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0046

林越平常不是這樣的人, 他雖然玩得開,但是絕對不是一個随便的人,至少放在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說調戲一個買酒的人。

這不應該發生在林越身上, 這不太可能。

陸洋走到林越的旁邊坐下, 林越也沒到多長時間, 他是剛剛拿到手機, 心裏苦悶才找了個地方,酒吧那種地方人太多, 他不想去,夜總會有單獨的包間,可以喝酒,自然要選了這裏。

這開夜總會的還是他的朋友呢,哈哈哈哈, 鄭從遠一定不知道,他還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呢, 要是知道了,肯定更看不起他這種人吧。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非要飛蛾撲火,林越, 你真是活該失去那麽多。

還傻逼哄哄地跟着人出去國外結了婚, 可真是有夠操!蛋的,鄭從遠估計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就把利益規劃清楚,然後想着離婚的事了吧。

林越眨了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雖說是看着眼前買酒的服務生是在笑着的, 裏面卻盡是悲傷。

有錢人家那麽多, 鄭從遠的你為什麽要偏偏禍害我?就因為是我先招惹你的嗎?

陸洋揮了揮手讓服務生下去了,就拿起酒杯跟林越放在桌子上的杯, 碰了一下,“發生什麽了?”

其實現在陸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林越的酒吧被砸了,他又這個狀态,讓陸洋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和鄭從遠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了?

林越雖說平常喜歡跟自己圈子裏的小年輕玩,也覺得陸洋太過沉穩沒了朝氣,但是知心的就只剩下陸洋一個,而且陸洋一直很穩,他也一直有些把他當成哥哥。

林越在他家又是老幺,這幾天被鄭從遠背叛,被大哥罵是個傻子,本身就已經很委屈了現在陸洋一問,他立馬低下頭去,紅了眼眶。

林越也不已經不是個年輕人了,他上大學早,也就比陸洋小了一歲,這快過年了,馬上也就二十九了,現在失個戀,眼淚直接掉下來着實有些不好看。

林越就那着酒杯悶了一杯酒,吸了吸鼻子,繼續沉默。

酒從喉嚨裏面一路灼燒到胃裏,實在是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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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喝的時候是不一樣的,這酒是苦澀的。

陸洋也沒再說話,他不是個一直追問的性格,既然第一次問林越沒說,他就不會再問了,等林越自己說好了,他了解林越,不一會兒,一定會破口大罵。

陸洋的胃穿線也是剛好,他不敢大喝酒,也就是很林越碰了下杯,抿了一點,然後就吃起桌子上擺好的水果。

林越一直紅着眼睛喝酒,因為酒精,也因為他越喝越憤怒。從他哥哥把他從外國叫過來之後,他就知道了他和他家老鄭的事情,讓人知道了。

這讓他很慌亂,但是卻內心很是堅定,這一天早晚要來,他是天然彎,即使他的愛人不是鄭從遠,他也要早晚過家庭這一關。

只是他回來,家裏人并沒有指責他的性取向,而是罵他,惹上誰不好,偏偏惹上鄭家。

還是鄭家獨苗。

一回國就是這樣的事,讓他有些發懵,知道他和鄭從遠已經結婚以後,他爸爸鼻子都氣歪了,然後就是沒收手機,斷了一切在外聯系,囚禁。

直到今天上午他大哥拿着一份離婚協議書讓他簽字,才把手機還給了林越。

大致的他哥也都和他說了,是鄭從遠把離婚協議送過來的,林越紅着眼睛簽字的時候,看着紙上鄭從遠的字體,恨不得把人揪出來,撕了吃了。

果然如陸洋所料,林越喝了幾杯就把杯子往桌子上狠狠一磕,低着頭狠狠地爆了一聲粗口,脖子上的勁都突了出來。

爆發過之後就軟了下來,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他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嚴重地營養不良,剛剛那一聲吼得蒙了眼前還有些發黑,加上喝了酒覺得頭暈目眩的,已經看不清陸洋的面容。

只大致認得出來一個輪廓。

他就湊近往人臉上噴,“為什麽?”

一股濃烈的酒味只沖鼻腔,陸洋被嗆的差點咳出來,他把林越的頭往旁邊一扭,自己也別過頭去。

林越頓時更加委屈了,“洋洋你也嫌棄我。”

陸洋正要說話,林越卻大力地推了他一下,背一下子磕在沙發的後座上,還挺疼,安慰的話也噎在了嗓子裏。

林越已經站起來了,還搖搖晃晃地站住了,只不過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為什麽,我對鄭從遠不好嗎?他為什麽要和我離婚?”

鄭從遠要和林越離婚了,不是才結婚嗎?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我對他多好啊,天天把他捧在手心上,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就什麽地方都不去了,除了健身房,就是體育館,要麽就是高爾夫球場。他覺得看不上的朋友我一個都沒有再接觸過,怎麽他可以分手分的這麽爽快……”

陸洋是看得出來林越的改變的,他之前追人的那個勁頭,還有和人在一起之後藏着掖着的那個幸福勁,還歷歷在目,怎麽就沒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許孔雀和張浩也是,林越和鄭從遠也是,彼此明明是愛的,為什麽沒有順當地在一起呢,這讓陸洋沉默了,他本就是和心思重的人,這麽一略微地思索,一時間整個人整顆心都亂了起來。

背景還是林越一條一條說自己多麽多麽愛鄭從遠的聲音。

陸洋突然有些怕了,在一段感情中,受傷害最大的往往是陷得最深的一放。

這幾天趙奕的溫柔真的把陸洋給埋沒了,他早已經陷了進去,并且越來越深。

這個社會是不允許他們的存在的,和鄭從遠家一樣,趙奕的家庭應該也是見不得自己兒子搞基。

陸洋知道他這邊是養父養母是沒什麽太大的問題的,就算心裏覺得別扭,表面也不會過多幹涉,畢竟大學的時候已經把他抛棄了。

至于趙奕,他是獨子,要是家裏不同意的話,陸洋不敢想了。

陸洋喝了一口酒把自己紛亂的情緒往下壓了下,他不想想張浩一樣,遠走他鄉,靠一個新名字來迎接新的生活,也不想像林越這樣在這裏喝着悶酒,鬼哭狼嚎。

林越在房間裏發洩了一陣子,很快就站不穩了,腳下一個踉跄,腦袋沖着桌子角直至地就是往下栽。

這一下過去,頭上不是個窟窿也得個大包。

陸洋離他極進,林越整個要受傷的過程就像是一個慢動作播放一樣,陸洋就在林越腦袋和桌子親密接吻的前一刻,把自己的手墊了上去。

陸洋是一個做什麽事情都讓人感覺舒服的人,他只覺得手背一痛,骨頭像是要裂開了一樣,連額頭都被逼出一點冷汗。

林越撞上陸洋的手面之後,就滑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繼續生嚎。

陸洋把手抽過來的動作是緩慢的,因為他整只手都在發抖,太疼了,像是鋸掉了半只手一樣。

這只手,估計得有段時間不能動了。

林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從地上爬起來,趴在了桌子上,跟陸洋碰杯,“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可能是林越帶的氣氛很是傷感,陸洋又自己腦補了很多畫面,情緒也被調動起來,喝了不少酒。

趙奕在樓下車邊轉了好幾圈,實在是坐不住,只好上樓去找人。

臨走前還把鄭從遠叫了過來,讓他在樓下候着。

過來的時候趙奕是看了一眼林越發過來的信息的,那上面剛好有門牌號,要不,他還真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摸。

走廊裏貼了一路地光滑地瓷磚,天花板上面還鑲這小燈泡,這光一照下來,光線碰到光滑的瓷磚一反射,确實讓人很不舒服。

趙奕蹙着眉,他最是不喜歡這種地方了。

肮髒晦氣,感覺這裏面什麽人都有,不知道哪個房間裏面還搞過xing.pa,簡直不是進化了的高等動物,在這裏,直接退化成了牲畜。

趙奕摸到門牌號,就推開了門。

陸洋感覺腦袋很昏,他背靠在沙發上,仰着頭,閉上眼睛,冰涼的手放上去,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的負面情緒真的讓林越這個家夥,帶的有點多了。

也是他自己不争氣,每次都會被人左右了情緒。

直到趙奕過來晃他,他才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人的時候,還都是迷茫的神色。

等看清是趙奕時,就動了動手,想要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卻發現那只手疼的手上的血管都是跳動的,就放棄了。開始一只手勾着趙奕的脖子,把呼吸都噴在人的臉上。

趙奕覺得酒味很沖,卻沒有避開,他現在還有些想吻住他家陸老師唇的沖動。

陸洋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趙奕勾了勾唇角,他還沒有醉徹底,那句話除了在床上的時候說過,陸洋平常都是羞于說出口的。

畢竟過了年都三十了,年齡在這放着,平常說出來,臉上也躁得慌,這時他卻無比地想說。

“趙奕,我愛你。”

說完就彎着眼睛笑了起來,那個樣子真是讓趙奕愛死了,完全提不起脾氣去說他,“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陸洋那只沒有受傷的手伸出來一個“1”,趙奕想就一杯,陸老師是不可能這個樣子的,難道是喝了一瓶

他還要再問,就感覺陸老師把手指頭戳在了他的腦門上,還往後用力一推。

趙奕看着已經在躺在沙發上傻笑的陸洋,無奈地用手指刮了刮他高挺的鼻子,覺得人特別地可愛。

這個動作還是他最近在一部電視劇上面學的,他家陸老師的鼻子那麽挺,這麽一刮,還真是滿心都是往外冒的粉紅色的泡泡。

陸洋雖說有些醉,但是意識是還在的,他搭在趙奕脖子上的手指了指地上的林越,問他,“他怎麽辦。”

林越已經在地板上睡了好一會兒了,他早就喝醉了。

“找人把他送回去。”

陸洋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回哪?”

回哪趙奕也不知道啊,他是會探究鄭從遠和他愛人私密住址的那種人嗎?

好奇也不會好奇到這種地方好吧。

“當然是回家。”

陸洋把手臂伸回來,“走,我們回家。”

陸洋還是有行走能力的就是有些晃,陸洋就把已經醉的昏迷不醒的林越,扛在肩上,扯着陸洋往外走。

他帶着兩個酒鬼去結賬的時候,卡還沒遞過去,前臺的工作人員沖他笑了一下說,“先生你好,林少是我們老板的朋友,這頓我們老板已經吩咐過了,你們可以直接離開。”

趙奕皺眉了,林越居然還有開這種地方的朋友,進而又想到林越是開gay吧的,失戀了,就直接過來了這種地方,是想找人約炮嗎?

哦。這個地方不是找人約炮的地方,那林越是想找幾個鴨子嗎?

趙奕本來就有些看不起林越,林越就是看起來顯小,一開始見面的時候還真的以為,老鄭找了一個比他小三、四歲的作伴,認識了了陸洋才知道,兩人是大學同學。

林越和他還有他發小,老鄭,老白都是同歲的。

可能是同歲的人,趙總裁都會不經意間對比,這麽一對比他就更看不上林越了。

明明都是富二代,他都28歲了,還是開着沒有一點利潤的酒吧,一副要啃老的姿态。

其實林越在經營一個他們家族很看好的旅游企業,這也是林越一直往外跑的原因。

這事只有鄭從遠知道,現在兩人崩了,這個進程也就耽擱了。

林越看起來也确實挺像啃老族的,趙奕沒冤枉他。

趙奕看不上林越,也不會表現出來什麽,他還是有禮和修養極好的,把林越放到鄭從遠的後座,扶着一直往車裏好奇看的陸老師毛茸茸的腦袋,“林越和剛剛那個夜總會的老板是朋友。”

鄭從遠點了下頭,略微思索一會兒問,“剛剛進去的時候,裏面有沒有其他人?”

趙奕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就是問林越叫了人沒有了,趙奕實話實說,“沒有,我進來的時候他就躺在地上。”

頓了一下又說,“快過年了,躺在地上容易受涼,一會兒回去給他洗個熱水澡。”

鄭從遠發動車子,“謝謝,我妹那邊放心,你不愛她,我絕不會讓她嫁過去的。”

趙奕點頭目送鄭從遠的車離開,才把已經腿軟的陸洋扶上了自家車的後座。

酒的後勁是挺大的,一開始陸老師還可以有思索一下趙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到後來腦袋幹脆木了,眼睛也看不清楚路了,腿也軟了。

陸洋癱在後座問趙奕,“你剛剛把林越放在哪了?”

剛剛他一直在趙奕的身上往下滑,更別說看清楚人司機長什麽樣了,沒癱在地上就不錯了。

趙奕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後座的陸洋,“代駕,送他回家了。”

陸洋嘿嘿了兩聲,“這樣,挺好。”挺之前還打了個酒嗝。

“想吐嗎?”趙奕的車昨天才保養好送過來,要是陸老師吐上來,他實在是有些心疼他的這些皮座。

陸洋沒有吐的感覺,腦袋一蹭趙奕的車座就睡着了。

趙奕看了他一眼,朝自己的房子開了過去,車速很慢,車裏面很穩,陸洋一直都是唇角含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喝醉的人,兩個炮。

=_=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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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淋漓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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