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懂女人?

他花了一個半月時間将沈氏集團換血,一半的中層管理都被換掉,沈源富勃然大怒,召開董事會讨伐他的行為,他當場甩出一份資料,資料裏面是那批中層管理各種不堪的記錄,有的人以權謀私,有的人收受賄賂,還有的人勾結對手公司,每一條記錄都有真憑實據,讓那些股東們當場說不出話。

那些股東,包括沈源富和沈嚴在內,在那個時候才知道,一直被他們忽視的沈淵,不容小觑,他在回國之前,就早有預謀。未來,沈氏集團內部将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沈源富後悔将沈淵叫回來,卻已經晚了。

紀霏霏還不知道他已經将沈氏內部搞得天翻地覆,以為他被沈嚴壓制,日子不好過,有心想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索性轉移話題,“你來之前,怎麽不提前告訴我?從公司到學校挺遠的,你這麽貿貿然跑過來,萬一沒有遇見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沈淵挑了挑眉,迷人的鳳眼泛起淡淡的笑意,“我看過你的課程表,你今晚有課,我記得很清楚。”

紀霏霏讷讷地張了張嘴,“好吧……我佩服你……”聰明人的腦袋,就是不一樣。

沈淵眼中的笑意更濃,他很喜歡看這個女人吃癟的樣子,比她僞裝出來的完美笑容可愛多了。

兩人沉默半晌,他突然道,“那晚我說的話,你考慮得怎樣?”

紀霏霏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話?”

他定定地看着她,“做我的私人廚師,我幫你報仇。”

提到這茬,紀霏霏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聲音有點尖銳又有點急躁,“不需要,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不勞你費心。”為什麽,為什麽他一定要扒開她的僞裝,看到她醜陋的一面。

她難以平靜,轉身抓住車門把手,想再一次逃避,卻被他緊緊抓住手臂,他低沉卻柔和的聲音傳到她耳邊,“因為我調查你,所以你生氣了?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他頓了頓,終究說出藏在心裏的那句話,“只是想了解你而已。”

紀霏霏身體一僵,她不敢回頭看他,聲音幹澀地說,“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很感激你,不過,那些事是我的隐私,我希望你不要再觸碰。”越是深入了解,你越會發現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種女孩,你會失望的。

她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又補充道,“如果你想吃我做的食物,随時可以找我。”這一世,她最想彌補的就是他,她會盡她所能,對他好。

沈淵蹙了蹙眉,他不懂,他只是想對她好,這也不行?沉默半晌,他松開她的手臂,她迅速打開車門,跳下車。

“路上開車小心。”她站在路邊,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就好像他們倆從未發生過不愉快。

黑色的邁巴/赫在馬路上疾馳,沈淵背靠在後座,雙目微閉,薄唇緊繃,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阿澤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沈淵,淡淡道,“少爺,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沈淵緩緩睜開眼,銳利的眸光掃向他,聲音冷漠,“你難道比我更了解?”

阿澤臉上面無表情,“至少,我有兩個姐姐。”

阿澤那兩個奇葩姐姐,沈淵是很熟悉的,在心裏默默地為阿澤點了兩只蠟燭,然後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女人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動物,她們口上說不要,心裏卻很想要;嘴上說着不要你管,實際上很想讓你默默幫她擺平一切;她們表面上表現得很不在乎,實際上是想讓你追着她,重視她……”

阿澤一反沉默寡言的形象,滔滔不絕地向沈淵傳授經驗,當他說到“當然,這只能代表一部分的女人”的時候,沈淵眉頭皺得很緊,幾乎能夾死一只蚊子,很顯然,以他單細胞動物的情商來看,那些口是心非的女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有話直接說清楚不行?

阿澤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就能猜測到他的想法,緩緩道,“據我的觀察,紀小姐應該不屬于那一類女人……”

沈淵眉頭跳了跳,眼神充滿了殺氣,不屬于?那你廢話那麽多!

阿澤被他殺氣凜凜的眼神一瞪,氣勢陡然低了一層,幹咳了一下,繼續道,“紀小姐是很有自尊心的人,她不讓你插手她的事,你可以暗地裏插手嘛,有朝一日,她會發現少爺你的好。”

沈淵捏了捏眉心,“你可以閉嘴了。”活這麽多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力不足,買幾本研究女人心理學的書籍,勢在必行。

第二天一大早,紀霏霏慢悠悠地打扮好自己,在林淑婷的攙扶下下樓。

江雲風站在路邊,他穿着米色外套,手裏擰着一份早餐,潇灑俊逸的身姿惹得不少女生矚目,認識他的女生們紛紛熱情地打招呼,他溫潤疏遠地微笑,直到紀霏霏的身影出現,他臉上的笑就如春花般盛開,差點晃瞎他那群愛慕者的雙眼。

“霏霏,你的腳好些了嗎?”他瑩潤的眼眸帶着關切。

紀霏霏撫了撫頭發,抿唇笑,“已經好多了,學長,你怎麽來了?”

“你的腿腳不方便,我幫你買了早餐。”說着,江雲風的目光落在林淑婷身上,抱歉地笑了笑,“如果知道林同學也在,我就多買一份了。”

林淑婷表情淡淡,“沒關系。”自從上次霏霏讓她幫忙照相,幫忙發帖子黑江雲風,她就知道霏霏并不喜歡江雲風,當然,她也不喜歡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企圖心太強,沒安好心,否則她也不可能出手幫助霏霏。

意識到對方的冷淡,江雲風面子上有些不自在,紀霏霏笑了笑,幫着解圍,“淑婷,你先去吃早餐吧,我們教室裏見。”

林淑婷點了點頭。

江雲風很自然地從接替林淑婷的位置,扶着紀霏霏的手臂,她不好意思地掙了掙,“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她狀似害羞地掃了一眼周圍盯着他們的人。

“還是小心一點,扭傷可大可小,不要加重了病情。”江雲風堅持扶着她,溫和地低語,并不将周圍人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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