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次登臺獻藝

凝绾閣。傍晚時分，凝绾閣裏格外的熱鬧。一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一些在寧國邊緣住着準備打仗的将士，全部來凝绾閣放松了。

“淨泠，你還在磨蹭什麽啊？今天你是要出場的，你看你，剛起床…我都不好說你了！”暖閣的珠簾被撩開了，一個容顏不複年輕的女人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催着墨琉璃。“嗯，我知道了。秋媽。”墨琉璃應着。這個女人就是凝绾閣的掌櫃，秋媽。“嗯。快點啊！說實話，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你看你長得又漂亮，和玉琴有一拼。今天是你第一次出場，你可要好好的表現。我看好你！”秋媽在墨琉璃耳邊碎碎念…墨琉璃幾乎無語了，她只能一個勁地點頭。

“落花，你不是會易容麽？把我的臉部稍微做一點改動。”等到秋媽走了以後，墨琉璃才叫出落花。“諾。”落花應着，然後不知道搗鼓了些什麽東西，向着墨琉璃的臉上一塗一抹，她的容貌立刻變了。還是瓜子臉，眼睛卻稍稍小了一點。膚色也微微深了一點。現在的墨琉璃，看上去還是有過去的影子，但是并不明顯。只要她再刻意地梳洗打扮一下，就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墨琉璃了。“哇！真的變了！”墨琉璃驚訝道。“是的，姑娘再裝扮一下就完全好了。”落花站在墨琉璃後面，為她梳發。“嗯，還是落花你幫我裝扮吧！我現在還不會呢！”墨琉璃沖落花眨了眨眼睛。“諾。落花绾好發就來。”落花不慌不忙地答着。墨琉璃得到答案，便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打量着自己現在的容貌。不一會兒，落花绾好了流雲髻。她又拿出那些胭脂戴青之類的東西，細細地為墨琉璃裝扮。果然，等落花弄好了後，墨琉璃現在的容貌已經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影子。墨琉璃自己差一點都認不出來了。這是多麽大的差距啊！落花最後為墨琉璃描完眉，輕聲地說：“好了。這樣秋媽絕對看不出姑娘的容貌是改過的，她只會以為是上了妝的緣故。”墨琉璃回答：“嗯。”“姑娘快換衣裳吧！等一會兒秋媽又來催了。”落花微微一笑，就趕緊拿出一件白紗裙，罩在墨琉璃的身上。“這裙子…”墨琉璃看着白紗裙，欲言又止。“姑娘怎麽了？可是冷了？”落花體貼地問。“不是。我只是覺得這裏好…有趣啊！”墨琉璃憋了半天，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落花無奈地抹了抹額…汗顏…“好了吧？姑娘快出去候場吧！”“嗯。”墨琉璃語氣歡快地應着。于是，墨琉璃緩步走出了暖閣。她剛出去，就看見排在自己前面的姑娘都已經獻藝完畢，秋媽正等着她。“這是我們新來的姑娘，淨泠姑娘。下面由她來獻藝！”墨琉璃一出來，秋媽就看見了她，趕緊拉着她走到臺上。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往也如何往。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既然已經來到了臺前，墨琉璃就不得不去獻藝。她在臺上唱了一曲《蔔算子》。略帶沙啞的嗓音，舒緩地蕩漾在人們的心尖。唱得真好！臺下不少正在飲酒品茶的客人們都聽得如癡如醉，導致茶酒灑了一身都不知道。“啪啪啪…”很久以後，不知是誰帶領着所有的人一同鼓起了掌。“哎呀！這位淨泠姑娘唱得真好聽，又是凝绾閣的一顆搖錢樹了！”“是啊！”

墨琉璃好笑地聽着這些人的議論。“咳咳…”就在臺下的客人都議論得正歡的時候，秋媽一臉笑容地湊了過來。“今日是我們的淨泠姑娘第一次登臺獻藝，按照我凝绾閣的老規矩，新來的姑娘登臺獻藝後要為在場的所有客官敬酒…”秋媽說到一半，賣了個關子。墨琉璃卻是聽明白了，秋媽這是要她給客官們敬酒。既然這是她的要求，墨琉璃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就笑盈盈的為自己斟了滿滿的一杯酒，舉杯。臺下的人明顯很激動，一個個立刻也舉杯回應着。墨琉璃笑着，動作優雅地飲了下去。“好！”墨琉璃喝完這杯酒，便聽見臺下有人的高呼聲。“姑娘好酒量！”突兀的，一人大聲稱贊道。墨琉璃饒有興趣的向臺下那人望過去。她如願地看到了那人的樣子，但是卻肯定那絕對不是他的真容。因為，那張臉看上去是那麽的僵硬，那麽的不真實。“公子過獎了。”雖然墨琉璃很是懷疑這個人的身份，但在此寒暄卻也不得不做足了面子。“呵呵…”那人輕笑幾聲，便轉過身朝秋媽走了過去。真是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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