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出所料,鄭欣沒料到華佩手段如此了得,神通廣大到羅新亮的婚事都能操持,随着結婚證的曝光,德藝雙馨老藝人親自表示牽紅線,這下輿論一邊倒,不僅誇羅新亮眼光好,也說落落有福氣,網上祝福聲一片。
少數的輿論總是不可避免,比較行走在這一行,走到前列的誰沒經歷過一些大風大浪。
有多少人喜歡你,就有多少人讨厭你。
小三風波的徹底平息不說,還助推落落迎上事業的第二高峰,可喜可賀。
“華佩,你這是什麽意思?”羅新亮顯然如膠似漆,滿面紅光,精神很好,質問華佩遞上來的信封。
“辭職啊。”笑的燦爛無害。
看着好友的新婚丈夫臉綠了一層,才止住調戲“好了,我請求休假半個月,長時間的工作壓力太大,我怕身體吃不消,這半個月,我隔絕外界一切消息。”
聽着這些才眉目舒展“OK,這假我批了。”
滿目清風,渾身自在往地下停車場走,很無憂無慮地盤算着這半個月去哪兒玩,好事多磨總是太容易。
“媽。”家裏老太太奪命連環扣。
那邊的華媽媽慢條斯理“佩佩啊,媽給你找了個對象,是個海歸,你三姨說人長的俊,嘴甜,最重要是人品響當當的好,你什麽時候回來見見啊?”欠扁的語氣,也不怕你跳腳。
七大姑八大姨真是為下一代的婚事操碎了心...
找到自己的座駕,往車上坐,系好安全帶“媽,你就別操心了,這事兒我自己心裏有數,下周回去看你。”三姨真是不消停。
“別給我說你有數,有數了還二十八歲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這邊還沒講完那邊已經叨叨着開始了。
一聽華佩下周回家“你這是打算見見人家海歸了?”喜上眉梢,慢條斯理的語氣都顫了幾分。
“行行行,我見還不行麽?”真是一大把年紀了不肯消停,挂了電話發現旁邊副駕駛坐了個男人,貌似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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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白天的,雖然停車場比較昏暗,也不至于對自己下手吧?
心裏YY了一番,上下打量那個男人,連帽衫,半長不短的頭發,劉海遮住了半只眼睛,很妖媚的眼睛,像是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呢?
“佩姐你好,我是姚科,如晶姐的新人,上次在會客室見過。”彬彬有禮的态度。
哦!難怪,上次随意打量了一下,确實有個男生比較紮眼,若是适應這個圈子的規則,假以時日必定能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不知道這麽一眨不眨盯着女孩子不禮貌嗎?華佩那麽藝高人膽大的都被盯的寒毛豎起。
姚科目光灼灼,恨不得在華佩身上盯出個洞來。
是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華佩嚴重懷疑自己,翻過車上的化妝鏡省視自己:沒有啊,妝容精致,無懈可擊。
“我想,我想請佩姐你幫我一把,只要能接到一些好的戲約或是代言,我願意...”說着把自己的連帽衫脫下,裏面只穿了一件黑背心,露出姣好的身材。
華佩第一次這麽手足無措,卻強裝鎮定,五年來沒遇到過投懷送抱的情況啊,大哥啊,你要不要那麽上道啊!!
娛樂圈,魚龍混雜,明裏暗裏的污垢多了去了,為上位不擇手段的大有人在,不過她雖然風風雨雨都不怕,這一個比自己小好多的男人,在自己車上脫衣服,說些欲語還休的東西實在是...
“你先把衣服穿上。”很嚴厲的呵斥。
姚科見華佩這幅态度心裏一顫,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硬着頭皮上了,華佩是第一次,姚科也是,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裏去。
“佩姐,你放心,這是我們的秘密,我一定死守。”大概是還打算視死如歸、忠心耿耿說些內容。
車窗響起來“叩叩”聲。
搖下車窗對上江珩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華佩想死的心都有了“華小姐,有些事情我勸你還是隐蔽些為好。”目光掃過她,再掃過她身後黑背心的男子,揶揄的神色增添了幾分粉色,好像說:你們真有什麽我也不在意。
淡淡的看穿人似的了然,華佩讨厭他目光中所謂“了然”,那并不是真相。
漫不經心擡眸,用目光示意了不遠處的攝像頭,閃着紅外線燈光顯示在錄攝“好自為之。”清冽的口氣與威脅完全不沾邊,生生聽出一種禁欲的味道。
華佩對他遠去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連背影都那麽面目可憎,心裏指不定怎麽想她呢!
“你還不下車?”瞬間火冒三丈,語氣提高好幾個音階,帶着怒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姚科忙不疊的穿上衣服跑遠了。
一腳油門,刷的飛出去。
背後的江珩聽到巨大的引擎聲,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絲毫沒有平常的面無表情,工作人員紛紛覺得世界玄幻了幾分,外人看來高冷實則悶騷的江珩嘴角挂着笑意诶,居然挂着笑意。
什麽嘛?!那一臉揶揄又毫不關心的神色是什麽意思?好像偷情被抓包似的,暧昧不清的神色,還趾高氣昂的覺得自己提醒的恰到好處...
華佩回家,一路都在琢磨江珩那幾個表情,真是夠了,自己如此悶騷還有閑情逸致管別人的事。
次日:上海浦東飛北京轉開羅。
飛機在空中平穩的滑翔,夜色靜谧的能滴出水來,機艙中的人們都接受着黑夜的洗禮,被夜色洗去白晝的塵埃。
昏黃的小夜燈,華佩毫無睡意,看了會兒書,指尖磨搓過書頁,關于埃及的旅游介紹,很向往那方神秘的土地。
合上書,伸手關燈,滿足的沉入夢鄉。
十餘小時的飛行,讓久戰沙場的華佩依舊疲憊不堪,拖着箱子,精神不濟地走向訂好的旅店。
私密起見,一個人定了雙人間,躺在床上昏天暗地睡了一晚上,次日起來依舊神清氣爽。
出門只身前往金字塔,那個神秘到令人向往的地方。
兜兜轉轉好幾天,算是領略了埃及的風情,整個人曬黑好幾個度,眼睛卻如同接受過神聖洗禮一般明亮透徹,黑的發光。
一段漫游,一場人生。
手機七八天沒開,打開的一剎那,果然,這種被需要的情緒迅速蔓延上來,未接來電加短信轟炸幾乎填滿,微信上滿滿都是對她的關懷,無論真情假意,至少她收到了。
林毓哲的電話“佩佩,你到底在哪兒?”滿口不滿的質問,顯然氣得不輕。
無辜狀“現在在迪拜轉機,一個小時後登機回上海,大概,你明天就可以見到我了。”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這裏突然有些畏縮起來。
那邊長嘆了一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把航班信息發我,我去接你。”來不及拒絕,已經被挂斷。
華佩也長嘆一口氣,面對滿滿善意的關心與呵護,她實在沒辦法劃清界限,又沒辦法恩斷義絕,覺得自己和所謂的白蓮花、綠茶婊什麽的有的一拼了。
接着是落落,暗含關心的語句中順便問候了你十八代祖宗“佩佩。你真是好樣的,你全家加起來都沒你有種,把賣我的錢拿着遠走埃及了吧?虧你想得出來。”嘴毒心軟的典型代表。
“少胡說,你敢說你不是風調雨順,春風細雨?”揶揄的口氣,不過這成語運用能力真是...
“我看你啊,有錢有閑,幹脆找個男人嫁了,那豈不是人生完美了?”那邊幸福的快要溢出來。
落落顯然新婚燕爾,此刻對婚姻的真谛尚未完全了解“既然我有錢有閑,我何必非要找男人結婚呢?”
将就誰不會?只是我不想。男人暴躁,忍忍就好了;男人花心,睜只眼閉只眼就好了;男人猥瑣,假裝沒看見就好了,我憑什麽!
“行行行,我不教育你,華大小姐,心裏指不定罵我多少遍呢?”相當郁悶,每次提起她的終身大事就跟吃了鞭炮似的,一點準炸。
華佩覺得落落有些無辜“你知道的,我不是反對婚姻,我只是反對将就。”雙手十指對戳自己也覺得很無辜。其實這番話連說服自己都蒼白無力。
一聽苗頭有戲,立即根正苗紅“哎呦,姐姐啊,您這哪是反對将就啊,您這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吶。”
這穿越到古代能當老鸨的嘴臉,确定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歌後嗎?“別叫我姐姐,你大我好幾歲呢?!老媽媽,趕緊去伺候你家爺吧。”
與落落調侃了好幾輪,關手機登機,人生或許沒有伴侶,有這些知己,也足夠這一生不孤獨寂寞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只能說這些角色都是很有性格的人,小妖精們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