惜走遍了社區公園都沒找見那根可憐的拐。蘇绮瑤噘着嘴,垂頭喪氣的铩羽而歸。
裴天曜見她一副誰欠了她好幾百塊錢的哭喪洋,心裏大概有底了,挑眉問:“沒找着?”
“八成被小區裏的人撿走了。”她皺着苦瓜臉說,“明天寫封尋物啓事貼布告欄上,興許有好心人給送回來。”
但願吧。裴天曜不以為意,繼而舊事重提:“說,為什麽裝病?”
“大哥,咱能換個話題不?”蘇绮瑤強烈建議,深感苦逼。
“可以。”他又問,“昨天為什麽不高興?”
昨天,她的生日,發生了可可事件。
“大哥,咱能換個話題不?”蘇绮瑤再次強烈建議,苦逼感更進上一層樓。
深眸閃過一道精光,裴天曜瞄了她一眼,那個眼神詭異得很:“可以。”話落他猛然間一個偷襲軟玉溫香抱個了滿懷:“親愛滴老婆,咱們來聊聊‘圓房’的話題,如何?”他嬉皮笑臉的說。
不如何。
蘇绮瑤一雙小手強抵着他胸膛:“你……你離我遠點兒。”
奈何她那點兒力道壓根抵擋不過他,只見裴天曜得寸進尺的把一張俊臉湊到跟前,鼻尖對鼻尖,嘴唇對嘴唇,差那麽一點兒,就差那麽一丁點兒他們就玩上親親了。
天吶,太震撼了,這個場景太震撼了。
她只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燙的吓人,可不等她有所行動,那兩片唯一可以發出抗議的唇瓣早已被他捕獲,截取,繼而肆意的侵犯。一雙長臂不容拒絕的緊緊圈住了她纖柔的腰身,以防她私自逃離,強勢的男性薄唇緊緊貼向她的,齒舌糾纏,纏綿悱恻。
好不容易小嘴得以開啓,卻又被他冷不防迎上的唇再次狠狠攫住,柔嫩的嬌唇仿佛花蕊般,被他創造的風暴蹂/躏着,他靈活的舌尖不斷地深入,再深入,在她唇內翻騰着,肆虐着,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時地勾/舔過敏感的上颚,那粗糙的舌蕾刮動着細膩黏膜的觸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陣戰栗疙瘩。
“唔唔……唔唔唔……唔……”
懷中的女人就像一只被老虎舔/舐的小貓般別扭地嗚叫:不可預測的酥/癢快感從舌尖略過,繼而湧向四肢百骸一瞬間席卷了她脆弱的全身,她不禁敏感的瑟縮起來,在他懷中微微地扭動,似抗拒,更似任命,任命的随他一起飛舞,一起沉淪,最終一起遁入那無邊無際的歸墟……
男人炙熱的胸膛緊緊貼向她的,一修健,一嬌軟,那麽契合,那麽般配,仿若上天特意為他們量身訂做的另一半,在這一刻終于重逢團聚,纏綿眷戀。
他是那麽渴望她,恨不得就做一回小人趁此良機将她狠狠的占有,狠狠的疼愛,讓她身體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完完全全刻上他的名字,留下他的痕跡,蓋下他的影子,一輩子不可磨滅……
他想要她,瘋狂的要。
天曉得他是怎麽放開她的,天曉得他竟然舍得放過她。
壓抑的喘息,隐忍的情/欲,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瓣才慢慢分開,卻是在彼此之間拉出一條透明的淫/絲,暧昧,缊氲,邪/靡,羞煞了一張芙蓉面。
蘇绮瑤情不自禁的嘤咛一聲,埋首在他寬闊的胸膛卻是羞得不敢再看。
“喜歡嗎?”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有一種磁磁的性感,卻更像壓抑着什麽難言的躁動。
她不語,化身鴕鳥埋在他胸膛,挺屍。
一抹喜悅劃過深邃的眼眸,裴天曜勾起性感唇角,低低沉沉的笑了……
起碼,她不排斥。
他俯首,附在她耳邊柔聲細語:“瑤瑤,天色不早了,我們……”明顯感覺懷中鴕鳥凍僵了身子,他莞爾,神态極其惡劣:“我們去睡覺,還是……先一起洗個鴛鴦浴?”
洗你個大頭鬼!
`(*^﹏^*)′羞羞羞。。。
翌日陽光明媚,隔壁家迎回了多日未見的大哥大。
張禱貌似遭了大難,腿瘸了打着石膏,胳膊骨折了挂着夾板,額頭見紅了包着紗布還滲出絲絲的血跡,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可別人看了會替他疼。
張大哥真的不疼嗎?
探班的蘇绮瑤緊蹙了秀眉,拽過張頸鹿憂心忡忡的問:“張二哥,你大哥怎麽回事?”
張祈苦笑,不知該樂還是該哭:“昨晚的演出太火爆,客人們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過頭,後來……發生了踩踏事件。”
觀衆猛如虎,入店需謹慎。這是血粼粼的教訓。
得,這下好了,一家一對門,各家一病號。
串門的老婆終于舍得回家了,這家這位裴病號陰陽怪氣的瞅着她,酸溜溜的說:“看完了?你那位張大哥傷得重不重?要不要緊?抗不扛得住?該不會下一刻就嗝屁着涼了吧……”
特麽說的是人話不?你才嗝屁!你全家都嗝屁!
蘇绮瑤狠狠的瞪他:“裴先生,口上積德,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裴先生淡淡回一句:“裴太太,賢良淑德,去,給我削個蘋果,再剝個橙子。”
“……”削死你丫滴!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裴太太,我奉勸你不要這麽瞪着我,否則我會誤會你想跟我接吻。當然,我樂意之極。”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