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衍墨

那天程傑對她說“致中集團的單子,他不敢随便接,需要過問江珩。”

這麽看來,致中集團老總也姓江,那天晚宴的江董和江珩确實眉目間有幾分相似。

百度搜索:江致中: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

根據百科情況來看,江致中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江衍城繼了爺爺的老路,從政,小兒子江衍墨的超級鏈接直接顯示:您訪問的頁面不存在。

撥雲見月,一切似乎越來越明朗。呵!真是天大的背景,只要這尊爺在這,尚奢完全不怕同行碾壓。

江珩若是江衍墨,那麽一切的一切都說的通了,他深居簡出也好,他從不接廣告也好,他鮮有緋聞也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果然再有實力的媒體也不敢深扒。

華佩右手滑動着鼠标,左手撷着脖間的玫瑰金項鏈細細磨搓,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看着飛機滑翔的軌跡,窗外的雲海變化萬千,嘆服于自身的渺小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服裝休閑,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幾乎蓋住整張臉。

眼眸中金光閃閃,持續蕩漾的墨黑中流光溢彩:只要想到她早上到他家,發現人去樓空,氣的跳腳,就抑制不住地興奮。

漫長乏味而黑白的個人生活中,出現那麽鮮明的一抹色彩,哪怕只是流星劃過,也是為之振奮的,僅此而已。

江珩并沒有将這種不可多得定義為無可替代。

程傑坐在江珩旁邊,看到他金亮金亮的黑眸中,溫軟有力,似乎閃耀着某種信念。恩!一定是自己看走眼了。這麽對自己說。

淩晨兩點多接到電話,淩晨四點的飛機飛大西北補拍電視劇的幾個鏡頭,事出突然,連公司都來不及上報就匆匆趕至,江珩的職業操守還是很高的。

下飛機後到劇組,江珩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沒有任何消息與通話記錄,不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程傑看他梳妝中時不時地瞄幾眼手機,覺得與他平常認真負責的工作态度明顯不符,也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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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致中集團的單子華佩和你說了吧?”身為經紀人,真是操碎了心。

江珩不置可否,點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有幾分小心翼翼,畢竟關于這方面,江珩從來沒有松口過。

目光望向遙遠的沙漠,十月的西北,大沙漠上氤氲的熱氣清晰可見,腦中一閃而過那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再說吧。”輕描淡寫吐出幾個字。

許是年齡大了,對于一些事沒那麽執着了,許是有些人有些事,值得自己改變。

“珩哥,開拍了。”劇組工作人員過來招呼。

江珩确認妝發無誤後開拍,高難度的一段打戲,導演臨時決定加這麽一段打戲看點十足,所以後期制作後又加拍這麽一段。

臨時決定,場地只有今天有空,只好不遠萬裏将江珩請了過來。

厚厚的裝備,豔陽高照,走路都猶顯困難,更別提大幅度的打戲。

吊着維亞在烈日下狂曬三個小時,毫無怨言地一遍又一遍做着高難度的動作,力求每一個畫面都完美無缺。

最終達到了導演滿意,自己也滿意的效果。

“辛苦了,辛苦了,實在不好意思,殺青後還請您不遠萬裏過來。”導演也心裏過意不去,對着江珩連聲道謝。

“沒事。”江珩揮揮手,高強度打戲,讓他有點虛脫,面色不佳。

“待會兒劇組請客,一定要來。”

程傑忙過來幫他應酬“李導哪的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只是接下來江珩還有其他活動,恐怕...”

很精明的導演“那行,你們忙,下次有機會再約。”客套的說着場面話。

“好,我們就先回去了。”

在大幅度打戲後在酒店沖了把澡,稍作調整後急匆匆飛回上海。

梨花白電視節。

長長的紅毯一直鋪到路的那頭,鎂光燈照在人身上炙熱難當,閃光燈不停閃耀,亮的人睜不開眼。

娛樂圈之所以迷人就是因為誘惑太多,鮮花、掌聲、燈光、金錢、美女、帥哥。

這一路繁華,一路落寞,只有在其中的人才能細細品味其中甘甜。

衆經紀人攜藝人出席,公司全方位保駕護航,避免各方面意外。

此時的華佩正坐在落落的保姆車裏陪她補妝。

華佩看着落落這天後之姿,滿臉不待見“你說你就唱個主題曲都能入圍,主辦方真是德行。”互相調侃相互嫌棄乃兵家常事。

落落絲毫不在意,對着鏡子邊拍粉邊說“你呀,就是看我春風得意不自在了,嫁給林毓哲不得了,年輕有為,多金帥氣,也就你,不把人家當一回事,要是公司哪個女藝人有這福氣,還不上趕着。”語氣輕佻。

“啧啧啧,長能耐了?成羅總夫人敢這麽訓我了?總裁夫人說的是,我們小門小戶,哪兒敢高攀你們董事會成員啊。”酸溜溜的口氣,聽得落落嬌笑連連,真是比小品還有趣。

“我說認真的,林毓哲條件那麽好,你憑什麽就看不上人家啊?”那麽多年,林毓哲身處那麽浮華的一個圈子裏,比華佩年輕漂亮有能力的多了去了,絲毫不動情,連個緋聞女友都沒有了。

想借着林毓哲上位的女人自然也多了去了,這個圈子,想上位什麽女人沒有,有錢有權有勢的男人在面前,不比那些烏七八糟的糟老頭子好得多?

“我也說認真的,林毓哲要是看上你,你能看上人家嗎?”華佩随意翻着時尚雜志,坐在落落身邊,正眼都不看落落。

落落打粉的手瞬間頓住,要是這麽一說,好像也不無道理?

......竟然無言以對

“現在走到哪兒了?”華佩問坐在副駕駛的落落助理。

助理往外看了一眼“到韓敘了。”

落落手上的粉撲徹底掉在了身上,偷偷看了一眼華佩,沒注意到潔白的裙子被抹出粉底的顏色,髒了一大塊。

注意到後,自己将自己吓一跳,倒吸一口涼氣“啊!!!”

助理看到也慌了手腳,現在換裙子顯然來不及了“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慌什麽?!”華佩厲聲訓斥。

“把白色眼影拿來。”接過助手遞過來的白色眼影,細心地一層一層往上抹,直到看不出痕跡。

落落松一口氣“沒想到你還會來這手啊。”要是裙上帶粉走紅毯,那明天新聞可好看了。

華佩瞟了一眼落落“你當我做危機公關是做着玩的麽?”似乎對那個名字毫無察覺、毫不在意。

“落落姐,到你了。”助理傳話。

在車開門前,落落深深望了華佩一眼,似乎沒什麽異樣,才放心地走向紅毯。

一出現就閃光燈不斷,言笑晏晏,對着媒體舉手投足皆是風情。

華佩孤身一人坐在車後座,難掩黯然落寞:韓敘,五年了,想到還是會痛呢?!

入席坐到公司準備的座位,紀雯雯、曹如晶他們都在。遠目看到斜前方,舞臺前的那一排排嘉賓席,一眼就能看到韓敘,一身暗紅色的西裝好不妖冶,少年輕狂、鮮衣驽馬。

不再是七年前那個腼腆害羞的大男孩,很熟絡地與周邊的藝人細聲交談,也十分熟知演藝圈中的規則,越發混的如魚得水,好不自在。

“想什麽呢?那麽出神。”林毓哲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她身旁,雙手叉褲兜,米色風衣敞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想你啊,還能想什麽?”側擡起頭看向他,确實也人模狗樣的。

林毓哲絲毫都沒有被她調戲到,虛晃了晃腦袋,在華佩身旁坐下“榮幸之至。”

華佩不理睬他,瞟了一眼沒出聲,看向舞臺,卻看到了早上讓他咬牙切齒的男人,英姿勃發,內斂迷人,一身黑西裝不知帥翻多少人。

“江珩怎麽在這?他不是拍戲去了嘛?”問的是身邊的林毓哲,誰讓你和他兄弟來着。

林毓哲攤攤手,表示他完全不清楚,是兄弟也不一定知道的那麽清楚吧?何況江珩這種悶騷的男人。

好巧不巧江珩的位置在韓敘旁邊,座位後輩,很自然的向江珩打招呼“珩哥,你好,我是韓敘?”

江珩完全不認識眼前此人,淡淡瞟了一眼:含蓄?我要怎麽介紹:我叫直白?還是我叫露骨?

“嗯。”點點頭表示了解了,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架勢。

韓敘感覺自己吃癟,也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輕咳了幾聲以緩解尴尬。

淩晨兩點多被叫起來,中途兩班飛機,大漠拍了三個多小時的打戲,又馬不停蹄往這邊趕,高強度工作十七八個小時,中間幾乎沒有休息,實在是乏了,困倦地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閉目養神期間,聽到旁邊的嚴絮甜和落落私底下在讨論什麽。

“看到韓敘了麽?就坐那邊。”嚴絮甜給了落落一個眼神。

落落眨了眨眼示意知道“他比我早進來,好巧不巧讓佩佩聽到了,真是冤家。”很細微的聲音,嘉賓席三言兩語都在搭話,注意不到這邊。

江珩卻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身體微傾,閉目聆聽。

“誰說不是,趾高氣昂的,甩了我們佩佩是他的損失。”嚴絮甜憤憤不平。

果然女人是天生八卦的物種。

大幕開啓,下面一片靜谧。

衆藝人都專心看着臺上,心裏想着其他。江珩的心似乎起起伏伏,在天宮游了一遭似的,有些事,這麽一講,似乎不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珩就是個悶騷的男人啦,別覺得他高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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