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光與影的疏離11
穆晚辰靜靜的坐在長腳椅上，此時此刻，已經九點多了。回到顧家之後，她就這麽靜靜的坐着，找了一個借口，連晚飯也沒吃。
這是第二次，她看見顧長風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心，被刺痛了，說不出來的感覺，心中的滋味百轉千回。
也許。這不是第二次，只是自己看見的第二次。也許，他們已經見面很多次了，只是她不知道。
顧長風隱瞞的很好，沒有一絲痕跡，除了有一天晚上他沒回來。如果那個男人不想說，她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心中依然有着一絲芥蒂，她不會不在意的。
手中是顧長風的煙，她在吧臺的桌上找到的，應該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她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麽男人們喜歡吸煙，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有什麽值得迷戀的。
于是。她啪的一聲，點燃了打火機。
蔥白的手指夾着一支煙，她剛放進嘴裏。就被人奪下來。
轉頭看去，是付博。
不，此刻應該是顧博！
“我不知道你有吸煙的嗜好。”
他坐在她的身邊，看着他的側臉，忽明忽暗的，看不出身邊表情來。
“爲什麽我不能吸煙？”
“不适合你。”他說。
“為什麽不适合我？”
這話真是好笑，顧長風喜歡的東西，她不可以碰嗎？
“那什麽适合我？”她倒是好奇，不禁問着。
顧博那雙眼睛在她臉上打轉，然後一碗面推到她的面前。“這個。”
一碗面？
“你晚上沒吃東西。你應該吃點飯。”他說着，這語氣也是不容拒絕的。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
她不是不吃，而是吃不下。心中被許許多多的事情塞得太滿，而她的胃又那麽的小。
“別忘了我是老千。”他一笑。
他的笑容和顧長風有幾分相似，而那個男人不怎麽笑，而這個男人……似乎很喜歡笑。
“是啊，你是老千。”這段的穆晚辰倒是喃喃自語起來。
她看着熱情騰騰的面，一時之間，她想到一些事情。那個時候，她有些情緒，因為生理期。她心煩，半夜有些餓，她也會磨的着長風給弄些吃的。
“為什麽在床上翻來覆去？”長風那時問。
“影響你休息了？”
“以前你不會這樣。”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總有特別的日子。”
女人流血已經很辛苦了，難道還看男人的臉色嗎？
“不這是第幾天了？”
囧！
這個男人還能說的在直白一些嗎？
她的臉火辣辣的，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
“……”
“長風。”
“嗯。”
“我餓了。”
“嗯？”
“你去給我煮碗面好嗎？”
她不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會撒嬌。
“……”
那個時候的顧長風穿着拖鞋和睡衣就那麽的去煮面，香噴噴的一大碗，她開心，心醉，很久之後，她還是忘不了那個味道。
這會，吃着這面，味道怎麽就不對呢？
她一陣幹嘔，捂着嘴巴沖進浴室的洗手臺，把才吃的東西嘔了出來，然後臉色煞白。
出來的時候，顧博在門口，他看着她，似乎在觀察她。
說真的，這會是真不喜歡他這種目光。
“你的觀察得到結論了？”穆晚辰繞過他開口。
“你懷孕了？”他問着。
穆晚辰微微的詫異，看着他的臉，忽明忽暗，不明所以。
“希望你能保住秘密。”
這個男人……太精明了，比顧長風心思還細膩。
顧博看着她，一張臉沒什麽表情。他就那麽一直跟着她後面，之後她停下，看着身後的男人。
“顧博，這裏是西廂，是我和長風住的地方。我想，這個時候你應該回到自己的地方。”
現今，這位顧家二少和家翁們住在一起。
顧博依然那麽看着她，接着伸出手摸着她的臉，下意識的，她推了一步，警惕的一雙眼睛看着他。
他要做什麽。
“你的臉色還有水珠，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
“不勞費心。”她用手擦了一下臉，心中凝聚一個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晚辰，好好的休息。還有，懷孕的人不一抽煙。”
那人叫她的名字，如此的親昵和溫柔，聽着她一陣心顫。
顧長風定了一家餐廳，會員制的，非常隐蔽。
“過幾天我們就要封閉訓練了。”
“這次要多少時間？”顧長風點的東西都是她喜歡吃的。
“三十天。”
三十天……
他好像記得……
“你的生意快到了吧。”用該還有一個星期。
程夕婷點點頭。“可能要在隊裏過了。”
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過生日了，這種日子聽起來陌生又熟悉。
“這頓當給你慶祝了。”他舉杯。
程夕婷微微一笑，和他碰杯。“謝謝哥，不過，我可以要一個生日禮物嗎？”
顧長風看着她，記憶中她的生日禮物是讓自己給她唱歌，以往他欣然接受，可是這會……
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拉過她的手。
“提前的生日禮物。”
他圈住她，霸道依舊。
程夕婷笑了，一顆心不平，躁動的狠。
多久了，沒有這樣近距離看着這個男人，她以為在也不會有機會。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這個男人也是好的，這一刻，她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哥。”
“嗯？”
“我們以後還可以跳舞嗎？”
“你喜歡的話，随時可以。”
“那我要天天跳舞，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那個時候，他們這麽說。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在顧長風的懷中，覺得一切那麽沒遠又那麽近。
她擡起頭看着他。
“哥。”
“怎麽了？”顧長風看着她。
“以後我們還能跳舞嗎？”這話，很久之前，她問過。
顧長風看着她，眼神灼灼，似乎思量着什麽，然後開口。“下次你生日的時候。”
這個答案讓她失望去也驚喜，沒有永久的承諾，卻有一個約定。
這樣似乎也不錯。
兩個人吃過飯，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上了車子。
這些都被另一輛車上的女人看見了，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嘴角若有似無的一笑。
卓沐沐是哭着鼻子給穆沉華打電話的。
那個脆弱的聲音讓他的心一顫一顫的，取消了所有的會議來到寵物醫院，看見她哭個淚人似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看見哭泣的女人不多，唯一親近的女人是穆晚辰，可是她是極少數哭泣的，小的時候也很少哭。
他曾經有過兩個女朋友，殷實背景下是大家閨秀出身，身在貴族，自是不會輕易露出情緒。
所以，女人的眼淚對于他是陌生的。
縱橫商場的他，此刻居然有無措的時候。
“沐沐。”雖然人是焦急的，可是他依然是穩定的，好聽的。
那雙紅腫的眼睛看着他，吸吸鼻子，咬着唇。
“穆大哥。”
“是我。”他坐到她身邊。“為什麽哭？怎麽了？”
“穆大哥……妞妞它……死了。”她眨眨眼睛，眼淚流得更兇了。“早上還是好好的，我中午回家的時候它就不動了，以前我回來它都會搖着尾巴過來的，可是這次……我買了它喜歡吃的東西它也不來，然後我來這裏，醫生說它死了。它吃了我的巧克力，我不知道狗狗不能吃巧克力的，它就那麽死了……它吃了我的巧克力死掉的……我最喜歡吃巧克力了，可是我以後再也不要吃巧克力了……”
她斷斷續續的說着，他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原來是妞妞死了。
那只可愛的泰迪。
原本是想要一只讓她開心的狗，沒想到卻讓她傷心流淚。
“沒事的。”他摸摸她的頭。
“對不起穆大哥，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她的眼淚酸酸澀澀的，讓他心裏頗為不是滋味。
“只是我的錯。”她內疚的樣子讓他心口更加酸酸澀澀。
他從來不會安慰人，她哭泣的樣子讓他不知所措。島盡休劃。
他輕輕的摟着她在懷中。“沐沐，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一個意外，你不用內疚。小動物的生命本來就很脆弱的，也許它的離開是一件好事呢？想想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它就可以和自己的小夥伴玩了，它會更加開心的。”
溫玉的聲音緩緩的溢出來，在她耳邊響起，她那麽的擡起頭看着他，發現穆大哥離着自己好近啊。
“是嗎？”
“是的。”
“它會在天堂很開心嗎？”她問着。
“會的。它那麽的愛你，一定會在天堂看着你的。所以，你不要哭了。“
穆大哥的話讓她暖暖的，好像沒那麽內疚了，可是……
“如果它愛我，就不會離開我了，我好想我的妞妞在我身邊，我對不起妞妞，都是我不好……”
剛剛不是好好的，這會怎麽又……
如何可以讓她不哭？
穆沉華自問，卻找不到答案。
然而，看見他她，小心我吻你。”
明明是吓唬她，卻有着幾分認真的味道。
卓沐沐像是沒聽清楚，那麽的擡起頭，淚眼斑斑，帶着不解世事的目光看着他。
這一刻，他醉了，被她的樣子給迷醉了。所以，他就那麽的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