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智鬥神棍
早飯過後，顏菁華掏出作業本開始寫所謂的作業，數學簡單的要死，一次函數的初步解法，兩分鐘完事。
顏菁華騎上自行車就走。
“媽，我出去遛個彎，很快回來！”顏菁華走到路口大喊一聲，其實她也不想這樣的，刻意模仿青春期的活潑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哎，作業寫完了嗎你！”顏媽這句話，顏菁華顯然沒有聽到。
想以後家家戶戶的出行工具是電動車，菁華才覺得現在的自行車騎上是多麽具有濃濃的森林系格調，記得有那麽一句話，80年代，女孩子看上一個男孩子或許就是因為你穿了一件白襯衫！
話是這樣說是沒錯，可是菁華還是覺得這樣的想法還是太浮誇，就因為穿了一件白襯衫？別扯了！你說萬一那人是個渣男，故意裝貴公子騙不谙世事的小妹妹，如何是好？
夏日的風景總是在無意中顯露處來，通往鎮上的路邊滿滿的都是樹木，綠意也是盈盈徐徐，風一吹，便是無盡的涼意。
菁華的家離鎮上不遠，路過一個村莊，再經過一家養豬場，便上了柏油馬路，然後再拐一個彎，就到了。
鎮上是遠近幾個村子的公共場所，農作物發賣，金錢交易的場所，也是全集鎮人群流量最密集的地方，人群越是密集，就越是有問題出現。
一到年關，人群湧動，竊賊便是無盡猖狂，竊取大爺大媽門辛辛苦苦攢下一年要買年貨的錢……
當然這是後話了！
騎着自行車，已經到了柏油馬路上。
腦中忽然有記憶萌發。
四歲。
一家四口走親戚，顏爸在前面開着四輪車，後面拉着他們娘仨，走在這柏油馬路上，加速前進，不知為何，車前後分家，車頭直直的往前走，三人在後面看着自己乘坐的車尾脫離車頭，往路邊的深溝裏傾斜……
那一刻，她雖然小，但是也知道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吓的趕緊鑽進顏媽懷裏，顏傑直哭。
顏媽大喊，“掉溝裏了，掉溝裏了！”
顏爸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便回頭，随即便瞪大了眼睛，他只看見那車尾失去了控制，滑向路邊深溝……
車尾慢慢的滑動到路邊，眼看着就要栽進溝裏，卻是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樹上，停了下來。
顏爸這才松了口氣，将前後車結實的控制在一起。
“顏成西你說，要是今我們娘仨一塊沒了，你自己一個孤家寡人還過不過？”
“說啥呢？怎麽會沒了！”
顏媽深深的嘆了口氣，沒說話。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顏菁華并沒有覺得從那之後有什麽改變，老爸依舊是煙酒賭博，小牌戳着。
老媽依舊是每日踩着縫紉機，做着可口的飯菜，洗着永遠都有的髒衣服。
顏傑還是那樣的調皮搗蛋，上蹿下跳，任性而為。
她……依舊還是那般的膽小怯懦，成日裏想那些不靠譜的事情。
拐了彎，先是到路過鎮醫院，然後便到了鎮中心。
可是，菁華在經過醫院的時候，看見牆根處圍着幾個人，三個大爺，一個大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菁華也不想知道，本來想騎着車進去再找找看，顏傑沒有說他具體是在哪裏碰到那老家夥的，她也不好問，便自己出來找！
“這位老哥，家裏有五個姐吧！”
“你咋知道？”
“五個姐都沒嫁出去？”
“你咋知道？”
“風水先生說是你家宅子有問題？”
“哎呀，你咋知道？”
這段對話傳進了菁華的耳朵裏，急剎車，偏頭看。
“我咋知道？老哥，看見兄弟的招牌沒有，算命大師，算姻緣，破災禍，斷吉兇，前路不知，問我，往日不曉，問我，姻緣不明，問我，只要是你不懂的，盡可以問我！”
“那，大兄弟你能不能給想個主意，我家裏那五位姐姐怎麽才能嫁出去？”
“怎麽嫁出去？這話問的好！”那老家夥神秘一笑，說道，“這樣簡單的事情還來問我？怎麽嫁出去？生米煮成熟飯呗！”
“哎呀，我咋沒想到呢？”那問的人一拍腦瓜子，菁華似乎看見那人頭上忽然便亮起了一千瓦的大燈泡，呃，如此彪悍，我也是醉了！
菁華默默的看了那問話的人一眼，說了一句，“傻X！”
然後，又淡淡的看了那老家夥一眼，說了一句，“裝X！”
旁邊站着的幾位，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顏菁華無語望天。
傻不是你的錯，但是傻成這樣還依然自得其樂，心存僥幸就是你的錯了！
“大兄弟，我老伴整日心慌氣短做惡夢，可有辦法破？”一花白頭發的老大爺問。
“大兄弟，我娘整日說看見天上的龍王下凡，說是見她的，可有辦法破啊！”一個近五十的男人一身破舊的西裝，語氣中還包含了一點小希望。
“大兄弟，我無病無災，就是以前算過命，說是我命中有劫數，可有辦法消災？”老大娘一臉的悲情，試圖抓住生命中的一根稻草。
“好說，清夢魇二十，拔迷幻五十，破災七十！”老家夥神色淡淡，幽幽說道。
幾人都是一愣，但很快的反應過來了。
為了命，值！
趁着別人不注意，菁華忽然便走了過來，所幸那幾人中間還有縫隙可鑽，菁華露出一個頭，忽然的便盯住那個老家夥。
顏菁華嘴角一撇。
瞧瞧那造型，頭發油膩膩的，還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凝固的塵土片，在老家夥的頭發絲裏盡情歡呼，身上一件很舊的破褲子，上身一個古老的袍子，上面畫這陰陽符號，整體風格不詳，但是那一抖一抖的腿……是咋回事？
能說說嗎？
幾人中，忽然有人說道，“成交！”
菁華在看看如此城鄉結合部，鄉村非主流，複古加現在的造型，一時心塞……
就這樣頭頂鍋蓋，身披麻袋似的犀利哥似的造型，就穿了一件道袍，怎麽就華麗一轉身份，便成了大師了？
這哪裏是大師？分明是神棍！
“嘿，大師，你好！”顏菁華突然出聲，非常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小姑娘？”老家夥從下瞄到上，眼神似在打量着什麽，那雙眼忽然就亮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問，“你要算命？”
顏菁華極其讨厭這樣的眼光洗禮，一時間臉冷下來，“原來大師看人也是自下而上啊！”
老家夥一僵，“小姑娘，算命是要花錢的，你有嗎？”
“錢我是沒有，不過大師，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菁華涼涼一笑，老家夥便眨了眨眼。
然後，菁華轉身擡頭看着幾人，說道，“大爺大娘們，今天大師不做生意了，你們明再來吧！”
“那大兄弟，明日定要給我們一個破解之法！”穿破西裝的男人看看顏菁華，便走了，接下來的幾人也安生的走了。
菁華卻在想，看這樣子，也不是那麽迷信嘛！
在看見一開始發問老家夥的那個人也要走，一指，說道，“等等，你留下！”
那人轉頭看看老家夥，得到肯定的态度之後，才沒走。
然後，顏菁華轉頭看着老家夥，還故意看看周圍是否有人，神秘兮兮的說道，“大師，我大姐最近有些奇怪，總覺得她跟以前不太一樣，是不是有啥事啊！”菁華一臉的‘驚恐’，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
老家夥一聽來了精神，随即問道。
“哦？如何不一樣？”
“以前喜歡的現在不喜歡，以前讨厭的現在喜歡，行為怪異，舉止輕浮，臉上總是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菁華努力回憶自己的形象，說道。
老家夥卻是眼前一亮，異人？
“哦！也許是你多心了！”老家夥故意滿不在乎，悠悠回答。
“不過，大師，您長的如此有特色，您爸媽知道嗎？”菁華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不能怪她，她一看到老家夥的形象就還是為自己的眼球默哀三分鐘。
“特色？我有什麽特色？”老家夥完全不知道菁華這話是在暗暗諷刺，居然還傻傻的問！菁華笑了。
“就是有一絲猥瑣，再配上如此犀利的造型，和相當有地方特色的鳥窩，還是很有槽點的，大師，您真in！”菁華還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淫？”老家夥眼珠轉了幾轉，“哎呀，小姑娘，不滿你說，我……我，卻是有點那啥，你……你……你，可不可以……可以……那個啥？”老家夥終于擡起頭來，那眼角還泛着的眼屎一動一動，菁華臉都綠了，差點嘔吐。
然後，一個巴掌賜過去，老家夥臉紅了一半。
“臭流氓，竟敢調戲老娘！”
“我沒有，是你自己說的！”老家夥一臉悲憤，癱倒在地。
“你就是一渣渣，頂着神聖的光環，幹不要臉的勾當，瞧瞧你那造型，天雷滾滾，怎麽就沒有劈死你這騙子，活在世上浪費糧食，神棍！”
“你…你…你……”老家夥三個你，指着她，愣是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剛你還一口一個大師的叫着，這會變的真快！”被菁華指着說要留下來的男子開口了，一口的東北口音。
“是嗎？你說是不是讓我拿出你兜裏面的證據，然後再告你們一個詐騙的罪名如何？”菁華早就看出來這人是個托，故意蒙蔽衆人視線，不忍看那些生病無門的人上當，才出手的！
那男子臉色一變，趕緊捂兜，菁華一笑，果真是有貓膩！
“哎，姑娘，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這樣對待我們呢？”老家夥發話了，語氣微涼。
“我也沒想犯你們的河水，誰讓你拉住我弟弟胡言亂語了？”菁華眼一瞪，卻讓老家夥一愣，随後想起來了那件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拉他就是，我就是看他命格不錯，有心讓他繼承衣缽而已！”老家夥慢慢說道。
“得了吧！繼承你衣缽？就你這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糟心糟肺的造型，滿身都彌漫着‘我是犀利哥’的味道，還好意思讓人繼承衣缽？”菁華絲毫不客氣，把老家夥貶的一無是處。
老家夥竟然無言以對，直咳嗽，瞬間覺得是自己太倒黴！
站在一邊當木樁的托也是無言以對，是啊，能對什麽，大哥形象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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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看了一眼收藏，說了一句，“真low！”
再淡淡的看了一下評論，說了一句，“居然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