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正宗的梨花帶雨
剛剛才松懈的心情在這一句話的功夫就崩了,安夏看着突然出現的任羽詩,只感覺冤家路窄。
直接就沖了進來,任羽詩看着手上帶着繃帶的盛時霆,臉色都黑了。
“怎麽會受傷的?怎麽會是大哥受傷的?”
前半句話還沒有問題,但是後面就不太對勁了,安夏看着臉色難看的任羽詩,挑眉。
“任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盛時霆受傷,會是誰呢?我嗎?”
發現了自己的失言,任羽詩瞬間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變化,“嫂子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盼望你受傷呢?”
安夏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不言不語。
任羽詩可以說是安夏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不僅僅是五官臉型上的精致,她更有屬于一個影後的氣場,大氣又優雅。
偏偏她還長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看上去更加得有欺騙性的,一雙眼睛寫滿了純潔無辜,像是個不食煙火的小仙女。
可就是這麽好看的人啊,為安夏诠釋了什麽叫做表裏不一。
側過了身子給任羽詩讓開了一條路,安夏微笑,“想看就過來看看吧。”
盛時霆的傷勢不算嚴重,可任羽詩只是看着他手上的繃帶,就覺得心疼的不行。
“大哥怎麽會這麽不小心的?疼不疼啊?”
只覺得任羽詩有些小題大做了,盛時霆無奈,“一點小事罷了。”
安夏心疼他,他會覺得寬慰,可要是換個人對他這麽噓寒問暖,他實在是承受不了。
哪怕是任羽詩也一樣,在他眼裏,只有安夏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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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一瞬間就紅了,任羽詩眼角有淚水滲出,“那可是硫酸啊!怎麽會不嚴重的!”
“你怎麽會知道是硫酸的?你不是剛剛才過來嗎?”安夏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是說,任小姐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是助理告訴我的,她剛剛就在公司裏。嫂子你不用對我多方試探。”任羽詩義正言辭,看着安夏的眼神充滿着控訴,“而且我還知道,要不是因為嫂子,大哥也不用造此橫禍!”
突然一個鍋就到了身上,安夏笑了,正要說話,盛時霆卻先出聲了。
“任羽詩。”他點名道姓,“給夏夏道歉,你太過分了。”
任羽詩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時霆。
“大哥你說什麽?”
“不用了,,任小姐這句道歉我可能是無福消受了。”安夏冷笑了一聲,“出了這種事,不去怪兇手,反而責怪險些成了受害者的我,你還真是讓我開眼了。”
“嫂子對不起。”任羽詩瞬間道歉,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安夏的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情急,你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安夏一臉黑線的看着她。
這變臉的功夫還真是對得起她影後的稱呼啊。
“我真的錯了,不會有下次了,嫂子你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任羽詩說到這裏,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從前安夏還覺得安嬌哭的十分楚楚可憐,現在見到了任羽詩她才明白,什麽叫做梨花帶雨。
和任羽詩這種恰到好處的落淚比起來,安嬌根本就是個垃圾。
“哭的真是好看啊,難怪叫人狠不下心去。”安夏将手抽了出來,“算了,我原諒你了。只要記得以後不要再犯就好。”
不過讓任羽詩不要來招惹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安夏直接就放棄了。
“就知道嫂子你不會跟我計較的。”任羽詩破涕為笑。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安夏尬笑,“是啊,畢竟我這個人一貫是很大度的。”
涼飕飕的看向了盛時霆,“你現在在打算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就在這裏待着?”
這根本就是一道單選題。
“回家。”盛時霆笑,拉着安夏的手,“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我留在醫院做什麽?”
滿意的點了點頭,安夏微笑,“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
“大嫂子!”任羽詩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安夏的另外一只手,“我也受傷了嫂子,你能跟我一起去拿藥嗎?”
實在是不習慣這種接觸,安夏正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盛時霆的動作就比她更加的快,直接将她的兩只手都放在了掌心裏。
“你不是有助理?你嫂子要陪我。”
沒想到阻攔自己的人居然是盛時霆,任羽詩只能是讪讪的将手收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自己去。”
安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為什麽任羽詩時時刻刻都帶着一種,她被安夏欺負了的氣質?
才剛剛走過拐角,任羽詩的表情就崩不住了。她拿出手機,正要給自己的助理打個電話,手機就率先響了起來。
一看到這個來電顯示,任羽詩的表情就變了幾分,她走到角落裏,刻意壓低了聲音才敢把電話接通。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事情辦成這樣還有臉過來?”
“我要坐牢了,你不能不管我!”
女人的聲音,赫然就是剛剛在公司給安夏潑硫酸的女員工!
“你自己行兇,跟我有什麽關系?”任羽詩冷笑了一聲,“識相的,好好在監獄裏改造幾年,出來之後誰還記得你?說不定還能重新開始。”
“你不能這樣對我!”女人的聲音尖銳,“我做的事情都是你吩咐的,你別以為可以甩開我,我告訴你,我可都是錄了音的!”
她的威脅換來的是任羽詩的不屑,“就憑你,還想威脅我?你就把錄音公布好了,看會不會有人相信啊?”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盛總會相信不就夠了嗎?”女人突然開竅,抓住了任羽詩的軟肋,“你在他面前裝了這麽久的善良形象,現在只要一個錄音,就滿盤皆輸了,你就不怕嗎?”
表情變了又變,任羽詩最終還是放軟了聲音,“剛剛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麽會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呢?”
她臉上還帶着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兇狠陰冷,“你現在在那裏?我去見你。”
正在回家路上的安夏,忽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盛時霆擰眉問道。
“并沒有。”安夏捏了捏鼻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算計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