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在她的床上

“是你”

手腕發抖,筷子一下掉在地上。

左司冥緊盯着她,半晌,聲音暗啞的問。

“你還好嗎?”

樓茵茵嘴唇顫動,許久,都未能發出聲音。

左司冥擠進屋,換了拖鞋,同時拉了她一把。

“門口風大,別在那站着。”

樓茵茵麻木的跟左司冥進了屋,他把她按到沙發上,她就乖乖的坐着,像個小女生,有些手足無措。

左司冥看着她,一絲憐惜至眸中閃過。

驀地,一股方便的味道從狹小的廚房內,眸中的溫和瞬間就變成了怒氣。

“你每天就吃這些垃圾?”

他拿出面碗,重重的摔在茶幾上。

樓茵茵揪着衣角,深深的吸了口氣,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也不是經常吃。”

左司冥眯着眼,眼底的怒氣飛速攀升。

“十幾只箱子,還說不經常吃。”

樓茵茵垂下頭,心虛的說:“我工作忙,沒時間做別的。”

“你是傻子嗎?難道不能換一份輕松的工作?”

“我在這裏做的挺好的,不想換。”她低低的說。

“那就照顧好你自己。”

左司冥眸子暗沉,目光中滿是憤怒。

他拉起樓茵茵。“走,跟我出去吃飯。”

樓茵茵掙紮。“我不要。”

“不行,你必須去。”左司冥緊緊的抓着她,一寸都不曾放松。

“真的不用麻煩,我什麽都不想吃,就是有點累了。”

樓茵茵的聲音的确毫無力氣,左司冥仔細的望着她,片刻把手放開,旋即抱起樓茵茵,走向了一米五的小床。

“你要幹什麽?”樓茵茵臉色緋紅,伸出小手使勁的抵着他。

左司冥嘴角輕勾,低沉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誘惑。

“你在想什麽?”他拉開她的手,嘲弄道:“把我當成精蟲了嗎?”

樓茵茵臉色更紅,似乎要滴出了血。“我我沒有。”

左司冥習慣性的伸出手,在她挺翹的鼻梁上輕輕的刮了一下。

“那就給我好好躺着。”

把樓茵茵放到床上,掖好被,左司冥起身離開。

聽到門聲,樓茵茵鼻梁泛酸,眼淚決堤般的流了出來。

她知道左司冥走了,能感受到他的關心,她便該感恩戴德了,還想奢求什麽呢。

他的未婚妻很漂亮,看起來家世很好,很有修養的樣子,只有那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她會祝福他們,發自內心的。

用力的揪着床單,樓茵茵哭的哀傷,且壓抑。到後來,她哭累了,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樓茵茵在一陣飯菜的香味中蘇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凝眸看她的左司冥。

“呃你是怎麽進來的?”

她記得他已經走了,自己也從沒起來過,難道胃痛了一夜,精神也出了問

題?還是她一直在做夢。

在臉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手腕立即被人抓住。

“你又犯傻了嗎,我當然是拿了你家的鑰匙才進來的。”

左司冥拉下她的手,時隔五年這女人還是一樣的迷糊。

随後,他聽到她結結巴巴的問。

“你回來幹嘛?”

在她漂亮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左司冥哭笑不得說:“當然是給你做飯,”他猛地低下頭,壞心眼的問:“你不會又在亂想了吧。”

樓茵茵窘的差點就要鑽進地縫裏,嗫喏了好一會才小聲的說。“謝謝了。”

樓茵茵的客氣讓左司冥十分不悅,他沉着臉,說:“我不想在聽到這種話,喏,喝粥吧。”

“嗯。”樓茵茵順從的接過來,很小的吃的一口。

她狹長的鳳眼,偷偷的,看向左司冥。

即便知道幸福稍縱即逝,她仍不忍從中脫離,哪怕是欺騙自己,她依然甘之如饴。

粥熬的很爛,也很好喝,樓茵茵破天荒的吃了一碗,每一口都極盡珍惜。

左司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看着,一股久違的滿足感,悄然占據了他的心。

“還要嗎?”他的語調難得平和。

樓茵茵搖頭。“已經吃的很多了。”

左司冥毫不客氣的批評道。“貓食。”

樓茵茵撇了撇嘴,恍惚間,又回到了從前鬥嘴的日子。

“你吃了嗎?”她問。

左司冥已經把粥放回了廚房。

“吃過了。”他淡淡的說。

接着,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沉默,充斥了整個空間。

房內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最後,還是樓茵茵打破了這份寧靜。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和別人丈夫偷情的小三。

“管好你自己,別人的事不用操心。”

左司冥站起身,卻沒走。

可“別人”兩字聽在樓茵茵的耳朵裏,卻是分外的紮心。

“那你随便吧。”

拉緊了被子,樓茵茵負氣的轉過身。

卻覺床邊一沉,一個火熱的身軀擠了上來。

“這是你說的。”

左司冥從後邊抱住她,手臂上的力度,勒的她透不過氣。

“你要幹什麽?”

她緊張的回過頭,卻被左司冥轉了回去。

“別說話,我困了。”

他熄滅了燈,不多時便發出輕微的鼾聲。

樓茵茵靜靜的聽着,一動都不敢動。

漸漸的,她心頭寧靜,再次進入了夢鄉。

夢境帶她回到了五年前,與左司冥初見的那個夜晚。

“茵茵,左司冥好像喝醉了,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他。”

她知道郭雪一直暗戀着左司冥,甚至全校百分之八的女生都喜歡他,唯有她,樓茵茵是個例外。

樓茵茵猶豫,“你為什麽不自己去?”

郭雪哭了,抽噎道:“我剛剛去過,被他趕了出來。拜托你了茵茵,就幫去看一下吧。”

郭雪抓着她的手,漂亮的小臉梨花帶雨。

樓茵茵不忍,片刻,說:“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左司冥的宿舍是個單人間,很好找,因為他的門上貼的并不是幾零幾室,而是直接寫着三個大字“左司冥”。

标新立異,毫無內涵。這是她給他的評語。

正準備敲門,忽然聽到衛生間傳來一陣極低的女人聲音。

樓茵茵好奇,忍不住偷聽了一點。

有人說給左司冥下了藥,可卻敲不開他的門。

還說怕他會有生命危險。

當時的樓茵茵異常單純,以為她們追求不果,一怒之下給左司冥下了毒。

雖然她不喜歡左司冥,但,人命關天。

她沒有多想,跑過去直接踹門。

伸腿的那一刻,門自動開了,左司冥紅着雙眼,把她拽進房內

撕裂的感覺,直至現在仍讓她覺得痛,竟在夢裏叫了一聲。

頃刻,夢境與現實分離開來。

床頭的電話響着,床邊已沒了左司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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