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怕是要腦震蕩
随着安夏話音落下,古一希猛的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安夏一個控制不住整個人都向前撲去,額頭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然而腦袋疼,安夏的氣勢卻依舊不能短,“你突然剎車做什麽?是被我說中了,心虛,想用這種方式報複我嗎?”
“你想太多了。”古一希冷漠地扯了扯唇角,“到地方了。”
安夏一邊揉着額角,一邊向車窗外看去,然後就愣住了。
她看到了一個墓園,一個巨大無比的墓園。
裏面有無數個墳墓,由小到大依次排開,看上去簡直錯落有致,卻硬生生的讓安夏打了個寒戰,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擡頭,看着古一希的眼神,簡直像看着一個瘋子。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千萬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殺的人。”
“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夫,沒有殺人取樂的習慣。”
安夏:“”
說的好像盛時霆有這個習慣一樣。
“這些墳墓裏,全部都是為盛時霆而死的女人。”
安夏簡直頭皮發麻,去還是壯着,膽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當她走了一圈之後,就無語了。
這墳墓雖然多,可是墓碑上的名字,都只有一個。
顧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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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反複的念着這個名字,只覺得這三個字簡直讓她如鲠在喉。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一瞬間就将上面的姑娘,和古一希的手機壁紙對在了一起。
一樣的好看。
“古一希。”安夏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你給一個人制作這麽多的墳墓,我能采訪一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嗎?”
“你懂什麽?”古一希輕輕撫摸上墓碑的照片,目光裏滿是留戀,“她事事都值得最好的,我要用這種方式,紀念她一輩子。”
安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她忽然明白,為什麽古一希用情如此的深刻,卻還是沒能追到姑娘。
因為他瘋了,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妹子很有可能是,早就看出了這男人隐藏在光鮮下的真實內在,所以明智的選擇和其他人在一起。
安夏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古一希依舊沉浸在,自己為自己營造的深情氛圍之中。
“像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懂的。”
安夏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是啊,像我這種俗人,怎麽可能會懂呢。”
“不過我也不需要你懂。”
古一希強行扯着安夏的手腕,将她拉扯到最大的一個墓碑前,摁着她的肩膀,強行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安夏被推了個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上,膝蓋和地面碰撞,疼的她眼角都泛酸。
“你發什麽神經?”
“我要你跪下,給思思道歉。”古一希摁着她的腦袋,就要磕頭,“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只有趕快下跪道歉,才能勉強讓思思原諒你這個女人的存在。”
安夏掙紮着不肯磕頭,狠狠的咬了咬牙,“我不需要她的原諒!更加不需要你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我該過什麽樣的日子,我心裏清楚得很,輪不到別人來教訓我!”
看着她鮮活動怒的樣子,古一希忽然覺得自己沉寂了這麽多年的心思,一瞬間就被點燃了。
他能夠感受到鮮血的流動,在皮膚下,在血管裏。他因為眼前的女人而有了暴虐的情緒,他想要對安夏出手,看着她落淚,看着她在他的面前潰不成軍!
自從思思死了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了。
古一希深呼吸了一口氣,平複情緒,“我就問你一句,你肯不肯下跪道歉?”
安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雙眼眸因為怒火而變得越發明亮。
“知道什麽叫士可殺不可辱嗎?我來找你是來談事情,而不是讓你這樣侮辱的。”安夏扭動了下身子,發現掙脫不了之後就笑了,“像你這樣的人,恐怕也就只能用蠻力了,畢竟除了性別優勢之外,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可以站得住腳的地方。”
“是麽?”古一希輕笑了一聲,直接将她扯起來。
他的唇瓣就在安夏的脖頸鎖骨上,呼吸嫂在她的肌膚,說句話就能讓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現在呢?你還是這樣想的嗎?”
安夏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從古一希身上感受到的,居然是男人對女人的侵略性。
她似乎是低估了這個男人喪心病狂的程度,在心上人的墳墓面前,居然還能表現出這副姿态。
果然腦子有坑的人,是不能用正常的邏輯來理解的。
“古一希。”安夏試圖跟他講道理,“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你心裏應該很清楚。要是你不願意和我談,我現在轉身就走。在你心上人的墳墓前做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會覺得,這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嗎?”
古一希的身子果不其然的僵硬了一下。
安夏連忙再接再厲,“如果她真的像你所說,那麽喜歡盛時霆的話,她應該很不想見到我吧?”
“果然伶牙俐齒,說的還真是很有道理。”古一希忽然笑了,一雙眼眸卻變得黑沉沉的,“但是很可惜,思思見不到你。”
“這不是思思的墳墓,這只是她的衣冠冢。”
安夏頭皮猛的一陣發麻。
古一希之前似乎是說過,這位姑娘死的很慘,屍骨無存。
“我找到思思的時候,甚至連她完整的身體都拼湊不起來。思思那麽嬌氣,我都不敢想,她臨死前究竟遭遇了多少痛苦。”
安夏下意識的就想要跑。
“他之所以會這麽痛苦,全部都是因為盛時霆!”
安夏:“”
果然啊,兜兜轉轉,最後話題還是回到了這裏。
古一希對盛時霆的執念,根本就不能用言語來化解。
怕不是要不死不休才行?
先前對安夏的那一點點憐惜全部都收了起來,古一希強硬的将她按在地上,他的後腦狠狠往地面撞去。
安夏只感覺這男人可能是想要讓她死,這一磕她甚至感覺到腦子裏一陣嗡嗡響。
怕是要腦震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