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2

半響，東方嚴看着殿內的東方澈問道“澈兒可查出這下蠱毒之人是誰？”即便他體內的蠱毒已經不能解出，但下蠱毒之人一定要查出來，他要還芝兒和澈兒一個交代。想到莊妃東方嚴眼中泛着無限的溫柔，愛了一輩子，他還是負了她！

不等東方澈開口，金鸾上的麗氏就搶先說道“皇上如今身體抱恙，不如次日在讓澈兒進宮細細講來。”東方澈已經查出來皇上體內的蠱毒，那就一定也能查出來其中的陰謀。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事情的發生，不然她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東方澈知道如今麗氏是想拖延時間，心中了然，看着東方嚴說道“事到如今，兒臣想父皇恐怕比兒臣更想知道害母妃冤死，父皇中蠱毒之人。”今天若是不把真相公布，日後怕是後患無窮。

東方嚴看着身旁的麗氏，今日她為何要一二再再而三的阻止澈兒，就算他老眼昏花也總會心裏懷疑“難道事情和她有關？”。這些年她對宮中的嫔妃都是照顧有佳。他多少看在眼裏，他原本是把後位留給芝兒，她走後他便無心立後。只是因為麗氏是宮中品級最高，為人又和善，加上朝中官員都催促他麗後，他也就選了她。

被東方嚴盯着看的麗氏，心噓的看着東方嚴笑着問道“皇上為何盯着臣妾直看？”衣袖下的手不安的揉搓着。

東方嚴轉頭看着東方澈說道“朕沒事，澈兒你繼續講來！”

東方澈點頭道“兒臣在母妃當年養蠱藥的潭中發現母妃的蠱藥中下了蠱毒，這種蠱毒和父皇體內的蠱毒是雙生，只要養道一定的時間兩者相遇遍會結合，當年父皇發現母妃養蠱毒時正是兩者結合時，但因為兩種蠱毒一者在父皇體內，一者在在外，兩兩只能相遇不能結合，所以導致了父皇身邊爬滿了蠱毒，才誤以為母妃養蠱毒。”

當年東方嚴去莊妃寝宮，被無數的細小的蟲子追趕，這一來到是被吓得不清，一去之下下令将莊妃打入冷宮，永世不能出來。後來莊妃難産而死，雖然東方澈被接出了冷宮，當她依然被藏在冷宮的墓陵中，當真應了那句永世不得出來。

想起母妃的遭遇，東方澈頓了頓繼續道“母妃後來雖然進了冷宮，但依舊研制父皇的蠱藥，可是依舊每次父皇去看她都會被蠱毒之蟲追趕，父皇久而久之也不再去看母妃。”

莊妃當年不知道自己養的蠱藥中已經被人吓了蠱毒，以為只是蠱藥未曾養好，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試圖養出蠱藥讓東方嚴康複，只是次次無功而返讓她不知道怎麽回事。

東方澈看着麗氏道“兒臣聽下人們常說，當年皇後娘娘和母妃情同姐妹，母妃被父皇打入冷宮後還依然去看望母妃，不知道母妃當年養蠱藥的事，皇後娘娘可曾知道！”當年母妃養蠱藥時她不可能不知道，麗氏雖然是榮國公府的郡主，當從小被榮國公送到南疆養病，南疆是蠱蟲的發源地，她在那生活許久，定然對蠱蟲了解不少。

麗氏愁着臉道“當年姐姐養蠱藥的事，本宮的确不知道，本宮當年雖然常去看望姐姐，但姐姐不曾和本宮提過蠱藥一事。要是姐姐當年肯松開告訴本宮事實，姐姐也不會一個人可憐的呆在那冰冷的地方！”說完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上去真的是傷心極了。

東方澈冷着一張俊臉道“皇後娘娘先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不如兒臣先讓你看一個人！”說完不等皇後開口又道“父皇可還記得母妃當年身邊的影衛莫陽。”

東方嚴一臉吃驚的說道“莫陽！朕記得，當年你母妃懵逝後朕下令到處追查他，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東方澈看着金鸾上坐立難安的麗氏開口道“父皇，冷陽當年不是消失，而不是被人追殺！當年母妃懵逝後，身邊的人不是消失就是病死，如今母妃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生還，難道父皇當年就沒有懷疑過什麽嗎？”

東方嚴被他這樣一說才驚醒，當年芝兒懵逝，他心痛不已。後來他将澈兒接道身邊養育，想着等澈兒長大後身邊有個依靠，派人去将芝兒當年身邊的人找來，去的人回來禀報說冷宮裏已經沒有人了。後來他也遍沒有再去找過，如今澈兒突然說起倒是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事。看來是他太大意了“是父皇疏忽了，澈兒可是找到了莫陽？快請他進宮來，朕還有很多事要問他。”

東方澈說道“父皇，兒臣已經把人帶來了，如今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東方嚴一臉激動道“快宣他進來！”

“宣莫陽進殿！”太監高聲喝唱。

大殿外一身黑衣的莫陽跟着前面的小太監緩緩走來，提起膝前的裙角跪在地上道“在下莫陽，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沐雨看着跪在殿上的莫陽，看着那張陌生的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心中不免好奇，她從來沒有見過莫陽，為何感覺她好像見過啊？

東方嚴看着殿內跪着的莫陽道“莫侍衛請起！”

皇後一臉慘白的看着大殿內的莫陽，他不是死了嗎？怎麽會……。

莫陽起身看了一眼東方澈，不着痕跡的點了一下頭。

東方嚴看着莫陽問道“莫侍衛可否告訴朕當年你為何消失，這些年你又是去了何處？”

莫陽看了一眼強裝鎮定的麗氏，回道“稟皇上，當年莊妃娘娘懷着小皇子時曾遭人暗殺，在下當時雖然救下了娘娘和小皇子，但娘娘當時為了保護小皇子受了傷。在下本想出宮給娘娘找藥醫治，不想又遇賊人追殺，在下當時被逼無奈跳下絕命崖，原本以為再無生還，可不想命不該絕，在下被絕命崖下的老神醫相救才得以活命。在下再次回宮時，宮中已經傳出娘娘難産懵逝，娘娘身體一向很好，怎麽會難産？在下不相信娘娘是難産而死，便悄悄隐在宮中追查娘娘的死因，也一并追查那日刺殺娘娘和在下的人。”

東方嚴聽他說完、一臉驚愕的緩不過來。看來整件事都是有人操控的，明上說芝兒是難産而死，其實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用難産這樣的理由殺人，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了。心中的疼痛讓他喘不過氣來，看着莫陽問道“你如今可是查出了什麽？”

莫陽道“正是！在下在皇宮隐身多年，終于找到幕後黑手。皇上請看！”将衣袖中的一沓信淺叫給福安。

接過福安盛上的信淺，東方嚴一封一封的拆開，每看一封臉色就更加陰沉。一旁的麗氏一顆心忐忑不安的坐着，殿中的大臣也都安靜的提着心眼。

整個大殿都能聽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了。“啪……。”東方嚴将手中信伐甩向大殿中的榮國公，正打在榮國公的腦袋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榮國公真是好一個愛國愛民呀！朕這個皇位要不、、、也讓給你如何？”

“皇上恕罪……”殿下的榮國公不知皇上為何突然沖他發怒，想來是那些信件惹的禍，只是不知道那些信件中寫了什麽。

看着殿下瑟瑟發抖的榮國公，東方嚴冷聲道“恕罪！榮國公還是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吧……”說完指着地上散亂的信件。

榮國公顫微微的撿起地上的信件，一封一封的打開看着。越看越驚悚，這些信件每一封都記着他這些年貪髒枉法的事。為什麽、為什麽！莫陽手裏怎麽會有這些？榮國公整個人都癱倒在地，這一件一件的都記得清清楚楚，就算他有能力隐蓋其中一件，也未必件件能做到天衣無縫。

金鸾上的皇後雖然不知道信中的內容，但看到殿內癱倒在地的父親，她知道事情已經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了。

東方嚴冷眼看着癱倒在地的榮國公嚴聲說道“榮國公可還有什麽話要說？”貪髒枉法，欺辱百姓，濫用職權。這些足夠治他的罪了。“來人！榮國公濫用職權、禍害百姓，朕念他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下令削去其官桀。”

“謝皇上！”榮國公跪在地上謝恩，皇上不殺他，算是開恩了。

責罰了榮國公，東方嚴看着莫陽問道“莫侍衛隐在宮中查到的就是這些宮外之事？”他查芝兒的死因，給他看的卻是與其毫無相幹的事情，這是明擺着的忽悠他不是。

莫陽回道“皇上無須着急問罪，在下剛才給皇上看的只是在下在尋找證據時意外發現的。這是在下在娘娘當年的屋子裏搜到的！”從衣袖中拿出一支珠釵，盛給身邊的福安。

看着莫陽拿出來的珠釵，皇後剛緩過來的臉時間又白的毫無血色。他怎麽會有這支珠釵，當年的事她做得天衣無縫，不可能會留下蛛絲馬跡。緊緊握着手中的袖帕，強制着自己淡定。

東方嚴接過福安手中的珠釵，看着有些陳舊的釵子問道“莫侍衛給朕看這舊釵是何意？”

莫陽道“皇上看這珠釵可有些熟悉？”看了一眼看珠釵的東方嚴又繼續說道“這珠釵是當年你賜給皇後娘娘的珠釵，後來皇後娘娘将它送給莊妃娘娘，娘娘一直戴着它，所以皇上會看着眼熟。”

東方嚴看着手中的珠釵點頭，原諒是芝兒當年的手飾，難怪看着眼熟。看着莫陽說道“莫侍衛給朕看這珠釵可是另有玄機？”

“皇上英明！這珠釵看似陳舊，豪不起眼。可若是細心看來皇上就不難發現這珠釵的玄機。”這珠釵表面看是很平常，可是細細看就會發現這珠釵比平常的珠釵要輕了許多。

東方嚴将手中的珠釵交給福安，福安輕輕的拿着珠釵仔細觀察查，突然神情微變說道“皇上，奴才找到其中的玄機了。”說着手放在珠釵的頂珠上輕輕一按。“當…。”珠釵根部的尾盤跳開，“皇上”福安将打開的珠釵交給東方嚴。

看着手中被打開的珠釵，東方嚴嘆道“這釵子設計的真是精妙，真是讓朕意外，只是莫侍衛今天怕不止只是為了讓朕意外吧？”

“回皇上，在下找到這珠釵時，許久才發現這珠釵中的玄機，在下打開珠釵時，在裏面發現了已死的蠱毒蟲。為了弄清楚珠釵中的蠱毒，在下去了南疆一趟。還好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南疆在得知這蠱毒放在身邊會散發出一種導致孕婦流産的香氣，當年那惡人本想将娘娘肚子裏的胎兒除去，只是未曾想道娘娘會發現皇上體內的蠱毒，給皇上研究蠱藥，陰差陽錯的救了六皇子，只是娘娘因為體內吸入的蠱香太多才導致了難産。”

莫陽說道這裏，已經把真兇表明了。珠釵是皇上賜給皇後的，皇上賜給妃子的東西是經過內飾院裏細細檢查的，不可能出現什麽問題。而皇後将珠釵轉宋莊妃，這中間只經過了皇後和莊妃。現在這珠釵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只能出現在皇後身上。

東方嚴看着麗氏，良久道“皇後可否告訴朕這珠釵之事如何解釋？”他一直以為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子，可是如今的種種看來，怕是他看錯人了。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為何這珠釵會有蠱毒，會害了姐姐。當年臣妾只是看着妹妹喜歡就宋了給她，哪曾想道會出現這些事呀！”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多年，現在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經死了，如今只有她不承認，罪名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